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化蛇

第三十三章 化蛇

老道士沒有機會再次施展自己的東西了,因為門口又衝進來兩位穿黃色警服的人民公安,他們一看到老道士的動作以後,立刻就撲了上去,一起按住他的手腳,同時冰冷的手銬也毫不留情的將老道士銬住。

老道士輕嘆一口氣道:「罷了,老道也無能為力了。」這句話是對着門口的李三爺說的,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無奈。

李振國的卧室的門再次被鎖住了,不過這一次卻並沒有將李歡歡鎖住而是作為案發現在保護在哪裏。

老道士最終也沒有被帶走,當然是李三爺的『努力』,他帶着村民圍着那幾個人民公安,然後出面和公安談判,最終因為老道士沒有做出十分充足的罪行而當場釋放,當然李歡歡則是被公安帶走,說是要帶去醫院檢查,期間李振國也不許離開村子,直到檢查結果出來才能判定他有沒有虐待李歡歡。

「唉!」侯希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已經很久沒見到蘇蓉蓉了,記得上次蘇蓉蓉說要回家修鍊一陣子,搞得我和侯希白兩個人都十分的無聊,最近又沒有什麼任務出現,大部分的事件都是一些『虛假『的消息,不是有人造謠,就是那些人自欺欺人的傢伙以為自己見到外星人,外星人哪有那麼好見的,而且即使真遇見了,估計十有八九也要被封口,肯定不可能四處亂說的。

「鈴鈴鈴」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了,這是』夜叉『組織的專線,每當有重大的事件或者任務的時候,上面就會通過這條專線來發佈命令。侯希白一個激靈,整個人從辦公桌後面跳了起來,直接來了一個後空翻同時右手直接就拿起話筒一個完美的鷂子翻身落地接電話,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侯希白接着電話聽了一會兒,然後大聲的回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大牛,出發!」侯希白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次好像是來真的了,李家坳出現了妖靈附體的怪事了,那個被附體的女孩在醫院暴走了,進去了幾隊武警都沒制服她。」

「附體?」一聽到這兩個字,我就想到了小魚那次被外星人附體的事情,現在小魚好像也在研究著世界各地的ufo事件,大概也有些許的影響吧。那件事情。我心裏暗暗的想着。

地點不是特別的遠,就是這附近的一家縣級人民醫院,我和侯希白趕到的時候外面已經被戒嚴起來,不允許普通人進去了。侯希白從兜里掏出了工作證遞了過去,在檢查確認以後才得到放行,當然我也得掏出那張|工作證,紅皮的工作證上只印了一個國徽,至於裏面的內容么,就是隸屬於國家公|安|部的一個機構叫:特殊事件處理部。

夜叉只是侯希白和我說的,其實我這個部門的真名是特殊事件處理部,一旦出現了特殊事件才出面處理的部門。每一個國家一般都會有這些部門,因為基本上世界上每一個地方都每時每刻不斷的發生著各種不可思議的事件。譬如著名的百慕達,那個地方就是發展至今的科技仍然無法解釋和探究的地方。如果單單靠公安或者警察的話,很難講一些特殊的罪犯制服,就拿印|度來說有些瑜伽高手擁有的實力不是一般的警察能對付的,這個時候肯定需要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來處理這些事情。如果再派一般警察過去的話,估計也是白搭。

所以才需要一些特殊部門,每一個國家都需要。可是這些特殊的部門一般卻不能拋頭露面,基本上都處於隱身的狀態,因為有些事如果一旦曝光估計會引起民眾的恐慌,所以世界各地的特殊部門基本上都是掛靠在某個國家部門下面的一個小部門,也不怎麼引人注意。

一進醫院就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穿着公安的衣服主動走過來和侯希白聊了幾句,同時有些懷疑的看了我一眼。侯希白指着我說了幾句話以後,那個中年人馬上露出震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你跟他說了什麼?」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他只是來介紹裏面的情況而已,現在那個女孩的病房裏面的人全部撤離了,裏面只剩下她一個人,待會兒我先進去,你殿後。」侯希白拿出扇子給自己扇了幾下,我知道這是他準備行動前的一個慣有動作。

住院樓二樓204房,門口是滿是汗水的公安,他們沒有帶任何的武器,因為裏面的不是什麼凶暴的歹徒,而是一個農村女孩只是現在變的有些奇怪而已。上面的命令是不能傷害她,要安全的制服她。「唉,安全的制服,說的容易,也不看看是什麼情況。估計她安全了,我們就不安全了。」我心裏多少有些鬱悶,不過不是對裏面的小女孩而是對上面的命令,有些時候包括制服歹徒也一樣,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如果不馬上給予致命一擊的話,估計他們很有可能變成一頭毒蛇臨死反咬一口讓大家來一個因公殉職。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呼」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來,頓時覺得濁氣被瀉|出體內,身體調整了一下,各個關節扭動了一下,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從各種反應來看,身體已經進入最佳的狀態了。

