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無名之霧,編號三

四十四章:無名之霧,編號三

……

林平,和罅隙之客的林飛!

虞姬,和玄武上官蘇!

季昆,和明星林慢慢!

我,和蕭……不不不!不能這麼算!

寧不鬧冷著臉,連忙打斷自己這個可怕的猜想,看似好像沒有關聯,但總有一方和特殊的事件有聯繫,他知道總有什麼在推動,但到底是什麼?

甚至現在其中一方全都不是人了。

呵呵,齊了!

……

「所以到底誰是鬼!?」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有些受不住了!

受到網絡信息大爆炸的影響,誰不知道一兩個特殊空間的恐怖事件,但了解是一回事,看熱鬧又是一回事,自己深陷其中就又是一回事了。

男人普一開口。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是啊是啊!1000個鬼,除了NPC玩家這裏勸你們自動出來!」

「你們難道想背負人命嗎!?」

有一就有二。

「別自私了!到底是誰?快出來!」

……虞姬心底看着這一幕聲討,只覺心底發寒,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旁邊「嘎嘣!」咬碎一口棒棒糖的上官蘇給拉住了手腕,死死的鉗住,上官蘇一雙圓圓的琥珀色眸子給緊緊盯住,「幹啥去?老伴兒?」

虞姬下意識止住腳步,聽見這稱呼是嘴角一抽,「行了,姑奶奶收了神通吧,我不湊熱鬧了行不?」

語氣里沒有不願意,但過了會兒似乎想起什麼一樣,突然說着,「蘇蘇,我剛好像聽見我妹聲音了。」

「嗯,然後呢!」

上官蘇聞言,伸出白嫩的小手,在對方嘴裏塞上一顆紫色的糖球。

虞姬鼓著腮幫子,眼神略帶茫然的看着對方,「唔,你幹嘛,然後,然後沒了唄!就那一會兒我能聽出來什麼~」

眨眨眼,略帶無辜。

上官蘇眯著眸子,「做什麼之前先和我說一遍,還是你忘了我身為玄武的身份!」

虞姬:「……沒,沒有。」

他家愛人在剛結婚的當天晚上就和他說了,攤牌了自己,是玄獸之一的玄武。

那可是神獸。!

「好酷!!」

本來以為會害怕的虞姬,上官蘇腦袋裏充滿了疑惑。

「因為那可是神獸啊!!」虞姬星星眼。

回憶結束,上官蘇自認不是個動腦子的好料,但身邊的人是自己的另一半,適當情況下是不允許出意外的,「總之別離我太遠!」

語氣乾巴巴的,總覺得自己神獸的威嚴都沒了。

但是,她看着虞姬的帥臉,「你也好帥啊,寶貝兒!」

虞姬「羞澀」一笑,是在上官蘇的眼裏看着很羞澀,實則自己卻是大眾眼裏的爽朗一笑,「哪裏,夫人才是美炸了!」

……而這邊還在爭吵。

分成了兩派,關鍵是有些拿着鬼牌的人還真的站了出來,沒錯是鬼牌,上面一個死神,拿着鐮刀寫着a。

一派玩家認為就算拿着鬼面它們是同鄉,就算湊夠20張牌,也不可能這麼容易通關。

另一派玩家則是認為,一張抵三張只要把鬼面玩家全部淘汰出去之後,他們就可以回家,畢竟1和2的區別還是有的。

這就像是問一個人火車軌道上有4個小孩,其中三個在隔壁軌道上,綁匪這麼說着,「我在上面地底下埋了炸彈,救三個還是救一個?你們看着辦!」的無此無解問題。

當然這個案例在現實並不是沒有,但來源出處未知,就那麼流傳開來了。

最後獲救的是三個小孩。

另一個則是血肉模糊。

那邊爭吵不休,這邊的幾個人就已經聚在了一起。

「哥,他們吵起來了!」

林飛眼眸一暗,唇瓣不經意間擦過面前人的脖子,林平感受到溫涼一觸即分,用手安撫著弟弟的腦袋,「沒事,不用管他們,」隨後說,「但有個問題,一千鬼面,這兩個字真的不是分開的嗎?如果只是簡略了呢?鬼怪和牌面。」

