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走不出的圍城
看著手中的破刀，想著當初自己為了得到它而付出的種種，無盡的痛撕裂著靈魂，似乎在諷刺他之前一切的所作所為！
是呀，破刀雖破，確實是一把好刀！
它不僅第一次出場就秒殺對手，它更是可以削鐵如泥，那怕是上品魂兵的冰雪雙劍，與之相比都不堪一擊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今天，今天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呢？
再次拿過垚佳手中的劍，看著它，看著，看著，李子沐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在一瞬間炸裂了，一口鮮血噴出，不偏不倚全部都噴在了寶劍之上。
「哈哈…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忍不住的嘶吼，這一刻的李子沐有些瘋癲，可是任誰又能無動於衷呢？
自己是用了那把破刀，結果是斬下了她的雙手，那把破刀依舊是無敵的存在！
可是，自己是可以煉製出寶劍的，而且，自己煉製出的寶劍是可以擋下這一切的攻擊，那怕是破刀的攻擊！
可是自己，卻什麼都沒有為她去做，不是嗎？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好嗎？」看到這樣的李子沐，器靈滿是震驚，而一旁的垚佳也滿是擔憂不舍。
「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而且，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聽著垚佳的聲音，李子沐猛然回首。
看著她，久久的，李子沐忍不住滿是譏諷的笑著說道，雖然，那眼中帶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只是那言語中的冰冷與陌生，卻讓垚佳感覺恐慌與不舍。
「啊~~」
一聲凄厲的嘶吼，手中的劍一寸寸斷裂破碎，最後化為點點滴滴，如同一粒粒沙，飄蕩著最終散去。
「公子……」
看到這樣的李子沐，垚佳忍不住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看到自己已經再次出現在山洞中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沉默了。
器鼎再次旋轉，大鼎之下也很快的出現熊熊烈火，很快的鼎內再次出現一把劍的影子，只是每當這個影子要變成實質的時候，就再次破碎消散在鼎中。
就這樣，一天一夜過去了，而李子沐卻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煉製著那把劍。
那怕已經感覺到精疲力盡，那怕一次又一次的噴出鮮血，可是他依舊咬牙堅持，堅持著連他都不知道的堅持。
或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或許，他也只有這樣做，才能慢慢的、一絲一毫的消減去自己心中的沉痛！
「公子，你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終於，垚佳的聲音響了起來，看著這樣的李子沐，此時此刻，她還有什麼不懂。
淚無聲滑落，此時的李子沐是充滿深情的，卻也是讓人心疼的。
她了解他的那份沉痛，否則一千八百年，又怎麼可能洗不盡四十年的風風雨雨！
可越是了解，越是心疼！
她不僅心疼李子沐，她還心疼那個傻姐姐！
她是那麼的聰明睿智，為什麼她就想不到今天的一切，她是那麼的英明果斷，可是為什麼就不曾想到，這個器鼎能煉製出神兵利器！
看著李子沐，感受著他的自責在愧疚。
她理解他的一次又一次的煉製著毀滅著，也明白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自己的原因。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阻止眼前的一切。
此時的李子沐太憔悴了，他本就消耗嚴重，而這剛醒來就再次虐待自己，她真的很怕他再一次倒下去。
終於，李子沐停了下來，四目相對，看著眼前憔悴的女子，想著那個傻女人，不知為何，李子沐的心中一片凄涼、孤寂中竟然忍不住露出一抹柔軟。
「是我害死了她！」
許久許久，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李子沐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可是公子，潯姐姐她是自願的，我們都願意為你付出一切，那怕是魂飛魄散，也絕不後悔的你知道嗎？」
第一次，柔弱的垚佳說出了她的心聲。
猶如那一天，那個孤傲而又倔強的傻女人告訴自己『記住我的話，我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一般，真摯而又決絕。
看著垚佳，想起那個女人最後留下的那句話：你知道嗎？子沐，我今生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把你就地正法，讓你成為我真正的男人！
看著，想著，想著，看著……
慢慢的，李子沐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躁動，忍不住的抱住眼前的女子，忍不住的吻上了那早已渴望已久的紅唇，第一次，李子沐縱容了自己。