「動手吧。」侯希白話音剛落,身體已經激射出去,習武之人比普通人多的就是爆發力和反應,他這邊一進去,我馬上也後腳跟上去。裏面的床鋪已經凌亂的好像剛被劫匪搶劫了一樣,一個身穿藍白病號服的瘦弱女孩子正趴在地上,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扭動着身體,同時嘴裏還發出類似蛇吐信的』絲絲『聲。

一看到地上的李歡歡侯希白就楞了一下,動作也沒有以前那樣瀟灑了。我看出他有心情的樣子,立刻把他拉了回來:「你怎麼了?」李歡歡這個時候已經發出很熱烈的『絲絲』聲,顯然對我和侯希白這兩個入侵者發出警告,她要攻擊了。

「小心!」侯希白的眼神有些渙散,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李歡歡已經撲上來,只不過她的身體與其說是人類的身體,倒不如說是一隻長了蛇形的人。只見她的雙腳併攏,好似一條蛇尾般狠狠的甩擊向我的面門。

「啪」我用手臂格擋,手臂上傳來的力道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輛大卡車給撞倒了一樣,身體在空中飛騰,快要撞倒牆壁的時候我伸出腳在牆上一蹬,卸去了一部分力道。即使這樣我的手臂也微微的發麻,腳也有些酥麻感。這種感覺讓我覺得面前的這個瘦弱女孩有些不對勁。這個力道即使是普通的成年人也不能釋放出的,看來李歡歡並沒有被制服倒不是因為領導的命令,而是真的很難馴服。

經過這一擊我也粗略估計了一下李歡歡的力道,我們兩個開始對持起來,李歡歡的眼睛的瞳孔好像一道細縫讓人看的十分不舒服。「嘿!」我低喝一聲,全身力量調集起來,撲了上去打算以鎖關節的方法來擒住李歡歡。

我還沒撲到李歡歡身上的時候背後侯希白低聲的說道:「對不起了,大牛。」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後腦就吃了一擊,我痛苦的倒在地上,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只有李歡歡的『絲絲』聲一直響着,還有侯希白那略帶歉意的表情。

「怎麼回事?」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侯希白會做出這種事情。等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人民醫院的病床上了。「啪」一個蘋果飛了過來,我隨手反應過來伸手接住。「蓬」一聲輕輕的悶響,整個蘋果爆開散成花裝,好像是被人用刀切成一小片一小片一樣。我有些獃獃的望着手裏的蘋果,始作俑者蘇蓉蓉正一臉壞笑的望着我:「怎麼幾天不見變傻了?還是被侯希白給打傻了?」

蘇蓉蓉笑着過來從我手中拿出一片蘋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侯希白這個傢伙真是……哎,算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他們,不然的話情況就不妙了。」

「他被通緝了吧。」我沉聲道,臨陣叛變帶走李歡歡侯希白肯定會被組織通緝,而且下場很難說他將會由推薦他進來的人帶隊親自抓回來。

「哎,侯希白慘了這次伊靜來了。」蘇蓉蓉嘆了一口氣道。

「伊靜?」頭一次聽說伊靜的名字,聽名字還是比較溫柔的那種類型。

蘇蓉蓉有些害怕的說道:「你可別以為她的名字溫柔就真的認為她溫柔了,她可是我們組織裏面的『執法者』專門負責處理組織裏面叛變的人,要想打敗那些叛變者就必須有比叛變者更加強大的力量,目前為止她的失敗率為零,也就是說她每一次都能將叛變者帶回來。而且每一次她帶回來的叛變者基本上都是已經被修理的動彈不得,上一次我看到那個金鐘罩的叛變者就是被她一隻手拖着回去的。」

看到蘇蓉蓉把伊靜形容的那麼恐怖我心裏也暗暗的替侯希白捏了一把汗,看來有力量的女人真的是很可怕的。「怎麼我有那麼可怕么?」一個有些帶北方口音的女聲在門口響起,蘇蓉蓉嚇得直接躲我後面去了。

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在中|國古式的旗袍中完美的體現出來,鵝蛋臉,長發。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經得起推敲的,氣質極佳。這就是我見到的蘇蓉蓉嘴裏形容的女魔頭般的伊靜,不過我真不知道她有這麼恐怖。『也許這只是蘇蓉蓉自己說說罷了。』我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王大牛?」伊靜有些好奇的問了我一句,「聽說你自幼習武,有機會切磋一下。」我看到她說切磋的時候眼睛裏露出一絲興奮的神情,才覺得蘇蓉蓉說的沒有錯,一上來就要和我切磋的確有些暴力傾向。

「出發了,儘快找出小白。」伊靜也不給我休息的機會,直接把我從病床上拉了下來。蘇蓉蓉這個時候乖的像一個懂事的小姑娘一樣一點都沒有廢話默默的跟在後面。

剛才的那一下我覺察到了伊靜的手裏似乎帶有一絲的吸力一般,而且她的力道也奇大無比,使我根本無法抗拒看來她的小周天應該打通了。她練的肯定是內家子,一般修鍊外家拳的話手掌會比較粗糙,而剛才她的手抓着我領口的時候無意碰到了我的胸口,細膩無比。內家拳講究內,練人的內筋和五臟六腑,是一種十分養生的高級功法。

