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村長的媳婦陳明珍上前問道:「雲詩丫頭,是怎麼回事?」

吳老大搶先開了口:「他們家欠我銀兩不還,我抓人抵債,天經地義。」

但是村民明確並不認可,這裏面的人躺着流了那麼多的血,人生死不知,這簡直就是上門搶好嗎?

邊上的村婦義憤填膺的開口,你一言我一句的罵道。

「你們明明就是在搶人殺人,現在居然說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見過哪個要債的人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

「就是如果以後你們來我們村裏面作威作福,難道還要容忍你們不成?」

「這種人必須打他,現在鬧出人命了,抓他去見官。」

暮雲詩走過去,將手中牽着的小虎交給他娘。

「嬸子,看好孩子,你們在這裏站着,等我一會兒。」

她着急忙慌的跑到自己爹面前去查看,但是發現不管怎麼妖皇,他一動不動躺在那裏。

暮雲詩深深呼吸一口氣,忍着殺人的衝動走到吳老大身邊,她的手中不握著不知道何時已經拿了刀,眼神冰冷:「把我奶寫給你的借據拿出來。」

現在吳老大哪裏還敢說什麼,一邊承受着劇痛,一邊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暮雲詩。

張有根率先拿過來看了看,上面確實是借據,雖然之後沒落了,但是還是認識字的。

暮雲詩拿過來直接就撕了,碎紙屑灑在吳老大的身上:「明明我奶只是欠了你四兩銀子,你居然說二十兩了,如今又給了你七百多文,你們居然還想搶人,如今將我爹打傷。」

暮雲詩得眼神特別的冷,她現在真的巴不得將他們都殺了,要不是不好暴露太多東西,被人當成怪物,也沒有必要還得老爹受傷,心裏很是愧疚。

她對地上的吳老大道:「日後若是再敢來我家撒野,我就把你們都給殺了。」

說完將手中的匕首腿邊丟去,正好就差在吳老大的雙腿中間。

「嗷!」吳老大原本那個匕首也只是碰到它的皮肉而已,但是他卻直接被嚇尿了。

一股腥臭味兒從他的褲子裏傳來,陳明珍和婦人們都很鄙夷的後退了幾步,大家也很是奇怪,這個小丫頭最近看起來好像不像以前那麼友善了,眼神好嚇人啊。

暮雲詩繼續走過去查看暮高軒的情況,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術刀,刷刷刷幾下,就將暮高軒頭頂傷口的一小塊地方剃得光溜溜的。

村民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兒,吳老大等人更是嚇得。直哆嗦,這小丫頭沒事兒在身上放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刀具做什麼?

難怪她前面會直接拿出一把匕首來,這沒事兒了,連窮凶極惡的人也不會隨便在身上放幾把刀。一個小丫頭居然放這麼多,他哪敢放肆,趕緊起來,帶着自己的兄弟騎上馬就跑了。

趙友根紅着眼問道:「語兒,你爹他怎麼樣啦?」

「沒事的爺爺,我不會讓爹出事的。」

暮雲詩快速把趙友根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又去找來一點艾草,很快的剁碎敷在他的傷口之上。於是又替他把了把脈。

村民們都好奇的看着她,這丫頭什麼時候還會把脈了,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雲詩丫頭,這人得去看病,你要是不會到時候治壞了,可就麻煩了。」陳明珍擔憂的說着,她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雖然他見他也像是在這邊,但是,這丫頭從小生活在村裏,並沒有學過醫術,也害怕鬧出人命。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暫時給他處理一下止止血。」

說着暮雲詩起身,對着村民們鞠躬道謝:「謝謝各位嬸嬸們來幫我們,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絕不推搪。」

「客氣了,客氣了,遇到這種事情,我們怎麼可能不管?」

「是呀,是呀,你趕緊把你爹治好吧,我們這村裏村外的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這麼客氣。」

「對對對,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你爹治好。」

村民們都挺樸實的一人一句,但是現在感覺也好像自己有些用了,畢竟平時也只是在地里忙活,哪能遇到這種事情,沒想到他們有一天也能做一回英雄。

雖然你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解決了差不多了,還是臉上滿滿的自豪感。

陳明珍交代了幾句,讓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去他們家找他,於是帶着村民就離開了。

趙友根已經被送到房間里了,忙好的暮雲詩走出來,過去費勁的將地上的帝爵冥扶起來,將他扶回房間躺好,這才發現給他穿着的衣服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皺了皺眉,暮雲詩作為一名醫生,她很想罵他,但是又想着別人是為了救自己,於是開口感謝:「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倒是我估計的有點多了,還得你和爹都受傷。」

洛雲城看着她,剛剛見他診脈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特別的像那個女人,所以此時他還在一陣恍惚。好像回到了曾經一般,可是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有資格。

