第3章 機會
未等落地，無數雙帶血的手抓向趙牧，在這緊要關頭，趙牧硬生生扭腰，身體微微滯空，然後出刀如風，斷手紛飛。
身體還是不可避免的落下，從怪獸群中衝出來后，趙牧身上出血了！
占城雷陣雨來得快，剛才還晴空萬里，眨眼風雨如晦。
趙牧左腿小腿位置被咬傷，右腿也被抓傷，傷口紅腫，迅速惡化，孤零零的身影在雨中踟躕前行，血水混合著雨水流淌。
雙腿開始無力，身後怪物越來越靠近。
難道自己要失敗了嗎？
趙牧不甘心。
腳踩到下水道井蓋，趙牧有了辦法，有了希望，迅速用刀撬動井蓋。
怪物越來越近，已經到了十米之外。
趙牧力氣越來越小，危機關頭，拚命一搏，終於撬開井蓋，扒住井沿跳下，還不忘將井蓋複位。
怪物們追到近前，嚎叫着在井蓋上亂抓亂砸。等他們掀開井蓋跳下時，趙牧已經在百米之外，聽到怪物們的聲音，連忙躲起來。
下水道內有積水，加上雨水沖刷，掩蓋了趙牧身上的氣味，怪物們失去了目標，在井口附近徘徊。
趙牧等了一會，見怪物們沒有追上來，微微放鬆。
雨水很冷，趙牧身上卻熱的厲害，好似要燒着，四肢無力，被怪物咬傷和抓傷的地方沒有了知覺，體內的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動，護住五臟和大腦，似乎也知曉如今是生死關頭。
直接坐在水中，勉強將身體擺好，趙牧閉目，打坐。
……
怪物潮開始的那一刻起，全市信號故障，通信失敗。
占城市監察局局長敏銳地察覺到異常，要求直升機升空監察全市。
然而，頭頂上數架無人機突然發射導彈，擊毀直升機。似乎無人機並不想要攻擊監察大樓，毀掉無人機后升空離開。
監察局長吳宇悲憤地看着向遠方墜落的直升機，「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這群畜生！我一定要把你們全抓起來！」
監察一隊隊長狄青衝進吳宇辦公室，「局長，直升機墜毀前傳來消息，占城四周疑似出現喪屍潮，正迅速往市中心蔓延！」
吳宇轉身，「狄青，現在交給你個任務，可能會死，敢不敢去？」
狄青立正，「局長，請下命令！」
「好！」吳宇說道，「立刻迎上喪屍潮，我要獲取第一手資料！」
「是！」狄青從來都是幹將，至此危難時刻，挺身而出。
狄青走後，吳宇命令助理，「馬上通知下去，最高警戒！全員配槍！讓附近民眾撤進來，依託院牆和大門構建防禦工事！」
二十分鐘后，狄青的車全速呼嘯著開進監察局。
「局長，我已查清，只要被咬傷，人就會被感染，成為只知道攻擊和撕咬的怪物！與喪屍十分相似！怪物潮推進的速度非常快，形勢非常危急！」
「有沒有可能撤離？」
「周圍全是怪物」，狄青說道，「沒有出城的路。」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最多半小時。」
吳宇說道，「全員聽令！二十分鐘之內，讓民眾撤進來，一旦遇到怪物，立即開槍射殺！」
「局長！怪物的跳躍能力很強，院牆和大門擋不住，我建議撤入大樓！」
「好！」吳宇說道，「讓二隊和你們一起，立刻組織防禦！」
半小時后，怪物潮來襲。
十三樓天台上，
吳宇看着大樓周圍不盡其數的怪物，低聲詢問助理，「還是沒有信號嗎？」
「報告局長，沒有信號」，助理說道。
「陰謀！這是陰謀！」吳宇壓抑著滿腔憤怒，「是誰在背後搗鬼？！他們要幹什麼！我占城可是有百萬人口，上百萬條人命啊！」
怪物們跳躍着，從門窗撞進大樓，狄青等人將三樓樓梯間封死，嚴陣以待。隔着桌椅搭建的障礙，可以看見怪物們瘋狂的捶打，撕扯桌椅。
樓道空間狹窄，不需要這麼多人同時射擊，狄青說道，「隊里的神槍手出列！」
三名隊員站出來，狄青命令，「彈藥優先供給你們，打！」
「是！」
兩個小時后，天上下起大雨，不一會兒，狄青來到天台。
「狄青，情況怎麼樣？」吳宇問道。
「報告局長」，狄青說道，「五樓已經失守，我們撤到六樓，不過，我發現怪物好像不怎麼攻擊了！」
「我看看」，吳宇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發現樓下的怪物好像只是在雨中徘徊，不再像剛才那樣瘋狂攻擊，又把望遠鏡遞給狄青，「確實如此，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原因？」
「怪物的雙眼沒有眼珠，可能他們沒有視力，是靠嗅覺和聽覺尋找目標，雨水恰好可以讓怪物失去目標，所以，他們現在只是在原地徘徊。」
吳宇想了想，問狄青，「你有什麼注意？大膽說！」
「我覺得現在是突圍的好時機，衝出去，求援！」
「太危險了！」吳宇說道，「一旦靠近怪物，難保他們不會發覺！」
「下水道！」狄青說道，「我覺得可以通過下水道試試。」
……
占城附近山頂，一座大帳篷外，詹姆斯仰頭看天，「露絲，你的怪物們怕雨吧？」
露絲走出帳篷，伸手接住從天而降的雨水，「占城的人很幸運，雨水給了他們喘氣的機會，但是，我的怪物們可不只是這樣。」
「喔，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詹姆斯好奇地問道。
「雨水會讓怪物失去目標，但是卻也會讓他們自相殘殺，聽說過傳說中的養蠱嗎？」
「略知一二，親愛的露絲，難道你是說，這些怪物會像養蠱一樣自相殘殺，誕生最強王者嗎？」
露絲得意地說道，「親愛的詹姆斯，占城的人太多了，怪物當然要升級，呵呵呵……，算算時間，應該可以誕生二級犬人了！」
……
趙牧挺了過來。脖子以下已經全部埋進水中，如果再晚些醒過來，可能會溺死在下水道里。
感受身體，內氣竟然通達全身，成就大周天境界。果然，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變得更強！
趙牧此刻除了欣喜，還感覺到餓！非常餓！
經過長時間的戰鬥，與病毒抗爭的消耗，突破的消耗，身體迫切的需要補充能量。
怪物依然在井口下徘徊，趙牧往遠方悄悄前進，找到出口爬了上去。
依然身處城中村，熟悉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家中型超市。雨中的怪物似乎變傻了，不再瘋狂攻擊，好像在集體摸魚！
一路避開怪物，來到超市，捲簾門放了下來，但下側有一個很大的破洞，趙牧猜測裏面可能還有怪物。
悄悄鑽進超市，在貨架之間慢慢行走，找到熟食區，撕掉包裝，大口吞咽。
身後出現異響，趙牧沒有住嘴，右手從腰間拔出剁骨刀，向後揮動，噗嗤一聲，砍下怪物腦袋。
似乎大部分怪物都沖向城中心，除了這一隻怪物，沒有其他怪物來打擾趙牧補充能量。
吃飽喝足，趙牧找到服裝區，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補充上刀具，再次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