如果說要問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內家拳的東西,因為我在村子裏練的也是內家拳,一般的人都會以為練拳都要練招式,其實內家拳的基本功是練站樁。等站樁將身體松下去以後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練習,這些過程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一般來說內家拳就是在不斷的修鍊中積累慢慢累積起來的功夫,這也是為什麼內家拳不能大範圍推廣的一個原因。戰爭需要的是快速殺人法,而不是細工出慢活,所以現在的主流就成了那些什麼道的天下了。

一路無語,我們順着侯希白逃跑的痕迹在伊靜的帶領下開始了追擊侯希白。看得出來侯希白應該是將李歡歡制服了以後再帶走了,因為只留下一個腳印,而這個腳印在泥土上留下的印記卻不像是一個人的重量留下的。「侯希白你到底是怎麼了?」一向冷靜的侯希白為什麼會這樣,在看到李歡歡的一霎那我覺得他完全的呆了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究竟是什麼原因呢。這幾天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三天時間的追蹤,侯希白的體內和耐力估計已經到了極限終於衝進一座鬱鬱蔥蔥的山林裏面,南方的山林以松樹為主。松樹是一種常年綠色的樹木,長的挺拔筆直,它的葉子是一根根細針般看上去好像是蘇蓉蓉的暗器梨花針一樣。

地面有些泥濘剛下過雨的山裏空氣十分的清新,四周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草看上去生機勃勃的。抬頭就可以看到山腰以上的部分全部被一層白色的迷霧給圍繞着,彷彿從山腰以上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而且身處山裏全身毛孔都張開了一樣,一股似有似無的清新氣體往身體內涌。這也許就是現代科學家說的負氧離子,一種對人體十分有利的東西。在古代中|國,對於這種現象也有一種說法叫:靈氣。是人類修行和動物變成妖怪的地方。

一路上雖然不曾和伊靜說太多的話,卻也了解到她習的是八卦掌。對於八卦掌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它的掌法以八卦為基礎,四處可以防守和攻擊的一種掌法,始於清代。至於侯希白和蘇蓉蓉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是練什麼中|國古武術,只知道侯希白擅長點穴,蘇蓉蓉擅長暗器。

侯希白也似乎知道了我們跟在後面一樣,不緊不慢的往山頂走去,他的腳步依舊沉重,一看就是身上負了重在走。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是一個公子哥一樣的侯希白竟然能背着李歡歡走那麼遠的路,一路上我們也能看到他們留下的痕迹,更加確認了侯希白的確帶着李歡歡在跑。

此時的侯希白滿臉泥濘,鬍鬚拉雜,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他正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山頂爬去,在他的背上是已經昏迷的李歡歡,侯希白用軟布條將李歡歡綁在自己的背上。「我不會讓你和我姐姐一樣的。」侯希白回過頭看李歡歡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柔情。

侯希白的眼睛裏忽然有了一絲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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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絲淚光將他的思緒拉回了十幾年前:在一個小村莊里一個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正跟在另一個比他大一點的女孩後面不停的叫着姐姐。時間一眨,那個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可是那個被他叫着姐姐的女孩卻被村子裏的人拖出來。他的姐姐已經只剩下一絲氣息了,最後他看着他的姐姐活活的被村民打死,而下令的就是他那個當村長的父親,最後少年在一個無人的夜晚將他姐姐的屍體偷走埋了,然後毅然的離開了這個讓他傷心的村莊。

山頂的風稍微大一些,而且長了一些翠竹密密麻麻的竹子和樹木穿插著,從山頂往下看,下面的田地和房子好像是用橡皮泥捏的模具一樣。滄海桑田,據說這一片的山在幾萬年以前是一片汪|洋大海的海底,記過幾萬年的變遷才成為現在的山。站在山頂感慨了一番,我終於看到了侯希白,那是山頂最高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面,他正將李歡歡放下。

「哼!」伊靜冷哼一聲,一聲不響的往上爬,那塊巨石的附近的泥土和石頭十分的鬆散一踩就』刷拉拉『的往下面掉,而往石塊上面的路卻正是在這塊巨石的後面,那後面如果掉下去的話就是一個懸崖,估計不死也殘廢了。

當然對於我們來說這不算什麼,既然加入了這個組織就隨時準備好了為國捐軀。說實話那個實話人的思想還是比較單純和可愛的,我想的最多的是死了以後能有個大獎章發到家裏而不是其他的。伊靜最後上去的時候用腳一蹬直接竄上去,估計是怕被偷襲。

「你們來了。」侯希白看到我們三個人爬上巨石並沒有阻止,只是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伊靜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是自己親自推薦的人現在卻背叛了人民背叛了國家,這讓伊靜有些惱火。

