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輓歌引路

第十三章 輓歌引路

碎風堡的夜空,群星格外璀璨!

悠悠的琴聲從沿河涼亭傳來。那是一首街坊間所作的打油詩——《鐵壟鎮輓歌》與亡魂共勉。

你得罪了何人?我親愛的大地,

竟遭此般無情無辜的殘暴凶屠!

又是什麼時候?我誠樸的小鎮,

魔邪的眼睛盯上你的純真靈魂!

不要掛懷,請合上思念的雙眼,

不要悲傷,安眠於愛的九泉下,

無須有恨,青山銘記分離年月,

無須遺憾,這裏必將佔居史冊!

當琴聲飄揚在凡塵人間的時候,,

便是惡魔鬼怪提心弔膽的開始;

當世人聆聽那悲慘熱土的時候,

還有人,正義行起滅害的征途!

鐵壟啊,黑暗滌盪蒙受的斑點!

鐵壟哦,光明驅散上方的濃霧!

彈琴者便是甘寧,傍邊是老不點和余加零。在小亭的幾米外和對面小河岸邊有很多散步的人駐足傾聽。

一曲彈罷,巫師道:「不必為亡者傷懷,亡者亦不必為生者操心,待到魔邪剷出,日月麗天之時,我等必往祭奠!」

「嗯!老不點,我們得動身了!」余加零看着周圍遊樂的人群道,「月亮已升起來了!」

甘寧道:「木琴就放在這裏好了,自有喜歡的人會將它收走。」

「兄弟,余加零兄弟?」這時一個聲音在小涼亭外邊輕喊。

由於涼亭在樹蔭之下,光線微弱,樹影搖拽,不是熟人哪能看清面貌?但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哪人直接走來。「川哥?」余加零簡直不敢相信。

「我已觀察好久了,確定是你無疑。」蘇笑川道。

原來蘇笑川一到碎風堡就到處尋訪,聽得琴聲凄麗中有安撫,安撫中蘊藏力量,無論是亡者還是活人都會寬懷,於是順着琴音便找到了。

余加站起道:「我已向老不點和甘寧介紹過你了。」

巫師起身笑道:「小夥子,早就希望能與你會面。」

蘇笑川行禮道:「蒙老師不嫌,小生有幸!」

余加零微微一笑,他從未和老不點如此拘束,什麼老師,小生的。

甘寧道:「太好了,小哥願意的話就和我們旅遊去。」

巫師笑道:「叫我老不點就好,不必拘禮,走吧,我們回住處再聊,不能久在這裏。」

一行人繞過幾個彎,便來到了入住的小旅館。四人圍着一張方桌就坐。

余加零問:「川哥是怎麼知道我們在碎風堡的,其時我也好擔你的安危。」

蘇笑川把事情詳細講了一遍。

巫師道:「你說的在三叉路口遇上的哪三個路匪在戰鬥中所表現出來的武功特性非常厲害,那是一種叫《玄蚤真經》的武術,在三千年前武功盛行的時候,為天下第一武功,力壓當時名功《九陰要決》,《神龍十八式》和《玄脈六門》。

「但槍火使武術失去了絕對優勢,在第一次反穿越戰爭之後玄蚤就絕滅了。

「因為這些經過多年苦練后運作起來出神入化的武術在異域邪能法術的打擊下一無是處。

「然而《玄蚤真經》的掌經傳人不忍失傳,於是將經書分上下卷分別收藏,上卷藏於砍刀河一帶,二十年前被一個憤世嫉俗而歸隱山林的人偶然得到,即是現在的河頭兄弟會段人德。」

三個年青人津津有味地聽着,這個橫跨千年的故事。

老不點接着講:「但是,這個上卷的內容只記錄了如何輕身,就是熟稱的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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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下卷就是教如何像跳蚤一樣攻擊他人,這種武功攻擊部分首先就是瞬間縮骨形如跳蚤,手拿利刃以特快的速度和變化莫測的線路對敵人割喉斷筋,招招要命。

「待殺死敵人後必須生吃其血才能恢復體能。當時的武林江湖唯有上述三大名功聯合方可抗衡。」

三人一聽,一陣肉麻。

甘寧道:「這簡直就是一邪門武術,有傷正統。」

巫師道:「正是這種邪門武術威力強大,多少凡夫俗子欲求之而一統武林,成為至尊!」

蘇笑川道:「時下雖然武林爭鬥不在大行其道,但各種更為神秘的驚恐事件正在困繞着我們的世界,而這種事非好高騖遠的武夫所能解決。」

老不點以一種欣賞的喜悅眼神望蘇笑川道:「本質上來講,若不是世界處在邪惡力量毀滅的威脅中,任他武林是多麼紛爭,魔法界也不會出手,但是……」

老不點的神情稍許不安,「但是,現在魔法界也相當棘手啊!到目前為止,尚未找到克制敵人穿越的法門和妖魔鬼怪重生的邪技。」

余加零道:「唉,真不知道蒼天是要滅我原洲大地還是要毀我原始星球?」

老不點道:「零蛋和甘寧即將有一趟旅行,蘇子,若得你和他倆一道,我就放心多了。」

蘇笑川道:「有幸助兩位小弟旅途上克服困難,深感榮幸!」

他還不知道余加零和甘寧是要去反穿越者組織基地,一個是去接受分析魔法天賦,一個是去進行鱷魚琴符文破解。

「你在鐵壟鎮里不畏暴吏,以獨到的眼光和感悟深明黑白是非,當機立斷。否則,零蛋早已遭昏惡腐輩的毒手!」

蘇笑川道:「若不是余加零小弟天資聰穎,我等已是黃泉路上的人,更別說今日重逢!」

然而,蘇笑川的心情是複雜的,他雖然來時已向萬碧絲辭去隊長的職務,但是,現在他的身份更為複雜,必竟他已二十二歲(看上去像二十五歲)又有了一種隊長的責任壓力。可是他無一技之長,怎能擔當哥哥和隊長的責任?

