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斬釘截鐵

第十章(3)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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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賈相臣到來,大家都停止了議論,紛紛起身禮讓。景元甫迎上前來,也抱拳拱手還禮,笑呵呵地說道:「校長一路辛苦,請坐!」說著便把賈相臣禮讓到客位上坐了下來。

賈相臣和燕紫瓊的父親燕鴻江是鹽山中學的同窗,論年庚是燕鴻江的小師弟,每次他到鹽山過來總是要去燕家去拜訪這位師長,這次前來亦循例到燕鴻江的府上盤桓了一會兒。所以讓大家等了這半天。

賈相臣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是他畢竟是武林的一派掌門,脫不了江湖氣,沒等景元甫等人開口說話,就直言問道:「我現在已經是三顧茅廬了,不知道景委員長現在拿定了主意沒有,這金沙鎮你們究竟什麼時候去了?」

景元甫笑道:「抗日救國是我們的神聖職責,打擊漢奸賣國勢力是我們既定的方針和任務,自打閻康侯侵佔金沙鎮以後,我們無時無刻不思念著要打回老家去,金沙鎮我們是一定要打回去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著打回金沙鎮做準備的,今天我們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來商量這件事的,大家都想聽聽您有什麼好主意呢!」

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等人都是金沙鎮人,見了賈相臣的到來都覺得非常親切,一個個湊上前來問長問短,拉了好一陣子家常話。韓德平關切地問道:「這一陣子閻康侯沒有再為難我們的家裡人嗎?」

閻康侯為了瓦解新近組建的抗日救**,在他剛剛侵佔金沙鎮以後就捎信傳信地給金沙鎮籍抗日救**戰士的家人施加壓力,要這些家人動員參加抗日救**的戰士回到金沙鎮去參加他的皇協軍,還說誰要是回去就給誰官升一極。為此,他還召集戰士們的家人在偽縣政府訓了兩次話,並威脅說誰不聽話就把誰家的財產沒收,還要把家裡人抓起來坐牢。

在這種情況下,金沙鎮的戰士雖然沒有一個跑回去的,可由於擔心家人的安全,戰士們的思想壓力都非常大。他們投身參加抗日武裝鬥爭,早就已經把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若要連累到家人的安危,他們就不能夠不有所顧及了,這個爆炸性的壞消息部隊中造成了很大的思想混亂,戰士們都盼著能在抗日救國總會領導的支持下早日打回老家去。

聽韓德平相問,賈相臣苦笑道:「有閻康侯在金沙鎮興風作浪,你們大家又是他的死對頭,這還用問嗎!你們想想你們的家裡人會得好嗎?要不是鄉親們極力維護著,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頭落地了!」

又解說道:「楊芳楷也在其中給幫忙做了不少的正面工作,他代表鎮里的鄉紳們警告閻康后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真要是株連九族的話,他在當地也有骨肉親戚,如果冤冤相報的話,他也得不了什麼好去。這才讓他投鼠忌器,沒有敢輕易的大開殺戒!」

「不過!」賈相臣又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這也不過是個一時的緩兵之計,真要是讓你們把他給折騰煩了,說不定他哪天就會動這些歪心思的,現在的生殺大權全都操在他的手裡,這誰又能夠管的了!」他這話一說出口,把大家一個個給說得目瞪口呆,讓在場的人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許耀亭插言道:「我們大家這不也正為這事兒著急嗎!什麼鑰匙開什麼鎖,要保護這些父老鄉親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儘快的打回老家去,把『閻三薄餅子』給趕走,一旦金沙鎮成了咱們自己的天下,鄉親們的生命財產安全才會有可靠的保障的。校長有什麼好主意就講給我們聽聽吧!」

賈相臣笑道:「我們就盼著這一天呢!現在閻康侯天天派糧派捐的,把老百姓都給糟害苦了,都盼著你們早一點打回去!」他見大家都在洗耳恭聽,又肅容說道:「自打你們把喬家莊的偽軍據點給滅掉以後,閻康侯大為恐慌,為了加強防守,他又調來了新的增援部隊,現在駐守金沙鎮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兩千多人。另外,他們還把各家各戶的槍支也都強行給收繳了去,把守四個寨門的也都換成了他們自己的人。」

