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挫敗感

韓憧詢問吳迪他們跟律師溝通的結果，結果令人欣慰。律師是白帥推薦的，多年好友。貝拉跟律師溝通的很順暢，律師幫忙捋清了思路，分析了對策，預估的結果基本上能滿足貝拉的預期。

吳迪順便問向輝的情況，韓憧硬著頭皮說向輝以後還會偷偷的幫忙，只是不能直接聯繫，有什麼重要信息，向輝會通過自己來轉告貝拉和吳迪。為了維護向輝，韓憧撒了個謊，不曉得之後怎麼圓場。

周六早起出門，讓父母覺得詫異，韓憧周末很少會在九點之前起床，今天的例外事出有因，他要帶陳婉茹去一品香吃早餐，為此陳婉茹昨天放學沒有回家，一早從學校出來跟他在一品香匯合。

韓憧焦急的等在車站，注目著公交車一輛輛進站又駛離，直到那個期待的身影出現，陳婉茹白衣白褲，從車上下來很顯眼，飄逸的頭髮，明媚的笑容。撲在了韓憧懷裏，韓憧緊緊的抱住她，發香沁人，韓憧情不自禁的輕吻了她的香香的髮絲。

「我今天早起特意洗了個頭，哈哈。」

「我看你沒戴帽子就知道你洗頭了，嘿嘿。」

跟陳婉茹牽着手走路不再讓韓憧覺得尷尬，拐過路口就是一品香，早起排隊的食客已經排出了大門口，韓憧鬆開了陳婉茹，讓她先去找個桌位，自己排在了隊伍里。

兩屜鮮肉蒸餃，兩根油條，兩個茶蛋，加了兩碗豆腐腦，陳婉茹特意囑咐了韓憧她吃豆腐腦不加鹵只放白糖。領完東西韓憧又去打來老醋，蘸着咬了一口蒸餃陳婉茹讚不絕口。這是她吃過最美味的蒸餃了，純肉，配上老醋鮮香不膩。韓憧也吃的很滿足，一品香他從小吃到大，早餐最能帶來一天的滿足感，看着陳婉茹吃的美美的樣子，他是雙份的滿足。

韓憧想邀陳婉茹陪他一起參加nancy的生日聚會，要去夜店這種地方，謹慎的陳婉茹婉拒了，因為父親一直嚴禁她出入這類場合。

吃完出來，早晨明亮的陽光在梧桐樹葉上塗了一圈圈金色的光環。這條街的上的法國梧桐長了幾十年，粗壯伸展，兩側的樹冠在空中交錯。法桐是廠區最常見的樹之一，也是韓憧最喜歡的樹，法桐會散發一種特有的清香，車輛穿行的城市主幹道這種氣味會被尾氣蓋住，廠區一直都有，特別是雨後，被雨水浸透的法桐這種清香味會濃郁一些也更清長。

每次見面都是戀戀不捨，愜意的情致被陳婉茹父親的電話打斷了，他老人家在算著女兒回家的時間，本來要去學校接她回家。陳婉茹知道父親頭天從市場回家比較晚，心疼的讓他多睡會兒自己坐車回來，老陳一直覺得小女兒最可心。

