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冬窗大幕

從英格蘭南部出發去米爾沃爾要坐五六個小時的大巴，出發前卻突發了一件事。

今天是聖誕節，球員們給球迷錄製了祝福視屏，還互相送了聖誕禮物。阿諾斯心情不錯，他收到了一份安歌快遞過來的大衣，球員們則送了他一些小玩意，有相冊有鋼筆有打火機。禮物里比較特別的是馬格里送的，他的奶奶做了一份印著帆船隊徽的聖誕派，全隊上下一人分了一口。

阿諾斯則給隊員們按照尺碼一人送了一雙休閑鞋。

做完這些事按理球隊可以出發了，但偏偏隊長哈伊姆撞見替補門將阿什唐借口上廁所，把教練送的鞋，隊友給的不值錢的禮物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哈伊姆大怒，質詢無果之後，隊長決心給他點教訓，於是給了阿什唐那張俊臉一拳。

幾分鐘之後，兩人被拉開時，阿什唐的眉角破了個口子血流不止。

球隊出發的時間被推遲，阿什唐當即罷訓罷賽離開了俱樂部。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兩人毆打的畫面被埋伏在樹上的記者拍了個正著，如今是網路社會，這條新聞只花了15分鐘就傳遍了整個社交媒體。

緊接著朴茨茅斯官方網站發布消息：因為阿什唐紀律問題，俱樂部決定撤銷其副隊長身份，與米爾沃爾的聯賽被排除出大名單之外。

兩分鐘后又是一條消息：因為哈伊姆的紀律問題，俱樂部決定撤銷其隊長身份，罰薪，排除出首發球隊名單之中。官方網站還提到，希望所有隊員，特別是隊長能夠遵守球隊制定的規則以及標準進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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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沒有辦法阻止第二十三輪英冠的開始，阿諾斯並沒有對首發陣容做出任何修改，甚至本該被排出名單的哈伊姆依舊披掛登場。比賽開場前，皮爾斯解下隊長袖標，當著全場球迷的面重新給哈伊姆系了上去，這標誌著球員們和誰站在了一起。

比賽第三分鐘，里卡多中路得球后突破兩人包夾，隨後挑傳至禁區，跟上的卡努小角度射門被對方門將沒收。

第九分鐘，卡努左路下底，面對著一個人的防守隨後傳中，插入禁區的皮爾斯凌空側勾打一個遠角為球隊首開記錄，0-1，客隊在後。

米爾沃爾作為升班馬在英冠的實力並不強勁，唯一拿得出手的或許只有中後衛保羅·羅賓遜了。

第22分鐘，米爾沃爾打出快速反擊，中場的利亞姆送出直塞，門將沃德信心十足選擇出擊將威脅化解。

第34分鐘，米爾沃爾打出了一波小高潮，英格蘭前鋒哈里斯打出一腳高質量的遠射被沃德撲出，隨後跟進的前鋒利亞姆射門被馬格里鏟球破壞。

上半場傷停補時前，羅賓遜拉拽勞倫斯吃到一張黃牌，在大禁區弧頂處皮爾斯主罰這一腳自由球。這一腳射門質量極高角度刁鑽，但是門將並沒有被遮擋視野，身體舒展將皮球撲了出去。

下半場，米爾沃爾做出了換人調整，但是朴茨茅斯打出了快速反擊。

阿諾斯沒想到一貫被人打爆的邊路這場比賽還能打爆別人，只見卡努連續踩了四五個單車晃開對手後衛就殺入了禁區，隨後在一片亂軍中送出傳球。但是傳球的力度差了不少，跟上射門的勞倫斯連皮球都沒碰上。

這一次的衝刺讓愛爾蘭人感到一陣不適，在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勞倫斯一瘸一拐倒在了草皮上。沒有辦法，阿諾斯做出了被動的換人調整小將吉伯斯換下了他。

第65分鐘，米爾沃爾前鋒哈里斯接隊友傳球突破了哈伊姆的防守，在馬格里的干擾下在禁區內將皮球打高。三分鐘后，相似的一幕在對手的禁區上演，小將吉伯斯接里卡多的傳球，隨後一個轉身抹進了禁區，像個泥鰍一樣滑不留手。

本來應該是一個立即射門的絕好機會，但因為調整步點，吉伯斯被拉倒在禁區內，裁判沒有任何錶示。

雙方此後的二十多分鐘打得有來有回，但卻沒有任何建樹，最後六七分鐘，朴茨茅斯的隊員開始了浪費時間的模式，皮球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或者在角球區來來回回，而米爾沃爾因為攻堅能力不足並沒有太好的辦法。