「是這樣!」他又繼續說道:「按照景委員長的要求,我們已經把他們的兵力部署都給大致摸清了。在四個寨門,閻康侯各派有一個連的偽軍把守,凡是在寨門出入的人都要進行嚴格的盤查,要想帶著武器進寨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另外,在縣政府大院之內駐守著兩個連,大都是閻康侯的貼身衛隊,個個都是長槍短槍兩大件兒,守衛森嚴,不是達官貴人和他的狐群狗黨一律不準入內,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可以貼邊。縣政府大院的防禦工事你們都是清楚的,城池堅固,易守難攻,這個情況你們要給予特別的重視。

其餘的偽軍分別駐紮在鎮東北的潘家大櫃大院和鎮西南的賈家染坊之內,這兩處也各有兩個連的偽軍。不管是白天黑夜,鎮里的主要街道都有偽軍輪班巡邏,一有情況就會鳴鑼示警,引得鎮子里鑼聲四起,防衛極為森嚴。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鎮子里去,把這些偽軍一古腦地都給拿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非得有一場血戰不可!」

韓德平驚嘆道:「看來『閻三薄餅子』這老小子是舍了血本了!」又急切地問道:「校長沒有派人摸摸他們的火力配置情況?」

「摸過了!」賈相臣應道:「這一次他們的火力配置也加強了。四個寨門上都配備有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和兩挺歪把子輕機槍,其他駐防的偽軍也都配備有歪把子機槍,偽軍士兵用的都是一色的三八大蓋兒,沒有看到他們有什麼重炮。這都是我們的人看到的情況。至於沒有看到的情況我們就沒法細講了!」

景元甫凝神聽賈相臣講完,皺著眉頭問道:「我們要是去攻打金沙鎮,鄉親們能夠給我們提供點什麼支持呢?」圍殲喬家莊偽軍據點的初戰失利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不想在金沙戰一役中重蹈這樣的覆轍,所以對鎮內鄉親們的配合極為關注。

「這個事情嗎?」賈相臣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已經和鎮遠鏢局的孟總鏢頭、八極拳門的掌門董師傅、梅花拳門的掌門袁師傅合計過了,我們在鎮里可以聚集起三五十個弟子做內應,把你們的部隊給接應進土圍子里去。不過,我們的人力有限,又沒有火器,只有些刀槍棍棒,摸個哨領個路的還可以,其他的恐怕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至於攻打縣政府大院的事情?」賈相臣繼續說道:「我們哥幾個研究了好幾次也想不出個萬全的好辦法。要攻破這樣堅固設防的陣地,應該是裡應外合才好,可是我們的人又進不去,和不可靠的人聯繫又怕走漏消息,所以就只好由你們自己來想辦法了!」其言聲語態之間深感遺憾。

穆天佐歡喜地叫道:「校長有這一手就足以了!要是在喬家莊有人接應我們,我們就吃不了那麼大的虧了!只要能夠順利地摸進寨門,一接上火,我們就什麼也不怕了!」

賈相臣遺憾地說道:「我們也就這點能為了,還有些年輕小夥子也要跟著我們來干,可赤手空拳的又能夠幫上什麼忙呢?也只能夠徒然增加些傷亡而已,我沒有答應!」

韓德平自己的心裡有數,又怕泄露天機,便笑著向賈相臣說道:「校長您就放心吧,等摸進鎮子里去以後我們自己就有辦法了,現在我們的軍事實力已經超過了閻康侯的偽軍,取勝我們是有把握的!」說得大家都輕聲地笑了起來。

康洪恩笑道:「要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們就只剩下選擇攻擊的適當時機了!」接著,他又興緻勃勃地說道:「這眼看著這春節就要到了,咱們把攻擊金沙鎮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怎麼樣?」

許耀亭贊同道:「我看行,老閻家是個大戶人家,閻康侯這個老小子過年的時候肯定會回到於家務老家去過年祭祖的,我們在他群龍無首的時候大舉進攻,肯定會收到格外順利的攻擊效果的!」

景元甫沉吟了一會兒,一拍桌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就把攻擊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好了!」又向賈相臣叮囑道:「那咱么就照這個時間,按照預定的信號進行聯繫,在攻擊的時間到達之前,我們先把部隊運動到鎮子四周把鎮子包圍起來,一等到你們發出得手的信號,我們就發動攻擊!這樣好嗎?」