侯希白苦笑了一聲,其實他最不想面對的估計也是伊靜,這個女人在自己最迷茫的時候把自己帶到了』夜叉『讓自己有了工作,有了一個歸宿,甚至說是一個依靠。看着這個相當於自己第二個媽媽的女人,侯希白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里除了『咯咯』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是他的臉龐上卻早已經滿是淚水了。

「給我一個解釋。」伊靜看到侯希白的眼淚,心裏也有一絲的軟弱,這個孩子太像她死去的那個孩子了,「我會在聽完你的解釋以後決定帶你回去還是在這裏直接擊殺你!」

「我不希望她再重複我姐姐的命運。」侯希白指着地上的李歡歡說道,同時他也擺開了架勢,眼神也變的堅毅起來。

「蓉蓉,大牛,你們不要動手,我一個人來解決。」伊靜回頭對我們說道,在這個時候我和蘇蓉蓉也知道伊靜的心情,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侯希白的摺扇收起,急速的往伊靜的胸口點去,可是伊靜怎麼會被這麼簡單的一擊給擊中,她的身體一側,同時腳下立刻騰挪閃避。一掌出擊,帶着絲絲的勁風直接往侯希白的胸口拍去,從伊靜以往的情況來看侯希白如果被這一掌擊中的話估計胸肋骨肯定要斷上幾根才罷休。

侯希白的身體還是往前沖的,而這個時候伊靜從側面的一掌他根本不可能避過,伊靜的眼裏也有一絲液體在流動,不過她還是把掌印上了侯希白的胸口。我和蘇蓉蓉甚至都不敢看侯希白了,因為中了伊靜的這一掌估計他肯定是以吐血落敗為結果的。

「咻」一聲掌摩擦絲綢的聲音,伊靜發出驚奇的『咦『一聲,侯希白在伊靜的掌要印到自己的胸口的最後一刻竟然好像貼著掌滑過去了一樣。「沾衣十八跌?」伊靜一下子就叫出了侯希白剛才的那一招,饒是如此侯希白也一陣氣血翻湧。

接下來的戰鬥讓我蘇蓉蓉也見識了一番侯希白的真正的實力,他極力的施展沾衣十八跌伊靜的掌力往往只能蹭到他的身體。就好像是伊靜的掌打在一隻非常滑的泥鰍身上一樣,總是在最後一刻滑開。不消片刻,伊靜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不過因為躲避的緣故,侯希白的扇子始終也沒有點上伊靜。

伊靜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出擊,這一次她的動作更快了,隱隱帶有一陣陣的勁風,連在一邊的我們都能感受到。「嘭」一聲脆響,伊靜一掌擊中了侯希白。侯希白終於被擊中了,只是伊靜卻想往後退。不過侯希白的扇子已經在她的身上點了七八下,伊靜還維持着原來的姿勢,想往後退可是卻沒有退下來,只是整個身體傾斜著。

「咳咳,早知道你會來,我準備了這個。」侯希白從衣服里抽出一張不算厚的鐵皮,鐵皮上面赫然有一隻手掌印,侯希白的嘴角還掛着一絲鮮血,顯然剛才那一掌也不是完全沒事。「你們一起上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侯希白的眼睛裏佈滿血絲,看上去好像著了魔道一般。

「嗖嗖」蘇蓉蓉的暗器已經毫不留情的激射而出,可惜都被侯希白給躲過去了,暗器打在巨石的表面彈射出幾顆火星。「沒用的,我不會再被你偷襲的。」侯希白笑着說道。蘇蓉蓉低喝一聲,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將手裏的暗器傾斜出去。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可以從蘇蓉蓉的正前方拿高速攝像機攝像的話就可以看到一幕及其壯觀的場景,飛蝗石、梨花針、菱形鏢……諸如此類的暗器猶如發蟲災一樣,漫天的往侯希白飛過去。侯希白看到蘇蓉蓉的暗器雨,身體立刻如陀螺般轉動起來,他的扇子撐開不斷的上下左右的將暗器擊飛,或者乾脆用扇子將暗器扇飛。

他的身體周圍好像是一股自轉的龍捲風,時不時就和暗器發出金屬撞擊聲火星四濺,同時將那些質量不是很重的暗器吹飛掉。蘇蓉蓉也不氣餒,手裏的暗器依舊不停的撒出,幸好我將伊靜挪回來了,不然估計肯定會被暗器誤傷。

「叮叮叮」蘇蓉蓉手裏的暗器終於發完了,侯希白停止了轉動,將扇子撐開道:「還有么?」蘇蓉蓉冷笑一聲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弩箭,這把弩箭渾身漆黑。伊靜看到蘇蓉蓉手裏的弩箭也不由的睜大了瞳孔,看來蘇蓉蓉拿出來的弩箭有些不一般。蘇蓉蓉一聲不吭的往裏面填裝了九支同樣漆黑的小型弩箭,對準侯希白食指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擊發鍵。九支黑色的弩箭先後激射而出,目標侯希白。