送完陳婉茹回家，韓憧拎着剩下的蒸餃回家，韓志原正在看着新聞吃早餐，小米粥配炸饅頭片，就著鹹菜。韓憧把蒸餃熱了一下端上了桌。

「我媽呢？」

「去你姥姥家了。一品香的蒸餃？憧憧你不會是一個人去吃的吧。」

「就是想這一口了，早上饞的睡不着了。」

「不對吧，如果一個人早該回來了，這都半晌午了。」

「沒多久，您不也剛吃早餐嗎？」

「我這是剛忙活完，早上起來把衣服洗了，把地整個擦了一遍。交了朋友了？」

「也不算吧，學車認識的一個女孩。」對於韓志原韓憧不想隱瞞，又想有所保留。父親是他從小到大最能信賴的人。沒有過多的壓制，有足夠的耐心和關愛。

「嗯，也到了戀愛的年紀了，先交往著看看。」

「千萬別讓我媽知道！」

「其實知道了也沒啥，大學都快要畢業了交個女朋友正常的很。」

「我還是不想讓她太早知道，過一陣子再說。」

「好吧，你多用心吧，戀愛是一件既複雜又難以把握的事，起於一次遇見，一個感覺，慢慢的會融入個性、習慣、家庭環境等干擾因素，有的會越愛越深，有的則由愛生恨。爸爸怕你這個年齡、閱歷駕馭不好這種複雜的情感。最好是順其自然，但是你要記住一個原則，就是做到不傷害，當你對這個女生做的事情如果會傷害到她，或者有意識的去做傷害她的事，那麼就馬上停止，然後離開。」

韓志原的這番話韓憧不太能理解，他怎麼可能去傷害陳婉茹？他也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人傷害她。

nancy的生日party安排在了gala的二層一個大包房，鮮花、彩色氣球的裝點下，房間內已經很有氣氛了。

向輝和韓憧到的時候幾個工人正在對着門口的一面黑牆上佈置著金色的充氣字，一個經理模樣，着裝正式的女子正在對着設計圖紙矯正字體的位置。

「辛苦了沈晶。」

「向輝總您來了，再有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佈置好了，九點開始時間沒變吧。」

「時間不變。我又加了點鮮花，馬上送到。」

「好的，包房門口的水牌馬上做好。」

向輝互相介紹了沈晶和韓憧，沈晶是gala的宴會經理，看得出來集團領導的這個活動她很重視。沈晶自帶銷售的熱情氣質，灰色職業裝下身材勻稱，面相眼神能看出這是個精明的女人。

嘈雜帶些混亂的夜店現在如此安靜，沒有了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襯著的喧囂與浮華，跟桌球室、電影院原來沒什麼區別。

站在玻璃窗前看下去，一樓的舞池裏服務人員正在碼放桌椅，清掃枱面，晚飯時間向輝帶着韓憧去地下一層員工食堂吃了點東西。今天晚上受邀的基本上都是nancy的朋友，向輝儘力準備了一個體面的聚會，他跟着沈晶去庫房盯着酒水準備，把韓憧留在包房，說是來幫忙韓憧覺得自己其實也沒做什麼。

向輝說，nancy下班應同事之邀要先小聚一下，然後才會過來。

音樂響起，有點感覺了。工作枱里dj跟一個嘻哈風格的人在討論者什麼，然後調試音樂。沈晶告訴向輝今天晚上gala的氣氛會特別好，請了當下剛開始躥紅的一個說唱歌手，現在門口已經開始有粉絲在排隊了。

第一位到場的嘉賓居然是jenny，許久未見，韓憧客氣了很多，沒有了先前的刻薄。jenny看上去瘦了一些，但是身形上還是那種大骨架女生的亭亭玉立。

「沒想到你在國內。」

「其實我過完暑假回來就沒走，以後也不去，最近在忙家裏的事，忙完就找工作上班了，不回去了。」

「一直沒聽說你在，nancy也沒說起過。」

「比較忙，回來也沒跟朋友們說，我是上周才聯繫nancy的，想起來快要到她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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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要我幫她做party的主持，好閨蜜我也無法拒絕，聽nancy說你挺好的？」

jenny穩重了很多，傻大姐的勁頭沒了。聽說她感情上不幸福，現在的狀態好像是印證了這一點。

「挺好，nancy時常會聊起你。」想說的話韓憧說了一半。

「我知道她會說我什麼，是不是說我傻？」

「沒有，她只是說你跟男朋友相處的不開心。」

「唉，已經分手了，我每次跟她哭訴她都會勸我離開他，可是我總是下不了決心。畢竟剛開始我們在一起挺好的，他只是後來變了，朋友們都覺得是我付出的過多，寵壞了他。事實上我也有我的問題，他的衣食住行我都管，這次我家裏有事他的態度讓我徹底醒了，我爸剛出事兒他就急於跟我劃清關係。」

