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天馳年間,新帝登基!

昌惠帝同時迎娶兩位美嬌娘,分別是定遠侯嫡長女與太傅嫡次女!

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一身着火紅鳳冠霞披,赤足站在雨中的美麗女子悲凄凄的望着未央宮方向,凍得通紅的十指死死的揪著裙擺,婢女舉著油紙傘擋在她頭頂,苦苦哀求着。

「小姐,奴婢求您了,雨大了我們回去吧!」

女子哀戚道:「春竹你不必在勸我,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娶了別的女子。」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你現在的身子受不得寒了。」

「呵……呵呵,受點風寒算又得了什麼呢?」

「小姐啊,侯爺和夫人要是知道小姐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定會傷心的。」

「爹,娘……」

女子頓了一秒,握緊拳頭,固執道。

「春竹,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曾經的海誓山盟居然都抵不過他才認識一月有餘的女子……哈哈哈……」雨水順着淚水淋花了女子上了胭脂的姣好面容。

「春竹你可知,我並不介意他封我婕妤,我在意的是我們連堂都未拜,他卻轉身去寵幸她人,你說我如何能甘心……」

春竹哭着乞求道:「小姐,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求你跟奴婢回吧。」

女子蒼白著一張小臉,滿含淚水的眸子,悲拗的喊道:「春竹,我……」

「小姐,小姐,您別嚇奴婢啊!」

「來人……快來人啊!」

端著凈臉盆的綠衣丫鬟看着暈倒在綠竹懷中的沈錦予,把盆一丟,直衝雨里來。

「綠竹我不是叫你看着小姐的嗎?下雨天你怎能讓小姐淋雨,你難道不知小姐受不得寒?」

「怎麼還讓小姐赤着腳站在雨里?我該說你什麼好……」

「夏荷,我知道錯了。快快快……扶小姐進屋去!」春竹擁著紅色嫁衣女子哭着對來人說道。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扶著暈倒女子艱難地往宮殿方向走去。綠竹終是忍不住說道。

「皇上也太過份了,小姐為了能讓他登上皇位,不惜與老爺斷絕父女關係,在雪地里求了老爺三天三夜……因此便再也不能有孕,你說皇上怎能如此絕情,他對得起小姐嗎?」

夏荷見綠竹越說越激動,皺着眉頭說道。

「綠竹,你小點聲!如今是在宮中不比府里,我們一言一行都需小心謹慎,傳出去一個字對小姐來說都是不利的。如今,我們只需照顧好小姐便是,皇上的事我們做奴婢的沒資格評論。

……

入夜,整個披香殿都是靜悄悄地一片,沈錦予獃獃地坐在窗旁,手搭在窗檐邊,雨珠順着窗沿縫滴落在手背上,卻不自知,只覺外面的景色猶如自己的心,一片凄涼。

婢女拿來一件白se披風,披在女子肩上,見她手落在外面,趕忙把女子的手拿了進來,掏出懷裏的手絹擦掉滴落在手背上的雨珠,焦急道。

「小姐啊,你身子還未好呢,怎得起來坐在窗邊,夜裏寒風大,你現在身子可再受不得寒了。」

「奴婢扶您去榻上歇著可好?」

「無事,我坐坐便好……」。

「小姐啊!」夏荷還想在說着什麼……

「呵呵,妹妹可是在等皇上?這恐怕要讓妹妹失望了。隨着一道清麗的嗓音,沈錦予便看到一身大紅牡丹宮裝的孟詩雅走了進來,那火紅的顏色如同火焰一般刺痛了沈錦予的雙目。

「小姐啊,可是還要添點銀絲炭?」綠竹進來看到一身宮裝的孟詩雅在這,頓時瞳孔放大,激動道。

「你來幹什麼?快出去,我們披香殿不歡迎你。」

孟詩雅不怒反笑:「妹妹,你就是如此管教自己的婢女的?雪音給本宮好好管教管教這不知尊卑的賤婢。」

「是!娘娘。」叫雪音的宮女正拖着綠竹出去。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此時綠竹一臉慌亂的向沈錦予看去,「小姐……」

「等等,孟詩雅你讓你的人放開我的婢女,我的婢女容不得你來教訓。」

「雪音,放開她吧,你先出去。」

「是,娘娘。」

「綠竹,夏荷你們也出去。」

「小姐……」

綠竹掙脫了雪音抓着她的手臂,想上前來一步,夏荷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嚴肅地朝綠竹搖搖頭。

