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古怪
第十九章
「所以，那個古怪的東西是什麼？」新手村不惹注意的一處，許言澈向戮世問道。
「我也不知道。」戮世搖了搖頭，一臉困惑，「但是它的出現好像和我有關。」
「和你有關？」許言澈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話，「難不成是凈土世界為了你專門設置的掉落物？」
戮世無語地反駁了回去「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許言澈雙手一攤，「但或許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凈土世界不止是一個虛擬的遊戲世界。至少，那血紋就是真實的。」
「那你說，這個東西會不會也是真實存在呢？」戮世從背包內喚出血色結晶伸至他眼前，「這不也是從血紋中出現的嗎？」
許言澈微彎著腰細嗅了幾下，然後扶著下巴說道：「不知道，畢竟這裏不是現世，我也不能保證我的感知是否會被影響。」
他剛剛說的是「現世」，不是「現實」？
「這樣也弄不明白啊。」許言澈抬起頭，再次看向戮世，「你剛剛為什麼會想要它？」
「我有一個感覺。」戮世眼神迷離，瞳孔短暫的失去聚焦，「它和我要找的東西有關……」
「感覺這種東西很麻煩啊……」許言澈揉了揉眉心，沒有邏輯、沒有依據，甚至不會有緣由的感覺，完全就是虛無縹緲的存在。「那你拿着它還有沒有其他的，或者說，更多的，感覺？」
「我覺得……」戮世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不敢確定地說：「很好吃……」
「哈？」許言澈愣了。
戮世將血色結晶移到眼前：「只要一看到它，我的直覺就會催促我，讓我吃下它。」說話間，還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許言澈黑著臉要從他的手上將血色結晶奪過，卻被系統提醒「您無法搶奪其他玩家未對您授權的物品。」又伸出手點在他的額頭，道：「魅惑？」
「不是。」戮世無奈地搖頭，甩開許言澈的手后依舊說道，「說真的，我能吃了它。」
「所以呢？」
「吃了它啊。」
「現在？」
「嗯。」
許言澈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不善：「你現世的狀況不怕受到影響？」
「沒事，就是給他們三天三夜也找不出我現在的位置。」戮世拍拍胸脯，含着自信解釋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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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那麼不謹慎。」
「……」吐出長氣，許言澈擺了擺手，不再阻攔，「隨你，死不了就行。」
「放心，我有分寸。」戮世隨口說着，大部分的注意力始終放在血色結晶之上。雖說他想要將它吃下，可在凈土世界裏要怎麼吃他卻沒底。血色結晶沒有任何可操作或是介紹的界面，自然不會在拿到手上時蹦出個「使用」或是「食用」的選擇。
算了，直接吃吧。
沒有再去想太多，戮世直接將血色結晶放入口中，咀嚼了幾下后成功咽下。整個過程順利無比，沒有絲毫的異常發生，甚至在戮世將其嚼碎后，許言澈在一旁也聞到了一縷誘人的香甜。
真吃下去了？許言澈臉上的詫異很快被憂色所取代：「有什麼變化？」
可戮世似是沒有聽到，又或是還在回味一般，閉着眼呆立在原地，沒有絲毫回應也沒有任何動作。
許言澈眉頭鎖起，不敢妄動，但好在戮世的靜止狀態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隨着他喉間傳出一聲輕咳，一層薄如蟬翼的虹膜在他的周身瞬閃即逝，這無聲無息又極快的變化后，戮世睜開的雙眼裏多出了一點清明。
「變化？」就跟網絡延遲了似的，戮世終於開始檢查自己來回答問題，「感覺身體輕鬆了一點算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許言澈就像個老媽媽一樣不放心地問道。
「沒有，好的很。」戮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一開始不就說了沒事的啦。」
許言澈鬆開眉頭，將神經放寬下來：「行吧，是我多慮了。」
「啊！不對！還有個變化！」戮世突然叫道，「還多出來了一個自由屬性點！」
「嗯？」許言澈沒有理會戮世那一驚一乍的動靜，關注點全然放在他口中的自由屬性點上，「屬性點不是只能晶核獲得嗎？」村長那句「進入凈土空間吸收晶核的力量，就是你們異世界旅人獲得屬性點的唯一來源。」他可是聽得一字不差的。
「誰知道呢。」戮世挑挑眉，「說不定這是世界對我這個主角的特別關照？」
「(?_?)」許言澈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嫌棄的意味，「要點臉，這話你自己說出來自己信嗎？」
「不信，那又能怎麼樣呢」戮世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安啦，管他幹嘛，反正這是好事，想那麼多也沒用，這凈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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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說本就是未知的存在」
「而且與其在這裏毫無頭緒的花費腦細胞，倒不如騰出點功夫去探索一番，找出點有用的線索。」
「呼，有道理，倒是我偏執了。」許言澈甩開紛亂的思緒，轉而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補給咯，先把裝備的耐久修復一下。」戮世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將先前許言澈交易給他的裝備盡數還了回去后，便向村中心走去：「修好了村西路口碰面，帶你去個獵殺素材的好地方。」
「行。」許言澈答應着，在他的查看下，燎皮靴和燎皮手套的耐久僅掉了不到十點，但鐵劍的耐久已經從滿值300跌倒了40以下，從外觀上來看也到了幾乎就要破碎的程度。
再次來到熟悉的鐵匠鋪，旱柯正剛向某玩家賣出一把鐵劍，見到后隨意地回應下對方的一聲招呼。
「大叔，要麻煩你幫我修復一下耐久。」許言澈道。
「修復？」旱柯面露狐疑地看了過來，從身邊隨手找了塊抹布擦了擦手，走上前來：「修啥？你不是才從我這打完裝備沒多久嗎？」
「是啊。」許言澈將鐵劍放上櫃枱：「我這不是也沒想到這次鐵劍耐久會掉這麼快么。」
旱柯看着眼前耐久僅餘十之一二的劍，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拿去劈石頭了！？」
「沒，殺了個精英夜狼。」
「你丫腦抽當我好騙！？」許言澈的解釋讓旱柯黑著臉直接抄起鐵劍作勢就要打下去，「你還不如直接說是想糟蹋我辛辛苦苦打的裝備呢！？那夜狼可是1階里都算得上難纏的精英！」
許言澈：「1階？沒有啊，是個0階高級的，組隊打贏了。」
「呵。」旱柯冷笑兩聲，手中的鐵劍在許言澈的頭上敲打着：「教你個常識！夜狼這種生物打誕生起一直到死亡，都是1階中級！」
見旱柯不信，許言澈不得不拿出夜狼皮放到他面前：「喏，沒騙你。」
「！？」旱柯冒火的語調就像被一盆冷水澆下，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下來，嘴角抽搐著說：「開玩笑的吧？」
「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開玩笑了？」說着，許言澈還講狼皮朝旱柯的方向推了推。
旱柯略顯僵硬的拿起狼皮，物品名里的「夜狼皮」三個字做不得假，也容不得他再質疑，「夜狼皮，中等品級？怎麼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