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國王

八.國王

夕鈴一走到客廳,就看到夢月鼓著腮幫子,一臉驚慌失措的把甚麼東XZ在自己跟沙發的空隙里,一邊對着夕鈴傻笑着,

她挑了挑眉,眼睛透著懷疑,用手指戳了戳夢月的臉頰「你又偷吃了甚麼東西,看起來也太可疑了吧。」

夢月緊張的連續搖頭,髮絲隨着她擺的超大的幅度一下一下的扇在夕鈴的臉上,

夕鈴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她從沙發上翻了下來,只見一寫着夕鈴二字的布丁盒被塞在枕頭之下。

空氣靜了幾秒鐘,夢月快速的把枕頭塞回布丁盒上,露出一個黃金獵犬般的笑容

青筋陡然在夕鈴的額頭上炸開,她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左手壓着右手成拳,骨頭嘎吱嘎吱的響着,聲音卻如此的溫柔

「那是我在做報告之前在美國排隊排了好久好久的布丁阿,親愛的夢月,

哦,親愛的夢月阿,我想,你可能是太久沒看到我了,都忘記我釀製魔葯的技巧有多好了。」

夢月一邊眨巴著大眼睛,一邊嗚嗚嗚的好像要說些甚麼,可是布丁塞的她滿口腔都是,她無助的像是個被貓逼到牆角的老鼠,眼淚和唾液一起滑到下巴,驚恐彷彿成實質狀的寫滿臉龐。

她在地板換了個姿勢,快速地向後爬,無奈領子被狠狠的抓住,夢月只得帶着恐懼轉身。

「我原本想着做完報告一定要好好犒賞自己,甚至把它從旅館小心呵護著帶到了這地方…

這一切,一切都被你給毀了阿!!!」

夕鈴一臉哀切的從跨包中拿出一個玻璃瓶,裏邊液體在頭上水晶燈的照耀下悠然的閃耀着,細看能看到那些點點光澤有時連成一條線,有時又歡快的散開。

「我會想你的,夢月。」

夢月終於把布丁咽下喉嚨,她嘴巴一張開,好像剛準備辯解,那紫色濃稠液體就豪不留情的灌進她的嘴巴中

「唔..唔!咕嚕咕嚕咕嚕唔...恩...阿...不..不要..咕嚕咕嚕咕嚕」

腥臭的魔葯從嘴角留下,跟淚水混和在一起,

僻靜的宅子回盪滿了夕鈴宛若惡魔般的笑聲。

「唔,佐羅倫,我相信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吧,」唐刀帶着佐羅倫走在月光的花園小徑,

他雙手微微向兩旁張開,微風吹拂「對於這個世界,你任何想知道,而我能回答的,我現在就可以為你解惑。我不知道你失憶的狀況,也不清楚你還記得些甚麼,所以問吧,老頭。」

佐羅倫望着前方那背光,被月色壟罩住的黑影,突然心情就悄悄的有些好轉,這囂張小鬼,,竟然感覺至少比自己矮一顆頭,頓時眼中嘲諷之意收都收不住,但身為一個年過三十的成熟男性,因為這種事情竊喜以至於嘲笑他人是不可能的,他便神色一肅,認真地開口「咳咳,你先跟我說說階級吧,我從未記得這世上有甚麼分級,我只知道把前方的東西送下地獄。」

「分級這東西,是在戰爭時期科學家在研究下為午夜生物和人類己方戰力將實力具現化后總結的名稱,午夜方的實力由弱至強為卒,千夫,將軍,皇后,國王,至於為什麼名字會長這樣」唐刀頓了頓,

「當時人類在研究的時候,只觀察了一種最為大宗的午夜生態系,他們分工明確,就像封建制度中的國王和騎士,所有卒宛若國王的手足,一往無前,但其實大部分的午夜生物是沒有智慧的,如不在國王的領地內,

其行動彷若野獸,他們便被分類在卒的實力層次,往上便是千夫,領千卒,而能學習一些人類的單詞,約有五六歲小孩的智力。」

佐羅倫思吋了片刻,問道「可我還記得,之前我所殺之午夜生物,吸血鬼,或懂魔葯、魔法之巫師或女巫,龍種其類,他們皆有神智,可實力也沒很高。」

唐刀深深地看了佐羅倫一眼「這我待會會說到,別急阿大叔,且聽我慢慢道來。」

他們邊走着,踏進一片花田中,旁邊有着一個中式的涼亭,在西方風格的別墅旁看着着實有些詭異,唐刀雙手抱胸,靠着樑柱繼續說着「千卒之上,為將軍,將軍是千夫的頭,依情況率著不同數量的千夫,皇后和國王,一個生態系只有一隻,其狡詐,卑劣,聰明,通人言,最可怕的是,國王和一些特殊的皇后,在白天到來之時,可以不回去,他們的屍體,也不會消失。」唐刀咽了咽口水,臉色不禁也漸漸凝重「他們,想讓地球成為他們的巢穴。」

「但這些都只是戰時的分階罷了,在我們跟午夜生物共存的百年中,人類也搞懂了,有隻有卒實力但通人言的,也有將軍沒千卒強的,但總體來說,的確只有皇後跟國王可以不用滾回去。

總結:現在廣義來說,卒至皇后單指實力,而國王是具有唯一性的,他們,無庸置疑的強。狹義來說,就使指他們扭曲的生態封建制度了。」

唐刀喘了口氣,有些疲累的看了眼夜色,隨後繼續說着

「至於你剛剛提到的吸血鬼,巫師等,那應該要放在其他了,巫師懂魔法,不盡然為惡,至於德古拉嘛,那是第一個被一種午夜生物咬到的人類。」

佐羅倫看着唐刀一臉口乾舌燥的樣子,正想從風衣里拿出煙盒,才想起它還在夕鈴手上,不禁嘆了口氣「說說人類的分級吧。」

「恩,人類分級由弱至強為教徒,牧師,執事,教主,教皇,同午夜生物一般教皇跟實力無關,但掌領一些唯一性的能力,其它教徒甚麼的就是看實力了,結束。」

「人類意料之外的簡短阿。」佐羅倫道

「你還想怎地,就這麼簡單啊,」唐刀無力地翻了翻白眼

「大叔你行行好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那我還有甚麼要注意的嗎?」

「那我跟你講個人類的戰鬥體系吧,其他的下次再說,體系可分六種,釀葯類,符咒類,魔法類,鍛造類,體術,召喚類,看你手邊的左輪,你應該可以勉強算在體術的範疇內。」

「能告訴我為什麼有些地方的夜晚不會有午夜生物嗎?」

「我也不清楚。」

「最後一個問題。」佐羅倫一手摩娑著槍套,斜靠着另一根樑柱

「恩哼?」

他笑了起來,金髮在風中飄着「你小時候有好好地喝牛奶嗎?哈比人。

夕鈴長的都比你高阿。」

唐刀不說話了,他左手手背朝己,向右邊的夜色一抓,一抹暗紅被抓在手中,艱澀的氣息流淌在空中,空氣彷彿又停了下來。

「現在道歉還來的及,大叔。」

他身體站直,左手抓着刀,緩緩上拔,小臂將眼睛蓋過,

「我會用刀背的。」

「不好意思阿,我實在憋不住了。」佐羅倫將風衣甩開,丟在涼亭的座椅上

「老子不是甚麼老頭,我還年輕著阿,王八蛋。」

他雖說這樣挑釁著,神色卻無比冷靜,像是一隻潛伏在草叢的黑豹,與夜色渾然一體,

聽了這麼多,他最好奇的,還是這世界現在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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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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