他想:老不點的和藹可親,驚人的閱歷和深藏不露的睿智,不是上天的安排他哪有機會親臨身邊;余加零不但機靈聰明,而且膽大勇敢;甘寧,光憑他彈琴的天賦來看也非等閑之流。

所有的思緒像潮水般湧來,難道此生有緣並肩作戰?

老不點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道:「蘇子無須多想,只當出一次遠門便是!」

蘇笑川點頭,嗯!

老不點道:「好了,我們出發!」

按照計劃,他們西出碎風堡直到陸地邊緣地帶轉而北上。這樣可避開屠命八絕的眼線。

及至城門,早有賽馬會的人牽着三匹黑馬等侯多時。

由於只定了三匹,巫師不得不召喚血樂。

老不點分別在三匹馬的頭上用魔棒點一下,馬的四蹄開始慢慢地發出螢火一樣的亮光,使它們在樹蔭遮月時看清道路。

半個小時后,他們進入山間小道,山風吹來,掀起陣陣涼意。

巫師在前頭提醒道:「這條小道曾在原洲繁華,往昔歲月是騎馬旅遊人的最愛,現今哪種遊人寥寥無幾,都不成路了,你們小心點啊。」

余加零:「只要不是絕路,再細再窄總比沒有好。」

甘寧卻不去管路,他相信這匹好馬。他只想這冷清的月光灑在這幽深的山谷,正是良晨美景。

蘇笑川道:「一次我執行任務時爬過山,根本不有路,腳在哪裏哪裏便是路,當時只想着方向的正確。」

甘寧這才道:「噫,小哥不賴啊!」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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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聊聊,來到一處小*平地。靠山腳地方有一間破廟樣的小房子,土牆上蓋青石板。

老不點道:「今晚就在這裏休息,旅行的第一天嘛總是很辛苦。」

各人應聲下馬。來到石板小房,巫師訓誅神棍魔棒朝上一指,上一個明亮的發光球懸在上方。

三個小夥子羨慕不已,拍手叫好。他們再一次領略到魔法智慧的威力與樂趣。

小屋還算乾淨,幾邊有五六個不規則的石頭墩子,中間是一堆材火的灰燼。

「這是常在山中打獵的人搭建著臨時歇歇腳的。」老不點說,「看樣子可能是很久沒有來了。」

馬不困人卻乏,他們放下隨身行囊,取鋪墊展開趟下休息。

待到天明,一陣人嘈雜聲把他們驚醒。

來者數十人,哪為首當家的道:「哪裏來的?」

他虎臉鷹鼻,滿臉麻子仿若粗糙的混凝土。性猛而驕,在江湖武林名氣不小,獨家開發三六式礦工拳。正是此地三十里地黑山箐礦場的老闆陳最彪。南方人氏,十多年前在道上搞到大宗混財之後去惡從正,改名遁入深山包下一個礦洞當起老闆,和劉長弓素來交好。聽聞劉長弓新滅,故前往拜風城一觀究竟,不為別的,只為和苗知音睡上一覺。

老不點視之,微微一笑,道:「我等山間牧馬人,適才觀先生相貌不凡非富即貴,何故下借畜力操此深山毛路?」

陳最彪愣眼觀這四人,道:「馬在哪兒,就這三匹?」

「先生請往後看。」巫師用訓誅神棍向前一指。

果然,後面山上數百匹馬正在肯草。

陳最彪回過頭道:「你愛孫?」

「正是!」

「深山放馬,憑你爺孫四個如何應付匪眾來奪馬匹?」

「不曾聽說有甚匪眾,何需顧慮。」巫師道。

陳最彪嘲笑道:「真是孤陋寡聞,汝不知拜風城地頭蛇敗死;鐵壟小鎮遭暴屠?」

「不知也不覺!」

這時,陳最彪後面的人哈哈大笑,「老頭你倒底知道什麼?」

三個小夥子哪裏聽得習慣這種話,遂齊上前跨出一步,要不是巫師伸手止住,即有可能衝上去干他幾個回合再說。

陳最彪聽他後面的人笑着就停不下來,怪之,轉身一看,個個都裂開嘴巴「嘿嘿呵呵哈哈」大笑不止,幾近瘋狂。

陳最彪苛責道:「給我正經點,你們!」

這一責沒有停下,同樣的話又來了一遍,升級為怒吼。

還是沒停下,他出手用力一拍就近一個的肩膀道:「你他娘的是男人給我閉嘴!」

陳最彪這一罵,笑是不笑了,卻「嗚嗚嗚」哭起來了。

這些跟隨他多年的手足從未在人前如此丟人現眼。於是挨個一排耳光扇過去,「我叫你哭!」

一圈之後回來,這種悲哀的情況依然得不到改變,往日的威勢已無法鎮壓。

「倒底是怎麼回事?」他不禁自問。抬頭一看,山坡上的馬也不在了。

他怒指巫師道:「你是人還是鬼?」

讓他始料不及的是三個小夥子一衝而上,余加零和甘寧反扭住他的手,蘇笑川從后一腳踢在屁股上迫他跪下。

巫師上前一步指而言:「何處來去?」

他氣憤說:「黑山箐礦洞老闆陳最彪不曉得?,真是做井觀天!」

蘇笑川拽着他的頭髮往後一拉,叫他仰頭好好觀天。

老不點道:「我今天放你一馬如何?」

他只不屑地哼了一聲!

那是一貪生怕死的拙劣表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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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重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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