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她負責
「你到底是誰?」微微眯起漆黑一片而深色的靈動眸子,蘇一安再次語氣嚴謹質地問道。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讓人不得不忌憚他。
「我嗎?」
男子好似不在意蘇一安嚴謹地質問,男子折身轉過一邊去,斜歪著身軀,媚眼如絲般望著蘇一安,他伸出關節修長且分明的骨手。
冰冷無溫地指尖,漫不經心來回輕柔撫摸茶杯矮矮地杯身,在蘇一安追逐般地目光下,往茶杯內導倒入茶水。
而後,眼神遍布縷縷似有似無清然神色,笑意盈盈地撇向一側望著自己的蘇一安。
她深邃而布滿疑惑的眸子,苒苒滯盈的望著男子,心想罷:
在蘇一安監視般的眼神下深若潭水般的眸子與之對視,男子露出的眉宇峰間微微一挑,黑布掩住的臉龐下的嘴角,冉冉揚起一抹邪氣笑容。
在蘇一安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慢條斯理地端起倒滿茶水的茶杯,從而對著薄薄的唇瓣慢緩。
正當蘇一安疑惑他準備幹嘛之時,男子的下一秒的動作讓沉穩震靜的她,匆匆驚叫出了聲音。
「等一下!」
聞言,男子微微停頓了向唇前行的動作,眼神古做怪異地看向她,語氣故作不知的詢問道:「為何要等?」
「這是我的杯子,我用過的。」
望著面前這個一點都不慌亂的黑衣男子,蘇一安心裡暗暗罵道:這男人難道就不知道忌諱嗎?!
沒錯。
她有輕微的潔癖!
別人如果用了她的東西,那她就一定不要知道,不然是不會再用那樣東西的!
「嗯。」低低地嗓音而磁性富滿,聲而縷縷勾人心魄,嗓音惑人舉子行明間,動作都紛紛富有了掩蓋不住的貴族氣息。
經過蘇一安一番的解釋,她原以為她已經這樣說了,那名黑衣男子就會不再碰自己用過的那杯,只是男子接下來的行動,驚呆了她的目。
男子嘴裡簡單一個嗯字過後,依舊毫不忌諱地仰頭一喝!
杯中冰冷涼涼的茶水,瞬間被男子吞入附中。
「!」
蘇一安雙目驚恐,似看到鬼神一盯著那一點不剩地空杯。
喝下去了?
what?
「你,你這人難道不知廉恥嗎?那可是我用過的!」
她用過的啊!
他這般,她們且不是間接接吻了!?
「在下都不嫌棄姑娘,姑娘是怕什麼?在下只是路過口渴,討一杯茶水罷了。」說話間,男子孑然拉下蒙臉上的黑布,在蘇一安面前無忌諱地露出真容,眸地含笑,一副不以為然模樣撇著她。
男子不以為然的模樣氣壞了蘇一安。
「路過口渴,討杯水喝?」聞言,蘇一安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內心真想哈哈大笑,但是面上卻勾起一抹極大諷刺的笑容,口中錚錚質問:「敢問閣下,這世間有人這樣拿劍架在姑娘家脖子上,討要水喝的嗎?」
說著,蘇一安用若蘭備在她身上的帕子,動作輕柔似水擦拭脖間流下的血液痕迹,
嘶——
真疼!
這男人下手夠重的!
想罷,一雙深喊恨意的眼眸,狠狠盯著男子。
男子露出俊美臉龐讓蘇一安不禁的失了會神,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驚艷的光芒,在脖頸間手中擦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僵住。
男子姿容精緻,膚若凝脂,皙白出露,朱唇不點而潤紅,泛起絲縷誘人光澤,高高的眉峰間絲絲透著妖媚,這魅感都充滿了整人的行為舉止間,一雙狹長的桃花眸底,更加溢出如同狐妖一般地入骨嬌媚,整人氣身上息的宛如狐狸精在世。
就算是此刻他身著一身黑色衣裳,也絲毫掩不住他身上散發的妖魅氣息。
妖孽?
