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綠茶穿書第二十二天
「孟恣清,乖一點別鬧了。」
秦玥低聲喚著,聲音柔和帶着些誘哄味道。
「躺下來睡覺,好不好。」
「唔……」孟恣清哼唧唧地仰頭,掙脫秦玥想要按住自己腦袋的手掌,精緻臉蛋像軟包子一樣皺成一團,十分抗拒。
「不要。」
「孟恣清,你該睡覺了。」
秦玥額頭沁出點點細汗,試圖將孟恣清老實一點,乖乖睡覺。
夢遊是一種睡眠障礙,很難被叫醒,而且將孟恣清叫醒極有可能讓她精神混亂,變成笨蛋。
嚴重的話她還很有可能變成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笨蛋,去無差別的攻擊距離她距離最近的秦玥。
後果很嚴重的。
「漂亮姐姐……」
孟恣清眨巴著淚眼看着她,聲音微顫,鼻音濃重,委屈哽咽。
「為什麼不來找我睡覺,我等了你好久。」孟恣清問,攬住秦玥腰身的手臂又緊了一點,深色卷長發隨着動作在秦玥的手臂間拂動,有點冰涼,激起她一片雞皮疙瘩,后脊一陣的麻。
「孟…恣清你……」
秦玥有些腰軟,手足無措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暖玉溫軟的手感十分舒服,有令人不像推開的魔力。
秦玥沒忍住,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動,本該是推的動作變成了溫情摩挲。
「可你就是不來。」小朋友委屈地哭了,淚水無聲順着臉頰砸在秦玥肩頭,「壞人,不守約定。」
「你就是不來,一直不來找我。」
她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小獸,哭的很小聲,卻更令人心疼。
「乖,我以後都去找你睡,現在你乖一點,和我一起躺下好不好。」秦玥艱難附和,再次試圖將孟恣清攬著躺下睡覺。
「騙子。」孟恣清哽咽,「你說話不算話,現在還在騙我。」
「我不要相信你的話。」
秦玥無奈,有些心力交瘁,「我沒騙……」
「現在也是,還在騙我,你一直叫我別鬧,我明明沒有鬧嗝。」
她哭着哭着打了一個嗝,眼神渙散的眨巴了下眼睛。
夢遊的笨蛋腦袋忘詞了。
因為想不起來接下來的說辭,孟恣清獃獃地抬起頭,眼睫上還掛着晶瑩淚珠,搖搖欲墜的,就這樣看着秦玥,和她對視,輕聲喚著,「姐姐……」
月光瑩瑩下,少女一身單薄睡裙在她懷中,裙子並不算短了,但是她先去隨着動作的擺動,已經堆積到了大腿上方,露出了瑩白的肌膚,深色卷長發披在肩頭,襯的她比實際年齡要小。
少女本來就很白,因為哭過,白嫩臉上透出淡淡的粉色,眼尾殷紅,現在正獃獃地看着她,透亮黑眸琉璃一般,滿滿的映着秦玥的影子。
她乖乖的,很像什麼呢
——很像秦玥幼時喜歡到常常抱在懷中的洋娃娃。
而現在洋娃娃活了,在她懷中。
秦玥呼吸微滯,心跳加速,快速迸發的新鮮血液一下子衝上大腦。
她神色晦澀下來,眼睫輕垂下的眼眸深沉宛如午夜海域,透露著危險。
混暗靜謐的房間中,一聲微不可查的輕嘆,秦玥緩緩抬起手,一隻手安放到了孟恣清的眼前,而另一隻則略帶崩潰的抵住了自己的額頭。
她仰頭,看着天花板上的被月光折射出的點點光華,緩緩閉上了眼睛。
清冷卻低啞的女音在房間盪起來,強壓着心底的波瀾滾燙的欲-望,「小朋友,別拿這種眼神看着我。」
孟恣清無辜地眨了眨眼,漂亮姐姐在說什麼,她聽不懂。
秦玥支起身,輕輕攬住了孟恣清的腰,低聲誘哄道,「小朋友乖,我以後天天來找你睡覺,我們一起睡,這次不騙你。」
「我們一起睡覺好不好,漂亮姐姐困了。」
秦玥將下巴靠在孟恣清肩頭,聲音中帶着偽裝出來的困意,眼底的神情可一點也不困,「小朋友陪漂亮姐姐躺下來睡覺好不好,漂亮姐姐想和小朋友一起睡。」
「姐姐…」孟恣清情緒比剛剛穩定了些。
秦玥心下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孟恣清就蹭了蹭她的脖頸,溫熱呼吸撒在她的脖子上。
孟恣清咬住了秦玥的脖子,力道很輕,就像貓咪在嬉鬧一樣的力度,卻讓秦玥腦中炸開,孟恣清低聲說,「你還在騙我。」
她抬眸,夢遊笨蛋的腦袋裏只有一個執念,「你騙我時,為什麼都不肯叫我『寶貝』。」
她眼中再次氤氳出眼淚,委屈問著秦玥,「姐姐我不是你的寶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