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刑滿釋放真千金8

第70章 刑滿釋放真千金8

被揭了老底的沈一鳴面紅耳赤,他學習成績確實一般般,不管是進B大還是後來跟着秦樂妍出去讀研都是靠他的富豪爹拿錢開的路。以往沈一鳴並不以為恥,他周圍都是這樣的人,讀書從來都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好則錦上添花,差也無所謂。可在秦樂妍面前,被拿來和他最不恥的蔣明熙比,沈一鳴頓時臉上火辣辣得疼。

秦樂妍臉色難看,當年她就因為這一點被人嘲諷過,天差地別的學習環境,兩個人卻都考進了B大,那些人就說她不如蔣明熙聰明勤勉。直到蔣明熙那些荒唐的黑歷史被翻出來,才沒人說這種風涼話。

眼下蔣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發難,說她不如蔣明熙聰明,秦樂妍憤懣之餘又難過,她媽對蔣明熙念念不忘,蔣父蔣母卻毫不顧及舊情,為了維護蔣明熙不惜傷害她。秦樂妍一顆心頓時又酸又苦,正當這時,就聽見秦世峰冷厲的聲音。

「我的女兒絕不比你的女兒差,讀書的時候,妍妍又要學習文化知識還要兼顧各種課外課程,她會鋼琴會國畫,各方面全面發展樣樣出色。就算留在她媽媽身邊,她照樣能靠自己出人頭地,還不會墮落。」秦世峰冷冷一笑,「B大里都有從山區里考出來的學生,難道不比你女兒條件差,哪個不自尊不愛了,也就你女兒自甘墮落,還想開車撞我女兒。要知道你們一家這樣恩將仇報,當年我就不該同意妍妍心軟,放你女兒一馬,就該讓她把牢底坐穿。」

「誰恩將仇報,你說誰恩將仇報!」蔣母出離憤怒,她惡狠狠瞪着秦世峰,「我養了你女兒二十二年,沒讓她吃過半點苦,這是不是恩,你說這是不是恩?可你們是怎麼回報我們家的,不擇手段把我們害到破產,還到處抹黑我女兒的名聲。外人能說我女兒不好,唯獨你們秦家人沒資格,要不是我女兒,林榆雁這個廢物她早就餓死了,要不是我女兒,那些苦本應該秦樂妍受。得了我女兒的好處,你們怎麼有臉說她不好,你們怎麼有臉說我們家恩將仇報!」

林榆雁和秦樂妍神情漸漸發白,見狀秦世峰鐵青了臉,他從來都不在乎外人的看法,要不也不會把蔣家整到破產,他在乎的只有林榆雁母女的悲歡喜樂。秦世峰的眼神頓時變得危險,本想放過蔣家這群雜碎,可他們偏偏放着好日子不過要找死,那就別怪他心狠。

「秦董。」晏州微笑着走上去,走近之後若無其事地向林榆雁和秦樂妍招呼,「秦夫人和秦總也在。」

秦樂妍忍下惴惴的情緒,綻放笑顏:「晏總沈總也來了,讓你們見笑了。」

晏州笑笑:「大庭廣眾的,鬧大了也沒意思,到底是朱總夫婦的好日子。」

秦樂妍就搖了搖秦世峰的手臂,軟著聲音道:「爸爸,我們進去吧。」趙瑞陽的二叔趙國棟和蔣父交情莫逆,這會兒趙瑞陽已經站在蔣家那邊低聲說着什麼。而趙瑞陽和晏州是至交好友,想來晏州過來當和事佬就是受趙瑞陽之託。

秦世峰身上的煞氣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慈愛之情,知女莫若父,他深知女兒的心思,女兒中意晏州。相較於才幹平庸的沈一鳴,秦世峰自己也更看好白手起家的晏州,目前晏州身家是不如沈家,可沈家屬於夕陽產業,船大難調頭,沈家前途如何還是個未知數。新能源卻是朝陽企業,前途不可限量。

秦世峰對秦樂妍道:「看在你的面子上,爸爸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趙瑞陽好聲勸蔣父蔣母:「姓秦的手段髒得很,實在沒必要現在就和他起衝突。等蔣經理把銀河做出來,什麼恩怨報不了。」等定名為銀河的可穿戴式手機問世,善水名利能拿到手軟,大把大把的人會捧著資源來求合作。當年秦世峰怎麼把蔣家逼上絕路,她完全可以原模原樣還回去。