韓憧本來不想深入這個話題，還是沒能避免，看的出來jenny提起來還是很傷感，還未從分手中走出來。

「家裏出什麼事了？」

「我父親做了一個房地產基金，結果投資的項目涉及貪腐爛尾了，合伙人就找到了法律上的漏洞告他詐騙，目的是讓我父親賠他們投資的錢。」

「那你爸沒事吧？」

「一審敗訴了，被判7年，隨即我們就上訴了，下個月接着二審。我男朋友父親在檢察院，本想找他幫忙，他卻借題發揮，跟我提分手。這樣的人我沒什麼理由再留戀了。」

說着話jenny掏出一支煙，遞給韓憧，然後自己點然把一隻把精緻的金屬火機遞給韓憧，原來不單單是分手讓她變得憂傷。

此時的jenny就像漩渦裏面的小船，眼神里無助、無力。父親是她的守護者，縱容着她無憂無慮的活着，豐衣足食，享受着愛情。善良熱情的她默默的接受愛人所有的不好，並在心裏去自我麻醉的美化他，美化這段感情。可是那一天，對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突然和她提了分手，決然離開，驚慌失措的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她把愛情當作了全部，毫無保留，毫無底線的對別人好，得到的是被無情拋棄。

即使愛人不離開給予她一切，父親出事她仍會會覺得無助。因為父親是她堅實的依靠，與生俱來的安全感，失去了，她就不再是那個她。

韓憧側面看着jenny，看的心疼。

「今天晚上何坤學長會來，他答應找他爸爸幫忙。單元能幫忙，能試的可能性我都不放棄，為了老爸。」

jenny低下頭，眼淚滴落，韓憧遞過去的紙巾她並沒沒有接，背過身去，走向洗手間。

聚會先到了近20人，nancy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同事，聚會掀起了高潮，jenny串場主持，原來的熱情暫時回來了，切蛋糕、拆禮物、做遊戲玩的不亦樂乎。

何坤就是向輝很不喜歡的那個gee，韓憧暗中觀察，他跟jenny聊幾句就會勸她喝酒，眼神中總有一絲的狡黠。

向輝敬酒回來坐到韓憧身旁，「干一杯，你應該不生我的氣了。」

「光顧著跟你生氣，居然忘了給nancy準備生日禮物，尷尬。」

「你在就行了。」

一杯啤酒喝完韓憧貼近向輝耳邊說：「那個跟jenny聊天的朋友感覺有點不懷好意。」

「這個gee，我一直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jenny說他答應找他爸幫jenny爸爸官司的事。」

「這個人我找人打聽過他，他老爹退休好幾年了，而且之前也只是海關的一個小領導，他一直在圈子裏還虛張聲勢的說他爸很牛的樣子。」

正聊著nancy過來，雙頰泛紅。

「韓憧乾杯！」

「nancy生日快樂！」

「你怎麼沒帶女朋友過來？」

「她家裏有事，讓我祝你生日快樂。」

女人好像天生比較注重儀式感，感情中的女人更是為甚。生日是非常看重的日子，情人節、紀念日這些能夠讓她們和愛人擁有共同的美好回憶，她們希望能陪她度過每一個屬於他們特別的日子，在這段愛的時光里，每一個特別的日子都值得特意的用儀式感去標記。

大部分男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們對生活依然熱愛與嚮往，生活中的儀式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怎麼會有這麼多特殊的日子，傳統的、舶來的、商家製造、網絡誕生，應接不暇，首先要記得每一個特殊日期，餐廳、禮物這些常規操作之外還要創造驚喜，追求一個深愛的女生的時候這些可能都不是問題，在一起久了就會覺得那些頻頻需要儀式感的女人就是矯情。