「閣下長得好生俊俏。」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妖魅貌容很是勾人,別很說是女人了,就算男人見了他的相貌,恐怕也定擋不住,真的是人間哪得幾回見,宛如那妖界得修練萬年的狐狸精一樣,誘惑勾人。
「姑娘說笑,只不過一副皮囊而已。」妖孽男子眸地泛起點點瑩瑩笑意,絲毫不在意已經在蘇一安面前露出真容。
「閣下這麼明目張胆的給我看了你的相貌,難道就不怕暴露嗎?」這類人,要麼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要麼就是狂妄自大。
但顯然,這男人應該是後者,不會是前兩者。
「見了在下真容的人通常只有兩下場,這第一種就是要麼死我手下,至於這二種嘛那就是……」話鋒一轉,男子突然間不說話了,只得靜幽幽地盯著蘇一安一雙漆黑的瞳孔睨瞧。
「就是什麼?」微眯起深邃的眸子,她對視上男子幽深宛如一口枯井般眼睛,語氣雲淡風輕的說:「再說了,是你自己拉下黑面,自願給我看的,這怪不得我。」
這男人明明是自己拉下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話說,那些見了他真容的人,真的都死了?
對於男子的話,蘇一安產生著一絲絲的質疑。
第一死了。
那第二呢?
第二那是什麼,也死了?
一時之間,男子被蘇一安那句『是你自己摘下黑布的』的這句話給生生噎住了。
活了那麼久,想不到,竟然他也有這麼被人懟得無話可說的一天。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我叫冷水。」狹長的桃花眸一轉,閃過一縷複雜的神色,冷水扯開話題,報上自己的名字。
「冷水?」這名字取得.......好是隨意。
屋內未關上的木窗,此時許許吹進來三三兩兩清風,不動聲色地吹起了冷水兩鬢間的墨發,沒有被束縛的墨發,在空中肆意橫行的飛逸飄揚,月光絲絲縷縷的穿透屋子,直直照射在冷水一邊露出的臉龐上,一銀一暗,非人非妖。
夜間的風很是清冷,透著絲絲地涼意,拂過蘇一安脖頸間,凝脂般的白皙肌膚瞬間泛起點點顆立,她不禁止不住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企圖為自己受涼的脖子找到一些暖人溫度。
而一旁坐在蘇一安不遠處的冷水察覺到蘇一安這一動作,儘管她飛動作幅度很小,細微的動作在練武之人眼裡看來,是那麼大的破綻,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姑娘是冷了?」冷水撇了眼她拉衣服的動作。
「有點吧。」
垂眸望了望手中被染紅的手帕,蘇一安低低呢喃回答道。
見蘇一安盯那手中那染紅的手帕,冷水寂有些不忍直視,撇眸望向一邊,苒苒開口:「剛剛的事對不起,是我下手重了,望見諒。」
還以為是哪個府中人發現了他的蹤影,發現是一個女人後,他不屑的睨了一眼,原本一眼過後他就殺了她,誰知道女人的一雙眼睛救了她一命。
在看見她的眼睛后,他改變主意了。
「今天我就當沒見你,你以後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了,你趕緊走吧。」蘇一安匆匆下了逐客令,聽著他口中的道歉,她眼底溢起不悅之色。
對不起?
下手重了?
他要是再重些,她估摸著早就命已歸西了!
再說了,無關的人,不存在對不對得起這一說。
冷水也瞥見了蘇一安眼底的不悅。
他沉了沉眼底的神色,沉默起來。
一時間屋內寂靜無比,無人說話,就當蘇一安以為那個男人冷水走了,她抬起眼眸輕輕一瞧,忽然間,一道黑影速度極其之快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在緊接著她肩頭一重。
後者就是一股濃郁的男性麝香體息,迎面撲來。
冷水留去之時還不忘睨了蘇一安最後一眼,撂下一段話:「他日,在下定為今夜一一做為,而對姑娘負責!」
最後的那一眼很深情,很溫柔。
狹長的桃花眸深含似水柔情,溫柔的出聲,而聲音中的溫柔,居然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妖魅感。
這一轉變,讓蘇一安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望著那已緊閉的木窗。
良久過後。
回過神來后,屋內早怡不見了冷水的身影,留下的只有披在她肩上的那件黑衣,和遠處的空杯。
蘇一安不解想道冷水口中的負責是什麼意思。
他要對她負責?
今夜這男人還真的來討水喝的,只不過她這代價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