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倒計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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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厭摩再一次看向了天空。

火焰依舊在那裡，它的光芒充斥在整個頭頂之上，代替了原本虛空的作用。

而這個時候原本的虛空，應該已經被這個火焰給吞噬殆盡了。

或許已經徹底地溶解了吧。

厭摩對於這並不太清楚，他沒有辦法看到這個火焰的內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唯獨的，厭摩現在知道的只有一點。

這個火焰大概是不會墜落了,因為它那特有的高溫這個時候正在開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降低。

就算是沒有了諾瓦因的控制，這個火焰也是安全的。

看來諾瓦因是早就知道會發生著一種事情了。

「火焰的規模縮小了，連溫度也降低了。」

「看來，這個火焰就要這個樣子結束了，只不過……為什麼？」

這跟創造魔法到底是有著什麼關係？

厭摩還是搞不懂這個裡面的關係，因為這個魔法的創造流程不是厭摩如往常知道的那種。

諾瓦因到底是有著什麼打算，厭摩也不知道。

不過根據著諾瓦因自己的說法，大概這個時候魔法就已經快要完成了。

——雖然厭摩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原理,不過他倒是並不怎麼懷疑諾瓦因。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面，諾瓦因並沒有絲毫撒謊的必要。

而且，作為一個大魔法師，在魔法的方面，諾瓦因更加是不屑於對人撒謊的。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厭摩。

「好好看著吧，一切都要就這麼結束了。」

這個時候，諾瓦因突然開口說道。

厭摩本來就看著火焰沒有移開目光，

聽到了這個話之後，更加將自己的視野定格在了火焰之上。

這個火焰是如此得不可思議的，因為它在不久之前融化了虛空。

但是，這個時候厭摩望著火焰，卻是可以感覺到火焰的遲暮。

就好像是一位老邁的英雄，已經再也不復有往日的榮光了。

那原本熾熱的溫度，在這個時候是顯得如此地無力，就算比起一般的火焰還是要更加熾熱的，也無法掩飾這個火焰的遲暮。

因為——它本就不應該和一般的火焰相提並論。

當這個火焰被用來和一般的火焰相提並論的時候，就代表著屬於這個火焰的榮光,已經過去了。

「……」

厭摩有些感慨。

這個火焰雖然只是短暫地熾熱，並且耀眼。

但是，那個短暫的熾熱和耀眼，卻比起一般的事物一聲所釋放的光和熱加起來還要強大得多。

這就是這個火焰原本的威能。

而這，還只是諾瓦因從原本的那本書籍裡面的那個火焰那裡「借」過來的一點兒火苗而已。

要是那個火焰的本體全力的釋放自己的光和熱，厭摩猜測，可能大概整個意識空間都會被就這麼溶解掉吧。

「——轟。」…

就在厭摩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目光之中的光芒一縮。

火焰的規模變得更加小了一些，現在大概只是相當於一個人的大小。

但是，就算是已經這麼小了，火焰還是在繼續縮小著自己的規模。

厭摩轉頭看了一眼。

周圍的光芒已經十分暗淡了。

既然火焰的光芒變得暗淡了，那麼，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最後，到底是會變成怎麼樣的呢？」

厭摩對著諾瓦因問道。

諾瓦因並沒有直接回答厭摩這個問題，而是淡淡地說道。

「別說廢話，繼續觀察這個火焰。」

「最為關鍵的時候就是這一刻，要是錯過了的話,那麼你之前所做的、所看到的一切，都會就這麼化為烏有。」

「也就是說——前功盡棄。」

「想必你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吧,那麼，就好好地看一看這一幕，將其刻在自己的靈魂之中，不要遺忘。」

「人只要可以看到一件事情展開的第一幕的話，那麼，之後想要再做這件事情的話，也就不會那麼困難了。」

既然諾瓦因這麼說了，那麼厭摩自然也就沒有更多的廢話了。

他再一次看向了和火焰，可能是因為威能不再的緣故吧，這個時候的火焰縮小的速度明顯地變得更加緩慢了一些。

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越是濃縮，就越加困難。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對於厭摩來說，都顯得有些期待。

光是看著火焰縮小的過程，當然並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但是，只要將這個事情替換成等待著全新的魔法誕生的過程，那麼一下子就變得讓人興奮了。

「……」

在這一刻，不管是厭摩還是諾瓦因，都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他們二人只是一臉平靜地看著火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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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越來越暗淡，體型變得越來越矮小。

最後，變得只是一個人的衣服一般的大小了。

厭摩看著火焰在這個時候還在不停地撲閃撲閃著光芒。

但是厭摩卻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時候的火焰已經沒有任何的能力可以繼續縮小自己的體型了。

畢竟，它的體內被濃縮起來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虛空。

是那個貨真價實的虛空，被焚燒之後的殘骸，都被這個火焰給包裹住了。

「虛空是無形的事物……」

就在這時候，諾瓦因開口了。

諾瓦因的話語多少顯得有一些讓人感到冷漠。

但是，厭摩清楚地知道，這就是代表著諾瓦因的認真。

因為不僅僅只是諾瓦因這一個個體，只要是脫胎於厭摩·諾瓦因的這個人的存在，大多數都有這麼一個毛病。

只要一認真，就會顯得無比的冷漠。

越是冷漠，就代表著厭摩越是認真地將自己的思緒都放在了言語之上，而無暇去顧及情感方面了。

在這個方面，厭摩就好像是一個單核線程的機器一樣，無法處理另外的單元。

諾瓦因既然是脫胎於厭摩，那麼，他自然也是有著這個毛病的。

「虛空是無形的事物……」

諾瓦因繼續說著。

「而無形的事物，是這個世界上面最為堅硬的事物。」

「因為，你無法攻擊到看不到，也不存在的東西。」

「只要無法攻擊到，那麼，這個防禦就不會被瓦解。」

「這本來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堅固的鎧甲。」

說到這裡，諾瓦因暫時停止了自己的話語，而是轉頭看向了厭摩。

他的手對著厭摩輕輕一揮。

那個濃縮的火焰就飄到了厭摩的眼前。

「摸摸看。」

火焰懸浮在半空之中，而諾瓦因則是對著厭摩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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