寧不停抱着孩子,眸子裏也是若有所思,「嗯,這樣說起來,還真是充滿惡意了,不過如果不充滿惡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在這裏了。」

「那他們就是想看自相殘殺,可總覺得哪裏不對。」

博伊說着與他對視一眼,然後看一下幾個人中沒有發言的那個。

寧不鬧坐在地板上,感受到幾人將視線投給了自己,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但還是沒有站起來的,只是將頭微微的抬了抬,撩起了眸子,「嗯,你們問我意見,嗯,這個啊……」語氣散漫,一點也不認真,下一秒好像很無所謂的說着,「我沒意見,你們說的都對,反正都在這裏了,再壞能壞到哪兒去?要殺要剮隨便吧~」

眾人:得,到最後還是一句廢話!

林平沉下心來,「那按照他們說的20張卡牌就能進入下一關,一共三關,我們卡的第1關,如果按照人性的話,我們是通不了關的,要搶牌嗎?」

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桃花a。

「啊!!」

尖叫聲傳來。

伴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拿刀子威脅我交出卡牌!我不想回不了家,有什麼錯!」的慌亂男音。

「「滴答!」」

就像一滴水濺入了沸騰的油鍋,一下子就濺得眾人滿堂踩踏亂跑。

「救命啊!」

「殺人了!!」

「報警!快報警啊!」

「嗚嗚,這裏沒信號!」

人群四處奔走。

而有一些人受到刺激,本身薄弱的守序善良,此時已經開始,利用身邊一切可知物體開始進行大動傷害。

血液的味道,人群嚇尿的味道,眾人擁擠,來回奔跑,迫害NPC流,露出的沒有味道的血液的景象,殘肢斷骸,骨肉分離,好像就在那麼一刻間。

因為NPC的卡牌在他們身體里有人發現了之後!有1就有2。

心臟一張,肺部一張,小腹的肚子裏面又是一張。

而這個殺了NPC的男人此時癲狂的笑,看着自己手上已經滿20的數字。

「哈哈哈哈哈哈!」

「我進入下一關了,我馬上就要出去了!!」

然後眼睜睜的場景更加混亂,因為男人在所有人的面前化成一道白色的光芒消失不見。

這時候,孩童嬉笑的聲音再次襲來耳邊播報著下一關的晉級人名。

[「第一名:梁又,已成功晉級第2關!」]

[「第2名:關山,已成功晉級第2關!」]

……所有人都傻眼了,那些道德秩序邊緣徘徊的人們此時搖搖欲墜的理智此時徹底崩潰了。

「「喀嚓!」」

這一刻!好像鎖面滑動的聲音。

打開了人們內心中最深的那頭猛獸,原始廝殺的慾望和求生欲。

一時間鮮血滿地,在空中漸漸的噴成血霧,大多數破壞的都是NPC。

他們就如同木偶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等著人來將他們開膛破肚。

[「第27名:……恭喜……」]

[「成活者501!還不錯喲!」]

……三個小時后,僅僅短短三個小時,大廳內的NPC和玩家10不存1。

原本的2312人銳減到不過500出頭。

又過了一會兒。

[「叮咚安全值為16!~」]

[「16小於20,符合通關條件!」]

剩下來的所有人面面相覷,是沒有參與卡牌爭奪戰的,只是出於自衛,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寧不鬧在白光閃現傳送前,在這剩餘的幾人東南西北的站立着相望,已然看出了對面幾人的熟悉之感,當然,還剩下三個好像沒見過的。

林平、林飛,季昆、林慢慢,寧不停、博伊、安安,虞姬、上官蘇,扶桑、虞蓮、李亮,還有那三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其中兩個長相絕美,但寧不鬧下意識就是將視線投給了那個黑髮的美人,其實他是一個男生,並且身上有熟悉的力量波動,這才讓寧不鬧多看了幾眼!幾乎移不開視線。