賈相臣一見到景元甫當場把板兒給拍了下來,欣喜異常地高聲應道:「好的,就這樣辦好了!」「好,好!」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曹金海等人也都拍手叫起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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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賈相臣到來,大家都停止了議論,紛紛起身禮讓。景元甫迎上前來,也抱拳拱手還禮,笑呵呵地說道:「校長一路辛苦,請坐!」說著便把賈相臣禮讓到客位上坐了下來。

賈相臣和燕紫瓊的父親燕鴻江是鹽山中學的同窗,論年庚是燕鴻江的小師弟,每次他到鹽山過來總是要去燕家去拜訪這位師長,這次前來亦循例到燕鴻江的府上盤桓了一會兒。所以讓大家等了這半天。

賈相臣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是他畢竟是武林的一派掌門,脫不了江湖氣,沒等景元甫等人開口說話,就直言問道:「我現在已經是三顧茅廬了,不知道景委員長現在拿定了主意沒有,這金沙鎮你們究竟什麼時候去了?」

景元甫笑道:「抗日救國是我們的神聖職責,打擊漢奸賣國勢力是我們既定的方針和任務,自打閻康侯侵佔金沙鎮以後,我們無時無刻不思念著要打回老家去,金沙鎮我們是一定要打回去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著打回金沙鎮做準備的,今天我們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來商量這件事的,大家都想聽聽您有什麼好主意呢!」

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等人都是金沙鎮人,見了賈相臣的到來都覺得非常親切,一個個湊上前來問長問短,拉了好一陣子家常話。韓德平關切地問道:「這一陣子閻康侯沒有再為難我們的家裡人嗎?」

閻康侯為了瓦解新近組建的抗日救**,在他剛剛侵佔金沙鎮以後就捎信傳信地給金沙鎮籍抗日救**戰士的家人施加壓力,要這些家人動員參加抗日救**的戰士回到金沙鎮去參加他的皇協軍,還說誰要是回去就給誰官升一極。為此,他還召集戰士們的家人在偽縣政府訓了兩次話,並威脅說誰不聽話就把誰家的財產沒收,還要把家裡人抓起來坐牢。

在這種情況下,金沙鎮的戰士雖然沒有一個跑回去的,可由於擔心家人的安全,戰士們的思想壓力都非常大。他們投身參加抗日武裝鬥爭,早就已經把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若要連累到家人的安危,他們就不能夠不有所顧及了,這個爆炸性的壞消息部隊中造成了很大的思想混亂,戰士們都盼著能在抗日救國總會領導的支持下早日打回老家去。

聽韓德平相問,賈相臣苦笑道:「有閻康侯在金沙鎮興風作浪,你們大家又是他的死對頭,這還用問嗎!你們想想你們的家裡人會得好嗎?要不是鄉親們極力維護著,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頭落地了!」

又解說道:「楊芳楷也在其中給幫忙做了不少的正面工作,他代表鎮里的鄉紳們警告閻康后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真要是株連九族的話,他在當地也有骨肉親戚,如果冤冤相報的話,他也得不了什麼好去。這才讓他投鼠忌器,沒有敢輕易的大開殺戒!」

「不過!」賈相臣又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這也不過是個一時的緩兵之計,真要是讓你們把他給折騰煩了,說不定他哪天就會動這些歪心思的,現在的生殺大權全都操在他的手裡,這誰又能夠管的了!」他這話一說出口,把大家一個個給說得目瞪口呆,讓在場的人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許耀亭插言道:「我們大家這不也正為這事兒著急嗎!什麼鑰匙開什麼鎖,要保護這些父老鄉親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儘快的打回老家去,把『閻三薄餅子』給趕走,一旦金沙鎮成了咱們自己的天下,鄉親們的生命財產安全才會有可靠的保障的。校長有什麼好主意就講給我們聽聽吧!」

賈相臣笑道:「我們就盼著這一天呢!現在閻康侯天天派糧派捐的,把老百姓都給糟害苦了,都盼著你們早一點打回去!」他見大家都在洗耳恭聽,又肅容說道:「自打你們把喬家莊的偽軍據點給滅掉以後,閻康侯大為恐慌,為了加強防守,他又調來了新的增援部隊,現在駐守金沙鎮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兩千多人。另外,他們還把各家各戶的槍支也都強行給收繳了去,把守四個寨門的也都換成了他們自己的人。」

