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圓八 武林審判仁慈大義 刀神遠走…

三百圓八 武林審判仁慈大義 刀神遠走…

劍舍的人重新佔領劍舍,劍舍山上已經是廢墟一片,沒有一個完好的山頭,劍舍弟子也死了一半多。天下第一劍派受此重創,難再抬頭了。

退敵後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如何處置陳觀和至殊,一個是如何防備必將捲土重來的渙群拳。這一個問題比較好解決,大家都在,就把這兩個千古罪人拉出去接受大家的審判。

陳觀志高奮勇以後給武林當牛做馬,戴罪立功,眼下武林損兵折將,正是傭人之際,像他這樣的高手多一個好一個。他陳情懇切,好像真的和渙群門的不共戴天,深仇大恨不可信,但武林確實需要人。

劍舍掌門認為年輕人都會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很大。同為年輕人的至殊是不是也值得原諒呢?顯然不可,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屍骨未寒。劍舍掌門的話不得人心,陳觀和至臨,十惡不赦,其罪當誅,劍舍掌門有失於管教之責,對至殊有,對陳觀也有,他是現如今這兩個人的長輩,說話難免有失公允,請他下去,他不能參與審判。

王太沖站出來說:「其罪是當誅,但什麼時候誅是一個問題,怎麼誅也是一個問題。」這就把事情往前退一步,這兩個人是得死,但死法有待商榷。

斷家槍的掌門認為陳觀是個用劍高手,這幾天在劍舍看他為武林出主意,是有為武林效力的心,不防可以試試,現在渙群門也不要他們兩個了,可以留下為武林盡一份力,到時候再商量他們該怎麼死。

他的話和劍舍掌門的差不多,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有點不一樣了,顯得在理,公平。

陳觀劍法高超,能為武林出力,至殊呢?這母老虎三兩招在渙群門面前屁都不是。她對武林要沒有實用價值了,是不是該死了。

大家都知道她還有用,沒人敢開口說出來。她可是在床上一人能敵三十個男人的人,對各位俠客都是有用的。但不是大用,所以死不足惜。大家處死她的呼聲很高,誰不贊成弄死她就是對她懷有私情,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義清白,所有人都要弄死這個。

這個時候夕惕掌門站出來說:「各位都喊殺喊打,我們夕惕的都贊成,但各位身為男子,可稱為身為女子的俠客想過,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武林是不是有責任呢?深究下去各位都有責任吧,那三十個畜生就只是武林的敗類嗎?不,他們是武林的主力。想想這幾年來,武林道德淪喪,欺凌弱小,這難道和在場的都沒有關係嗎?我斗膽說一句,這女子從嬌弱態變成現在的殺人狂魔,都是被武林的各位逼的。處死她又有何用,誰敢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另一個至殊出現?只要武林還是頹敗下去,到處都是畜生小人,各派都有****,就還會有劍舍夜宴之災。」

她的話代表了太行山,也代表了當今真正的天下第一劍派,更是所有武林女眷的聲音。大家都默然,沒有人喊殺了。至殊還趴在地上裝瘋賣傻,大家都看出這是裝的,是怕死。

還得少年的師父站出來打破沉默,他從天下女子的角度出發,分析當今武林需要女性的參與,一幫男的最後都幹不成事,這幾戰就能證明。他建議這小姑娘不該殺,應該養起來,像一座碑一樣立起來,給江湖武林警示。

至臨和陳觀都附和,是該這麼干,當今武林俠客聚首,開口閉口都是談論青樓艷遇,各派山下都是青樓林立,耗損武學,有礙武林的進步。

武林該整頓整頓,有沒有渙群門出現都該清理一遍。

辛枚醒來,渙群怪物已經不見,結界也消散了,他現在和王太沖一樣沒有武功真氣,是個廢人。廢人的腦子總是比那些五大三粗的人好用,他現在就顯露出來了。他站起來走到人群中間,在至殊的面前,說:「這種女人不管以前她有多好,現在已經變成大奸大惡,留在武林就是禍害。試問劍舍還要收留這個人嗎?」

劍舍掌門思考片刻,說:「她再就在劍舍就不合適了,劍舍已經有包庇之嫌,眼下我們劍舍也是自身難保,經不起她折騰了,諸位看看周身,劍舍已經無一片完整的磚瓦,祖宗基業已經被她敗光。我作為她的師父,今天當着天下英雄的面,就除出劍舍,從此她不再是劍舍的人。」他撇得清,劍舍確實不需要至殊這樣的人了。

聽到師父要和她斷絕關係,她不裝傻了,爬起來走到至臨身邊,求大師兄給師父說說好話。

至臨一巴掌扇飛,說:「偷貞利劍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她樹敵無數,要沒有劍舍的庇護,恐怕活不過三天,或者三天都得在別人的胯下度過。

武林是噁心,俠客們更是流口水,淫是男人的本性,這些人是男人中的男人。

劍舍不要了,她才真的慌,彷彿脫光了衣服站在狼群中間那麼危險,她眼神不再惡毒狡黠,而是恐懼。

夕惕掌門走過去,牽着她走到儀琳身邊,對大家說:「劍舍不再袒護她,她在武林也活不下去了,那和殺了她又有什麼區別?各位的殘忍只是以憐憫的方式表現出來而已。老生認為,此人內心邪惡,不適合在江湖,但江湖也不應該驅逐她,因為她本是江湖中人,我們的武林應該保有這個程度的包容性。」

辛枚問:「那前輩要收她入夕惕嗎?」

夕惕掌門說:「非也,我們夕惕的姑娘都太單純,不適合她。我認為她應該為她以前犯下的錯付出代價,我想就讓她到七星觀去吃齋念道,為死去的亡靈祈福,下半輩子在青燈下度過才是。剛好七星觀復建,還沒有這樣的人。」

如此比死好一點,至殊跪地哭喊:「我願一輩子吃齋念經,為師父和諸位祈福。」

王太沖和斷家槍的掌門也認為這樣處置恰當,這人身在江湖又不出江湖,總能給人警示,告誡後來人。

至殊和陳觀算是撿回一條命。陳觀要留下和劍舍的人重建劍舍,劍舍掌門派至臨和兩個得力弟子護送至殊前往太行山,因為夕惕的並不急着回去。她們此行要解決渙群門的問題,不然回去太行山也不得安寧。

歸藏和斷家槍也不打算回自己的山頭,他們商議要如何找個地方佈置準備,以御強敵。要對付強敵,明太刀少不了,能使明太刀的雲雷刀神少不了,但此人經常在戰後掉鏈子,他並不想和大家待在這些所謂的山頭,高飛的鳥,沒有隻停留在一座山的。

刀神說他要回到他來的地方,少年問他從何處來,他說和你一樣。這回答像一個問句,把少年問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他問師父:「我從哪裏來?」

少年的師父說:「你從你娘的肚子裏來,你和他是同胞兄弟,你信不信?」少年肯定不信,刀神說他要離開中原武林,回到漠北,那才是他出走江湖的開始。

少年才明白,他也是從漠北開始走入江湖的,是因為王聰和幾個土匪打起來才步入這渾濁的江湖。

大家勸刀神留下,武林不能沒有他。可他卻乾淨利落毫不猶豫地說:「我可以沒有武林。」他稱回漠北還有很重要的事,不想在這山啊林啊的耽擱了,男兒志在四方,他的志就是不在武林。這理念和少年的師父一樣,他開始喜歡這刀神了,刀拿給他不算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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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劍少年路過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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