……

一陣白光過後。

他們到了一個霧蒙蒙的地方,除了兩步內能看清自己人以外,兩步以外就看不清了,這灰色的霧狀像是一道天然的屏蔽。

很巧合的,但寧不鬧覺得也不是那麼巧合的,他和那美人分到了一起,儘管面貌不像自己所了解的那個人,但寧不鬧的心裏充滿了雀躍和期望。

_蕭逸。

而對方轉身。

美人頂着一副模糊的性別的美貌,開口卻是熟悉的聲調和話語,「許久不見,寧不鬧。」

寧不鬧睜大眼睛,暗暗裏眸光一閃,近乎貪婪地看着面前的人,「你記得我。」

話語很輕,彷彿生怕嚇走了正在花朵上采蜜的蝴蝶。

說起來有些矯情,但他真的,受不了所有人,下一瞬間將他遺忘。

這真的好殘忍。

無論他去掉多少這樣的感情存放,都會在遇到新的事迹的時候,重新產生新的感情。

復又輪迴,復又輪迴。

他好累。

此時被傳送到一塊兒的只有他們兩個,當然也不排除濃霧太重,其他人悄悄先走的事實。

寧不鬧就算感受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兩下對方的衣袖,半天:「你臉怎麼了?」

蕭逸眸光微動,「本體偏差,這是用夢境虛構的一個身體。」

寧不鬧一頓,乾巴巴道:「哦,那你來這裏一定有事的。」

蕭逸看着對方經歷了事世的沉澱,在他的眼前卻仍有些無措的小孩,好像被特殊對待了一般,感受到了眼前人不想被拋棄的小心翼翼的觸角。

「是有事,很難過?」

話語分半,後半句像在安慰人。

寧不鬧看着他:「談不上!」說完收回目光,心裏確實在想着,真正見到人了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總感覺好久了。

……好久好久。

寧不鬧神思一時恍惚。

連面前人停下的身形也沒發現,就這麼直直的被轉過身來的人抱了滿懷。

「怎麼了?」

寧不鬧咽了口唾沫,輕聲地問著。

卻並沒有反抗對方的這個舉動。

反而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像是在得到一時的救贖。

他深呼吸,像是在呼吸著一片真實。

許久:

「沒事了,我好多了!」

推開蕭逸,但對方像是在演啞劇,好半晌才蹦出來一段話,「我是來找人的,有星星從我那裏逃了出去。」

寧不鬧一下明白過來:「果然,林飛,是吧?」

蕭逸淡淡應了一句:「嗯,他的位置至關重要,沒想過會跑了。」

「很重要?」

寧不鬧問了一句廢話,他只是想和對方說說話,隨便什麼都好!

一雙杏眸亮亮,蕭逸牽過對方的手,在上面畫了一個五角星的符號,「聯繫,」頓了頓,又添了一句,「我的,可以長時間聯繫。」

寧不鬧心裏生出一股異樣,有些騷動,但還沒來及細想,「喀嚓!」,「喀嚓!」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

不徐不緩的!

寧不鬧只是分了一點視線給發出動靜的地方,一扭頭,「蕭逸!」身旁沒有人。

只餘下濃濃的灰霧,寧不鬧眸子明明滅滅的,頗有些陰鶩,眼底的情緒愈加的看不分明:

蕭逸不見了!

內心一道暴戾的聲音說着:是誰?

另一道聲音也煽風點火著:他要走,沒人攔得住,你應該知道,比如說,你手上這個五角星的記號。

「嗡!」

寧不鬧在原地呆了許久,半晌,金紅色的神識力量以他為中心遍佈整個區域!

沒有……

沒有……

在哪裏?

不在這,也不在這……!

寧不鬧嘴角蠕動,唇內尖尖地牙齒刺破了嘴角,口腔里充斥着鐵鏽的腥甜氣息,「咕嘟!」寧不鬧動了,一個閃身,眸子暈染著金紅色的迷霧色彩,「找到了。」

他輕嘆道。

……

「海島小鎮!」

林平慢悠悠的讀著石碑上,已經划滿歲月痕迹,以致於佈滿青苔的繁體字,用食指捻了捻,鼻尖輕嗅着:「噫!?~好腥!」

林飛笑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什麼都愛聞啊,哥。」

林平摸了摸鼻子,「別學我,這癖好不好!」

「不過話說回來,」隨後又摸了摸胳膊,「這地方真的好冷啊!」

話語剛落,就被一個懷抱給暖了心肺,耳邊輕輕哧著熱氣,「現在不冷了,我就是哥的衣裳。」

林平耳根敏感,一時間有些泛紅,揉了揉,眼神不自在的移動,正想說些什麼,突然看到了一絲光亮,「那是什麼!燈??」

林飛順勢從他哥身上下來,有些沉默的撇了撇嘴,然後跟着他一起朝着光亮的地方前去。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好多樹啊!」林平扶著其中一棵,聞着海風的咸濕,「這片還真的臨海,話說為什麼我們會遇到這種不科學的事呢!我真的大不理解。」