雙方比賽結束，1-0主義萬歲，阿諾斯客場拿下了十分功利的三分。

因為唐卡斯特的比賽還沒有進行，朴茨茅斯積10分竟然離開了降級區，球員們賽后歡呼擁抱成一片。

阿諾斯沒有選擇走向球員通道，而是一邊壓著手，一邊走向球場，示意每一位朴茨茅斯球員向他靠攏。

隨即他開啟了一個簡單的場地會議，「聽著，聽著！！」只見阿諾斯喊著。

球員們肩並著肩，手靠著手圍成了一個圈，腦袋伸了過來，每個人額頭上的汗珠清晰可見。

「我們又拿下了三分！」

「我們離開了降級區！」

「卡努，你的突破非常果斷！我愛死你了！」

「副隊長，踢得漂亮！」

「馬格里，我喜歡你的鏟球！」

「我們下一場要去萊斯特城，我們擊敗過他們一次，我們要拿出這一場一樣的防守」

「現在我們去謝場！看台上有你們的家人，有你們的朋友，還有可愛的球迷，我們是為他們而戰。」

阿諾斯拍著手，雙手上揚，一一跟每個球員擁抱致意，沒有提阿什唐也沒有提受傷的勞倫斯，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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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士氣高漲的朴茨茅斯的的確確在開場拿出了相同的表現，阿諾斯站在皇權球場，頻繁地衝出球隊的替補席，對著球場伸出手指用力地揮著：「傳起來，快速傳起來！」

快速的傳遞，快速的傳切配合，積極的前場壓迫，丟球后第一時間投入反搶，這是阿諾斯的要求，所以朴茨茅斯總是在比賽的頭十幾分鐘表現出極強的攻擊力，然後迅速疲軟。但是這十幾分鐘，萊斯特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龐貝軍團的攻擊浪潮一波高過一波。

卡努了繼續上場比賽的優異表現，第7分鐘，他在邊路接球，隨即像一匹獵豹竄了出去。借著出色的爆發力，扭身邁開大步沖向面前的皮球，萊斯特城的右後衛凱爾·諾頓只是一個愣神卡努就領先了足足一個身位，並且差距還在拉大。

中路的里卡多非常默契地往中路反跑準備接應，一路下底的卡努瞧了瞧面前補位過來的中後衛，又瞧了瞧守門員的站位，看見已經突不進去，這才用腳尖一桶，蒙了一腳。

卡努是個非常聽話的球員，阿諾斯讓他衝起來他就衝起來，讓他堅決下底他就下底，讓他第一時間傳球他就在堅定地執行著。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卡努就是這樣，這一腳球蒙的質量不錯，里卡多隨即一個魚躍沖頂，頭槌攻破了萊斯特城的球門。

又一次客場一球領先，阿諾斯揮舞著雙手打出了一套組合拳，宣洩著自己的興奮。

朴茨茅斯的攻勢在取得進球之後瞬間衰弱了下來，格雷厄姆的模型告訴了阿諾斯球隊的一個最基本狀態，那就是守強於攻，馬格里加上哈伊姆的組合場均可以拿下8.7分的超高評價，而球隊的進攻端場均只有6.5。基於模型，阿諾斯定下了，開場壓迫搶攻，中局打反擊，末局打防守的作戰策略。

這一球的領先，阿諾斯的球隊在客場安安心心地打起了反擊。

萊斯特城的整體實力是佔優的，后場的壓力一減輕，以德林克沃特、安迪金、凱爾諾頓為首狐狸城天團就順利接手了讓出的球權，只幾分鐘之後就立刻輪到朴茨茅斯提心弔膽。

第37分鐘，德林克沃特的一腳遠射打在了門框範圍內。

第39分鐘，諾頓的近距離射門讓沃德獻出了加盟朴茨茅斯以來的最佳撲救。

反擊反擊，前場沒有壓力，后場總歸是頂不住的。也可以說是運氣不佳，上半場的傷停補時狐狸城的一次定位球，安迪金主罰，皮球一道美妙的弧線隨即諾頓獅子甩頭，1-1。

比賽進入下半場，朴茨茅斯再次搶攻，但有所準備的萊斯特城穩守球門不失。雖然阿諾斯再三強調球隊不能讓出中場的控制權，但一個月前比賽時的主場之利卻是沒有了。

第88分鐘，萊斯特城再次獲得前場定位球，安迪金主罰直接居然得分，2-1，比分逆轉。

朴茨茅斯沒有辦法，只能收拾起乾涸的體能條再次捧著炸藥包發起進攻......

足球就是這樣，來了又去，去了又來，萊斯特勝利的煙火正在升起，龐貝眾人卻是低垂著頭。

「抬起頭，抬起頭」阿諾斯又在喊著，球員們還是照例走了過來。

萊斯特的球場管理員可沒米爾沃爾那麼好說話，「別聚集，離開這，回更衣室」，這些穿著黑衣服的保安喊著。

.......

好吧，好吧，阿諾斯想著，他看了看手錶，12月31日10.00，距離冬季轉會窗開啟只有兩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