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果斷出手
「奶奶的,今天真是倒霉。先是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剛才又碰見個傻子。」
田伯光兇狠地說到,「是不是你這個小尼姑害的。」
「不是我。」儀琳的聲音嬌嫩動聽。
田伯光頓時被勾起邪火,一臉淫笑道:
「等到晚上,本大爺就讓你嘗嘗真正的厲害,讓你這隻知道吃齋念佛的尼姑,見識什麼叫西天極樂。」
「連我師父的境界都還不夠,我才修行沒多久,怎麼可能見到佛祖呢?」儀琳還不知所以地反駁。
「哼,定逸那老尼姑,脾氣又臭又硬,老子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田伯光大罵道。
兩人邊說話邊走路,坐在林天前方的桌子上。
林天不著急動手,而是招手喊道:「小二,請你們掌柜過來一趟。」
這廝田伯光作惡多端,還能一直逍遙法外,他手上是有幾分真功夫的。
不然原著里令狐沖也不會被壓著打,只得用智謀拖延時間。甚至泰山派的好手,天松道人,也不是田伯光的對手。
何況田伯光號稱「萬里獨行」,輕功了得,遇到危險也能輕易脫身逃走。
江湖上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瞬間吸引了二樓幾人的目光,房間角落的兩個人也抬頭觀察林天,正是天松道人和他的徒弟。
「鬼叫什麼?把你田爺爺耳朵都震聾了。」田伯光剛被人戲耍了,心中正不爽,沖著林天怒罵。
「土雞瓦狗,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還敢在我面前耍橫?」林天語氣冷漠無比。
雖然林天沒有十足的把握留住對方,但打贏對方,小菜一碟。
他現在有點像戰士,攻高血厚,就是容易被人風箏。
林天暗暗思索,如何留下田伯光,以後需要留意一下這方面。
「說得好,田伯光你離死不遠了。」
一人走上酒樓,臉色蒼白,滿身血跡,正是趕過來的令狐沖。
「這位英雄,多謝仗義出言相助。」
令狐衝來到桌子前,倒了一碗酒,高舉敬向林天。
「我縱橫江湖數十年,從未失手,想要老子的命,除非閻王爺親自來捉。」田伯光發笑道,「否則,就憑你們這群初出茅廬的小子?」
林天聽得出田伯光口氣驕傲滿滿,他的確有這個自信的本錢,如果不是最後儀琳的父親出手,恐怕他還能繼續當個法外狂徒。
「田伯光你真是白活了幾十年,自詡見多識廣。
卻不知常言道,天下有三毒,尼姑砒霜金線蛇,這尼姑又是三毒之首。
惹上這尼姑,就是沾了天大的倒霉運,從此喝水必被嗆住,吃飯必被噎住,事事不能順心。」
林天忍不住發笑,令狐沖嘴皮子的確利索毒辣,靠著一張嘴就能拖延那麼長時間。
「兩個臭小子,一個敢詛咒我,一個敢嘲笑我。」
田伯光唾罵一聲,快速抄起長刀,這一刀十分迅疾,帶起呼嘯的煞風,直勾勾地砍向前面。
令狐沖早有防備,一把長劍橫在身前,招架對田伯光的長刀,使出華山的獨門劍法「太岳三青峰」。
一劍接一劍,三劍連發,一招三連,劍勢異常兇猛。
「不錯的劍法。」林天點頭道。
雖然令狐沖生性不羈,和這種威猛的劍法不太適合。
但他在劍法上天賦異稟,這一手竟然有他師父岳不群七成的火候。
連田伯光也選擇暫避鋒芒,
噔噔噔連續後退三步,才卸去力道。
但是,令狐沖畢竟年少,不僅內力不如田伯光深厚,經驗也不如田伯光老道。
只數十招過後,令狐衝陷入下風。
「田伯光,拿命來。」
角落的天松道人顯然也知道田伯光的惡行,大喝一聲,持劍攻向田伯光,身旁的徒弟也跟著出劍。
田伯光氣憤無比:「不要臉的牛鼻子,三個打一個。」
「對付魔頭,不用講江湖規矩。」天松道人嫉惡如仇,大聲駁斥。
刀劍無眼,其它路人見狀不妙,害怕被誤傷,紛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除了爭鬥的四人,二樓只剩下儀琳和林天。
林天安坐不動,饒有興緻地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
令狐沖沒有和另外兩人練過合擊之術,便讓出主攻的位置,選擇側翼遊走,伺機出劍。
見四人暫時僵持住,店小二戰戰兢兢地小跑過來,將一個木盒放在林天面前,木盒裡放著一排黑針。
而儀琳則是心急如焚,想起往日念過的佛經,不由得輕聲念道:
「若有無量百千萬億眾生,受諸苦惱,聞是觀世音菩薩,一心稱名,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
林天在一旁聽得清楚,她念的是《妙法蓮華經》,見她誦念不停,越念越是虔誠。
「或值怨賊繞,各執刀加害,念彼觀音力,咸即起慈心。或.」
「啊!」
突然,佛經還未念完,令狐沖的身影倒飛出來,嚇得她驚叫一聲。
原來場上的局勢瞬息大變,田伯光找到三人合擊時的不協調之處,一個快刀將天松道人砍傷,隨後反手單刀擊飛令狐沖。
「還有誰?」
見三人都重傷癱倒在地上,沒有反抗的力量,田伯光張狂大笑。
儀琳淚花在眼眶中直打轉,想降伏眼前的魔鬼卻缺少力量,只得無力地繼續念經。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小尼姑。」
林天打斷她誦經聲,鏗鏘有力地說:
「求神拜佛,不如求己,偉力歸身。」
林天緩慢地起身,-衣物被一身肌肉撐起,身材高大魁梧,氣勢異常兇悍。
儀琳暗道這一定是菩薩派來的降魔金剛,渾然忘記剛才林天不敬神佛的話。
倒是地上的令狐沖,好像有所感悟,嘴中念到:「不如求己...」。
「小子,想學人英雄救美?」
田伯光打量了林天一眼,語氣狂妄地說,「你這是在找死。」
話音未落,田伯光腳踏如飛,近身後長刀一斬,快如閃電。
他雖然狂妄,卻一點也不蠢,看見林天的體型,就知道這是個練家子。
於是他決定故意放話迷惑對方,卻選擇先手進攻,想來一個快刀斬亂麻。
「好刀法。」林天讚歎道,「可惜,力道差了點。」
林天屹立不動,右掌張開,抬臂伸出,手心抵在刀刃之上,田伯光的刀不能再進分毫。
鐵布衫!
田伯光眼尖如芒,見林天手心皮膚呈深黃的古銅色,手背上青筋猙獰如一條條蟒蛇,便猜出林天修鍊的功法。
「不對,我這一刀內力使了八成,光一門鐵布衫不可能擋得住,他肯定還修鍊了其它硬功。」
林天倒是沒注意到對方想法這麼多,他藉此機會測試一下肉身強度。畢竟還活著的一流高手不多,田伯光勉強算夠得上。
他還沒有使出披甲術,僅僅靠鐵布衫和硬氣功疊加,田伯光已經破不了他的防禦了。
等到披甲術圓滿,恐怕除了類似寒冰真氣這種能凍傷人體內部器官的功法以外,江湖中沒有外力能傷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