善水也道:「秦家欠蔣家的,我一定會討回來。」

蔣父苦笑:「一時沒忍住,倒叫你受累了。」

趙瑞陽嘻嘻哈哈道:「蔣叔這話說的見外了,不說你跟我二叔那交情,就說蔣經理好了,我可還指望着她下金蛋呢,這不都是應該的。」

把蔣父蔣母都逗笑了。

蔣母道:「你也趕緊進去吧。」

趙瑞陽這才走了。

蔣母都不想繼續在這裏過生日了,一想要和秦家人在同一個屋檐下吃飯,她就食不下咽。江水從善如流,當然以壽星公的意見為主。

離開這家酒店,蔣母臉色才算是好看了些,聲音鬱郁:「就真拿林榆雁沒辦法,眼睜睜看着她享福,憑什麼!」

蔣父臉色發苦:「之前我們找不到,更何況現在,就算有,過了這麼多年,只怕也被秦世峰處理掉了。」

告林榆雁那會兒,蔣家還沒破產,秦世峰還沒出現,可以說林榆雁無依無靠,可饒是如此,也沒找到證據。

醫院那邊一直都是錯在他們的態度。

不過蔣父蔣母堅持不是醫護人員失誤而是故意,當年蔣母生蔣明熙時,因為黃疸過高,蔣明熙一出生就被抱到新生兒科治療。而秦樂妍則因為出生時嗆了羊水也被送進新生兒科。

孩子都是放在一個大病房內由醫護人員統一照料,醫院的說法是因為一個醫護人員要對應十個上下的孩子,於是忙中出錯,弄錯了兩個孩子的標識。

蔣父蔣母卻認為是林榆雁趁著探視的時候偷換了孩子,理由除了林榆雁沒有像個母親一樣好好照顧蔣明熙,還有她以沒錢治療為由,不顧醫生的反對,堅持帶着沒痊癒的蔣明熙出院,還馬不停蹄地離開B市去了一個小縣城。

坐在計程車副駕駛座上的善水細想了想,要說林榆雁刻意虐待蔣明熙吧,還真沒有,但是多麼上心肯定也沒有,林榆雁自己活得糊裏糊塗,養蔣明熙也糊裏糊塗。在林榆雁身上找不到半分為母則剛的體現,與其說是養了個女兒,倒不如說是養了只作伴的寵物,想起來管一管,想不起就任其自生自滅。

可話說回來,一條狗真心實意養上二十多年,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在吧。可林榆雁,別看剛才見面,她表現的多麼在意,實際上,她就是七年來一次都沒探監過,顯然,對蔣明熙沒幾分真情。

所以,善水也傾向於林榆雁早就知道蔣明熙非親生,因此感情有限。至於證據?三十年前的事了,也許換孩子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天知地知外就林榆雁知道,哪來的證據。現在的司法環境下,哪怕林榆雁自己招供是她偷換了孩子,沒有其他完整證據鏈都難以定罪。

所以,善水並不打算在找證據讓林榆雁明正典刑上死磕,讓林榆雁這種巨嬰吃牢飯都是仁慈,她就該自力更生。

燈火煌煌的宴會廳內,林榆雁忽然打了個寒噤。

秦世峰柔聲問:「怎麼了?」

林榆雁就道:「有點冷,可能是冷氣打得太低了。」

秦世峰馬上道:「我讓他們打高點。」

林榆雁臉一紅:「別這樣,叫人笑話,我沒事的。」

秦世峰皺眉還是想吩咐人調高溫度,下一瞬被林榆雁轉移了注意力,「你看,妍妍和那位晏總?」

秦樂妍站在晏州對面,解釋方才的事情:「……當時我和媽媽被逼得流落街頭,媽媽還生著病差點就出事,所以我爸爸格外生氣……我向爸爸求過情,不管怎麼樣,蔣家到底養了我一場,對我有恩,我也確實代替蔣明熙過了二十二年的好日子……沒想到在我出國讀研期間,事情還是發生了,等我知道也晚了。我想補償他們,可他們連同我也恨上了,並不肯接受我的幫助。」

秦樂妍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她並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她一直都承認蔣家對她的養育之恩。不然,當初怎麼會對蔣明熙出具諒解書,讓她輕判。

她和蔣家之前的恩恩怨怨就是一筆糊塗賬,說不上誰是誰非,只能怪命運弄人,讓她和蔣明熙陰差陽錯。可在外人看來,他們秦家風光無限,蔣家落魄不堪,難免覺得他們家涼薄。秦樂妍不希望晏州也這樣認為。

晏州笑看着秦樂妍:「這些年,秦總向監獄里的蔣明熙匯過錢嗎?」

秦樂妍僵住,尷尬道:「她不會接受的,她恨我。不過我給我養父母送過錢,只是他們都扔了出來,讓我別去打擾他們,他們還搬了家……」

秦樂妍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晏州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臉色慢慢變紅,彷佛被火燒。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她厭惡蔣明熙,所以從未想過幫助蔣明熙。可為了名聲考慮,她應該匯錢的,就算每個月匯個一萬塊錢,不過一頓飯錢罷了,卻能換來一個大度感恩的好名聲。還有蔣父蔣母那邊,搬了家,她可以去找幾次,而不是因為置氣就真的不去找他們。

渾身不自在的秦樂妍咬着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更不敢去想這幾年外面的人私底下是怎麼議論她,所以這就是她幾次想和晏州合作都沒機會的原因嗎?

晏州舉了舉酒杯,語氣梳理:「告辭。」

秦樂妍眼睜睜看着晏州離開,眼眶不爭氣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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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想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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