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香竅玉
……
這幾句話有點顛三倒四，但上官靈都懂了。心想眼前這傢伙，這不明擺著在教訓自己嗎？不禁臉上一紅，嬌嗔道：「好啊，那我現在就看看你有多大長進？」說完，玉手劃過琴弦，「錚」的一聲，一陣強勁的聲浪直直撞向華麟。
周圍的湖面被音律震得沸騰起來，一圈波紋迅速朝華麟盪來。
華麟沒想到竟然有人這樣「彈琴」，身體只好前傾，雙手擋在面部以作抵抗。一陣強大的衝擊波撞在他的身上，腳下的木板「唰」的一下朝身後滑去，眨眼就退出二十多丈遠。同時腳下的水面迅速朝兩邊分開，頗有乘風破浪的氣勢。
華麟哈哈大笑：「謝謝小師叔送我回岸！」
上官靈頓足道：「看我下次不好好教訓你？」華麟卻踩著木板，轉身返回岸邊，笑嘻嘻而去……
上官靈依然抱著古琴佇立在水平，望著華麟的背影，心神不由一顫。突然覺得華麟背後好像隱藏著很多迷霧……
在碧水湖另一邊，觀望的弟子都覺得有點怪異。以往冷若冰霜的小師叔今天怎麼沒生氣呢？華麟跟她說了這麼多話，竟然沒打他落水，而且還送他回岸？……真是離譜！
……
兩日後，又是三月初三。
這些日子，葉清都在閉關，華麟的心裡不免有些失落。好在今晚又要跟上官靈過招，所以他老早就爬上了「碧雲頂」，盤膝坐在雪地上沉思著什麼。
插在他身邊的青鋼劍，閃耀著孤獨的光芒……
這幾年來，華麟始終攻不進上官靈的身邊，與其說是什麼「過招」，其實連衣襟都碰不到。一個人失敗的次數多了，自然會想一些歪門邪道來達到目的，所以華麟的計劃有所改變。
此時他腦海里不斷計算著進攻的套路，以及所有的可能。他終於決定，要用喬追風的方式「打敗」上官靈。
東方慢慢爬上了一輪皎潔的彎月，在滿天繁星中，那輪新月顯得鋒利無比，仿若一隻銀鉤。閃閃的星辰就在眼前，好像唾手可得。
月光下，一道雪白的身影悠然飄上了碧雲峰，華麟嘴角慢慢露出了一個詭異地笑容。
「嘻嘻！你今晚要是能接住我十六招，就算你勝了。」上官靈如是說。
「未必要十六招！看劍……」華麟突然拔劍，躍空而起。半空中，三道劍光直切上官靈。那凌厲的劍氣讓上官靈不敢小視，於是她向左錯開半步，右手衣袖揮出一道完美的劍光，反向華麟右肋划來。
華麟身在半空，早橫移了數尺，右手長劍猛然刺出八朵星光，朵朵劍花封住了上官靈左面退路，緊接著一招「千軍萬馬」壓了過來。這幾招快愈閃電，把上官靈全身罩在劍下。上官靈如果不願把他打成重傷，那就只能右閃。所以，華麟已經貼著她左邊擦了過去……
這是一套連環攻擊模式！華麟身在半空，已經快速旋轉，刷刷刷又是三道身影直撲上官靈左中右三路。這其實就是一種錯覺，華麟三劍的速度太快，竟在半空中留下三道殘影。而這幾道殘影，就是日後震驚天下的「分身斬」前身。
上官靈大為吃驚，右手揮出一個十字劍光，「砰砰砰」三道殘影狠狠撞在一上面，立刻化為粉齏。上官靈嬌軀後退了半步，玉足斜踢，長長的裙擺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形，一幕巨大的劍氣已然形成，快速卷向華麟，就連地面的積雪也被掃開了一大片面積。
但是，在漫天的飛雪中，華麟竟然失去了蹤影。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件破碎的長袍。這小子竟然使詐……
上官靈立即驚覺，就感覺一道凌厲的勁氣貼著腰間橫斬而來。本想立即施展『斷水流』的招式反撲。可是，她畢竟有點束手束腳，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小子一劍給殺了。所以，她只好騰身而起……
飛上半空，她堪堪躲過腳下橫斬的一劍，卻發現自己又上當了。一柄長劍旋轉著從腳下飛過，地上根本就沒人……
上官靈的修為實已超脫武功範疇，半空中扭轉嬌軀，抬腳挑起一片寒光，迅速切向空中的華麟。
誰知，華麟憑空扭轉身體，側身躲過，那片劍光就帖著他的鼻端匆匆遠去。他側身的同時，左手卻已經搭上了她的纖腰，把她一把摟了過來。
