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

終於到了晚上。

「公主，陛下有事商議……此時進去只怕不太方便……」也幸虧是慕千姮，若是其他人，只怕守衛是不會客氣的。

慕千姮卻不在乎這個，直接就走進去了。不過也是先躲著，偷偷看著聽著。

「已經查到了，先皇后在生產前，見過長秋殿的人，然後皇后就去了太醫院，問太醫要了幾味葯，那葯雖然是對身體好的，可是合起來，有催產之效果……還有一味毒藥，讓皇後娘娘誕下死胎，母體由於毒藥的影響也會不久后死去……」

「既然蕭氏一族害了阿寧，那也沒必要留著了。」語氣中帶著七分的陰狠，慕奕華也不想再留著蕭家，原本還想再留幾年，但是如今，根本不想留了，「謀殺皇后……滿門操斬已經夠了……」

母后，母后是蕭貴妃害死的！父皇是不是一直知道，所以才一直教育著她，不要離蕭貴妃太近，那是個壞人……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父皇一直不跟她說真相，也從來不允許外人提及母后？

「誰？」卻發現是躲起來的小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小七她應該什麼都知道了，事到如今瞞著她也是沒什麼用了。

「下去吧，朕單獨跟小七說。」揮手讓暗衛退下。

慕千姮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第一次看見父皇眼神是如此可怕，也是今日才得知了真相，這麼多年她活的並不快樂的原因，說她剋死親娘說她是喪門星……原來不是她，是那個貴妃，為了皇后位置就害死了她的親娘。

「我……我……」

「過來吧。」慕奕華將她拉過來，柔聲道：「你都知道了吧……這些年瞞著你，也是為你好。她的死，涉及到太多了，不僅僅是一個皇后的位置空下來，更是前朝勢力……你還小，你不應該卷進來這些事情。」

是，她是還很小，可是她應該知道這些事情，那是關於她親娘的事情！雖然自己對她根本沒印象，但親娘是因為自己而死，她應該記得也應該知道關於她的一切。這麼些年來，關於親娘的事情，慕千姮就知道她是突厥公主，原名阿史那佩玉，和親之後改名蘇佩玉。其餘的幾乎不知道。

一瞬間不是沒有對父皇刻意隱瞞的怨恨，但是她也理解父皇的做法。他有他的無奈，應該去學會理解他，而不是一味地去埋怨。

「阿爹，我沒事的，我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我要給我的親娘報仇雪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一直討厭蕭家也討厭貴妃。隱藏著恨意，決定要報復蕭家，讓蕭家萬劫不復。

父女二人互相抱著。彼此之間都是知道，每個人都希望對方好，可對方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應該會很高興你的長大，只是她沒辦法看著。小七，不論結局是怎麼樣，或者是父皇死在蕭家手裡面，你都要好好的活著。」一旦逼急了蕭家，那沒準就是一場叛亂。第一個目標肯定是皇帝，那麼小七……提前把她送走，讓她能夠活著，好好的活著。

慕千姮心頭酸楚。身在了帝王家，但是卻時刻都有生命危險，面對著這些複雜的事情，還要承擔身為公主的責任。

「父皇……你若是真的喜歡裴叔父的話，那也可以在一起……每個人都有選擇愛的權利，這話是父皇以前說過的。」她也不想父皇後半生都是一個人過，一個人孤寂過完半生。

？？？

「你上哪聽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消息？」慕奕華瞬間不解了。這個話題從先帝在世的時候就有人說過了，怎麼連小七都以為他不喜歡女人呢？

「很多人都這樣說，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對的……」就算是律法上，都是沒有規定一個帝王必須要喜歡什麼樣的。

沒什麼不對……可他跟裴忠，真的只是交情好，莫逆之交，而不是另外一種關係。兩個人走的很近的話，也難怪別人會誤以為他們關係不一般了。

慕奕華解釋著：「你在想寫什麼呢……外人那麼說，你也認為是真的？要是真的這樣，你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等你長到十四歲，就要給你定親事了，這幾年就差不多要看著點人選，到時候要是有喜歡的人，家世清白的，就給你們賜婚吧……嫁一個愛你的，白頭到老一生幸福……」不必如他這般，承受著失去愛人的痛苦，也不必像他一樣差一點保不住自己唯一的骨血。

「阿爹，我好睏……」

「沒事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