「諸葛連弩,這是我從爺爺那裏拿過來了的。」蘇蓉蓉凄然一笑,諸葛連弩,這差不多是她家族裏的至寶了,這一次她本來也只是打算拿出來跟大牛和侯希白炫耀一下,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刻派上用場不得不說世事變化實在是讓人無語。

當年諸葛武侯信心滿滿在劉備的三顧茅廬以後東征西討為蜀國打下大片土地,除去他那淵博的無與倫比的知識外還有就是他那讓人嫉妒的發明。木牛流馬,一種可以自動運轉,運輸糧草的東西,當然還有諸葛連弩傳說中可以一次射出不止一隻的弩箭。蘇蓉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家裏會有這把諸葛連弩,只知道自己的爺爺天天沒事就拿出那把放在暗室里的諸葛連弩用上好的綢布擦拭一番,然後才依依不捨的放回去,不過她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用過。

今天是她第一次用諸葛連弩,九支短小而鋒利的短箭似乎九道奪命的死神光芒微微的泛著黑色的光芒,速度很快,而且角度也不是那麼的單一,我不由的暗暗的感嘆老祖宗的智慧真的是無窮的。單是去博物館看那些一百年前侵略中|國的侵略者留下的鐵劍銹得跟什麼一樣,而旁邊幾千年前越王勾踐的劍卻光亮異常據說依舊十分犀利就能明白祖先的偉大,只是這種偉大現在卻被那些侵略者用艦船和利炮打開,經過多年的鬥爭才恢復了和平,卻也傷了元氣一時半會也很難恢復。

「嗤嗤嗤」

侯希白的身法雖然快可也只能躲過五支短箭,能在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快的速度下躲開五支短箭也已經是他的極限,另外的四支短箭有兩支擦着他的手臂過去,他聰明的選擇被短箭擦傷,饒是如此殷紅的鮮血還是從他的手臂裏面流出來染紅了一片衣袖。另外兩支則擦着他的大腿過去,不過他也躲過了致命的地方,畢竟他是點穴高手,對於人體的構造他最熟悉不過了。

依靠着自己柔韌的身體以及對身體的熟悉程度,他選擇了讓短箭在自己的身體造成最小的傷害。可是這是諸葛連弩,即使他算的那麼准,還是有一支短箭直接將他的大腿內側直接射穿,帶着一蓬鮮血直接釘在岩石上,短箭竟然沒入半支,這穿透力如果是直接射在人的身上,估計肯定會多一個透明的窟窿。

「砰砰砰」侯希白單膝跪地,但是右手卻沒有停歇的在自己的肩膀附近以及大腿根上迅速的點穴這應該是暫時能封住血液過多流失。無論一個人如何的強,流太多的血還是會死的,這就是現實的事情不是武俠片里可以流上一大坨血而不死。

「啪嗒」蘇蓉蓉兩眼無神的看着侯希白,手裏的諸葛連弩無力的掉落,她可是一直把侯希白當親哥哥一樣看待,從小就被保護著的蘇蓉蓉遇到侯希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份如哥哥般溫暖的親情,可是現在自己卻要對他出手,這讓這個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小女孩有些不能接受。

「為什麼呢,為什麼……。」蘇蓉蓉已經蹲在地上開始抽泣了,而且她的雙手也有一絲不自主的顫抖,估計也是剛才的大面積瘋狂的釋放暗器有關,超負荷的透支自己的能力,看來她也到了極限了,而且現在她的精神狀態估計也打不下去了。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侯希白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我的從容不迫,他的長發凌亂,甚至有些打結那是因為長久沒有清洗的原因,鬍子拉渣,臉龐消瘦,眼窩上深深的黑眼圈,眼白不滿血絲睡眠不足和連日的奔波讓他的體力和精力都已經快要到了極限。

是他帶我進『夜叉』組織在各種任務中對我照顧有加,現在我們卻要兵戎相見這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事情,我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侯希白,不要再掙扎了跟我們回去吧,李歡歡我會保證她的安全的。」現在這個狀況侯希白幾乎沒有勝算了。

「大牛不要逼我,讓我走吧。」侯希白的眼神有些瘋狂的因子在裏面,他似乎在做什麼決定,「我不想用那一招,因為到時候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結果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伊靜忽然有些慌亂,她的眼珠開始使勁轉動,想說話無奈卻被侯希白封住了穴道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注意到伊靜的異常,我以為這不過是侯希白的心理戰術,想嚇唬我呢。

「希白,你知道我的。」我已經將體內的氣調動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侯希白有沒有練內家拳,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小周天是打通了,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充分機會暴露自己的實力,現在雖然侯希白看上去很弱一樣,可是我卻不會掉以輕心的。

侯希白無奈的笑了一聲,道:「兄弟對不起了。」他從兜里拿出幾根銀針左手五支,右手五支,然後一咬牙,竟然一股腦全部插向自己的頭部。一瞬間侯希白的眼白竟然全部變紅,他的身上忽然颳起一陣陣的勁風,看模樣他也修鍊了內家拳。

