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是兇手？
今天一早，聶國超就從警局內部得到吳勝被抓的消息。
「這個蠢貨怎麼會被抓了？」他來回踱步。
管家上前一步：「老爺，他遲早會把你給供出來，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聶國超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不是憑毛頭小子的衝動。他在大廳來回走著，雖然心裡急，但腦子可沒停過。要在警局殺個嫌疑人可沒那麼簡單，就是對警局赤裸的挑釁。退一萬步就算內應願意干，可最後還是會查到自己頭上，永遠沒完沒了了。他冷靜下來，看什麼是最好的方法可以一勞永逸的。吳勝也是道上排得上號的殺手，不可能這麼快把自己供出來。不過在這之前自己得趕緊想出條萬全之策了。聶國超眼裡閃過一道寒光，無毒不丈夫，既然他纏著自己女兒不放，那就別怪自己了。
一早，李大寶知道該怎麼做了也不急了，在咖啡館里慢慢地吃著個三明治。吃到一半，咖啡館電話來了，找李大寶的。李大寶吐了口痰：「這警局沒我是轉不了了嗎，老子就吃個早飯都不得安寧。」
連曉已經習慣他的簡單粗暴，她知道雖然表面他好象流氓一樣，但對朋友是可以豁出命的人。
不到十幾秒，李大寶黑臉過來，低沉地說：「吳勝死了！」
連曉，秦厲南都意外地看著他，對方的手好快啊。
「怎麼回事？」
「具體不清楚，只是說一早去看吳勝發現他倒在床上，中毒身亡了。要不，你們倆跟我一起回去？」李大寶看著他倆。
連曉點點頭，他們倆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真正的兇手沒找到，嫌疑人又死了，這要變成是無頭案了。還有一個就是警局裡肯定有內線，局長肯定會氣壞去。
三個人迅速回到了警局，江局長正發脾氣呢。這案子跟秦家人有關，現在唯一的嫌疑人在警局死了，這沒法交代了。他一見到三個人進他辦公室立刻看著秦厲南：「小秦啊，這個事你就多辛苦下了，秦老爺那麻煩解釋下。」警局裡亂收錢背地裡幫人干點事這些他都清楚的，大家都賺點外快問題也不大。可這次案子跟秦老爺子有關，這樣干就讓自己沒面子了。
秦厲南：「江局長客氣了，不管是誰，我們都會查到底的。」
李大寶很快從顧正義那得到答案，吳勝是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死亡的，中的是氰化鉀劇毒，當場死亡毒，是喝了有毒藥的水，那水是放在房間的。應該是半夜他渴了，喝了床頭杯子里的水立刻喪命。
警局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因為警局很多警員因為任務是半夜辦案回到局裡，還有些值班的警員，人員比較亂，沒有一定。
李大寶看著秦厲南：「阿南，能不能想個辦法把警局的人排除掉一大部份，不然工作量太大了。」自己人不好查自己人，那自己一個個去排查這得到什麼時候啊。
秦厲南從李大寶手裡接過昨晚到過警局的人員名單，他做事還是比較仔細的，列出了這些人回警局的時間，以及事件，大半是辦案回過警局的，一小部份是在局裡值班的。秦厲南想了下，對李大寶說：「先查值班人員。」
「為什麼？」李大寶雖然高興可以排掉一大部份的人，但為什麼呢，不應該是到過警局的人都有懷疑嗎？
「雖說審訊室都可以去，但無關辦案人員去那裡不奇怪嗎？值班人員反正要巡邏，他出現在哪個地方就很正常，不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了。還有一點，吳勝一被抓消息就外漏了，說明那人一直在警局而不是後面回來的人。」
有了這個線索，李大寶很快找出了那人，警局張慶，這人平時就有些小賭，貪小便宜，很符合他的人設。因為值班，他已經回家休息了，李大寶叫上兩個人，秦厲南和連曉也沒什麼事，也跟在他們車後面一起去了。
「呯呯呯！」李大寶不客氣地敲響了張慶家門，沒動靜。「張慶，開門！」
他們聽到後門有動靜，難道是他逃跑？他們迅速衝進去，張慶倒在了屋裡，一個影子跑下後門，李大寶腦子沒那麼靈光，身手還是不錯的。三下五除二，把那影子撂倒。抓起來一看，居然是韓軍，他手裡身上都還沾著血。他一見到警察面如死灰。
秦厲南和連曉都沒想到這人會是韓軍，太出乎意外了。人贓俱獲，沒什麼好說的，韓軍被押到了警局。他可能料到了殺人償命，沒有象上次一樣叫嚷著自己無辜，只是沉默不語。
李大寶還是很開心的抓到了兇手，又可以結案了，沒想到兇手還是這個陳世美，前面差點被他騙了。
這次韓軍沒有辯解了，認了。秦厲南和連曉見他認罪了，李大寶還許多文件事情要處理，他倆就開車離開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開到半路，秦厲南把車停到路邊，看著連曉說：「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嗯，我也覺得兇手不應該是他！可不是他的話，他為什麼要把張慶，吳勝給滅口。」連曉也贊成秦厲南的說法。
「我們可能還是錯過了什麼？先去我那再把事情捋下吧！」
兩個人到了秦厲南偵探社。江磊看到兩個人一起進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就楊麗華的案子出了點意外。」
「磊子，你正好幫我們捋捋我們是不是哪裡漏掉了什麼。」
秦厲南連曉兩個人又從第一步開始解這個案子，江磊當觀眾。他沒接觸過細節，所以聽到後會更客觀。從頭到尾，警局的每一步棋，一直到最後韓軍被抓了。
「你有覺得哪裡不對嗎？」
江磊沒接觸這個案子，所以不受各種事情影響。
「不對，第一次韓軍被抓時明顯不知道楊麗華被害了。那樣的話他沒理由去殺吳勝，然後張慶，這裡面沒有一個閉環。」
連曉眼睛一亮：「對，沒有一個閉環，從頭到尾都是單線的往前走，楊麗華的死跟韓軍殺張慶是合不了的。」
秦厲南也認同這種說法，只有單線，事情的確一直在往前推，但一直沒有一個終點與起點重合。「所以一定有我們還沒覺察到的東西。」
連曉也點點頭：「我們不要被中間的環節給迷惑了，我們就從殺人的初衷來。楊麗華被殺的理由現在能肯定的是與韓軍有關。而韓軍的人物關係是聶貝兒，兩個人已經問過話，我們前面排除過他們倆，除非他們接受過專業訓練，不然不可以瞞過我們的審訊。然後事件到這裡應該就斷了，事情沒有再往前走的直接線索了。」
江磊問：「你是說事情到了這裡其實是沒有往前走的直線了？」
連曉點頭：「對，不管是吳勝還是張慶被殺事件，其實都是這個引申出來的。既然我們不能從中得到新的線索，那把這些放棄，直接回到最初案子本身來。」
「所以聶貝兒或韓軍應該還有個關係人去把接下去的事走完。」
「韓軍到鄴城沒多久，他不能有這麼深的關係網，找殺手，找內應。」
「所以只有聶貝兒在鄴城有這些關係網，而她本身又不可能是兇手，那這人一定與她又有聯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