「是這樣!」他又繼續說道:「按照景委員長的要求,我們已經把他們的兵力部署都給大致摸清了。在四個寨門,閻康侯各派有一個連的偽軍把守,凡是在寨門出入的人都要進行嚴格的盤查,要想帶著武器進寨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另外,在縣政府大院之內駐守著兩個連,大都是閻康侯的貼身衛隊,個個都是長槍短槍兩大件兒,守衛森嚴,不是達官貴人和他的狐群狗黨一律不準入內,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可以貼邊。縣政府大院的防禦工事你們都是清楚的,城池堅固,易守難攻,這個情況你們要給予特別的重視。

其餘的偽軍分別駐紮在鎮東北的潘家大櫃大院和鎮西南的賈家染坊之內,這兩處也各有兩個連的偽軍。不管是白天黑夜,鎮里的主要街道都有偽軍輪班巡邏,一有情況就會鳴鑼示警,引得鎮子里鑼聲四起,防衛極為森嚴。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鎮子里去,把這些偽軍一古腦地都給拿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非得有一場血戰不可!」

韓德平驚嘆道:「看來『閻三薄餅子』這老小子是舍了血本了!」又急切地問道:「校長沒有派人摸摸他們的火力配置情況?」

「摸過了!」賈相臣應道:「這一次他們的火力配置也加強了。四個寨門上都配備有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和兩挺歪把子輕機槍,其他駐防的偽軍也都配備有歪把子機槍,偽軍士兵用的都是一色的三八大蓋兒,沒有看到他們有什麼重炮。這都是我們的人看到的情況。至於沒有看到的情況我們就沒法細講了!」

景元甫凝神聽賈相臣講完,皺著眉頭問道:「我們要是去攻打金沙鎮,鄉親們能夠給我們提供點什麼支持呢?」圍殲喬家莊偽軍據點的初戰失利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不想在金沙戰一役中重蹈這樣的覆轍,所以對鎮內鄉親們的配合極為關注。

「這個事情嗎?」賈相臣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已經和鎮遠鏢局的孟總鏢頭、八極拳門的掌門董師傅、梅花拳門的掌門袁師傅合計過了,我們在鎮里可以聚集起三五十個弟子做內應,把你們的部隊給接應進土圍子里去。不過,我們的人力有限,又沒有火器,只有些刀槍棍棒,摸個哨領個路的還可以,其他的恐怕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至於攻打縣政府大院的事情?」賈相臣繼續說道:「我們哥幾個研究了好幾次也想不出個萬全的好辦法。要攻破這樣堅固設防的陣地,應該是裡應外合才好,可是我們的人又進不去,和不可靠的人聯繫又怕走漏消息,所以就只好由你們自己來想辦法了!」其言聲語態之間深感遺憾。

穆天佐歡喜地叫道:「校長有這一手就足以了!要是在喬家莊有人接應我們,我們就吃不了那麼大的虧了!只要能夠順利地摸進寨門,一接上火,我們就什麼也不怕了!」

賈相臣遺憾地說道:「我們也就這點能為了,還有些年輕小夥子也要跟著我們來干,可赤手空拳的又能夠幫上什麼忙呢?也只能夠徒然增加些傷亡而已,我沒有答應!」

韓德平自己的心裡有數,又怕泄露天機,便笑著向賈相臣說道:「校長您就放心吧,等摸進鎮子里去以後我們自己就有辦法了,現在我們的軍事實力已經超過了閻康侯的偽軍,取勝我們是有把握的!」說得大家都輕聲地笑了起來。

康洪恩笑道:「要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們就只剩下選擇攻擊的適當時機了!」接著,他又興緻勃勃地說道:「這眼看著這春節就要到了,咱們把攻擊金沙鎮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怎麼樣?」

許耀亭贊同道:「我看行,老閻家是個大戶人家,閻康侯這個老小子過年的時候肯定會回到於家務老家去過年祭祖的,我們在他群龍無首的時候大舉進攻,肯定會收到格外順利的攻擊效果的!」

景元甫沉吟了一會兒,一拍桌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就把攻擊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好了!」又向賈相臣叮囑道:「那咱么就照這個時間,按照預定的信號進行聯繫,在攻擊的時間到達之前,我們先把部隊運動到鎮子四周把鎮子包圍起來,一等到你們發出得手的信號,我們就發動攻擊!這樣好嗎?」

賈相臣一見到景元甫當場把板兒給拍了下來,欣喜異常地高聲應道:「好的,就這樣辦好了!」「好,好!」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曹金海等人也都拍手叫起好來。

[筆下文學Www.bxwx.net]

