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夢初醒

久夢初醒

三日後,余長寧先醒了過來,看着在一旁打坐閉目養神的李劍山,自己也是沒有將他吵醒,心中想到:「為何我每次將師父所授的三套功法同時運用都會產生如此大的反噬,是自己還不夠用功嗎?」

李劍山也是察覺到了余長寧醒了過來,並未睜眼的低聲說道:「你呀,倒是不必自責,無需操之過急,有些東西悟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在你們這一輩里,你已算的上是一名佼佼者了。」

余長寧又轉眼一看,發現旁邊床上也躺有一人,不過看面相自己也是不曾見過,便問了問李劍山原由,得知原由后,余長寧也是皺了皺眉頭,起身坐起來說到。

「師父,現在國雖看似太平,不過武林紛爭卻是不斷,我們劍山派雖說是小門派,也居於此偏僻地方,不過您老的名聲武林中人也大多知曉,現今如此信任一身受重傷的陌生人,還帶回門派中,怕是不妥啊。」

李劍山依舊沒有睜開眼,笑了笑回答到:「嗯,長寧有此見解也說明你看得清局勢,武林始終是兵家必先競爭之地,也可稱得上是國力強盛的重要因素,也罷,我可不想討論國事,倒是你,這些年的書沒白看啊。」

說到這,被李劍山救回的男子此刻也睜開了雙眼,只見這男子先是雙眼空洞了一會,隨後一下躥起來坐着,一臉痛苦的抱着頭,這一舉動也是突然,讓李劍山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不知說些什麼,而余長寧此刻也是瞪大雙眼指著男子說道:「你…你…你…你誰啊?」

男子自己也先是愁苦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隨後自言自語道:「對啊,我是誰啊,我怎麼忘了呢,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呢?」

隨後一臉茫然的看着李劍山和余長寧道:「你們又是誰啊?」

余長寧剛想說話便被李劍山打斷道:「小子,你先別着急,你且聽我慢慢說到。」

這陌生男子也是不急不慢的打開被子,先是把自己全身檢查個遍,然後也是回到李劍山:「沒事兒,老頭你慢慢說。」

余長寧見這陌生男子對自己師父不用敬語,氣憤得髒話剛想破口而出,卻又被李劍山給壓了下去。

這李劍山把自己如何尋到男子的過程說完后,又接着問道:「小子,你不會連你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吧?完全失憶了?」

而此時陌生男子也是微聲說道:「要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姓陸吧…」說罷,男子從腰間拿出一塊已殘缺不整的腰牌,牌上便僅有這似陸的字樣。

「哎,這就對了嘛。」

李劍山與余長寧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異口同聲的說到。

「這不就是被人打傻了,然後失憶了唄。」余長寧坐床上說到。

李劍山也是點了點頭,摸了摸鬍鬚。

男子也是一臉無辜,詫異的說:「我這雖然記不住事兒,不過我感覺我怎麼說在沒受傷之前也應該是一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正值風華時期的俊男啊,怎麼就被人下此狠手,難道是仇家的娘子看上了我?」

說到這,李劍山余長寧二人也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中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心中也是漸漸地對這陌生男子產生一股莫名的好感,可能是脾性對了味兒。

李劍山也是對着男子說道:「小子,你現在有何打算啊?」

「我怎麼知道,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只是推出我可能姓陸,-還被人打成重傷,

也有可能搶了人的娘子……哎,這外面定有不少追殺我的仇家啊。」

「不如留下來跟我學習功法可好?」李劍山此時閉眼搖頭摸著鬍鬚。

男子也是一臉詫異,並未急着回答李劍山,先是將身旁的白色長衫整理后穿上,坐在床邊,伸展了一下筋骨,發現自己身體雖然談不上哪裏不舒服,不過頭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下來走兩步發現自己也是感覺輕飄飄的,像是丟了魂一樣。

此時余長寧也是下了床道:「你小子就知足吧,雖說我們劍山派規模不大,不過卻是有着師父獨創的功法,修鍊至大成定當獨步武林。」

男子此時扭了扭腰,做了一下伸展運動后說道:「我獨步武林幹嘛?這天下這麼大,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豈不美哉?你們這些修鍊之人啊,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嗯……不過這自創的功法我倒是可以學上一學,如果我太笨,你們也就算教我一些防身的功法就行,畢竟萬一我想起來是誰打的我,我也好報仇嘛不是,而且以我的顏值怕是之後行走江湖也容易出事兒……」

「噗…」

余長寧剛喝了一口茶水也是情不自禁的噴涌而出。

李劍山也是白了男子一眼后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是你的師父了,你呢,…便叫雲風吧。」

畢竟李劍山若不前去萬毒谷採藥也不會遇見此人,遇見后自己又莫名其妙領悟到了天宮階段,一切皆因緣而生,所以李劍山心裏也是對眼前這陌生男子有種莫名的喜愛,如同他當年發現余長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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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雲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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