林飛看着已經到跟前的光亮,不知道想了什麼,停頓兩秒,才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

林平到了跟前,看着偌大的古風似的宅子,「也對,」頓了頓,「所以,阿飛,我們要敲門嗎?」

林飛聞言,嘴角一抽,「所以說啊,小時候就有這個毛病,我到現在也沒明白,你沒想清楚之前為什麼先幹了再說?」

但現在林平牙關已經開始打顫了,現在的溫度,林飛眼神一暗,掠過一道藍色的星芒,走上前去,一腳踹開了門,嘴裏還很沒有誠意的說着,「打擾了!」聽着敷衍至極。

林平被林飛攬進懷裏,不動聲色的給他動用自己的力量,暖著體溫。

林平意識此時有些模糊了,「好冷!」

林飛一路上走着,一邊查看,能找到一個空置的房內,燃起一抹冷白色的焰火,照亮空間,是標準的古代客房,將人安置進去之後,他又注入了許多力量給對方,但林平的寒冷還是沒有絲毫減退,眉毛上頭髮上都已經結霜了。

林飛的目光驚人的可怕,「力量還是不夠……」喃喃著,「怎麼做,怎麼做才好!」

於是低頭看着,對方寒氣彙集孜孜不倦的地方,已經有些發紫發白的唇口。

……

「嘶……!」

「咳咳!」

林平喘著氣,渙散的眼神開始對焦,看着眼前距離他不過一厘米的人,他開口便已沙啞,

「阿飛?」

「啊疼!」隨後吃痛的摸著唇角,「被凍裂了嗎?嘶……!」

掙扎著起身。

林飛難得安靜的扶著林平,沒有絲毫言語,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盯着對方的嘴唇,眼裏情緒莫名。

讓林平摸不著到底哪裏奇怪,讓他家弟弟這麼盯着自己。

許久。

林平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林飛打斷:「沒有。」

語氣平淡,林平只當對方被凍傻了,拉過對方的雙手,摸索著那一絲冰涼,「很冷吧。」因為對方把身上唯一一件襯衫披給了自己。

此時林平身上溫溫熱熱的。

舒適極了。

林飛勉強笑笑,「沒事,真不冷!」他都不是人了,還冷什麼。

下一秒!

空間波動一瞬。

林飛心悸的轉頭!

「「還差一年刑期就滿,你在着急什麼。」」

聽見這段話,林飛死死咬着牙關,但莫名的恐懼讓他張不開口說話。

那位來了。

他心底不由得漫生出絕望。

小小的房間里劃過一條絢麗的星碎色彩,一個眨眼間,從那條絢麗的通道里走出來一個黑色長發的人來。

「編號003,罪名,曾毀滅己身世界……」蕭逸話語不虛不緩,林飛瞳眸微縮,大聲吼著:「別說了!」

但蕭逸沒打算理會,「根據聯盟法第1215條,服刑3000年,附帶懲罰看着所愛之人遺忘自身,現如今已經刑滿2999年,還剩一年期滿,不過區區一年,來,編號003,回答我!」

「為什麼而越獄。」

話語的宣判,就像最後一根釘子死死的把他定在了罪己詔上,偏生他還沒什麼好反抗的,因為是事實。

林飛目露驚恐的看着林平,不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任何厭惡之色。

可他忘了對方沒有記憶,就算知道了,此時的話語也說的並不全面。

林平是愣了一下,聽到刑法3000年的時候,還有一年刑期就滿,毀滅世界。

這都是些什麼?

他腦子裏的記憶此時開始鬆動。

一方面告訴他,從小到大他都是獨生子。

哪兒來的什麼弟弟?