一見賈相臣到來,大家都停止了議論,紛紛起身禮讓。景元甫迎上前來,也抱拳拱手還禮,笑呵呵地說道:「校長一路辛苦,請坐!」說著便把賈相臣禮讓到客位上坐了下來。

賈相臣和燕紫瓊的父親燕鴻江是鹽山中學的同窗,論年庚是燕鴻江的小師弟,每次他到鹽山過來總是要去燕家去拜訪這位師長,這次前來亦循例到燕鴻江的府上盤桓了一會兒。所以讓大家等了這半天。

賈相臣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是他畢竟是武林的一派掌門,脫不了江湖氣,沒等景元甫等人開口說話,就直言問道:「我現在已經是三顧茅廬了,不知道景委員長現在拿定了主意沒有,這金沙鎮你們究竟什麼時候去了?」

景元甫笑道:「抗日救國是我們的神聖職責,打擊漢奸賣國勢力是我們既定的方針和任務,自打閻康侯侵佔金沙鎮以後,我們無時無刻不思念著要打回老家去,金沙鎮我們是一定要打回去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著打回金沙鎮做準備的,今天我們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來商量這件事的,大家都想聽聽您有什麼好主意呢!」

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等人都是金沙鎮人,見了賈相臣的到來都覺得非常親切,一個個湊上前來問長問短,拉了好一陣子家常話。韓德平關切地問道:「這一陣子閻康侯沒有再為難我們的家裡人嗎?」

閻康侯為了瓦解新近組建的抗日救**,在他剛剛侵佔金沙鎮以後就捎信傳信地給金沙鎮籍抗日救**戰士的家人施加壓力,要這些家人動員參加抗日救**的戰士回到金沙鎮去參加他的皇協軍,還說誰要是回去就給誰官升一極。為此,他還召集戰士們的家人在偽縣政府訓了兩次話,並威脅說誰不聽話就把誰家的財產沒收,還要把家裡人抓起來坐牢。

在這種情況下,金沙鎮的戰士雖然沒有一個跑回去的,可由於擔心家人的安全,戰士們的思想壓力都非常大。他們投身參加抗日武裝鬥爭,早就已經把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若要連累到家人的安危,他們就不能夠不有所顧及了,這個爆炸性的壞消息部隊中造成了很大的思想混亂,戰士們都盼著能在抗日救國總會領導的支持下早日打回老家去。

聽韓德平相問,賈相臣苦笑道:「有閻康侯在金沙鎮興風作浪,你們大家又是他的死對頭,這還用問嗎!你們想想你們的家裡人會得好嗎?要不是鄉親們極力維護著,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頭落地了!」

又解說道:「楊芳楷也在其中給幫忙做了不少的正面工作,他代表鎮里的鄉紳們警告閻康后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真要是株連九族的話,他在當地也有骨肉親戚,如果冤冤相報的話,他也得不了什麼好去。這才讓他投鼠忌器,沒有敢輕易的大開殺戒!」

「不過!」賈相臣又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這也不過是個一時的緩兵之計,真要是讓你們把他給折騰煩了,說不定他哪天就會動這些歪心思的,現在的生殺大權全都操在他的手裡,這誰又能夠管的了!」他這話一說出口,把大家一個個給說得目瞪口呆,讓在場的人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許耀亭插言道:「我們大家這不也正為這事兒著急嗎!什麼鑰匙開什麼鎖,要保護這些父老鄉親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儘快的打回老家去,把『閻三薄餅子』給趕走,一旦金沙鎮成了咱們自己的天下,鄉親們的生命財產安全才會有可靠的保障的。校長有什麼好主意就講給我們聽聽吧!」

賈相臣笑道:「我們就盼著這一天呢!現在閻康侯天天派糧派捐的,把老百姓都給糟害苦了,都盼著你們早一點打回去!」他見大家都在洗耳恭聽,又肅容說道:「自打你們把喬家莊的偽軍據點給滅掉以後,閻康侯大為恐慌,為了加強防守,他又調來了新的增援部隊,現在駐守金沙鎮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兩千多人。另外,他們還把各家各戶的槍支也都強行給收繳了去,把守四個寨門的也都換成了他們自己的人。」

