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宜興程家

宜興古稱陽羨，位於浩渺如煙的三千頃太湖西岸，山水秀麗煥彩，景觀叢生神奇，素以「陶的古都、洞天世界、茶的綠洲、竹的海洋」而享譽海內外，其溪山之秀，魚米之豐，資源之富，獨步江南。北宋大詞人蘇東坡曾有詩讚宜興云：「買田陽羨吾將老，從初只為溪山好。」

且說錢青健與雙兒、單兒兩女乘坐著馬車來到了這陶都宜興。由於報仇有望，兩女臉上的憂愁是再也尋不著了，一路笑逐顏開，俏麗融融。入宜興城，尋得一家客棧開兩間房先住了下來。錢青健叫掌柜的去張羅兩身好衣衫，讓兩女去客房梳洗一番。少頃，兩女從房裡出來了，輕羅綢衫，俏麗人物，不知是人映著這衣衫美了衣裳，還是那衣裳襯了人兒美了人。頓時把錢青健看得有些呆了，真是「窗邊人似月，皓腕凝雙雪」，又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卟哧」一聲，俏皮的單兒笑聲來了。「公子——」那雙兒到底略大些，對這男女之事有幾分了解，不由羞紅了雙酡。

「雙兒你且照顧好你妹妹，不要亂跑，我去這城裡找一位朋友，去去就來。」錢青健略略定一定神，前世在電視上也見慣了美女，今天卻差點在這兩黃毛丫頭面前失態，真是不可原諒。

「公子，我們會小心的，您也要保重啊！我們在這候著您。」雙兒輕施一施禮。

錢青健來到前廳招呼掌柜的，叫他準備好幾個精緻小菜，送入兩女房間，便離開客棧去探望程瑤迦。

這「同仁老當」在宜興城也是蠻有名的，只略一打聽，就知道了確切位置，離這不遠，就在城西，再往前幾十米就到了。一路上，錢青健的心裡是既高興又緊張，還帶有三分忐忑。「就要見到瑤迦了……她的家人會怎麼說我了……這路上收了二女做丫環，她會不會怪我啊？古人雖說三妻四妾的，可這還沒過門呢就這樣，也實在說不過去啊！」一會工夫，「同仁老當」到了，好大一座當鋪，白牆上「同仁老當」四個大字，每個字比人還高。就是這了，錢青健略一提氣，扣起門環，朗聲道：「府上有人嗎，黃河龍門錢青健求見程子嚴程老爺子——」

「來了，來了」門吱的一聲開了，出來一老家人。「錢公子來了啊，我家太老爺記掛您有些日子了，您快跟我進來。」

「有勞老人家了。」錢青健向那老人輕施了一禮，邁步走進了程府。

曲徑通幽，林木深深，他隨著那老家人拐了幾個彎，進了程府的大廳。大廳清雅高潔，正中的壁上掛著歲寒三友圖。圖的左邊掛著一聯「漫空竹翠扶山住」，右邊掛著下聯「數點梅花補崖疏」，可見這主人的心境兒。

「錢公子，您在這少候，我去通知老爺子去。」那老家人說道。「麻煩了啊！」我笑道。

不一會，從廳后閃過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青健，你可來了啊！」，正是那程子嚴程老爺子。他快步走進大廳，一把拽過錢青健，上下打量起他來：「不錯，不錯，幾個月沒見，長高不少了！成大小夥子了。」九陽神功有奇效啊，使人脫胎換骨，原來他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現在過了7、8個月就有一米七多了。而此時的錢青健才十七歲。

「呵呵，程爺爺，有幾個月沒見了，您老也精神了許多啊。」錢青健向他施禮道。

「怎麼不見瑤迦啊？」錢青健又笑著問他。

「瑤迦？這丫頭不是跟在我後面的嗎？」程老爺子向四處張望起來。

「爺爺，我在這了！」從廳后的柱子旁閃過一個人影，正是讓錢青健朝思暮想的程瑤迦。她氣喘吁吁地說道：「爺爺，您走的也太快了吧！也不等等瑤兒」

幾個月沒見，這丫頭出落的越發迷人了。皓腕欺雪，嬌魘似花，加上輕微運動后那臉上健康誘人的紅暈——

「青健哥，你怎麼才來啊，不是說六個月就來了嗎？」瑤迦不依不饒的地說道。「啊，我不是說快則半年，慢則一年啊！」錢青健撓撓頭很無辜的說道。「這才七個多月啊！」

「不管，就是晚來了一個月呢。」瑤迦笑道。「要罰你啊。」

「我——」青健剛張口要辯白。

旁邊的程老爺慈愛的看著這兩年輕人笑道：「這兩孩子啊！」

「錢公子啊，是你的錯啊。」後面跟上來丫頭掩嘴笑著說：「你不知道啊，早在幾個月前，我家小姐就**禱你了。整天什麼『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想的就是你啊！」

「小妍——」瑤迦又羞又惱，「你這張嘴怎麼總是口無摭攔啊！」

「瑤迦，她說的可是真的啊！」青健盯著瑤迦的眼睛，瑤迦的眼神慌亂起來，不自覺的閃避我的眼神，越發的羞赧了。嘴裡低低的說道：「哪有呀——」

「卟哧」旁邊的丫鬟不由得笑出聲來：「小姐，你們倆——好有意思呀！」

「呵呵，小妍啊，別打叉，讓他們好好聊聊吧，他們可有些日子沒見了。」邊上的老爺子出來打抱不平了。

「不說了，我不出聲嘍！就看他們表演吧！」小妍輕吐蘭舌，作了一個鬼臉。

「這丫頭——」錢青健笑著搖搖頭。「青健哥，小妍她就是那樣，你別和她計較啊，她人挺好的！」瑤迦輕輕的向我解釋道。

廳外樹影兒搖曳，廳內笑顏兒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