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 信長的反擊

第三四章 信長的反擊

織田信長果然迅速的做出反應,在確認消息無誤后,立即向新任將軍發出警告,制止了這次出格行為。

不僅如此,通過其他途徑,信長還獲知義昭為了重振幕府政治,還準備召喚關東管領上杉謙信,中國霸者毛利元就上洛,希望通過他們和自己抗衡。這一系列的事情充分表明足利義昭已經不滿足在近畿獲得的權力,並且他所要求的完全超出了自己能夠承受的底線。織田信長決定做出反擊,不僅讓幕府,也讓天下所有人知道,是誰在掌握權力。

以至於剛剛過完新年,織田信長就向足利義昭發出限制其權力的條款,要求其花押予以承認。一月十四日,織田信長制訂了殿中御?九條,要求足利義昭承認。

其一:御用、警備以及雜役類的近臣可以依照慣例直接予以任用

其二:公家、御供眾、奏者可以直接覲見將軍

其三:總番眾在將軍遇險時,沒有命令也必須出動

其四:幕臣的家臣前來拜見時,必須得到信長的許可,除此以外不得私自會面

其五:不得越級訴訟,直接向幕府或是朝廷申訴

其六:禁止直接向將軍上訴

其七:訴訟按照以往規定執行

其八:當番眾不經過奏者,不得向將軍講述任何事情

其九:重要寺廟的主持,僧侶,延歷寺的僧兵,醫生,陰陽師不可隨意拜見將軍;藝人和足輕在被召見的情況下,可以進入

兩日後的一月十六日,又增加了七條細則,解釋上面九條的應用。足利義昭被迫承認后,織田信長猶不肯罷休,又在二十三日再次增加五條。

其一:將軍需要給大名發送御內書時,必須事先向信長報告,並添加信長的書狀才有效

其二:以往的命令全部無效,等商議過後,重新制定

其三:對將軍盡忠的忠勇之士,儘管將軍也非常希望予以恩賞,但是將軍本身沒有土地,由信長考慮相應情況在自己的分國中給予獎賞

其四:天下政事全部交給信長處理。不管什麼人,信長都可以不經過將軍予以懲治

其五:為了天下的安康太平,凡是宮中的各種儀式,將軍將酌情予以參加

同日,織田信長又向各國大名發出書信,雖然主要是以近畿的大名,國眾為主。但是東海道的三河遠江國主德川家康,東山道的信濃甲斐國主武田信玄,北陸道的越中神保氏,山**的出雲尼子氏,山陽道的備前浦上氏等各國大名也都接到了信長的書信。其主要內容是『皇居的修理,幕府的御用,另外為了天下的安康太平,都要有所行動。我準備在二月份上洛盡自己一份心力。希望你們也能在這個時間上洛,為天皇和幕府做出貢獻』云云。

看着送來的注進狀,青山長虎身邊的小姓菊千代咂舌說:「義昭公這回是真把大殿給惹急了。原來將軍在近畿還是很有權勢的,現在不僅守護任免權沒了,就連訴訟權都給剝奪了。將軍能甘心嘛。」

「不甘心又怎麼樣,你看最後那五條殿中御?的收件人是朝山日乘和明智光秀,花押用的是隨身攜帶的袖判。還怎麼反悔。」長虎搖頭。

「可這樣過於嚴厲了吧。這下幕府的面子全沒了,義昭公如果不反擊的話,豈不是日後只有甘心當個傀儡了嗎?」菊千代還是心有疑問。

對於大殿的處理方式,青山長虎再次在內心表示反對。事前過於放縱,事後又過於嚴厲,不僅沒有解決矛盾,反而使之激化。但對着手下顯然不能這麼說。「即使不甘心,將軍本身軍隊不到千人。如果想要反擊,就要依靠各地大名。可是你看大殿已經獲得了天下靜謐權,誰敢反對主公,主公就可以已天皇和幕府的名義討伐。大義名分在我們這裏,我想主公正想看看誰會跳出來呢吧。想來主公並不期待所有他給寫過書信的大名都會上洛,對他表示支持。但是遠離近畿的大名且不說,如果近畿附近的大名敢有不從者,我想大殿肯定會率領上洛的大名進行討伐吧。」

「那麼大殿的意思就是誰不服從他,誰就是朝敵,誰就是反對幕府和禁里了?這豈不是跟大明朝那裏的曹操……,」話沒說完,菊千代已覺出不對,嚇得趕緊捂住嘴。

「做好自己的事,要你這麼多嘴。」長虎瞪了菊千代一眼,心中卻暗暗嘆息。正因為如此,才造成日後各地聯合起來反對主公統治的情況吧。

不說平城京詭異的氣氛,接到書信的各地大名豪族,痛罵者有之,羨艷者有之,痛心者有之,無視者有之,就是沒有歡欣鼓舞的。對此早有預料的織田信長大大延遲了上洛時間,直到二月二十五日才從岐阜出發,一路上悠哉悠哉,絲毫沒有上洛的緊迫感。途中,還在常樂寺召開了盛大的相撲會,趁此觀察各地大名對此事的態度。