另一方面又告訴他,這確實是和他親緣至深的弟弟無疑。

但毀滅世界,聯盟法1215條,編號003,越獄……!越來越搞不懂了,不過。

林平皺着眉:「我相信你是我弟弟,但毀滅世界是什麼鬼?還有,」頓了頓,食指不經意間糾結的微曲,「被所愛之人遺忘?你他媽早戀?」

林飛:「……」

是了,這就是他哥。

好像永遠都抓不住重點,但踩着邊緣線來回走一遭,事情大概也能清晰明了。

很神奇的一個人。

蕭逸眸光冷冷的看着他們,「世界進程不得被干擾!在太陽之主的權柄全權落下之前,只剩一年而已,你都忍不了嗎。」

林飛抿唇,深呼吸的閉了閉眼,「我……」

「要不是那個姓馮的女人,我……」

林平懵然,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馮星?她怎麼了嗎。」其實只是隨口一問。

林飛不語,眼裏不爽更甚,只是直愣愣的盯着蕭逸:「是您說的只是遺忘,可沒跟我說,他們還會在一塊兒!」男女朋友好一個男女朋友。!

語氣里是化不開的偏執與厲色。

蕭逸眸光淡淡:「當初你開這個條件的時候,因為你的刑罰過於荒誕,但只有這個懲罰會讓你生不如死,機制上才答應了這個條件,所有世間有因有果,太陽之主已經化解,你還在不滿什麼?」

林飛突然笑了:「哈哈!我怕他不要我呀,當然是,3000年啊,偏偏最後一年出了意外,可真好。」

說話顛三倒四,但林平下意識的覺得和自己有關。

「阿飛,別難過,哥在呢!」

林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寧不鬧閃身進來,就聽見這狗血的話劇,躲了好一會兒才現出身形。

「唔,我來的不是時候?」

他眼神瞄向蕭逸。

蕭逸看着他,「沒有,現在力量運用的很熟悉了!」他說的是寧不鬧。

寧不鬧嘴角一勾:「用多了就熟悉了唄!」

蕭逸歪頭,眼裏閃過一絲不明察覺的笑意,然後移開目光,對着林飛說,「服刑可以帶家屬,記得一開始就和你說過。」

林平:「啊?」然後看向林飛。

林飛抿唇不語,此時好像一個南開的蚌,死活撬不開嘴。

「什麼地兒啊?」

林平想了會兒,覺得還是弟弟重要,管他什麼事呢,總覺得面前兩人很和藹,「那也就是說我能陪他去嗎?」

被認為很和藹的兩人。

寧不鬧眨眼,「悲情劇啊,」然後摸著下巴,看着後者,「你怎麼說?成人之美?」

蕭逸斜他一眼,道:「能。」

「不可能,」林飛不想林平跟着自己受罰,眼裏不耐一閃而過,「我記得我不同意簽字是不行的!」

蕭逸「哦」的一聲,「騙你的,那天我心情不好。」

林平:「……」

林飛:「……」

寧不鬧笑了!

散了一路上逐漸聚集出來的霧霾神色,金紅色的瞳眸亮亮的。

「我能去嗎?」

蕭逸眸光微動,似乎想要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但話語一轉,「等到一切安定之後!再來玩兒吧!」

寧不鬧眸光黯淡一瞬,「我記得之前你邀請過我,為什麼!」現在卻不行?

蕭逸察覺到對方情緒的不對,一個閃身,有些話他並不想當着別人的面說,就進了自己獨特的時間長河空間。

「我們那裏只是一個星域,你這裏是主世界。」

寧不鬧眸光一閃,「你總讓我意外!就不能說點好的。」

他伸出手指,試圖摸向對方的脖頸,但意外的是,蕭逸沒躲!

他眸光深邃一下。

「你會忘了我嗎?」

他指的是,-現在,過去,和未來。

他其實也不清楚心裏的感受。只是覺得有人和他一起承擔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雖然他們各做各的事。

聽起來有些好笑的,互不相干。

怎麼算一起承擔呢?

別人寧不鬧不清楚,但在他這裏,所謂的承擔已經門檻低到,只要和他擁有共同的一份記憶就行。

他想要的很少,真的。

蕭逸看着對方,將手覆蓋在對方的腦袋上,兩人身高相仿,但他仍比寧不鬧高出那麼一點,眼睛垂眸,認真的看着他,承諾著:

「不會!」

「我大概覺得你很好。」

寧不鬧眸子彎彎,愜意的眯了眯眼,「那行吧,將來見!」

他知道他被很好的安撫了。

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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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風暴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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