兩人都愣住了……
緩緩地落在雪地上，他們依然保持著那個動作。其實上官靈要殺華麟易如反掌！只要發出強勁的劍氣，再借著「御劍術」，幾招就可以把他收拾了。但她不能這麼做，又加上輕敵，所以她敗了。
華麟摟著她柔若無骨的纖腰，往日那長長的裙擺隨風飄揚，而華麟卻低頭看著人家不該看的地方，隔著一層絲綢，只見她玲瓏的曲線呼之欲出，於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頭腦「嗡！」的一聲，伏身吻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一隻玉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然後白影一閃，懷裡的上官靈已經不知所蹤。
華麟有點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摸了摸臉頰，又聞了聞左手殘留的余香，他清楚的知道，剛才倆人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磁場，所以他更加受不了了，於是急匆匆地爬下了碧雲峰，腦袋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夜晚的天山，顯得格外清靜，碧水湖旁緲緲蟲鳴，更添了一片安詳。
華麟走到這裡，總算冷靜了下來。這時深深吸了一口氣，立刻轉道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世事弄人，他的慾望剛剛平息，但經過一片幽靜的樹林時，卻聽見有人在草叢裡輕輕地呻吟著。那聲音聽起來既痛苦又快樂，於是好奇的走了過去，頓時看見了一幕永不遺忘的畫面。
華麟連忙退了回來，喃喃罵道：「他媽的死項宵雲，你們是舒坦了，本少爺卻在這裡幹上火。哎……真想不到南宮芸這麼浪蕩，枉費我對她這麼有好感！」
是晚，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心想明天一定要想辦法找葉清來消消火才行。於是，他計劃了很多齷齪的計謀，一定要讓葉清依從自己。折騰了半宿，直到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華麟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卻被那午膳的鈴聲吵醒，摸了摸肚皮道：「還是吃飯要緊，嘿嘿……」想起昨天晚上定下的偷香計劃，他狠狠抽了自己兩下嘴巴，罵道：「齷齪！」
膳房裡，早就圍滿了人。今天伙房準備的膳食非常的好，他排了很長隊才端著四菜一湯，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突然，右邊的一位師弟端著飯菜撞了過來，華麟連忙把手裡的盤子舉過頭頂，堪堪讓過。但由於人多擁擠，後面又有一人快速撞向自己的肩膀。華麟迅速轉身避讓，卻沒想到，一位師兄剛好又擋住了自己的右側，這才發現前後幾個方位，竟都站滿了人。於是「砰」的一聲，華麟被人撞了個正著。
而手上那盤菜肴，就「嘩」的一聲，往自己身上倒了下來。並且全都倒在了自己的頭上，所有人一陣哄堂大笑……
華麟滿身油膩膩的愣在那裡，這才發現，剛才明顯是有人在暗算自己。否則憑自己的武功，怎麼可能把菜到在了自己頭上？於是冷眼掃過身邊的幾名師兄，只見他們趕緊側頭避開，不敢接觸自己的眼神。
整個大廳，立刻傳來熱烈的鬨笑聲，對著華麟指指點點，都在嘲笑他的無能。
華麟一陣怒火中燒，立刻運功傾聽周圍的一舉一動。果然隱隱約約聽到八丈外，有位師兄奸笑道：「嘿嘿，天山七絕陣果然厲害，竟然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