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幫派線

原來不是幫派線

歲月變遷,光陰流轉,棠語凝不知道自己在齊岳派度過了多少個春秋冬夏,彷彿只是眨眼間,她便由稚嫩可愛的小女孩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此時放眼後山,只見在鶯飛草長的湖邊草坪上坐着兩位妙齡少女。

一位不施絲毫粉黛,顰顰間已是足以名動京城的風華絕代,若是細看,便會發現她分明是長大后的棠語凝。另一位柳眉橫豎,一身的英姿颯爽,她與棠語凝穿着一樣的派服,卻襯得一位傾國傾城,一位巾幗不讓鬚眉。

棠語凝滿目愁容,手裏拿着一根糖葫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就差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了:「真是的,臭老頭既不許我去練武台又不讓我去下山歷練,就連南華劍法都不讓我學,天天教我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來還是謝喬你好,哪都能去,還帶些山下的東西與我。」

被稱為謝喬的女子抿唇一笑,伸手捏了一下身邊那位的臉:「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三長老帶你自然是極好的,你這些年惹了多少冤債孽禍,總是他收的場。」

棠語凝嘟著嘴,哼了一聲:「說的輕巧,你可知你們學的是劍法,口訣,佈陣,我卻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天天背書?你們倒是真的修仙之人了,而我呢,他是想讓我當個大夫嗎?」

謝喬故作誇張地驚呼:「呀,你今日書背了沒有,當心三長老隨機抽查!」說罷兩人又笑作一團。

二人相談甚歡,直到日落西山才不舍分別。棠語凝回到住處時已經已是月上梢頭,轉身便去了辟鴻房中準備用晚膳。

她推開房門時卻見辟鴻還端坐在桌前,茶几上擺的飯菜倒是一口沒動,桌上的酒也不見斟倒。棠語凝不敢動,也不敢坐,她回憶了自己一整天的所作所為,好像也並無不妥之處。

正當她想着自己究竟是釀下什麼禍端惹得師傅不高興時,面前的辟鴻卻突然來了句:「回來啦。」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話,棠語凝卻嚇得一機靈,腿腳一軟差點就要跪下去。她急忙站穩了身子,一臉的欲哭無淚:「師傅,我今天真的沒有偷葉師兄的雀靈果吃。」

話說的是實話,但興許是前車之鑒過多,連棠語凝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辟鴻無奈地笑笑,很是疲憊的樣子:「我知道。」說罷便示意棠語凝坐到自己對面。

棠語凝戰戰兢兢地落座后,仍然不敢動筷,恭敬地等待師傅的發落。

「你若是喜歡吃雀靈果,明日我便讓他親自摘給你,多給你備些。」

辟鴻神色淡淡的,他明明坐在燈光下,棠語凝卻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好笑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好像有什麼事,在今夜不一樣了,好像有什麼巨大的變革,在今晚就要發生了。她能明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可她不願意相信。終於,這樣一段平淡卻充滿她抱怨的日子就要走到了盡頭,而後面的日子,或許會更難過。

辟鴻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的身份我瞞了多年,如今也是時候該告訴你了。」

果然。

她早已猜到了這樣的結局,可當真相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的怯懦。

「為什麼?」她突然脫口而出這樣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連她自己也為之驚訝,明明她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可最後說出口的,卻只有這一句。

自從她睜眼時就得到了原主的部分記憶,但知道的也只有寥寥,只記得自己當時那個模樣是八歲,記得齊岳派,記得辟鴻收她為徒,再往前就是一片空白。

辟鴻的一句話頓時又將她從失神中喚了回來:「因為宮裏來人了。」

宮裏?棠語凝心中疑惑更盛,本來她猜測自己可能是什麼將門侯府相庭的私生女,橫豎不過是心機庶女逼死嫡女,再誇張點就是囂張嫡女暗妒庶女,意圖搶婚。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跟皇宮有關。她知道九子奪嫡,皇權之爭的血腥殘酷,可這關她什麼事?

在棠語凝驚恐的眼神里,辟鴻默默喝了口酒:「你是寧國皇帝的女兒,西寧的五公主,號明溯。」

劇情圓上了,只是這開局,過於富裕了。

她怎麼從來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呢,宮裏派人來,那肯定是接她回去啊,再回想一下老頭最開始所說的被令尊所託,那妥妥是皇帝要求的,要真是這樣皇帝肯定是對她有愧疚的,所以才派人接她回去嘛,回宮后肯定就是吊打白蓮花小綠茶,嫁給男主走上人生巔峰,這不就是女頻爽文嗎,定死了宮斗線,不是吧,這有點太簡單了吧。。。。。。

寧國皇帝也是個狠人啊,自己親閨女就這麼扔齊岳派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的,一想到長大了倒是接回來了,美名其曰「怕孩子太小沒自保能力」「長大了剛好回宮補償」,實際上是生是死都不過問了是吧,這樣一來的話,估計這個皇帝也是個變數,別說替她報仇了,為了平定叛亂把她推出去和親都有可能!

開什麼玩笑,出去和親的公主,十有八九都是回不來的。對方國要是真的真的維持兩國關係就算了,但凡遇到個打着和親名義扣人質的,那不是去十個公主死十個公主嗎,寧國這邊倒是無所謂,公主沒了正好有個開戰的理由,一統天下不是夢啊!

反正別人她是管不了了,她自己,絕對,絕對不能被推出去和親,未來不論她的夫婿是誰,她都不要被強制安排的,一切她的人生,必須由她來主宰,就算付出一切代價,她都要堅持走下去,實現她自己的願望,同時,還有原主那份。

看着棠語凝的神色幾經變換,辟鴻也能將她的想法猜到七八分,但他還是選擇寬慰她,希望她不要那麼難過:「西寧疆土遼闊,將士驍勇善戰,在如今也算是一個大國了,想你在那裏,應當也不會受什麼委屈。」

「在寧國附近,位居南邊的大宋有意與寧國交好,還送了位質子來到汴京,北邊的大梁與寧倒是有一戰之力,高手眾多,近幾年兩國關係劍弩拔張。」

棠語凝抬額問道:「我待何日啟程?」

辟鴻嘆了一口氣,似是極為不舍:「他們派了信來,說是明日。」

「倒是急了些。」棠語凝說着,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那明日那皇帝。。。。。。我那父皇是否會親自接我?」

「棠翎國事纏身,離開汴京怕是會被人干涉權政,因此特派了在京的大理寺少卿來接,但等到了皇宮定會親自迎接。畢竟當年事發,他特地將你送出宮,其真心可見一斑。」

看來這「棠翎」估計就是皇帝了,但老頭喊真名卻絲毫不避諱,估計私底下關係也是真好了。而這原主應該原本也是很受寵的,不然早死在宮裏了。只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五公主為何被人下毒,如今卻成了最大的疑惑,而辟鴻好像知道些隱情,卻又不願意說出來。」

她有一種預感,總認為辟鴻從頭至尾避而不提的,她的母親,與此事有很大的關聯。

「那我母妃。。。。。。」

幾乎是立刻,辟鴻瞬間截住了她的話頭:「令堂已故。」

原來如此。

棠語凝心中已經瞭然,這所謂的「當年之事」一定有隱情,而且多半與原主的亡母有關。

------題外話------

寫着寫着女主好像就成了反派

虛假的反派:我們今天怎麼弄死女主

真實的反派(女主):今天該怎麼搞死別人

反派:重開吧,女主都知道劇情了我還玩什麼,笑死了開小號炸魚塘很有成就感?

女主:沒錯,很有成就感。

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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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辱流年負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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