「危險。」我的心理馬上生出一絲警兆,凡是習武之人大都對危險有一種感覺,而且能做出比別人迅速的反應,強大的爆發力,敏銳的反應,這也許就是習武之人有別於常人之處。可是饒是如此反應過來,我還是被一股迎面而來的勁風給擊中,侯希白的黑眼眸之外就全部都是鮮紅的紅色好像是地獄里出來的魔鬼一樣。

化掌為刀,只劈我的面門,從來勢看這一擊如果挨着了絕對不會好受,當然我也不會這麼簡單被這一掌給劈中的,一個徹底後空翻,同時我的腳狠狠的蹬向了侯希白的胸口。

侯希白嘴角浮現一抹獰笑,直接化掌為拳,轟擊在我的腳底。「碰」巨大的力量從他的拳頭傳到我的腳底,好像是被人捏著一把超大號的大鎚子直接在我的腳底下狠狠的錘下去一樣,這股力量大到我的身體直接被擊飛,跌落在地,同時腳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看來他的實力應該已經接近快要打通大周天的人了。不過這樣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通過刺|激穴道的方法,在以後肯定會留下後遺症。

不過這個時候的侯希白還會想這些么,我已經看到一個拳頭由遠及近變大,這一拳要是被打實了不死也變白痴。「砰砰」這一拳沒有落到我的身上,因為在拳頭快要落到我的鼻子上的時候,我的雙腳狠狠的在侯希白的膝蓋上踹了兩腳,結果他整個人好像被人扯著後退往後拖了一下,直接一個標準的嘴啃泥摔倒在地上。

「赫赫!」侯希白的喉嚨間發出類似野獸的聲音,雙手用力往地面一擊身體迅速的彈起,他更加的惱怒了。趁你病要你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這個時候留情,那麼等會兒倒在這裏的肯定是我,一個戰士必須要有戰士的覺悟,哪怕面對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甚至愛人,如果真的需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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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去戰鬥。

我不會像那些一邊說我會傷害朋友一邊被朋友打到在地的人,因為那樣一點意思也沒有,在戰鬥中還能想那麼多的人估計也沒有,戰鬥就是要將對手打到在地,然後你才可以以勝利者的姿態對地上的人說赦免之類的話,不然的話只能是笑話。

我怎麼會坐以待斃,身體已經動起來了,一拳過去侯希白卻不躲避。「蓬」拳頭直接就擊中了侯希白的臉,我甚至聽到他鼻樑骨斷裂的聲音,可是他的嘴角還是有那麼一抹微笑,我的手被他抓住了。腹部傳來一陣絞痛,彷彿是一下子五臟六腑都空了一樣,難受的我吐出小口鮮血才覺得稍微好受點。

「蓬,蓬,蓬」毫無技巧的對撞,我們兩個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着,完全沒有電視電影里那麼瀟灑的動作,如果生死相博還能擺出那麼酷的poss的話估計那個人已經強到極點了。反正最後我和侯希白兩個人幾乎是抱在一起了,我的關節鎖正狠狠的鎖住他的手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自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是靠着一股意志力在撐著,身體各處全部火|辣辣的十分的痛。侯希白似乎是舒了一口氣道:「大牛,下輩子,我們再做兄弟。」

忽然間我一直死命壓制的反抗力量沒了,侯希白似乎鬆了,看來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的副作用已經開始顯露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這代價是死。「值得嗎!」我有些模糊的看着侯希白的氣息開始漸漸的減弱,那應該是生命開始消失的徵兆。

臉上有微微的涼意,應該是水滴造成的,全身上下好像散架了一樣痛。一起身,就牽扯到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四周一片漆黑,好像是一個潮濕的山洞裏面。忽然抬頭就看到兩點幽綠色的類似鬼火的東西在我面前飄過,我想也不想直接一個直拳過去。那兩點幽綠色往後退了一下,大概和侯希白的打鬥讓我的體力直線下降而且好像還有點虛脫,這一直拳根本就沒什麼力道和速度,輕鬆的被躲過。

「侯希白你在么?」我忽然想起了侯希白,隱約記得最後好像我被什麼東西給捲住了,接着就完全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侯希白怎麼樣了。相對於蘇蓉蓉和伊靜我還比較擔心侯希白,這到不是我不在意蘇蓉蓉她們,因為伊靜只是被點穴時間過了應該就沒事了,蘇蓉蓉只是用力過度,休息一下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侯希白卻是有問題了,他用的那種刺|激穴道的方法明顯對身體有着嚴重的後遺症。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侯希白應該也在這個山洞裏面。

「嗯……。」一聲熟悉的聲音在我的旁邊響起,已經適應了山洞裏面的光線的我這才發現侯希白就躺在我的身邊,剛才因為剛醒過來還不適應山洞裏面的光線所以一時沒看見,沒想到侯希白就躺我身邊,不過看他的情況好像不怎麼好。透過微弱的光線我發現侯希白的雙眼緊閉,兩唇發白,臉色也十分的蒼白,看樣子似乎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苦一樣。