「是這樣!」他又繼續說道:「按照景委員長的要求,我們已經把他們的兵力部署都給大致摸清了。在四個寨門,閻康侯各派有一個連的偽軍把守,凡是在寨門出入的人都要進行嚴格的盤查,要想帶著武器進寨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另外,在縣政府大院之內駐守著兩個連,大都是閻康侯的貼身衛隊,個個都是長槍短槍兩大件兒,守衛森嚴,不是達官貴人和他的狐群狗黨一律不準入內,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可以貼邊。縣政府大院的防禦工事你們都是清楚的,城池堅固,易守難攻,這個情況你們要給予特別的重視。

其餘的偽軍分別駐紮在鎮東北的潘家大櫃大院和鎮西南的賈家染坊之內,這兩處也各有兩個連的偽軍。不管是白天黑夜,鎮里的主要街道都有偽軍輪班巡邏,一有情況就會鳴鑼示警,引得鎮子里鑼聲四起,防衛極為森嚴。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鎮子里去,把這些偽軍一古腦地都給拿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非得有一場血戰不可!」

韓德平驚嘆道:「看來『閻三薄餅子』這老小子是舍了血本了!」又急切地問道:「校長沒有派人摸摸他們的火力配置情況?」

「摸過了!」賈相臣應道:「這一次他們的火力配置也加強了。四個寨門上都配備有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和兩挺歪把子輕機槍,其他駐防的偽軍也都配備有歪把子機槍,偽軍士兵用的都是一色的三八大蓋兒,沒有看到他們有什麼重炮。這都是我們的人看到的情況。至於沒有看到的情況我們就沒法細講了!」

景元甫凝神聽賈相臣講完,皺著眉頭問道:「我們要是去攻打金沙鎮,鄉親們能夠給我們提供點什麼支持呢?」圍殲喬家莊偽軍據點的初戰失利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不想在金沙戰一役中重蹈這樣的覆轍,所以對鎮內鄉親們的配合極為關注。

「這個事情嗎?」賈相臣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已經和鎮遠鏢局的孟總鏢頭、八極拳門的掌門董師傅、梅花拳門的掌門袁師傅合計過了,我們在鎮里可以聚集起三五十個弟子做內應,把你們的部隊給接應進土圍子里去。不過,我們的人力有限,又沒有火器,只有些刀槍棍棒,摸個哨領個路的還可以,其他的恐怕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至於攻打縣政府大院的事情?」賈相臣繼續說道:「我們哥幾個研究了好幾次也想不出個萬全的好辦法。要攻破這樣堅固設防的陣地,應該是裡應外合才好,可是我們的人又進不去,和不可靠的人聯繫又怕走漏消息,所以就只好由你們自己來想辦法了!」其言聲語態之間深感遺憾。

穆天佐歡喜地叫道:「校長有這一手就足以了!要是在喬家莊有人接應我們,我們就吃不了那麼大的虧了!只要能夠順利地摸進寨門,一接上火,我們就什麼也不怕了!」

賈相臣遺憾地說道:「我們也就這點能為了,還有些年輕小夥子也要跟著我們來干,可赤手空拳的又能夠幫上什麼忙呢?也只能夠徒然增加些傷亡而已,我沒有答應!」

韓德平自己的心裡有數,又怕泄露天機,便笑著向賈相臣說道:「校長您就放心吧,等摸進鎮子里去以後我們自己就有辦法了,現在我們的軍事實力已經超過了閻康侯的偽軍,取勝我們是有把握的!」說得大家都輕聲地笑了起來。

康洪恩笑道:「要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們就只剩下選擇攻擊的適當時機了!」接著,他又興緻勃勃地說道:「這眼看著這春節就要到了,咱們把攻擊金沙鎮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怎麼樣?」

許耀亭贊同道:「我看行,老閻家是個大戶人家,閻康侯這個老小子過年的時候肯定會回到於家務老家去過年祭祖的,我們在他群龍無首的時候大舉進攻,肯定會收到格外順利的攻擊效果的!」

景元甫沉吟了一會兒,一拍桌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就把攻擊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好了!」又向賈相臣叮囑道:「那咱么就照這個時間,按照預定的信號進行聯繫,在攻擊的時間到達之前,我們先把部隊運動到鎮子四周把鎮子包圍起來,一等到你們發出得手的信號,我們就發動攻擊!這樣好嗎?」

賈相臣一見到景元甫當場把板兒給拍了下來,欣喜異常地高聲應道:「好的,就這樣辦好了!」「好,好!」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曹金海等人也都拍手叫起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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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賈相臣到來,大家都停止了議論,紛紛起身禮讓。景元甫迎上前來,也抱拳拱手還禮,笑呵呵地說道:「校長一路辛苦,請坐!」說著便把賈相臣禮讓到客位上坐了下來。

