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醫師會

第12章:醫師會

由於昨日練習劍技,一練就忘乎所以的練到了深夜,第二日起身時發現,又是睡到了正午,匆忙洗漱了一番后,叼上一塊肉乾便急忙的朝着林場奔走而去。

途中經過湖邊時,葉願看見一批一批的師兄們跳過石柱,朝着湖對岸奔躍而去,個個神色都異常的緊張和興奮,來到林場後葉願好奇一問才知道,那是狩部的師兄們在出勤任務,聽任憑山講是東三線的哨點附近出現了災澤,這才會出動如此多的人員。

「災澤...?是一種怪物嗎?」葉願好奇的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不單指一種,而是泛指所有離開了原屬領地,且有暴動傷人舉動的災獸。」任憑山回道。

「會很難對付嗎?任叔。」葉願再問道。

「當然,能被稱為災澤的都是巨型的獸物,像是中小型體積的獸物,一般一個普通的狩團就能解決了,到了災澤這類體積的獸物,無不是幾十甚至上百米的巨物,且麻煩難纏程度也根本不是中小體積的獸物可比的。」任憑山回道。

葉願了解的點了點頭,接着便開始了一輪的採氣和運氣,在採氣完正準備運氣時,耳邊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嗚鳴聲從遠處傳來,聲音逐漸變大最後大到了震耳的地步,一旁的任憑山在聽到這嗚鳴聲后,神色突然變的凝重了起來。

「看來東三線那隻災澤不一般啊....雀龍號角都吹響了,你倆繼續在這練習別亂走動,我去看看怎麼回事。」說完,任憑山便快速離開的林場。

葉願和謝青兩人相視一看,各自的臉上也是掛滿了好奇和害怕。

「雀龍號角是什麼你知道嗎?」葉願問道謝青。

「我記得老師好像說過,是宗門通報全員的一種工具。」謝青回道。

調整平復了會情緒,葉願重新開始了一輪運氣,待運氣完畢后,本想開始嚼悟風意的葉願,看着一旁練習劍技的謝青,突然說道:「我來陪你練劍技吧?謝青。」

「啊?現在嗎,怎麼今天這麼突然啊。」謝青回道。

葉願拿起木劍走了上前,架起了一個防守的招式。

「你想幹嘛?昨天才開始學的劍技,今天就想和我對練啊?」謝青略帶不滿的說道。

「也是哦,是我太心急了哈哈。」葉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那你先把我昨天教你的招式,都走一遍給我看看,我就不信你看一遍就都學會了。」謝青說道。

葉願點了點頭,呼出一口深氣后,握住劍柄開始揮動了起來,只見其一招一式都乾淨又利落,雖是只有十二歲的年紀,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卻是尤為的熟練,每一刺劍一揮劍都是點到即止沒有絲毫的顫抖和僵硬,這或許也跟木劍輕盈的重量有着些許關係。

一旁的謝青,越看眼神越不對勁,神色中表露出的模樣,就像在看某種不可思議的事物一般,待葉願走完了一遍招式,謝青也再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你真的是第一次學習劍技嗎...?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

葉願聽后,一臉無辜的看着謝青說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第一次學習劍技啊,就是昨晚練習練的太晚了,弄得我一覺睡到了中午才醒。」

「那也不可能!這些招式我足足練了七八天時間,才能勉強做到持握不抖,出劍揮劍利落,就這樣老師還說我習練速度是他見過最快的學生呢,你才練習了一晚,而且就看我示範了一遍你就全都掌握了,

我才不信呢!」謝青倔強的說道。

「我真的沒騙你啊,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沒騙你呢。」葉願無奈的說道。

「那你和我拉鈎!你要是騙我的話....你就是...你就是豆豆!」說完,謝青勾起小拇指伸到了葉願面前。

「豆豆是什麼....?」葉願有些不解的問道。

「哈哈你怕了吧!你沒騙我自然不會怕!我就知道你騙我了!我就說嘛,怎麼可能...」謝青興奮的說着。

還沒等謝青說完,葉願便用小拇指勾住了謝青的小拇指,認真的看着謝青。

「我才沒有騙你,拉鈎吧。」葉願說道。

可能是沒想到葉願會拉鈎,謝青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接着也認真的看向葉願。

「你可別反悔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謝青惡狠狠的說道。

「唉呀,不反悔不反悔,就是有點好奇你說的豆豆是什麼東西...」葉願無奈的回道。

「哼,那我開始了啊,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要是騙人你就是豆豆!」謝青勾著葉願的手指,一邊晃着一邊說道。

