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確認他殺
連氏這幾年的經營並不是太好，基本上大案子都被對手何家搶走，他接不到大案，只能吃些小案子，所以現金流有些吃緊。連曉想想這也是把自己海外治療費用停掉的原因之一吧，畢竟這也是一大筆錢。不過如果不是看到報告，連曉沒想到連家經濟狀況並不好，平時看江少珍花錢大手大腳的還以為連家經濟情況不錯呢。
連曉還一個沒想到的是，秦氏居然是連家現在最大的客戶，現在連氏大約有70%的業務是秦氏支撐著，如果秦氏斷掉他們之間的業務，連建國怕是日子更難過了。雖然不知道連建國怎麼搭上秦家這根線的，但看他們的交易很早以前就有業務往來的。難怪上次張志華扮秦家公子，連建國找上門去，不管秦家什麼態度他都不敢說話，看來也有這個因素在。
現在自己如果是要搞垮連氏有兩個辦法，第一，直接求秦厲南斷掉他們之間的業務；第二，自己去設個商業圈套，讓連建國血本無歸。哪一個才是自己的選擇---
第二天，連曉一早就到秦厲南偵探社了，江磊熱情地幫她泡了杯咖啡：「少爺出去吃個早飯了，很快就回來。」
「小江，你泡咖啡的水平越來越好了，什麼時候可以去開家咖啡店了。」
「連小姐太誇張了，你做的糕點才好吃。什麼時候你去開店了，我肯定每天去報到。」江磊真喜歡吃連曉做的糕點。
連曉微微一笑，等連家的事情解決掉后，自己的店應該也要開張了吧。
說話間，秦厲南回來了，還給江磊帶了早餐。他進門就見到連曉已到坐著喝咖啡了。
早飯吃沒，正好我帶了份回來。」
江磊忙說：「這不是給我帶的嗎？」
連曉笑著說：「我吃過了，給你的，沒人搶。」一大早能有一幫朋友一起真好。等自己把手頭的事解決掉，如果他們還當自己朋友，那是人生之幸。
秦厲南把早餐遞給了江磊：「你這麼一早就過來，是想到什麼疑點了？」
連曉把手裡剛看的報紙放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這個沙發真舒服，以後我也要在店裡弄一個。」
「你想開店？」這是秦厲南第一次聽連曉談及她想做的事情。
連曉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要不我們倆把自己想到的寫紙上，看對方寫的什麼？」
「好啊。」秦厲南也有興緻。他走到桌子面前拿了張紙筆遞給連曉，自己也低頭寫了幾個字。
江磊被他們的話吸引了，他昨晚也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葉彩文只可能是自殺。兩個寫好的人都把自己寫的紙展示給對方，然後一笑。
江磊看雙方寫的一個：「瓶子」，一個「藥瓶」。
「瓶子？」江磊念了幾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放毒藥的瓶子。整個屋子裡都搜過了，如果葉老師是自殺她裝劇毒的瓶子為什麼並沒有看到，連屋外都搜過沒有看到過瓶子。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殺。」
秦厲南讚許地看著江磊點點頭：「不錯，現在會分析問題了。」
江磊見自己說對了，還是有些得意：「還不是跟少爺久了，聰明了。」
「好，既然我們已經確認葉老師不是自殺，那麼又回到原點了。兇手是怎麼下毒把葉老師給殺了的。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一定要殺人。」秦厲南坐下來說。
「我們再回次現場復盤吧。原來一直以為自殺，可能有些細節沒注意到。」連曉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江磊，跟我們一起再去趟現場吧！」
一行三人又回到了現場。才過了兩天，整個劇院就冰冷的了，只有一個警察守在休息室門口，劇團就剩一個看門老頭，一個搞衛生的阿姨了。
守門的警察認識秦厲南，打開休息室的門讓他們三人進去了。前晚很匆忙，又是晚上，還是白天看起來仔細些。
三個人站在門口重新打量著這間屋子。這屋子真沒好躲的地方，站在門口一眼可以望到底，這麼個屋子真沒有地方藏個人還不被發現。江磊繞整個屋子一圈：「少爺，再來看一遍也是一樣，這裡根本藏不了兇手。那兇手到底是怎麼下的毒呢？」
秦厲南走來走去：「阿曉，你怎麼看？」
連曉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她也邊思考邊慢慢說：「水肯定在到這屋裡前沒動過手腳，葉老師肯定沒有自殺意願，就此推理，毒一定是在這個屋裡被人下的，並且是在葉老師不知情的情況下，所以我們一定是漏掉哪裡了。」連曉說完繼續打量著屋子，就這麼個屋子，他們到底把哪裡漏了呢？
秦厲南在她說話的功夫，盯著桌子上方的通風口，半天沒動。連曉和江磊也看過來了。
江磊看半天也沒看個什麼花來：「少爺，這個口子很小不可能有人能從這裡進出的，小孩子還行，成人不可能的，太小了。」
連曉也看著這個通風口：「確實，只有小孩子才有可能進出這個口子。」說完她看了眼秦厲南，不知道他為什麼這個口子要研究這麼久。
秦厲南突然問連曉：「你們剛說什麼？」
連曉一下懵了：「沒說什麼，就是說這口子太小，兇手不可能從這裡進出。」
秦厲南眼睛一亮，「對了，我們一直鑽年角尖了。成人兇手是不可能從這裡進出，但兇手沒必要從這裡進出，他完全可以從這個口子上投毒啊！」
「原來是這樣。」連曉恍然大悟：「通過通風口投毒，好主意！」這個兇手一定對劇院非常熟悉，所以不可能是演出團里的人，因為他們剛來這幾天。
江磊聽了秦厲南的話后，搬張凳子站上去把通氣口拆下來，頭往管道探進去一看：「老大，這管道還真能過個瘦小的成年人，這裡有人爬過的痕迹，把裡面的灰塵都擦掉了些。」江磊再進去一點，手伸進去：「老大，我發現一個什麼東西。」他扒拉出來一個小手鏈。
連曉接過來，這手鏈有些年代了，色澤也有些黯淡，但看得出佩戴的人很珍惜。整個鏈條雖然有些地方褪色了，但主人應該經常擦拭，所以保養得還是不錯的。三個人很興奮得了這麼件證物。
他們拿著手鏈問了劇院的人一圈，都說沒有看見過。他們只能從那天在劇院工作的本職人員查起，還好人不是太多，十幾個人。江磊看著一疊資料，為難地說：「我們都問些什麼東西呢？」初級調查其實以經結束了，沒什麼收穫的。
「李甜說過那天葉彩文來綵排時有些不對勁，因為發病很快就離開了，所以她那天一定是受到什麼刺激才發病的。有可能見到兇手，兩個人應該是舊識。」連曉想起這件事。
「是，兇手一定跟她認識，我們去查下這些職員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