賈相臣和燕紫瓊的父親燕鴻江是鹽山中學的同窗,論年庚是燕鴻江的小師弟,每次他到鹽山過來總是要去燕家去拜訪這位師長,這次前來亦循例到燕鴻江的府上盤桓了一會兒。所以讓大家等了這半天。

賈相臣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是他畢竟是武林的一派掌門,脫不了江湖氣,沒等景元甫等人開口說話,就直言問道:「我現在已經是三顧茅廬了,不知道景委員長現在拿定了主意沒有,這金沙鎮你們究竟什麼時候去了?」

景元甫笑道:「抗日救國是我們的神聖職責,打擊漢奸賣國勢力是我們既定的方針和任務,自打閻康侯侵佔金沙鎮以後,我們無時無刻不思念著要打回老家去,金沙鎮我們是一定要打回去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著打回金沙鎮做準備的,今天我們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來商量這件事的,大家都想聽聽您有什麼好主意呢!」

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等人都是金沙鎮人,見了賈相臣的到來都覺得非常親切,一個個湊上前來問長問短,拉了好一陣子家常話。韓德平關切地問道:「這一陣子閻康侯沒有再為難我們的家裡人嗎?」

閻康侯為了瓦解新近組建的抗日救**,在他剛剛侵佔金沙鎮以後就捎信傳信地給金沙鎮籍抗日救**戰士的家人施加壓力,要這些家人動員參加抗日救**的戰士回到金沙鎮去參加他的皇協軍,還說誰要是回去就給誰官升一極。為此,他還召集戰士們的家人在偽縣政府訓了兩次話,並威脅說誰不聽話就把誰家的財產沒收,還要把家裡人抓起來坐牢。

在這種情況下,金沙鎮的戰士雖然沒有一個跑回去的,可由於擔心家人的安全,戰士們的思想壓力都非常大。他們投身參加抗日武裝鬥爭,早就已經把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若要連累到家人的安危,他們就不能夠不有所顧及了,這個爆炸性的壞消息部隊中造成了很大的思想混亂,戰士們都盼著能在抗日救國總會領導的支持下早日打回老家去。

聽韓德平相問,賈相臣苦笑道:「有閻康侯在金沙鎮興風作浪,你們大家又是他的死對頭,這還用問嗎!你們想想你們的家裡人會得好嗎?要不是鄉親們極力維護著,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頭落地了!」

又解說道:「楊芳楷也在其中給幫忙做了不少的正面工作,他代表鎮里的鄉紳們警告閻康后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真要是株連九族的話,他在當地也有骨肉親戚,如果冤冤相報的話,他也得不了什麼好去。這才讓他投鼠忌器,沒有敢輕易的大開殺戒!」

「不過!」賈相臣又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這也不過是個一時的緩兵之計,真要是讓你們把他給折騰煩了,說不定他哪天就會動這些歪心思的,現在的生殺大權全都操在他的手裡,這誰又能夠管的了!」他這話一說出口,把大家一個個給說得目瞪口呆,讓在場的人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許耀亭插言道:「我們大家這不也正為這事兒著急嗎!什麼鑰匙開什麼鎖,要保護這些父老鄉親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儘快的打回老家去,把『閻三薄餅子』給趕走,一旦金沙鎮成了咱們自己的天下,鄉親們的生命財產安全才會有可靠的保障的。校長有什麼好主意就講給我們聽聽吧!」

賈相臣笑道:「我們就盼著這一天呢!現在閻康侯天天派糧派捐的,把老百姓都給糟害苦了,都盼著你們早一點打回去!」他見大家都在洗耳恭聽,又肅容說道:「自打你們把喬家莊的偽軍據點給滅掉以後,閻康侯大為恐慌,為了加強防守,他又調來了新的增援部隊,現在駐守金沙鎮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兩千多人。另外,他們還把各家各戶的槍支也都強行給收繳了去,把守四個寨門的也都換成了他們自己的人。」

