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祝新婚快樂?
清晨母親走進韓伊樺房間,見她還不醒準備喊醒她。
「嗯……怎麼了?」
母親一臉的無奈,把堆在旁邊的衣服放到她床頭。
「滕滕找你玩了,在門口等你,快起來。」
說完就直接離開房間,輕輕關上房門給客廳里的韓滕韻倒了杯水。
韓伊樺有點意識不清,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瞬間睜開雙眼坐立起來拿起衣服穿好。
夏天的清晨還是很燥熱的,穿起衣服也特別的難受。渾身燜。
穿好衣服的韓伊樺直接衝出門口奔向屋外的「太陽能洗浴間」洗了洗臉和手臂以及小腳丫。擦乾后裝作若無其事般走進客廳。
「你可算起來了,滕滕等了你快五分鐘了。」
「哎呀,我就是睡得晚了點……」
說完直接拉着韓滕韻走向自己的房間。
「你……你喝酒了?身上咋有酒味?」
韓滕韻看着韓伊樺有點不可置信,一向滴酒不沾的韓伊樺身上竟然有着酒氣。
「哦,這件衣服的味道。我就喝了一杯啤酒。」
「雪花牌的?」
韓滕韻一臉的看戲之感,半笑半盯着她。
「對,雪花的。也就受得了一杯。」
得到結果的韓滕韻並不意外,韓伊樺什麼樣的人她也是很清楚的,開始日有所思般試探問道:「伊伊?」
「咦,別這麼喊我。」
邊說邊揮舞著自己的手臂,試圖弄掉身上那些雞皮疙瘩。
「那……伊樺?」
「咋了?這麼小心翼翼的?」
韓伊樺倒也認真起來,開始嚴肅著盯着她。
「韓麗渝結婚了,你知道嗎?」
「???什麼時候的事?」
韓伊樺對她結婚這種事並不意外,更何況她結不結婚關韓伊樺什麼事?而韓滕韻也知道韓伊樺和韓麗渝關係並不好,故此有些小心翼翼的
「咱們高考第二天。」
『她也怕人知道啊』
「不清楚,她剛成年吧?對方多大?」
「那個男生20。」
韓伊樺有種莫名的開心,兩人都沒有到法定年紀,雖都提前結了婚,卻是無證婚姻。說句直白的,她們也就是情人的關係,並不是夫妻。
但在這裏撒撒謊,隨口說說還是能夠讓一些人相信他們是清白的。事實又是怎樣的,內部的緣由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韓伊樺只知道那天裏,她早早起床準備考前最後的一場記憶。清晨五點起的床,五點半就開始放了禮炮。當時自己滿腦子一直都是混亂的,想罵人又不能找宿主故意找麻煩。
現在想想,可不就是韓麗渝她自己造的孽嗎?看來這個應該不是家裏養的那個男生,那就是外面帶來的了。
出嫁當天,較年輕的父輩們都是一臉的鄙視與不理解。甚至當着她母親的面說着一些不入耳的諷刺話語。
以至於現在有人看到她仍會指指點點。
這些韓伊樺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個結果卻是令她想要且滿足的。
「那……我就祝她新婚快樂。」
韓伊樺笑道,眼睛微微眯著似笑非笑,讓人誤以為她是真心的笑,卻猜不透內心所想。
時間久了,她也會偽裝自己,熟練到無論任何場合自己都能從容應對,叫人猜不透心思。
與韓滕韻一起直至中午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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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讀初三開始,她們就很少再見面。韓滕韻家裏買了樓房,搬進了縣裏去住,但每次回來都會找韓伊樺玩一會。
或許是相知相陪時間久了,長期的相處也變成了一種習慣。
直至韓滕韻離開后,韓伊樺才打開手機。
「……」
『薛雨春有病么?』
又是新的未接來電,但這次不是qq來電,而是手機來電。韓伊樺設置勿擾模式后又靜了音,一直都沒有理會她,但現在想想卻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從高考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周多了,她居然還不停的堅持着。
倘若說高考時是為了讓自己心灰意冷,那麼這幾天又是為了什麼?讓自己放棄報考大學?
『有事嗎?』
打開qq回復薛雨春,她不想理會這個人,更不想與她說話,一個將心一點一點潑上髒水、傷人心,直至臟到心灰意冷的人,還值得去在乎?
出於同學的情意,還是回復了她。
『是我不對,算我求你好不好?告訴律師你無意好不好?求柳一絮她父母饒邢曉囝。』
韓伊樺沒有回復,繼續等她唱獨角戲。
『邢曉囝現在已經二十歲了,她男朋友二十四,柳一絮父母告訴律師決定讓他倆判死刑。』
『施暴者呢?』
韓伊樺簡簡單單回復了一句和問題毫不沾邊的事。
薛雨春在把握這個機會,只能順着韓伊樺來。
『聽說好像是有期徒刑五年』
『你咋知道的?』
『邢曉囝爸爸媽媽告訴我的,她讓我轉告你,救救她。』
『我盡量。』
發過去直接划走了qq界面,一臉陰鬱的躺在床上。
柳一絮,她的父母既然已經在打官司,那麼柳雨馨是不是也在?