看著如此躁動不安的李子沐，垚佳腦海中一片混亂，有渴望、有羞澀、有動情亦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眼中的畫面早已經改變，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青山綠水，風輕柔、雲也彷彿變成了一朵朵絢爛的花。
「你愛我嗎？」
許久，就在垚佳已經沉淪在那無窮無盡的纏綿之中的時候，李子沐停了下來，四目相對，李子沐眼中雖然是躁動與熾熱，但是他異常堅定的問道。
「我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看到這樣的李子沐，垚佳羞澀的漲紅了臉，尤其是想到此時的自己早已經不著片縷，那火辣辣的眼神，就讓她感覺到說不出的害羞。
「垚佳，我只想問你，你愛我嗎？你愛李子沐這個人嗎？」
看著垚佳，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女人，不知為何，這一刻的李子沐異常倔強。
或許，在他的眼中，他需要的不是垚佳，像一個女僕一樣的忠誠，他需要的是一個妻子一樣的女人告訴自己，她是深愛著自己。
「愛！」
一句話，雖只有一個字，垚佳卻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
她看出了李子沐的認真與倔強，所以，在這樣的一刻她笑了，那怕眼中有淚溢出劃過臉頰，她依舊堅定而又認真的說道。
「那就叫一聲老公來聽聽吧！」李子沐釋然了，而不知不覺間，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忍不住的調戲，只為這一刻少有的溫存。
「公子，不要！」看著這樣的李子沐，垚佳是百般嬌嗔，這更是惹得李子沐有種說不出的衝動與邪火。
終於，再次吻住，纏纏綿綿，彷彿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與力量，彷彿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歡娛與柔情。
「嗯！」
隨著垚佳一聲壓抑的悶哼，兩個人終於擁有了第一次的彼此交融。
從內到外，從身心到靈魂，徹徹底底的融入了彼此！
看著、想著、感受著，這一刻的李子沐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魚。
被無窮無盡的歲月囚禁、拘束，終於在那麼一刻，魚躍龍門飛入無邊無盡浩瀚的大海之後，除了那源自身心本能的酣暢淋漓之外，還有著說不出的溫暖舒適與無盡纏綿。
浪花朵朵，清風拂過，看似洶湧澎湃猶如陷入了無盡柔情蜜意中一般，沉淪，不願醒來。
時間流逝，日月飛梭，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在鼎中世界一個月了。
可即便如此，李子沐依舊覺得，這時間過的太快太快，快的讓他覺得，自己似乎還沒有抓住什麼就已經消失了。
「公子，你在想什麼？」身旁的垚佳，滿是愛慕的看著微微皺眉的李子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似乎是從那天起她變了，可是到底是哪裡變了，李子沐卻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他很肯定，她真的變了。
當然，由於這份變化，讓他覺得更溫馨更愜意，所以雖然想不明白，但是他卻不曾有絲毫的介意，反而變得更加安逸。
「叫夫君！」
那天由於太過於動情，於是乎說出了老公二字。
而被垚佳否決了之後，他雖然覺得太過於可惜，但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於是，從那以後，每每聽到垚佳的稱呼，他都會忍不住調戲，不僅因為喜歡，更多的是他想要告訴自己的一份責任。
「這不行，公子，我覺得這樣稱呼很好呀！」
看著李子沐，垚佳的眼中滿是幸福，畢竟自己準確的來說只不過是他的侍俾，可是他卻這樣的對待自己，她真的很知足了。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為了不影響他，一次次的，她都避開了。
可是對此，李子沐卻很心痛。
而心疼的結果，就是轉變其思想。
至於其地位，李子沐從來不用擔心，因為他的心中，至始至終，洛潯與垚佳都是獨一無二。
所以，垚佳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妻子，而且還是永遠無法替代，比自己還要高高在上的自己的妻子。
「你愛我嗎？」看著這樣的垚佳，李子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愛呀，怎麼了？」
「愛我。就要聽我的話！」
「可是，我一直都在聽著你說話呀！」
「你確定要這樣的淘氣？」
「不是啦公子，我真的覺得這樣挺好的。」
「我不管，反正就是夫君！」
終於，李子沐忍不住任性了，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對什麼事情都可以妥協的垚佳，對這件事情卻要如此的執著。
又或者他是懂的，所以他才會那般堅定的讓她改口。
「又或者跟潯兒一樣，叫我子沐好嗎？」
只是許久許久，看著一臉糾結痛苦的垚佳，李子沐還是妥協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一點李子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