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進 各派出擊進軍勒疏 少年較真質…

三百進 各派出擊進軍勒疏 少年較真質…

往著不可追,來者卻還沒有消息,至臨去太行山,幾天不歸,劍舍掌門在廢墟中度日。他收攏流浪在外的弟子,把劍舍的碎瓦斷磚清出去,重建劍舍的重任現在還不能扛在肩上。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改建北山庭院的姜秋林,他罪不至死,甚至好像還沒什麼罪。是劍舍掌門太放縱母老虎了,讓她在劍舍為所欲為,把劍舍唯一正常的人都弄死了。

至臨在太行山可不敢多待,太行山七星觀沒人,要把人帶到夕惕去。夕惕現在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劍派,山上弟子好幾千,要控制住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那真是太簡單了。

夕惕人多勢眾,至臨在那不受歡迎,什麼話都說不上,過一夜就得回太行山。

在夕惕接手至殊的是夕惕的小師妹,一個武功奇高的小姑娘,至臨不是對手,對她畢恭畢敬,提醒她至殊這個人不簡單,心機深,夕惕的姑娘都是單純的人,小心不要被她騙了。

小師妹說:「夕惕不是劍舍,一個弱女子就能毀了你們門派,她可毀不了我們夕惕,這裏是我的地盤,她要敢亂來,我就一劍斬之,絕不手軟。」

至殊也聽到了,但她覺得這小姑娘困不住她,這些女俠一心習武練劍,心智不成熟,要騙他們可比騙劍舍師父容易得多。

至殊到太行山就可是提要求,她要開始吃齋念經,所以每日的餐飯都必須是素食,山上不能殺生。

小師妹說吃素的大家練劍可頂不住,身體需要葷腥,也不能為了她一個江湖罪人開小灶,殺生的事在太行山每天都有發生,這麼大的門派,每天都殺雞宰豬。

至殊要求她們立即停止,晚上開始絕食抗拒。

小師妹可不慣着她,小師妹心思單純,做事一根筋,不想和她多糾纏。她當晚就下令把這母老虎關進地牢,任何人不得探視,每天從一個小小的洞口把飯菜吊下去,吃不吃隨她。

至殊想不到這小姑娘做事這麼絕,沒有給她翻盤的機會。

至臨第二天走前都不能和至殊辭別,他知道此一別可能就不會再見了,怎麼說也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妹。但夕惕的小師妹不通人情,她說不準就不準,至臨不敢亂闖,只能灰頭土臉回劍捨去。

劍舍掌門此時在等他歸來,要一同前往漠北去也。

歸藏和斷家槍的人已經出發前往漠北,比渙群門的早一步好一步啊。但誰又知道渙群門的還沒有出發呢?

至臨一回到劍舍山上,師父連一口水都不讓他喝,當即前往漠北去。這廢墟看來早就不入師父的法眼了,要去漠北開拓新的天地嗎?

路上師父再給至臨說明解釋,到山下去備馬啟程,劍舍傾巢出動,沒人會待在這廢墟里,只有姜秋林和那些已經死去的弟子的骨灰,他們被撒在劍舍山頭各處,滋養這裏的一草一木。是這裏的草木養育了他們,如今還給劍舍山,合情合理。姜秋林死後再吃一次冤枉虧,他不是劍舍養大的,骨灰卻被撒在劍舍山上。

劍舍掌門對這地方好像一點不留戀,頭也不回地上車走了,只有至臨頻頻回頭,這可是他長大的地方,以前在外面闖多大的禍都還有這山裏可以回來,以後闖了禍就沒處可去了。

少年和他師父出發得早,但行速很慢,他們邊玩邊走,渙群門的事已經被忘之腦後。千里之行,不用太趕,只要不停,總會到達。

少年好久沒有和師父這麼相處了,他們在馬車上除了聊哪家的青樓更好玩,哪家的酒樓最可飲,還聊了很多關於武學的事,武學是靠動手練習的,憑嘴說是不行的,嘴上得來終覺淺,不親自下車去耍兩招,說更多都沒有用。