直到這個聲音才將他拉回現實,他深深的看着她道:「你真的只是暮雲詩嗎?」

暮雲詩心裏震驚,沒想到這個男人才來兩天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看來自己還得再隱藏一些。

心裏雖然想着,但是面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反而淡淡的問道:「不然還能是誰?」

洛雲城看着她清澈的眼眸盯着自己,他突然間笑了,沒有再說話,而暮雲詩也因為心虛沒有多說。

出去和趙友根一起一起照顧了下將受傷的趙宏,可是很快看着爺爺急匆匆的就要出門。

暮雲詩攔住她:「爺爺,你幹什麼去?」

「我去給你爹找大夫,他流了那麼多的血,不看看不放心。」

「現在這些人後面有人,不能輕舉妄動,爺爺有的話我不用多說你也明白。所以現在最好獃在家裏面不然出去不知道出什麼么蛾子。」

暮雲詩之所以忍着沒有殺,是因為讓人跟過去了,想要找出幕後黑手。

一句話讓一直忍着的趙友根羞愧的低下頭,一下眼淚就流出來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暮雲詩將他扶著坐下:「好了,你別擔心了,我這邊先給爹看看情況怎麼樣,你又是繼續難過下去,爹就算昏迷,他聽到了心裏也會不好受,對他的病情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安撫好了趙友根,暮雲詩才繼續坐在床邊抓着暮高軒的手,仔細的替他把脈。

平心靜氣,將自己的呼吸調到平穩,閉上眼睛,認真感受脈動。

脈象虛弱無力,色麥馳細而短,往來艱澀,賣相頻率比常人的稍微慢一些。

這是有血瘀的表現,又伸手在他的頭部周圍稍微的試探的摸了一下。

「腦袋裏有淤血堵塞,不宜挪動。他在這裏躺着,我去採藥,你們不要輕易挪動。」

暮雲詩沒有辦法去直接將醫院裏面的藥物拿出來用,畢竟這裏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稀奇古怪的東西。

出去之前還得給男人把把脈才行,他這次又因為行動造成了第二次傷害,暮雲詩知道他的忍耐性比常人更強,不知道身體如何。

小包子因為這件事情,暮雲詩不敢讓他留下,讓人快速秘密的送走了,根本沒有讓他回來。

推門進去,洛雲城依舊躺在那裏,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血,暮雲詩有歉意的道:「抱歉!我爹受傷有些嚴重,所以沒給你第一時間處理傷口。」

「沒事!」洛雲城依舊是溫和的說着,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冰冷。

暮雲詩上前將他的衣服一點點的退下,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會再次扯到了他的傷口。

洛雲城想要用力去配合她,暮雲詩感覺到他的肌肉有在使勁的那種緊繃感,出聲提醒:「你無需用力,你交給我就好。」

「好!」洛雲城說完果真就沒有再繼續用力了,暮雲詩很滿意,畢竟每個做醫生的人都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夠聽話。

目前沒有別的藥草,也只能在外面找了一些艾草搗碎,敷在他的傷口之上。

「現在身邊沒有什麼止血的好的草藥,我先給你暫時處理一下,等我去採藥回來再給包紮,但是這期間你不能隨便亂動。」

洛雲城就眼神看着她淡淡的,裏面是深不見底的柔情,但是依舊會點點頭,暮雲詩也不在意,交代完了以後也不等到他的回答就直接朝着門口而去。

出了門,暮雲詩將自己丟在一邊的背簍背上,轉身交代道:「爹跟裏面俊哲受傷都比較重,你們不要隨意挪動,等我採藥回來。」

趙友根點頭:「嗯,小詩,你去採藥,在山上要小心點。雪好多地方還沒有化完呢、」

至於之前的小虎身並沒有受什麼傷,因為暮雲詩將他護得很好,他娘要拉着他回去,他硬是不肯,看着見姐姐要出門,他跑過來拽着她的衣袖。

「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有壞人的話我幫你打走哦。」

暮雲詩低頭,看着他手中還拿着一根小棍子,就是當時抽打吳老大的那一根。

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小虎弟弟真勇敢,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在這裏保護姐姐的爹爹和大哥哥好不好?等姐姐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小虎這才想起來當時救了他們的那個大哥哥,於是點頭保證:「雲詩姐姐放心,我一定看好大哥哥他們的。」

暮雲詩對着他娘道謝,又拿了一些米面過去,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家門口探頭探了朝着裏面張望的四嬸,一見到他出來就立刻掉頭,假意是路過。

暮雲詩覺得現在還不是收拾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也並不想理會,畢竟剛剛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村民都來了,就算老宅的人被趕出去了,也不可能沒有收到消息的。