「可以了?」葉願問道。

葉願剛想把手指收回,卻被謝青給叫住了。

「等等!再來一遍!要是你活過了一百歲怎麼辦,不行不行!得兩百歲!嗯....要不還是一萬年吧!嗯!就一萬年了!」謝青說道。

「一萬年就一萬年吧....所以豆豆到底是什麼?」葉願無奈的問道。

「先拉鈎!拉完鈎我再告訴你!」

「拉鈎上吊一萬年不許變,你要是騙人你就是豆豆!」

等二人一萬年的拉鈎誓言結束后,謝青也心滿意足的昂起頭開心的笑了笑,一旁的葉願看着神情也是無奈極了。

「豆豆是老師養的一條狗。」謝青壞笑的說道。

「原來是狗啊....我還當是什麼呢。」葉願頗為無語的說道。

「那啥,你不是要和我對練劍技嗎?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謝青說道。

隨着二人各自架好了陣勢,葉願也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對戰,謝青一臉緊張的盯着葉願手中的木劍,準備隨時做出反應,然而二人僵持了一會後,誰也沒有發起進攻。

畢竟是是昨日才學習的劍技,雖然招式都做的有模有樣,但真正到了實戰中葉願卻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看着葉願愣神思考的功夫,謝青提前喊了一句「我來了!」,便率先發起了進攻。

葉願看着攻過來的謝青,腦中錯愕了一會後,趕忙後撤一步側過身子,躲過了這一次的攻擊,驚嘆之於葉願發現,剛才躲避謝青攻擊的動作,彷彿是身體下意識的舉動般。

來不及多想,便是謝青追上前揮來的第二劍!眼見劍尖直取喉部,葉願趕忙彎腰側伏,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躲過了這一劍,僅是這兩劍帶來的危機感,便讓葉願體會到從所未有的緊張,雖然知道謝青不會傷到自己,但如此貼前的進攻,和利用身技躲避攻擊后,那種注意力緊繃之於的興奮感,也是讓葉願大感刺激。

也接連又揮空了數劍后,饒是銘師體質的謝青,也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專註的揮劍是很耗費心神的,更別提揮空后又泄去了多餘的力氣,急得謝青巴不得走上前去,赤手空拳的揍葉願一頓。

「不練了不練了!你耍賴..!你這麼一直躲着我...!怎麼練習嘛!」謝青氣的轉頭就要走。

「好好好,那我不躲了,來吧!」葉願堅定的說道。

隨着謝青的又一次起手攻來,葉願較比方才也變得遊刃有餘了不少,思索片刻后側擋彈開了這一劍,而後做起了防守的架勢,沒有選擇進攻。

謝青見攻擊被擋下,葉願也沒有要發起進攻的意思,接連又朝葉願揮去三劍,卻也都被葉願一一擋下,看起來絲毫不慌張。

幾番對練下來后,葉願也慢慢熟悉的謝青的進攻方式,在又一次熟練的擋下攻擊后,葉願找準時機側進一大步,揮出了第一次反擊!

謝青見葉願突然回擊,慌亂中趕忙逆持劍身擋住了這一劍,而後還沒等謝青回過神,葉願又變化招式從不同方向發起了連攻,打的謝青節節敗退口喘粗氣,最後在葉願一次側劈揮來的重擊時,謝青終是沒反應過來被抓住了破綻。

葉願見謝青氣力不佳,來不及擋下這一劍,也是急忙收力翻轉劍身,用劍面輕輕的拍打了謝青一下,看着氣喘吁吁的謝青,葉願也是走上前關心的問了問狀況。

「不礙事!呼..~!呼..呼..~想不到你還是蠻厲害的。」謝青喘著大氣說道。

葉願聽后,也是急忙反誇讚謝青,說其攻勢迅猛防守穩健等,謝青聽后敷衍的擺了擺手,說道:「比起你我根本就不夠看的,再來!」

就此,二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對練,練累了就一同休息,互相總結各自優缺點完善劍技,雖二人的劍技對比起劍技宗師而言幼拙不精,但勝在樸實無華敢練敢打,眼看着天色就近黃昏,專練了一下午劍技的二人多少也有些疲憊了。

「老師說,你待不了幾天就要走了,明天你還會來嗎?」謝青情緒略帶低落的問道。

「當然了,我會來的。」葉願堅定的回道。

「你可不許騙我啊,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謝青嬌嗔的說道。

.......

