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畢業前夕，我走在相關的林蔭小路上，聽著樹葉沙沙聲，看著身邊的顧曉。

「顧曉你最近怎麼都悶悶不樂的？」

顧曉強顏笑了笑說道:「有嘛？」

「如果把你臉上塗上油墨印在紙上，就是個大大的愁字!」

「就知道拿我打趣!」顧曉說完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別想些有的沒的了，我們今晚出去玩吧，聽說項文他們駐唱的酒吧今天缺人，讓我跟著一起玩玩呢!」

顧曉沉默許久輕輕說道:「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我對著身邊的顧曉說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瞞著你!」我看著顧曉有些慌亂的樣子，笑了笑道:「我們在一起五年了吧，從高中開始就在一起了，每次你有事瞞著我都是這個表情，你騙不了我的！」

「張楊不要逼我好嗎?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

我長嘆了口氣，沒在追問，事實上我就是這樣的人，不追不搶，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強求不來。

顧曉說完后就先回了宿舍，看著她的背影我有些出神，這個姑娘陪了我太久，但現在我仍舊百看不膩。

夜晚降臨我如約去了項文駐唱的酒吧，夜晚的酒吧充斥著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這裡有各種各樣的人，有買醉的，有圖新鮮感的大學生，也有把妹的。

說是這裡聚集了三教九流也不為過。

我並不是主唱，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彈著吉他。音樂對我來說是一種救贖，救贖了曾經的自己，而顧曉是在沙漠播種了綠洲的人。

片刻后，我坐在酒吧前台便，要了一杯預調酒。兀自喝著。

「三兒，剛剛那段和旋彈的不錯啊，老闆剛剛一直問我能不能把你拉過來當駐唱呢!」

「別鬧，我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操場上逗逗女孩兒還行，來這我是真沒那能力。」

「張楊，你就不能像你名字一樣張揚點嗎？」

「我是楊樹的楊，不是張揚的揚」我和項文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確很快就淹沒在酒吧的音樂聲中。

傍晚我走出酒吧的時候看見顧曉就在門口等我，我小跑過去問道:「不是說不來嗎？」

顧曉白了我一眼說道:「不來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勾搭小姑娘?」

「呦，瞧你那吃醋的樣?你平時跟別人的冷漠呢?合著所有的悲歡喜樂都給我了吧!」

「怎麼都給你，你還不願意啊？」

我輕輕抱住顧曉說道:「樂意至極!」

說完就吻住顧曉，我貪婪的吸允著顧曉的美妙，許久后才放開她。

看著她臉上的紅暈，親昵的颳了下她的鼻子。說道:「你要是早點來就好了，我剛剛還能給你唱首歌，說實話剛剛那個主唱真不一定有我唱的好!」

顧曉靠在我懷裡柔聲道:「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我傻傻的笑了笑牽著顧曉的手一路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夏天，有些悶熱，聲聲蟬鳴給了我們一份意境，我們都享受著這份美好。

許久後顧曉輕聲道:「張楊，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吧？」

「不回去去哪啊?」我明知故問道。

顧曉紅著臉白了我一眼嬌嗔道:「知道你還問!不理你了！」

說完便朝著前方快步走去。我趕忙追上去，從後面用了個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起來。肖雪則是害羞的把臉埋在我的懷裡。

許久后，我們在學校的附近開了間房。

顧曉去洗澡，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音樂。

少女獨有的清香撲面而來，柔軟冰涼的觸感從嘴唇上傳來，我一把抱住始作俑者，再一次肆意的索取著。

良久唇分，雙眼迷離的顧曉在我耳邊喘息道:「張楊我愛你。」

「我也愛你。」

柔軟的嬌軀在我懷裡扭動著，我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慾望，給予回應。

時間似乎是飄著過去的。我和顧曉都喘息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每一次我都沉醉在這種感受里無法自拔。

許久喘息慢慢平復，顧曉問道:「張楊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想了想說道:「我實習的那家公司還算不錯，我決定在干一段時間看看。反正畢業論文什麼的都結束了，以後就是好好工作了，我一定會在這裡給你一個家!」

顧曉的肩膀輕輕顫抖著，懷裡濕潤的觸感也讓感覺到她在哭。

只聽顧曉抽泣道:「張楊，我真的好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

我有些慌亂和不解，只好緊緊抱住顧曉說道:「我也愛你!」

良久之後，顧曉抬起頭看著我卻一言不發，不斷滑落。

我低下頭吻掉她眼角的淚說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顧曉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第二天早上，我和顧曉一起回了學校。依依不捨的擁抱之後才回了自己的宿舍。

與顧曉不同，我畢業要處理的事今天才能弄完，她的早在前天就弄完了。這一切全都是各個學院安排的不同，於是忙碌一天之後，我才發現，顧曉已經一天都沒和我聯繫了。我本來想打電話問來著，卻被突然來的信息打斷了。

是顧曉的內容只有一句話。

「我走了，記得照顧好自己，愛你的顧曉。」

我好似被晴天霹靂擊在了頭頂。

我給她打電話卻提示關機，不死心的我瘋狂朝她宿舍跑去。

「她一定是開玩笑的!」一路上我不斷告訴自己她是開玩笑的。一定是開玩笑的!

知道我在她宿舍樓下看到了她室友，卻被告知顧曉昨天就搬離了宿舍。今天也沒回來。

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五年的回憶不斷湧現，我不相信肖雪就這麼走了，我不相信。我滿校園的跑，我想找到她，她一定就在。直到跑遍校園，我才明白她真的走了，心臟似乎停跳了一拍，隨之而來的是撕裂般的劇痛，強烈的窒息感讓我有些發暈，喉結也不安的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