「父親大人,這逆賊如此侮辱將軍,實是武家的恥辱。再說我們浦上氏,已經擁有播磨、備中、美作、備前四國之地,要說實力絲毫不在織田氏之下,我們有何必要上洛去抱他的大腿?」被父親浦上宗景攜帶上洛的裕次郎不解的詢問。

「那我問你,現任將軍是否承認我們佔有的播磨、備中、美作三國土地。」浦上宗景反問。

浦上裕次郎一下說不出話來,浦上家經過數年征戰才從赤松家奪得的土地,新任將軍竟然一概不承認,甚至還派攝津守護前來征討。失去大義名分的浦上家在年前的作戰中連連失利,幾乎丟掉了所有播磨的土地。

裕次郎想想再問,「可是我們這次上洛,不正是跟將軍緩解關係的好機會嘛。怎麼反去和將軍的仇敵織田氏交好啊。」

浦上宗景下了一跳,「誰告訴你,彈正忠公和將軍是仇敵了。」

「不是將軍寫信來說的嘛。還說只要我們能夠反對織田信長就保證我們……,」沒等說完,就被浦上宗景截斷。

「這樣的話你都能相信,看來浦上家要完了。我問你,如果將軍認為彈正忠公做的不合適,他為什麼不去反對,反要拖我們下水。我再問你,是誰幫他重建幕府,成為將軍的。彈正忠公現在擁有天下靜謐權,如果因為我們的反對給我們按上朝敵的名頭,不用他出手,你認為光是毛利家、赤松家會饒過我們嗎?恐怕就連家臣都會因此背叛我們,你想想,宇喜多家現在就很不安分了,如果真出現我說的情況,恐怕到時候連保住家名都很困難。將軍給浦上家寫過信的事,永遠不要再提,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是在殿中御?上,將軍親口承認天下政事全部交給彈正忠公處理,只要能夠交好織田家,就能從他那裏得到攻打赤松家的名分,這才是浦上家現在最重要的事。記住了嗎?」浦上宗景嚴厲的問。

「我知道了,可是……,」裕次郎還是不服氣。

「沒有可是。這次上洛我們的目的就是爭取獲得彈正忠公的支持。一切行動都要圍繞這個目的進行。誰如果壞了事,即使你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寬恕,記住了嗎?」生怕這個生性倔強的兒子不服管教,浦上宗景對此發出最嚴厲的警告。

「嗨嗨。」即使不服氣,裕次郎也不能違背家主的命令。

就這樣,儘管各自懷着不一樣的心思,但是許多大名在聽聞織田信長上洛后,紛紛收拾行囊上洛,前來恭賀。即使不願向信長低頭的甲斐武田,越後上杉,中國毛利也派出使者,表示願意為禁里和幕府做出貢獻,為天下安康儘力。

得到各地消息的織田信長這才得意洋洋的出發。早已明了主公心思的青山長虎十日前就已下令,轄下各町按一町五人派發任務。在得知信長出發后,立刻帶領上京的歡迎隊伍加上手下共三百餘人,一直迎到堅田歡迎主公上洛。就差手上再拿幾束花,在那裏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了。織田信長對大規模的歡迎儀式並不喜歡,換成以前一定會說『出迎無用,勞民傷財』。但是這回,反而對源七郎的行為大加讚賞。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公家眾和幕府奉公眾也趕緊來到洛外的吉田,迎接彈正忠公的到來。三十日下午申刻(16點前後),織田信長進入京都。東山八坂塔再次飄蕩起屬於織田家的『永樂通寶』旗指物。

三月一日上午,織田信長拜訪了二條城,向將軍表達敬意,但是只待了短短不到一刻鐘隨即告辭。到了下午,在大批公家眾的陪伴下,穿着正裝參內,並從天皇那裏正式得到天下靜謐執行權。在這一刻,織田信長正式參賀的行動標誌着他本人開始擺脫幕府體系的限制,明示了屬於他的權威和位置,天下重心開始偏移。

翌日,織田信長在東寺召開了盛大的歡迎酒會,招待前來捧場的各地大名。三木自?、北?具房、德川家康、?山高政、一色義道、三好義繼、松永久秀、浦上宗景等各地大名豪族坐在織田信長兩側,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與其談笑風生。這一場景,成為織田信長權勢的最好註釋。可惜被信長認為在去年犯了很大錯誤的越前國主朝倉義景,不僅沒有來祝賀,就連使者也沒派來,使得無法對當時的情景有一番正確認識。

三月五日,森可成被織田信長任命為近江志賀郡宇佐山城城主,並對通往若狹國的若狹街道和白河街道予以擴寬及修復。青山長虎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不僅沒有畏懼,反而感到一股嗜血的興奮在胸中回蕩。無日不征戰的年代就要來了么,我,青山長虎,已經準備好了。

寫這章的時候本以為能偷偷懶,在網上找些資料貼上去就行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中文的翻譯真是坑爹啊。前九條,完全翻譯錯了的有四條;后五條,翻譯的完全不準確。這還是寫小說要引用資料,沒什麼科技含量,要是真正的科技資料,真不知道會翻譯成什麼樣。就不能認真些么。因為是自己翻譯的,用詞可能有問題,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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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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