沈錦予見她們都出去了,隨即看向一臉得意地孟詩雅冷聲道。

「你來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呵呵,姐姐自然是想和妹妹說說知心話,免得妹妹被蒙蔽了才好!」說話間孟詩雅一步步走近沈錦予,步履間,衣襟略有些鬆散,*出裏面青青紫紫的肌膚,沈錦予不是沒有經歷人事的女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我和你無話可說,你和皇上大婚,不好好陪着皇上,這麼晚了,來這就不怕皇上怪罪嗎?」看着眼前溫雅和善的女子,自己難過之時,充當知心姐姐,事事順着自己的意,說要與自己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妹妹和姐姐無話可說,可是有些話姐姐還是要告知一下妹妹的。」很自覺地坐着,孟詩雅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着眼前的女子。「妹妹你可知,姐姐的肚子裏已經懷有皇上的龍子,這可是皇上的長子,將來,自然也是太子!」

「哼,沒想到平ri里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背地裏卻也珠胎暗結,太傅自稱自己清正廉明,家風嚴謹,現在看來也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沈錦予的話很不留情面,孟詩雅平日裏最在意的就是名節和聲望,如今被沈錦予如此一說,雙眸劃過一抹怨毒,但很快便又被溫婉替代。

「呵呵,妹妹不必激怒姐姐,姐姐能到皇上的榮寵自然是姐姐之幸,如此我太傅一家,便是盛寵在握了。只是可惜了,妹妹如今怕是只能孤苦無依的上路了。」

沈錦予心一抖,抓住了重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這話何意?」

「呵呵,妹妹何必明知故問呢?既然,妹妹想裝作不知,那姐姐就好心告訴你便是!」

「定遠侯叛國,皇上已派人前去緝拿,於明ri午時宣武門斬首,女眷亦是流放邊塞……」孟詩雅看着眼前這清冷孤傲的女子,臉上終於有了變化,頓時心裏無比暢快!

沈錦予顫抖著身子,踉蹌著向孟詩雅靠近,扶着她的肩質問道。

「你說什麼,不會的,不會的,我爹絕對不會叛國的,我要去見皇上……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孟詩雅看着沈錦予這副癲狂的樣子,心裏更得意了,火上澆油道:「妹妹,你死了這條心吧。定遠侯叛國已成定局,好在皇上仁厚,願在妹妹臨死之前,給妹妹一個名分。還有啊,此次定遠侯叛國的證據可是我父親收集的,所以皇上很快便會封姐姐為後。」看着沈錦予目光獃滯的癱軟在地,kou中念念有詞,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

「對了,皇上從來都不曾愛過妹妹,皇上愛的始終都是姐姐一人,皇上能與妹妹相愛不過都是在利用妹妹,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定遠侯的支持。所以姐姐便替皇上給妹妹帶了一杯酒,算是皇上給妹妹最後的賞賜。來福,把皇上賜給沈婕妤的酒呈上來。」

「一定要看着沈婕妤親自喝下。」

「是,奴才遵旨!」

「婕妤,請吧!」來福恭敬地立在門的一側。

沈錦予看着從她腳邊劃過的裙擺,猛然起身撲倒孟詩雅,歇斯底里道。

「孟詩雅我要殺了你,你害了我,害死我家人,我要你為我爹娘償命。」

「沈錦予你瘋了不成?來福快給本宮拉開她。」孟詩雅見沈錦予這副失控的樣子,心裏還是怕了。

瞬間,沈錦予就被人固定在一旁,孟詩雅扶著摔疼的腰站在沈錦予面前,此時溫婉的臉也出現了一絲裂縫。

「來福,既然沈婕妤如此的不識抬舉,這酒給本宮灌也要灌下去!呵呵,妹妹,你且安心上路,姐姐便先行回未央宮陪皇上了。」

沈錦予看着那抹牡丹紅消失在眼前,側臉看向按壓着自己肩膀的那兩人冷聲道:「放開本宮,這酒本宮自己會喝,無需你們動手。」

看着手中的這杯毒酒,沈錦予心中苦澀不已,到頭來,自己卻落得這般下場,仰頭一飲,酒水順着喉嚨入肚。

彌留之際,看到綠竹跟夏荷撲倒在她身前痛哭,沈錦予想伸手,最終還是無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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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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