入夜,躺在床上的葉願,能感覺到體內的氣旋,明顯比之前下沉了不少,如果說一開始形成時是在中庭穴,那麼如今就是在鳩尾穴,按功法上描述,氣旋最終會落至氣海處,那麼至少還要途徑巨闕,上脘,中脘,建里,下脘,水分,神闕,陰交八個穴點后,才會完成下落,屆時便會進入扶搖風輕步的功法初期,習風期。

第二日清晨還未睜眼,葉願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麻姨!」

確認是麻姨的聲音后,葉願趕忙睜開眼起身,只看見麻姨和任憑山在一旁聊著天,奇怪的是任憑山身上全是血污和泥土爛葉,看起來好像在深林泥潭中滾了一圈一般。

「願兒你醒了呀,抓緊去洗漱洗漱,待會跟我去醫師會幫忙。」麻利嬌說道。

葉願搓吧搓吧臉翻下了床,先是來到任憑山身前問了問如此情況。

「害,還不是那隻災澤搞的,沒成想居然是只龜山熊,昨晚重傷了十來個狩部的人都沒牽制住那傢伙,估計這會已經跑到東南交接線去了,幸好那邊挨着冕山,不然跑進內林區有夠頭疼的了。」任憑山無奈的扶著額頭說道。

急忙洗漱完后,葉願便跟着麻利嬌出了門,一路急忙來到了武部后,又左拐了一大個彎後去到了一個大院內,只聽見院內的屋子裏,此時正不斷的傳來呻吟聲和慘叫聲,麻利嬌拉着葉願直直走進了開着大門的屋內,眼前的景象也是讓葉願看的頭皮發麻。

屋內擺着十來張木床,上邊躺着的無一不是滿身重傷的人,有斷肢骨折滿身划痕的,也有肚子被尖刺貫穿不得已側卧著的,滿屋的血腥混雜着泥林濕土的氣味,也是讓人不由得胃反黃水。

「咿咿呀呀的像什麼樣子?!除了醫師和傷員外,其他閑雜人都給我出去!」只聽見麻利嬌怒喊到,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時屋內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麻利嬌和葉願這邊,眾人的神色中有無奈嘆息的,也有憤怒生氣和不解疑惑的,隨着半數的人走出屋內,空氣中雜亂的燥氣也慢慢散落消沉了下來。

麻利嬌先是帶着葉願,挨個病床查看了一番,梳理清楚了每個人受傷的情況和程度,接着把所有醫師都叫到了屋外,然後關上了屋門。

「這次傷員人數十七個人,中度十二人重度五人,除開斷肢和刺刃貫穿的那兩位傷員外,其餘人按原先分配,做好醫執默認,都有什麼問題嗎?」麻利嬌嚴肅的看着眾人說道。

「沒有異議就開始吧,布蘭和阿肆先去給斷肢的傷員做濕醉和血緩,我去處理另外一個。」麻利嬌對着眾人交代完這幾句話便拉着葉願走進了屋內。

來到那位被尖刺貫穿的傷員床前,麻利嬌先是讓醫師們拿來了一塊散發的刺鼻氣味的濕布,接着直接蓋在了那位傷執臉上,沒一會的功夫那位傷執便錘擺下雙手側過頭昏睡過去了。

「把念清給我叫過來,順便拿一桶煤灰漿過來。」

「嘉然呢?讓她去倉院抓兩幅甲卷三分的方料,越快越好。」

「扶好他的身子別拉扯到傷口了。」

看着師姑有條不紊的處理着眼前的傷執,一旁的葉願也是不由得佩服起來,雖以前和爺爺行醫也見過不少血肉傷病,但如此巨量且近距離的觀摩是從未有過的。

這時,來人送來了煤灰漿和兩大包方料放在了一旁。

「願兒你幫我把煤灰漿和方料都混在一起攪勻,待會要用。」此時正處理著傷口的麻利嬌說道。

打開方料包,裏邊都是各種粉末和碎渣,來不及多想,葉願便將兩大包方料倒進了煤灰漿中,直接把手伸到了桶底,用力的攪拌了起來。

一開始還能順利的攪上幾圈,越攪到後邊這煤灰漿越是濃稠,攪到後邊實在是攪不動了,葉願才不得已停下。

「願兒你看着害怕嗎?」麻利嬌突然看着葉願問道。

「不怕啊,這有什麼好怕的,該害怕的是床上的人。」葉願認真的回道。

「哈哈哈,你小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待會我處理好傷口,你就把煤灰漿糊在傷口上,基本就差不多了。」麻利嬌說道。

看着師姑一點一點的將那尖刺,從傷員的肚子裏抽出來,一同帶出的污血和肉碎也是落得滿床都是,待師姑處理乾淨了傷口,葉願也是照着吩咐,將那煤灰漿按成漿餅拍在了傷執的傷口上。

「走吧,去看看另一個怎樣了,嘉然念清你們把其他地方處理乾淨。」麻利嬌疲憊的說道。

來到那一位斷肢的傷執床前,此時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被處理的差不多了,葉願也是和先前一樣,將煤灰漿捏好糊在了傷口上。

處理好此人後,麻利嬌又帶着葉願把所有傷執都看了一遍,創傷面積大的便直接糊上煤灰漿,其餘的則是讓醫師來處理,一通折騰後天色也是如約而至的黑了下來。

「糟糕....!謝青!」葉願突然錯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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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岳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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