這個生日nancy期待了很久，向輝精心籌備和勝友如雲讓她情感和身心得到雙重愉悅，開心就頻頻舉杯，這也是她向不看好她和向輝的朋友一次最好的反擊。

韓憧還是一直在關注著jenny，表面的快樂還是蓋不住內心的陰鬱，一直在雞尾酒和紅酒混著喝，來着不拒。jenny好像要去洗手間，起身的時候有些踉蹌，房間內的洗手間有人佔用，何坤抱扶着她走出包房。

二十分鐘過去了兩個人還沒有回來，韓憧坐不住了，出去找她。外面音樂很吵，一個說唱歌手火力全開，舞池的人們象風吹的麥浪一樣跟着節奏晃動着。

走廊里燈光閃爍，韓憧走過去，看到的卻是洗手台邊何坤抱着jenny在熱吻。正在這時jenny睜開眼睛看到了韓憧，掙脫了何坤，躲過目光整理頭髮，韓憧只能徑自走進了男廁所，獃獃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緩不過來神兒。

韓憧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回了包房。韓憧回去后看着jenny坐着默默的抽煙，何坤在說着什麼，這麼尷尬的遇見讓jenny和韓憧的目光變成了同一個磁極，不能撞在一起。從洗手間回來，韓憧覺得酒精就開始上頭，心跳加速，耳根發熱。

向輝和nancy的幾個朋友在投入的玩着色子，沈晶走過來擋住了韓憧的尷尬。

「韓憧你好，向輝總說讓他今晚顧不上你了，讓我多陪陪你。」

「謝謝沈經理，今天辛苦了。」

「叫我沈晶就行，向輝總我們除了同事也是好朋友，他說你是他最好的兄弟。」

這樣聊著天韓憧喝了幾杯啤酒，沈晶果然跟向輝很熟，聊着他們在一起工作上的點點滴滴，居然還知道廠區這幾個兄弟之間的故事，向輝從來沒跟韓憧沒提過沈晶這個人。

偷眼看去，jenny那邊圍攏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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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一種紙牌遊戲，賭注是各自杯中的酒，不多會兒jenny已經不勝酒力，眼神開始迷離，行為開始變得笨拙。

何坤叫服務人員取了兩個人的隨身物品，準備離開，韓憧警覺了起來。

眼見何坤跟身邊的人打了招呼，扶起jenny走了出去，此時向輝和nancy正在情歌對唱，兩人離開沒有太多人注意。韓憧思考片刻追了出去。

「jenny，你現在就走啊！」他喊醒了昏沉的jenny。

「我走了，你們接着玩吧。」jenny喃喃道。

「能不能別走，再待一會，向輝和nancy還有話跟你說。」

「該說的都說了，我喝多了，堅持不住了。」

何坤已經沒有了耐心，扶著jenny繼續往外走。

韓憧追上去擋在前面，「我送你吧！」

「不用了，gee學長送我。」

「jenny這個人對你不懷好意！」

「讓開！你丫有病吧！」何坤目露凶光。

韓憧還是堅持擋着走廊里，不肯退讓。何坤飛起一腳，韓憧本能的閃了一下，踹在了他的大腿上，韓憧沒有還擊，順勢把jenny拉了過來。

何坤接着用手包打向韓憧的臉部，重重的一下眼冒金星。這讓韓憧怒氣一下頂上了腦門。

「助手！」jenny推了一把何坤，近距離面對面看着韓憧，淚水噴涌而出。

「韓憧，你到底想幹嘛啊！你不喜歡我，別人就不能喜歡我嗎？既然我配不上你，請你離我遠一點！求你了，別干涉我的選擇！」jenny嘶吼著。

韓憧不敢看jenny的痛徹心扉的樣子，默默的垂下頭。

「讓開！」何坤一腳把他蹬開，這一腳正在小腹，韓憧貼著牆倒在走廊里。

剛走兩步何坤被人從後面薅住了頭髮，把臉轉過來之後，原來是向輝，還沒反應過來，向輝雙手用力向下拉右膝重重的頂在了何坤臉上，一擊制敵。何坤暈暈的抬起頭時已經滿臉鮮血，一旁的jenny嚇得驚聲尖叫。