師父說少年現在學武已經來不及,這幾年已經練廢了。師父現在沒精力沒時間去修正他的風行天上,也沒有必要去修正了。有的錯不必去糾正,只要無害就行。他們門派到現在還沒有培養出有害的弟子。

他們一路玩耍到達勒疏城,一路走來已經習慣了滿眼黃沙沒有一點綠色,看不出是夏天還是秋天,只曉得很熱。也許這裏的四季變化並不體現在視覺和觸覺上。勒疏城變化不大,這種流放犯人的地方几十年都沒有多大的變化,物質的匱乏和商貿的貧瘠讓這裏的建築難有新出。

少年一行到這裏安頓好后,他想去祭拜師兄,師父想去逛青樓,兩人本可以各自行動,但這兩者都是他們都要去的,只是先後順序沒達成一致。少年認為祭拜是此行的大事,更是他的目標之一。師父認為旅途辛苦,應該先犒勞自己,少年不跟着去青樓他也去不成,因為他身上沒有銀子。

黑衣男和斗笠男也想去看看敬一,這神人死在不毛之地,其中必有蹊蹺,沒有蹊蹺也值得好奇去看一看。少年的師父拗不過人多,只能先去看看那不爭氣的反骨徒弟。

夕惕的姑娘也跟着去看看,這傳說中千年才有一個的武學奇才,奇中之奇。一群人跟着少年到城外的廢牆上,敬一的墓地就建在此地,墳頭草都沒有,這地方氣候太惡劣。少年給墳培土,點香燒紙,倒一壺酒。

少年的師父覺得他磨嘰,天就要黑了,青樓里馬上就要熱鬧起來。

少年在此卻質問師父師兄的死跟他有沒有關係。這話題談過好幾次了,沒有師父作梗,師兄不可能死在這種地方,他死時的武功已經有現在師父的修為。鍾瑜玟也表示敬一武功絕頂,這麼死實在是太冤,她也不行。

少年的師父堅持說和自己沒有關係,這幾年他都一直在淮南,黑衣男和斗笠男可以作證,是沒到過勒疏。

那師兄的死就很蹊蹺了,但師兄確實是死了,少年親自剖開他的腹腔,從中取得風行天上的秘籍。這世上有很多事無法用常理解釋,人有執著於常理,少年現在練不成風行天上,想知道師兄死前的事,他一定不是突然被牆倒下砸死的,這一切或許雲雷刀神能解釋,他和師兄是好友。

少年沒有知心好友,不知道好友之間也不是無所不說的。師父催促少年快一點,去青樓還有很多事要做。少年反問他最敬一就沒有一點尊重嗎?少年的師父說人都死了,活着的人不得好好活更對不起死去的人。

黑衣男和斗笠男也等不及了,要少年快完事,青樓這種地方去晚了就沒什麼玩的。少年想到師兄的種種,沒心思去玩了。他不誰付賬?少年的師父拖都要拖他去。

王聰能理解少年的感受,能不去就不去了,那種地方沒什麼好玩的,她本來就反對。她這樣招來少年的師父和斗笠男的嫌棄,她不能玩也不讓人玩,這是什麼心理,和至殊差不多的心理,很危險。

儀珉問少年他師兄可在這地方留下過什麼?說不定能找到和他的死相關的線索。這更沒有,少年當年接到師兄的信後到這裏來,勒疏完全沒有師兄的痕迹,如果不是師兄死,他都是找不到人的。

他們在敬一墳前待了一個時辰,少年的師父最不耐煩,敬一死的太不是地方,死在太行山那種地方多好,山清水秀風水好,主要是附近沒青樓,不會耽誤活人取樂。

少年的師父連哄帶拖把少年拖離開,往城裏走,再待下去這小子能在敬一墳前坐通宵。勒疏不像別的城市,夜裏人多,但不熱鬧,夜裏出來的人都不是玩的,而是無家可歸的人在流浪。這不是熱鬧,是一種凄涼。這場面不能看太多,不然就沒興緻去玩了,得憂國憂民憤世嫉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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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劍少年路過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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