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老不正經
兩人同時豎起了食指,做出了噓聲的手勢。
千萬別出聲,被主人發現了可就不好辦了。
兩人視線所及處,一雙腳墊吧墊吧走到了玉雕的面前,「小美人!我可想死你啦!」
張三郎旁邊那人聽見聲音,立馬傻了眼了,這次進來的居然也不是主人,而是他二哥。
「小美人!前段時間我想你想到夜不能寐,特地賦詩一首!」
「卿住花間醉,我自醉花間,酒醉酒醒不見卿,共謀一宿醉!」
那人發出了呵呵的傻笑,雙手摟住了玉雕的細腰,「小美人啊!是不是很驚喜!很感動!是不是想投入我溫暖的懷抱!」
「你不出聲就是默認嘍!呵呵呵呵。」
床底下兩人同時用唇語呸了一聲,這廝也太不要臉了。
那人剛要抱住玉雕,房門忽然又有了響動,他手忙腳亂的四處躲藏,最終鑽進了床底下。
床底下的二人早已久候多時,一見他鑽進來立馬捂住了他的嘴。
咱們三一丘之貉,誰也別笑話誰,都老老實實呆著吧。
房門被吱呀一聲關緊,一個猥瑣到極致的笑聲傳來過來,床底下的三人同時傻了眼了,居然是三胞胎的大哥。
「小美人!咱們有情人總成眷屬啦!」
大哥優哉悠哉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發出不堪入耳的笑聲。
「小美人,那天走的太匆忙,有一首詩忘了念給你聽!」
他居然直接上手,探向了玉雕的臉蛋,輕輕的颳了一指,「卿住花間醉,我自醉花間,日思夜想不見卿,共盼一床睡!」
「小美人!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很孤單!很寂寞!」
「不要著急,我這就來嘍!」
床底下三人同仇敵愾的暗罵一聲:禽獸!
那人居然是要把玉雕搬上床,床底下三人幾乎忍不住要衝出來了,忽然間房門又響了。
我的個天啦!那人嚇得差點把玉雕抖出了手。
匆匆忙忙的放好玉雕,照著床底下輕車熟路的一鑽。
這下好了,三兄弟尷尬的一碰頭,全部掩面不敢抬頭。
三個山東大漢加上張三郎,將床底下塞的滿滿當當,大哥的袍子還露出了床外的一角。
又一個人鑽進了房間,輕輕關上房門之後來到了玉雕的面前。
床底下的四人忽然聞到了濃烈的熏香味道。
剛進門的這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熏香正是拿在他的手上,「觀音菩薩在上,茅十八又來給您上香了。」
居然是茅十八的聲音,四人一聽他叫觀音菩薩,差點忍不住噴了出來。
「菩薩啊菩薩!一定要保佑茅十八娶個漂亮媳婦,再生上一窩大胖小子!」
茅十八這也是人之常情。
「媳婦不要太漂亮,比菩薩差一點點就行,大胖小子不要太多,十七八個就行。」
這也太過分了,茅十八分明是在意淫菩薩,還把菩薩當成了母豬!
「菩薩啊菩薩!就這麼說好了,我以後一有空還來給您上香。」
菩薩可沒空理你,真要是讓她老人家聽見了,說不準會把你的頭掰下來當香爐。
茅十八燒完了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好險他磕頭的時候是閉著眼,不然正好能看到床底下的四個人。
茅十八剛準備離開,房門又被人吱呀一聲推開了。
他嚇得手足無措,手忙腳亂的準備鑽床底,可床底下已經藏了四個人,再也塞不下了。
茅十八也顧不得吃驚床底下居然躲了那麼多人,直接跳上了床,被子一卷再也不敢動彈。
這回進來的應該是房主了吧,再要是別人,可真沒地兒塞人進去了。
來人並沒有第一時間來到屏風後面,而是打水梳洗了一番,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小青,好久不見了。」
原來這個雕像叫小青,而房間的主人竟然是夫子。
「怎麼有男人的味道!」夫子陶醉的聞了聞雕像的氣息,忽然勃然大怒道。
他就像一隻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追溯著空中殘留的男人味,視線掃到了床上,又掃到了床下露出的衣角。
「你們這些個王八羔子!限你們三秒之內滾出來,否則我定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夫子的表情就像發情的野狗。
「一,三!」
夫子居然跳過了二,直接喊到了三。
茅十八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路家的三兄弟也一個接一個灰頭土臉的鑽出了床底。
四人面無表情的挺直了胸膛,嚴肅的好像是接受檢閱的官兵,絲毫沒有被揪出來的尷尬。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
「樓主,三郎兄弟還在下面!」
夫子本是想讓他們交代來自己房間的目的,沒想到三胞胎直接把仍躲在床底的張三郎供了出來。
夫子一彎腰就看到了藏在床底苟延殘喘的張三郎,一肚子氣都被憋的沒了脾氣,瞬間由發情的野狗變成了溫順的家貓,「三郎,你怎麼也在這?」
張三郎當然不能說自己是找不到馬桶尿尿,「我來找你的,十八哥他們是給我帶路的,我們想給你個驚喜,對,驚喜!」
從心理學上來說,重複一個詞或者一件事叫做自我暗示,暗示自己確實是想給夫子一個驚喜而不是抱有其他的目的,真實情況卻恰好相反,可惜的是夫子沒學過心理學,自然分辨不出真假。
夫子狐疑的看了眼將頭點的跟花鼓鼓點一般的四人,「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三郎有事要交代。」
四人如釋重負的一一告退,臨走時還不忘背對著夫子給了張三郎一個大拇指。
張三郎鬱悶的爬出了床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夫子,你居然金屋藏嬌,實在是!」
夫子道:「慚愧慚愧。」
張三郎最終沒把那個詞說出來,只是在心裡默念:實在是老不正經!
夫子看著那尊雕像,漸漸的陷入了沉思,眼神不知望向何方,腦子裡更不知想到何處,「三郎,你可知我的真名叫什麼。」
張三郎想了想,「霍休?我聽過鐵鞋大盜這麼叫你。」
夫子搖了搖頭,「霍休是我來到中原之後的名字,我本是大金鵬國的皇親,我的名字叫上官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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