「嘶嘶」我的耳邊又傳來類似蛇類吐信子的聲音,莫非這裏有蛇?我心裏吃了一驚,要是這個時候碰到蛇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我是基本上沒有力氣了,侯希白就更不用說了。野獸都怕火吧,心裏這樣想着手立刻就在兜裏面摸了一陣,才摸到那根圓圓短短的火摺子,這東西我一直都隨身攜帶。相對於現代人過度的依賴月光燈和白熾燈,我們的祖先早就發明了火摺子這種可以便潔攜帶的東西。雖然沒有很高的科技含量,可是勝在實用。

點亮火摺子,藉助不算亮的火苗我也看清楚了那兩點幽綠色是什麼了,竟然是李歡歡的眼睛,她的瞳孔已經十分的接近蛇的瞳孔了,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的瞳孔好像還猛的收縮了一下。我嘆了一口氣,這一切的起因好像就是這個叫李歡歡的女孩子,不是他侯希白也不會如此,可是看到她有些瑟瑟發抖的身體,我忽然覺得其實她也是一個受害者。

「你還好么?」我將火摺子放低一看,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李歡歡的下半身竟然已經完全變成了蛇,現在的她似乎就是希臘神話裏面的蛇身人面神一樣。可是任誰看到如此的場景也不由的心跳加快,額冒冷汗。一個瘦弱的女孩,上半身還是人的摸樣,可是從腰開始下半身已經變成同等粗細的蛇身了,看上她身上斑斕的花紋我的心裏泛起了陣陣寒意。

「嗯,希白哥哥好像有點不對勁。」李歡歡有些怯怯的說道,有些擔心的看着侯希白。看得出來她對侯希白這位救命恩人還是比較關心的。

「我得儘快把他帶醫院去,不然可能真的會有危險。」我看了李歡歡一眼,帶侯希白回去,不過李歡歡這個摸樣還真不怎麼適合一起去。

「我……我知道我的樣子。」李歡歡的眼神忽然有些暗淡下來,她以為是我嫌棄她的樣子了。可是其實除了第一次看到她的摸樣有些驚奇以為,現在也沒有什麼感覺了,畢竟她現在表現出來的感覺,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而已。

看到她的黯淡的眼神,我也明白我剛才的話讓她有些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歡歡,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現在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的話肯定會引起轟動的,他們肯定會……。」我沒有再說下去,李歡歡自己也明白,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她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現在的我也沒有了要抓她回去的心思,畢竟這只是個無辜的女孩,雖然『夜叉』組織部會對她做什麼,但是我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能以平常心來對待她,畢竟她的身上也有着許多未知的秘密。

「那麼我先把侯希白帶到醫院去,再找個機會回來。」我扶起侯希白的手,讓他的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準備將他背上。「膨」我只覺得侯希白的身體好像是一塊巨石一樣,根本就沒有力氣去背他,而且剛才我站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還在打顫,好不容易將侯希白從我身上挪開以後,我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虛汗,看來那天在山頂上和侯希白的戰鬥讓我耗費了太多的力氣,甚至有些脫力了,才會出現這種狀況,要是在平時我就是背着侯希白跑步都沒太大問題,可是現在連替他翻個身都困難。

「哥哥,你怎麼樣了?」李歡歡怯怯的聲音讓我覺得汗顏,剛說要帶侯希白走,現在看來自己走路都有問題。

「歡歡,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么?」反正一時半會也走不了,我|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休息一下恢復體力。我還是有些擔心李歡歡,剛見到她的時候好像沒有這樣,只是模樣有點像蛇,最多就是瞳孔的顏色有些變化,可是現在竟然連下半身也變成了蛇身,不知道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整個人都變成一隻蛇。我甚至都有點不敢想像了。

「沒有……就是我覺得自己好像和土地融為一體了,山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親切。」李歡歡說話有些停頓,大概這段時間的經歷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回憶。

靜靜的躺在地上,我開始閉上眼睛恢復著體力,讓體內的氣順着自己的身體經絡走了幾個來回估計已經過了一兩個小時了。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一個激靈立刻坐了起來,李歡歡的手裏正捧著一坨紅色的野果,看到我一下子坐起來,不由的吃了一驚。同時十分害羞的說道:「大牛哥,這是我在山裏摘來的野果,你吃一點吧,能讓你有力氣。」

我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李歡歡手裏的野果,鮮紅色的野果看上去十分的誘人。只是我知道山裏的野果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吃,沒有十分的把握去吃那些野果的話很容易中毒,很多人困在山裏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死亡,而是因為亂吃野果造成的。

