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立嗣

「陛下繼位已有十年，至今膝下僅一女……」

「后位空虛也六年了……」

……

「閉嘴。」慕奕華很不耐煩這些人，「朕如今還活著，你們就商量著下一個皇帝？過繼宗室……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立儲之事，事關重大，如此草率立宗室子，是打算弒君了？」

「下一任皇帝，也只能是出自先皇后的孩子。」給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然後看著底下的這些人，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皇后之位，只能是屬於蘇佩玉的，人既然已經被你們逼死，那就不用再立皇后。」隱藏著心中恨意，雲淡風輕的說著，「聽說前幾日，有人計劃著，給小七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過是讓他當誰家孩子的便宜爹而已，這個冤大頭他不幹。

「是這樣吧，司空大人？誰給你的膽子，混淆皇家血脈？還是說要毒死小七，拿去給你背後的主子邀功請賞？」要不是他提前知道了消息，還真的賴不掉這件事了。

混淆皇家血脈，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皇帝向來說一不二，能改變皇帝意見的也只有公主，但是這次都想毒死了公主，怎麼可能還要她出面求情？

「陛下……」怎麼可能，計劃周密怎麼可能讓陛下提前知道這件事呢？

「也別想著找小七給你來求情了，她現在還昏迷不醒。」給她下了一點葯，讓小七好好的睡著，不然總是要壞事的。

天牢中。

「你說，朕是治你混淆皇家血脈的罪好呢，還是你意圖毒殺大公主，再或者是篡位……讓你的兒子成為皇子，記在孝寧皇后的名上，日後順利繼承皇位……」慕奕華也不想廢話什麼了，「朕甚至找不到一個饒了你的理由了。來人，該怎麼辦應該知道的……你們覺得怎麼好玩，那就怎麼來。」

恐懼感瞬間湧上來。想要求饒卻被獄卒堵上了嘴，望著慕奕華的眼睛，心中更是害怕不已。明明計劃周全，怎麼泄露出去……

「先給個插竹籤的吧。」完全無視那一聲聲慘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既然選擇了做別人的走狗，就要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

「潑醒他，然後你們就先下去吧。」要是不玩一玩，還真是沒意思了。

「陛下……」

慕奕華則是一臉不耐煩：「剝皮還是凌遲，選一個。」

「臣……臣還有話要說！只求陛下能網開一面……」

「該知道的朕早就知道了，用不著你說什麼了。」

「是……是關於先皇后真正的死因和背後黑手…」司空連忙拋出這個事情。唯一能保自己死的痛快的線索。

「你說。」慕奕華突然握緊拳頭。這麼多年，他一直懷疑是蕭氏做的，但苦於找不到證據，也不能做什麼。

「是貴妃散播謠言，也是貴妃在先皇后的葯中下了毒，導致先皇后血崩而亡……裴國公第一任夫人也是蕭氏一族滅口……並不是受盡酷刑而死……」

……

「人已經被陛下親自下令處死了嗎？他沒有說出什麼嗎？」比如謀殺先皇后的事。

絲竹安慰著主子：「娘娘還請放心，陛下應該是不知道。」

正在這時，中常侍一臉恭恭敬敬走進了，「奴才給貴妃請安，今日陛下要來長秋殿，還有是這個鳳印……陛下命奴才送來長秋殿給貴妃娘娘……」其實他也疑惑，明明皇帝恨的要死，卻突然轉性子，還把鳳印拿出來交給了這位。拿到了鳳印，那可是半個皇后了。

蕭貴妃一臉得意，接過了那鳳印，心想終究還是自己的了。

「是。」話也帶到了，東西也送過去了，也不想再久留，行了禮就直接走人。

慕奕華還在殿中看著奏摺，見中常侍回來了，沒好氣的問：「人家也沒請你喝杯茶？好歹你把鳳印給送過去了。」

「陛下說笑了。老奴怎麼受的起貴妃娘娘的茶。」陪著皇帝從東宮太子到如今的一國之君，雖然不能說是很了解這位皇帝，但是多少還是摸得清楚性子。

「魏彬，明天可就要熱鬧起來了呢。」慕奕華帶著三分深意說著這句話。熱鬧，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了，只是突然玩性大發，想搞一點事情了。

什麼事？魏彬疑惑不解，但他深知此事也不是他一個宦官可以問的，很識趣的沒有多問。

「小七那……你去把這個前幾日柔然送來的貢品給她吧，小孩子應該都喜歡這些。」

「是。想來樂陽公主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