沒來得及多想,直接拿起手機撥通了柳雨馨的電話。
「小伊?可以晚點說嗎?我現在有點忙。」
「那幾個都是成年人,邢曉囝雖然指示沒有動手,但也是兇手,而那幾個混蛋是行兇者,主犯可以判處死刑。」
「……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是我小學……同學……」
『同學』這兩個字說起來十分困難,她不想承認,也已經徹徹底底將自己與小學兩個字劃上了界限。
「我明白了。」
其實柳雨馨是想問韓伊樺為什麼會知道判刑這件事,不過既然她已經這麼說了,應答便是。但這也是她們家裏想要的。
「其實我有一件不情之請,其實也是你希望的。」
「什麼事?」
「沙宗天、張文凱、李釜和邢曉囝必須死。」
「我明白……其實……有一個人幫我們打官司,他是以你的名義說的。」
「誰啊?」
韓伊樺一臉懵,竟然會有人幫自己說話。
「不認識,一個二十左右的大哥哥,好像是警校的,也在這裏。」
韓伊樺想起了那晚的男人,頭腦有些熱,含含混混的隨口應了句掛了電話。
躺下的那一瞬間身體感覺特別沉,頭腦有些混亂。
站起身,眼前又開始出現了白彩交加層層疊疊的小方塊,站着靜止一會兒后感覺眼前清明一些,便去準備吃午飯。
當天下午午休時間,韓伊樺開始陷入噩夢。
醒來時,夢裏的世界瞬間崩塌,猶如過眼雲煙般,瞬間消逝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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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眼角和枕邊仍未乾涸的淚痕。
弟弟已經在讀初一年級,聽到韓伊樺輕微抽泣的聲音輕輕敲了敲房門。
見狀韓伊樺趕緊擦乾自己突如其來又不知為何而起的眼淚。
「咋了?」
「姐姐?一起吃個西瓜行不行?我渴了。」
臭小子,真會找台階下。
起身看着地下大大小小的西瓜,挑了個最小的就出門洗洗,拿起刀子將西瓜刻開,一人一半。
雖是最小的,但個頭也不小,足足有六斤重。
「喏,你吃花還是吃藤?」
弟弟直接抱着有藤的那一半用勺子吃起來。
韓伊樺一臉被拋棄的表情。
「姐,這一半我已經吃了。」
說着還不忘又挖了一勺塞進嘴裏。
韓伊樺頓時明白了什麼叫做氣不打一處來。
「姐,我吃完了,勺子交給你啦,我複習去了。」
說完直接開溜,韓伊樺放下還沒有吃完的西瓜,拿着勺子大步走到弟弟身後,揪起耳朵語氣溫柔道:「還複習嗎?」
「複習……」
韓伊樺又稍稍加重了力氣,繼續道
「現在爸爸媽媽不在家,那這勺子。」
「我自己洗。」
說完迅速奪過勺子奔向水龍頭前。
韓伊樺吃完后弟弟又很勤奮的過來拿走了韓伊樺的勺子,洗乾淨后趕回來將西瓜皮和桌子擦了個干靜。
「姐,如何?」
韓伊樺聽着自己最喜歡歌手的音樂,隨口道:「去複習吧。」
韓伊樺的心情好多了,弟弟見計劃達成,學習起來也有了動力。
由於姥姥哪裏了臨時出了點事情,父母便冒着夏日的毒太陽,騎着還未充滿電的電動車趕過去。
具體如何,韓伊樺懶得管,她不想理會那群人。
當天晚上母親回來了,拿着一些餐廳做好的吃食擺好放在桌上。
「我爸呢?」
韓伊樺走過來第一句話便是關心自己的親人。
「你姥爺摔了一跤,在縣醫院,明天轉市醫院了,你爸在哪裏守着。」
「不是還有好幾個兒女嗎?都「孝順」去了?」
「光拿着吃的了,到傍晚都回去了,沒人出來,打電話就說賈米娜回來了,得陪着。」
「那倆呢?」
「一個喝酒去了,一個幹活抽不開。」
「……,鬼才信。」
「你姥爺姥娘信。」
韓伊樺直接撥通了姥姥的電話。
「喂,你快過來陪着我,樺樺他倆有吃的就行了。」
「姥姥,今天不行,我現在在外面,回不去家,弟弟又不能一個人,容易害怕,你叫爸爸先回來接我。」
「你去哪了?」
韓伊樺隨口說了個距離甚遠的位置,姥姥有些啞口無言。
「還得交錢呢。」
「我姨不是說姨夫一個月一萬多嗎?我家也就剛夠我學費的。」
好說歹說父親直接回了家。聽說韓伊樺父親已經回家了,柳佩娥有點過意不去,無奈只能讓自己丈夫過去。
韓伊樺父親又怎會不知道這丫頭去了哪裏,直接往家的方向趕。由於本來就在工作,臨時去縣醫院,在回家路上沒電了,便當起「自行車」騎起來。
那一晚里韓伊樺依然沒有睡好,因為她彷彿親眼見到了一些不應該發生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