「大牛哥,你是不是怕這野果有毒,沒事的,你看我吃給你看。」李歡歡看我的反應知道我怕野果有毒,立刻拿了一顆野果往自己的嘴裏塞去,紅色的汁液撲哧一聲激射而出,李歡歡慌忙將嘴閉住,可是還是溢出了一絲,嘴角上留下一絲紅色的汁液好像是剛喝完血一樣。

「我從小就在山裏長大,對野果也知道一些,所以大牛哥你放心吃吧,沒毒的。」李歡歡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生怕我會責怪他一樣。

「歡歡,你一直都是這樣么?」我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性格造成她這種懦弱害羞加膽小的性格呢。

李歡歡一聽到我的話,立刻把頭低下去,紅著臉說道:「我爸爸死的早,我媽嫁給叔叔以後我就一直沒有出去過,所以……所有……。」

「所以你從小就沒有自信,而且因為沒有見什麼人,也就養成了你害羞的習慣。」我替她說出了結果,看來李歡歡的性格和她母親有很大的關係。我順手從李歡歡手裏拿了一個野果賽進嘴裏,一口咬下去,立刻覺得嘴裏好像有東西爆開了一樣,同時一股股甘甜的汁液順着喉嚨流下去,光吃了一顆就讓我精神大振。

「好吃!」我不由叫了一聲,嚇得李歡歡立刻往後面縮了一縮。

「大牛哥,你說我還有機會變成人么?」李歡歡忽然低聲問道。

「能,一定能!」我拍著胸脯保證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可是我不能讓她失去了信心,一個天真可愛又善良的女孩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真的有些驚訝,從她的話來看她基本上都沒怎麼出家門,都是和她的母親和繼父住在一起,那麼引起她身體巨變的原因應該從她的父母下手,不過她母親死了,那麼也就她的那個繼父最有嫌疑了。

可是根據我從組織哪裏弄來的資料,他的繼父李振國沒有嫌疑,只是在這過程中李歡歡的母親旁邊出現了一條白蛇。白蛇,也許這才是這整件事的關鍵,可是後面白蛇已經不知所蹤了,那到底要怎麼辦?

胡思亂想了一番,我發現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一個頭緒。整個事情都透著詭異,彷彿是一件突發事件一樣,根本沒有線索可言。等等,據那次處理事件的公安說,現場好像有一個老道士,那個老道士說李歡歡蛇妖附體,然後拿符紙鎮壓她。老道士,符紙,這件事難道真的是古代傳說的妖怪附體事件?看來又必要找那個老道士聊聊,也許能找出點什麼線索。

「大牛哥,大牛哥?」李歡歡用手掌在我的眼前晃了幾下,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你怎麼了,大牛哥,一直發獃?」李歡歡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沒什麼,我再吃點野果。」我伸手再從李歡歡的手心裏拿了幾顆野果,歡歡,我一定要想辦法將你治好。我在心裏對自己暗暗發誓。

侯希白還躺在那裏哼哼,看來暫時不會醒了,再休息一會兒,我想帶着侯希白出去,無論如何也要先救活侯希白,然後再去找那個老道士。打定主意以後,我立刻又躺下休息,地上傳來濕涼的感覺,不過李歡歡好像在我和侯希白的身下都墊了一下乾枯的樹葉,這樣濕氣也不會過度的進入體內,不然的話,我也不敢這樣直接躺地上睡。

當務之急是恢復體力,李歡歡一看我躺下,也不再說話就默默的在一旁躺下。「歡歡,我打算出去。」

「恩,我知道的大牛哥,希白哥再不去醫院就危險了。」李歡歡輕聲的說道。

「你得一個人呆這裏。」我知道對於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一個人呆在黑漆漆的山洞裏肯定有些不妥,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果然我一說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裏,李歡歡就沒了聲音。「我會儘快趕回來的,放心吧。」我出聲安慰道。

「嗯。」李歡歡輕聲答道。雖然她害怕,可是還是答應下來。我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李歡歡真是善良又懦弱,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只能這樣,雖然李歡歡的變數也很多,但是眼前侯希白已經瀕臨生死邊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大約兩三個時辰以後,我覺得手腳有力氣了,雙手往地上一撐,整個人一躍而起。看來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我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侯希白,將他整個人都放在我背上,然後轉身對李歡歡說道:「歡歡,自信點,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李歡歡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有着一股不符年紀的堅毅。看着我走出去,她的眼睛裏才迷上了一層水霧,畢竟剛才還有兩個人陪着她,現在卻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一出山洞,被外面的光線刺的一時睜不開眼睛,連連眨眼將眼淚擠出來才勉強適應了外面。背後的侯希白的呼吸雖然均勻,可是心跳卻在不停的衰弱,似乎有隨時會停下來的感覺,我不得不加緊腳步往山下走。

這個時候在山頂也下來兩個身影,正是伊靜和蘇蓉蓉,她們一個被侯希白封穴,一個耗儘力氣,現在也恢復了過來,往山下趕。她們看到李歡歡將我和侯希白捲走的模樣,早就心急如焚,生怕我們被李歡歡給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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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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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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