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招財靈貓體

大堂內，沈林修就是個陪襯，不時開口想找蕭鈺搭話，蕭鈺有問必答，卻沒有多說的意思，沈林修便也識趣沒有多問。

沈清月正在院子美滋滋地挑選綉娘，跟選妃子似的，每個綉娘手裡攤著一面自己的刺繡，都是手藝巧的人兒。

正這時，沈玲瓏拉著何氏走了過來。

她特地換了一件較舊的裙子，人還未至，就裝模作樣地在門邊跟何氏說起來，「娘親，我最近都沒什麼衣服可穿。」

沈清月好笑地看著這一幕，繼續兩耳不聞挑著綉娘。

一旁的蕭鈺也裝作沒看到，主動跟沈林修攀談起來，有意將二女晾在院子。

沈玲瓏還不死心，很是做作地一拍手。

「哇，好艷的綢子，剛好能給我做一件新衣服！」

「可我女紅功夫不深，這些綉娘，也能給我挑幾個嗎？」

沈清月一聽，頓時停下了翻看刺繡，兩眼一翻給了一個大白眼。

還挑幾個？養一個綉娘的工錢，沈林修怕是得勒著褲腰帶不吃好幾天！

「妹妹，我可不記得這綢子跟你有關係。」沈清月頭也不抬，大大方道，「昨天我躺床上仔細一想，才明白妹妹為何要將好好的衣服剪破了。」

「原來是我沒有穿別人二手衣服的福氣！」沈清月語氣酸酸道，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好在夫君可憐我，怕我凍著，才給我送來些綢子做幾件衣服。」

一旁跟沈林修攀談的蕭鈺突然不說話了，兩眼一眯。

沈林修頓時像炸毛的貓。

「這是怎麼回事！」沈林修大怒，指著何氏破口大罵，「我先前怎麼跟你說的？」

何氏被罵的稀里糊塗，見沈玲瓏面色一僵，低頭不語，又想起昨日確實在閨房看見地上的一堆衣服，這才明白女兒將她的話當了耳旁風。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還不去跟沈清月道歉！」何氏有些惱怒道。

「我不！」沈玲瓏被當眾拂了臉面，頓時兩眼一紅，道「憑什麼我要這麼委屈，不過是嫁了個王爺，憑什麼我就要道歉遷就她，還要把我的衣服都給她穿？」

「要是等我嫁了太子，這些東西都不在話下！」

沈玲瓏豪言一出，場內都安靜了。

她還以為眾人是被她的志氣嚇住了，神情倨傲。

「娘……」

「啪！」向來在人前端著的何氏再忍不住了，狠狠抽了沈玲瓏一巴掌，氣得身子直抖！

「你個蠢貨，給我道歉，然後馬上滾回你房間去！」

此刻沈清月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沈玲瓏。

昨日她給二人畫大餅，順嘴提了句給她引薦太子，連何氏都知道是客套話，倒是沒想到沈玲瓏當真了。

剛才那番話，不就是當著弟弟的面，說祁王不如哥哥太子嗎？這往重了說，可是挑撥皇族關係，是要殺頭的！

沈玲瓏哭花了妝，見何氏吃人的眼神，也知道捅了簍子，一副要道歉卻拉不下臉的模樣。

沈清月唇角不自覺悄悄翹起，隨後從眾多綢緞中拈了一片最低等，出聲道：「要不，我做主，這片就留給妹妹做衣服？」

沈玲瓏終是綳不住，含淚出了門，何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被沈林修也拉著一齊離開。

「可是高興了？」蕭鈺看著眉毛彎彎的沈清月，語氣好笑道。

想著這女人也是記仇的，一抓住機會就讓沈玲瓏下不來台。

想到這，蕭鈺似乎又為夜一擔心了幾分。

「好了，就要這個綉娘吧。」沈玲瓏抬手指了指一個年歲與自己相差無幾的。

對方一臉訝異，覺得自己年紀太小，資歷不夠，沒想到能得到沈清月垂青。

見沈清月鼓勵的眼神，紅綉娘重重點頭。

「以後工錢祁王府的管家會給你的。」蕭鈺輕聲道了一句，琢磨著放在腦中里響起的某人的心裡話。

「招財靈貓體？」

「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