韓憧追出來的時候沈晶跟着一起出了包房，見到走廊里動起手了就連忙叫向輝過來。向輝出來正看到何坤在攻擊韓憧。

jenny的尖叫聲讓包房裏出來不少人，幾個認識何坤的朋友扶着他去旁邊清洗，一個女孩指著向輝質問他為什麼動手打人，向輝一點都不想跟她解釋。

nancy看到發生的一切呵斥向輝，他只是回了一句：這孫子先動手打的韓憧。

包房門口到走廊擠滿了人，nancy的朋友們，夜店的服務員、保安，其它包房看熱鬧的，沈晶現場忙了起來，向大家解釋，勸眾人各自回房。

這時候不知道誰報了警，gala旁邊就有崗亭，兩名警察和幾名輔警迅速來到了現場。其中一名警察與向輝熟識，一直跟向輝聊著發生了什麼，另外的警察和輔警分別找當事人，相關人等被一起帶回了幾公裏外的工人體育場派出所。

何坤堅持要去驗傷，nany和另外的兩個朋友一起帶着他去了指定醫院。向輝和韓憧分別完了筆錄，被那個認識的警察帶到了同一個房間，警察扔下一包煙：「你們先在這屋等會兒吧，等對方驗傷結果，估計最多是個輕微傷，如果都認識的話最好互不追究了。如果對方非要追究，你們好好協商，看怎麼賠償。」

「謝謝義哥，您先去忙吧。」

「你的左臉也有點腫，確定不去驗一下？」警察接着問韓憧，韓憧堅定的搖了搖頭。

警察帶上門出去了。向輝遞給韓憧一支煙，向他介紹。

「丁義，gala這邊的管片兒，認識好多年了。」

「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憧憧別慫。」

「我自以為是的想要保護jenny，我何坤一直在勸她喝酒，喝多了的時候就要帶她走。惹出這一系列的麻煩，搞到了警察局。」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招惹他，這孫子我早就向揍他了。」

「好好的生日被我搞成這樣。」

「nancy就不應該邀請他來。這孫子指定是想騙一把jenny，你做的沒錯。」

「我何苦呢，jenny不領情，nancy估計也會很生氣，還把你拖累了。」

「我花了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辦這個生日，隨便她怎麼評價把。」

向輝完全沒有責備韓憧的意思，無條件的站在他這一邊。

凌晨三點，nancy回到了派出所，一臉疲憊。向輝看到她也沒主動說話。

「對不起nancy都怪我，毀了你的生日聚會。」

「毀了聚會的人是他。」nancy冷眼望向向輝，向輝頭都沒抬。

「我邀請來的朋友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幸好不是輕微傷，要不然你要被拘留的，有沒有想過後果？！」

「向輝是因為我才動的手，我喝多了才會多管閑事。」

「憧憧你也是，以前你不喜歡jenny，現在有女朋友了又去管她的閑事。」

「你們都看不出來那個gee是個傻x嗎？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請這麼個人來。」

「你總是這麼偏激的看問題，我們朋友這麼多，大家都能好好相處，為什麼你不行？」

這時候丁義警官進來了，告訴大家現在可以離開派出所，身後還跟着沈晶。nancy還在氣頭上，聽到這邊沒事了，轉身走了。

見她離開，丁義神秘的說：「我開的傷情鑒定單上面做了記號，驗傷的醫生是自己人，所以就沒定輕微傷。」

「謝謝您丁警官。」沈晶趕快給上了一支煙點上。

「感謝義哥，給您添麻煩了，下周我請您吃飯。」

「都什麼年代了還動手打架，你現在的身份可不能再干這樣的事了。今天還好，是在可定可不定的情況下，如果是輕微傷非定不可的狀況，我也幫不上忙。」

出了派出所，沒看到nancy，沈晶帶的一輛車在門口，送兩個人回去。

韓憧內心充滿了懊悔。他想保護jenny，當下jenny最需要的是怎麼能在父親的官司上提供幫助，他的所作所為，可能適得其反，韓憧的內心滿滿的挫敗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