當時還聽着陳奶奶讓人去來着,只不過想看看那些人還有多少良知,只要是暮高軒還帶着一點幻想。

要不然,像這種冰冷無情的親戚,根本就不值得她多花力氣。

張連玉見她看自己就跟看空氣一樣,很是不爽,但是想要打聽裏面的情況,於是幾步上前,和暮雲詩並肩走。

「運勢啊!聽說你們家進賊人了,那你爹他們還好嗎?」

「四嬸是準備拿什麼東西來看看他嗎?畢竟我們是親戚一場。至於是不是進賊,你們心裏不清楚?」暮雲詩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一聽想要自己的東西,張連玉連裝都懶得裝了:「我說,你怎麼這樣?我家能有什麼呀,我們現在自己都吃不飽,哪還有東西拿來看你爹,四嬸這不是也是好心嘛?」

對於原因就直接濾過了,只要是暮雲詩的眼神看的她心裏有些發毛。

「那就謝謝四嬸的好心了,現在我們用語言安慰不了,除了東西,其他的還是三嬸,不要多操心的好,如果真的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那就把我們家借出去的東西早點拿回來還給我爹,這樣我們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還有,你回去告訴趙老婆子,這件事情我不會這麼算了,你最好讓她別再找死,不然我可不會再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因為我完全不在意你們會死幾個,別懷疑我說的話。」

暮雲詩說完,完全不再理會他直接背着背簍朝着山那邊兒去。

張連玉在後面,看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呸!小賤蹄子成天就想着占老娘的便宜,那些人就應該把你們家都打死。」

暮雲詩能夠聽清楚後邊在說什麼,只不過沒時間在這浪費,確實需要些藥材,也需要找人處理下今天的事情,兩個人都傷的那麼重,還不能離開。

畢竟刺殺洛雲城的人不知道來了多少,也不知道有沒有殺完,所以她不能分心去弄別的。

總不能每次都靠那個斷了腿的男人吧,畢竟人家養好傷了,肯定也是要走的。

突然想到他要離開,暮雲詩覺得心裏面有些悶得慌,但是又找不到原因,於是只能歸咎於自己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心情不好,朝着山上而去。

如今已經是下午了,太陽已經西斜,山上到處都是枯枝落葉,如今想要找到有用的草藥也很難。

要不是為了掩蓋靈泉,其實也不用跑。

暮雲詩艱難的在山林裏面尋找著草藥,也只是遇到一些稍微能夠緩解疼痛和止血是傷的葯,但是效果都不是很好。

抬頭看看天,現在太陽落山了,離天黑已經不遠了,想着家裏面還都是傷者,要不就是小孩對於他那個娘親,一個村裏婦人什麼也不會就知道哭。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背着自己的背簍,朝着山下而去,回到家裏將為了你的葯拿出來洗一洗,用罐子和木棍將藥材都搗碎。

趙友根過來幫忙洗藥草,小虎很是懂事的忙着往灶台裏面塞柴火燒水,只是這期間,爺爺則只滿臉苦澀的再來回提水。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在暮雲詩得忙活中,兩個男人身上的血可算是止住了,也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現在好不容易賺回來的錢,除了那些米娘,現在這樣的傷勢,也得名正言順的用錢買東西醫治,勢力現在還不能暴露。

如今已經出動了好多藥草都已經采不到,這要想要抓藥就必須去鎮上的藥鋪,到昨天才賣給人家那麼多的蜈蚣,轉眼就花的光光的,家裏人還弄成這樣,想想就鬱悶。

能把馬匪收拾了,結果讓鷹啄了眼,只是因為自己要隱藏實力,想想都憋屈。

現在這想要抓蜈蚣也不容易了,誰知道哪裏哪個角落會有,家裏的總不能把房頂都掀了,人還得住。

晚上吃完飯,暮雲詩把野豬剩下的肉都給用鹽腌了,又將它晾曬在房檐底下,畢竟晚上也不會有人過來,所以稍微的晾曬一下。到第二天早上再將它收進去。

如果說是怕小偷的話,這一家已經夠窮的了,小偷十里八鄉,誰家的情況怎麼樣都摸的非常的清楚。

不過趙友根還是不放心,所以將東西都掛到了房間的房樑上去了,暮雲詩倒是沒有去阻止。

忙活了一天,暮雲詩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進房間,帝爵冥看着他這她無精打採的樣子,要本有好多話要說,但話在口中,沒有說出來。

暮雲詩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這才放心了,脫掉鞋,穿着衣服爬到床鋪裏邊躺下,一點都不見外。

洛雲城伸手要將她抱着睡,就聽暮雲詩說:「你現在身上有傷,等會兒又裂開了,注意點,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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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種田:君上肥妻又帶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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