「是這樣!」他又繼續說道:「按照景委員長的要求,我們已經把他們的兵力部署都給大致摸清了。在四個寨門,閻康侯各派有一個連的偽軍把守,凡是在寨門出入的人都要進行嚴格的盤查,要想帶著武器進寨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另外,在縣政府大院之內駐守著兩個連,大都是閻康侯的貼身衛隊,個個都是長槍短槍兩大件兒,守衛森嚴,不是達官貴人和他的狐群狗黨一律不準入內,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可以貼邊。縣政府大院的防禦工事你們都是清楚的,城池堅固,易守難攻,這個情況你們要給予特別的重視。

其餘的偽軍分別駐紮在鎮東北的潘家大櫃大院和鎮西南的賈家染坊之內,這兩處也各有兩個連的偽軍。不管是白天黑夜,鎮里的主要街道都有偽軍輪班巡邏,一有情況就會鳴鑼示警,引得鎮子里鑼聲四起,防衛極為森嚴。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鎮子里去,把這些偽軍一古腦地都給拿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非得有一場血戰不可!」

韓德平驚嘆道:「看來『閻三薄餅子』這老小子是舍了血本了!」又急切地問道:「校長沒有派人摸摸他們的火力配置情況?」

「摸過了!」賈相臣應道:「這一次他們的火力配置也加強了。四個寨門上都配備有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和兩挺歪把子輕機槍,其他駐防的偽軍也都配備有歪把子機槍,偽軍士兵用的都是一色的三八大蓋兒,沒有看到他們有什麼重炮。這都是我們的人看到的情況。至於沒有看到的情況我們就沒法細講了!」

景元甫凝神聽賈相臣講完,皺著眉頭問道:「我們要是去攻打金沙鎮,鄉親們能夠給我們提供點什麼支持呢?」圍殲喬家莊偽軍據點的初戰失利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不想在金沙戰一役中重蹈這樣的覆轍,所以對鎮內鄉親們的配合極為關注。

「這個事情嗎?」賈相臣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已經和鎮遠鏢局的孟總鏢頭、八極拳門的掌門董師傅、梅花拳門的掌門袁師傅合計過了,我們在鎮里可以聚集起三五十個弟子做內應,把你們的部隊給接應進土圍子里去。不過,我們的人力有限,又沒有火器,只有些刀槍棍棒,摸個哨領個路的還可以,其他的恐怕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至於攻打縣政府大院的事情?」賈相臣繼續說道:「我們哥幾個研究了好幾次也想不出個萬全的好辦法。要攻破這樣堅固設防的陣地,應該是裡應外合才好,可是我們的人又進不去,和不可靠的人聯繫又怕走漏消息,所以就只好由你們自己來想辦法了!」其言聲語態之間深感遺憾。

穆天佐歡喜地叫道:「校長有這一手就足以了!要是在喬家莊有人接應我們,我們就吃不了那麼大的虧了!只要能夠順利地摸進寨門,一接上火,我們就什麼也不怕了!」

賈相臣遺憾地說道:「我們也就這點能為了,還有些年輕小夥子也要跟著我們來干,可赤手空拳的又能夠幫上什麼忙呢?也只能夠徒然增加些傷亡而已,我沒有答應!」

韓德平自己的心裡有數,又怕泄露天機,便笑著向賈相臣說道:「校長您就放心吧,等摸進鎮子里去以後我們自己就有辦法了,現在我們的軍事實力已經超過了閻康侯的偽軍,取勝我們是有把握的!」說得大家都輕聲地笑了起來。

康洪恩笑道:「要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們就只剩下選擇攻擊的適當時機了!」接著,他又興緻勃勃地說道:「這眼看著這春節就要到了,咱們把攻擊金沙鎮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怎麼樣?」

許耀亭贊同道:「我看行,老閻家是個大戶人家,閻康侯這個老小子過年的時候肯定會回到於家務老家去過年祭祖的,我們在他群龍無首的時候大舉進攻,肯定會收到格外順利的攻擊效果的!」

景元甫沉吟了一會兒,一拍桌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就把攻擊的時間定在大年三十的深夜好了!」又向賈相臣叮囑道:「那咱么就照這個時間,按照預定的信號進行聯繫,在攻擊的時間到達之前,我們先把部隊運動到鎮子四周把鎮子包圍起來,一等到你們發出得手的信號,我們就發動攻擊!這樣好嗎?」

賈相臣一見到景元甫當場把板兒給拍了下來,欣喜異常地高聲應道:「好的,就這樣辦好了!」「好,好!」韓德平、孫興國、高歧山、邢玉林、曹金海等人也都拍手叫起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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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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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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