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自求多福

第63章自求多福

歐陽會長看着眼前的光芒,用盡全力閃向一邊,隨着後背的衣衫被光芒撕裂,『採藥人』的人群中一陣哀嚎傳出,斷手斷足的人摔的到處都是,一些人甚至屍體都沒有留下。

青雷尒跋幾人更是殺的幾位長老左右躲閃,新生營的戰士們配合著黑甲人,對『採藥人』形成了不小的傷亡,一些受傷的戰士,被送到大廳的台階下。

胡笑雲看着這些咬牙堅持不出聲的戰士,哪裏還能看到他們以前山賊的樣子,同時也後悔自己考慮的不周到,應該在山寨中多留一些人手的,那樣這些戰士就不會沒人照顧了,自己對他們的偏見還沒有徹底清除,心中還是沒有完全接納他們啊。

而大東家看着自己這邊一面倒的情況,怒氣再也無法壓制,對着青雷尒跋一掌拍出,交戰中的青雷尒跋回身就是一雙佈滿雷電的雙掌迎上。

一聲炸雷響過,青雷尒跋只是身體晃動了一下,大東家看着這樣的結果,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這禁空陣對他的壓制太厲害了。

無奈的嘆口氣,對着小船內說道:「請上使大人將這陣法破去。」

小船內沒有回應,只是傳來一聲清脆的落棋聲,隨着聲音響起,籠罩着山寨的禁空陣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秋香婆婆看着頭頂的陣法,一陣感慨的說道:「終究是比不過仙人的威力,也不知對方來了幾位仙人,這長生寨能應付的了嗎?」

這時山寨的大廳中同樣傳來一個聲音:「這陣法挺好,留着吧。」

然後就見波動的陣法又漸漸穩定了下來。

小船內此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出:「道友就這麼自信嗎?」

白魅嬌說道:「對付你足夠了。」

而後小船內又一個聲音問道:「小娘子年芳幾何?可有婚配?」

頭頂的大陣毫無徵兆的消散一空。

混亂的場面一時間停了下來,黑甲戰士和長生寨的眾人都緩緩的退出了戰場,停留在大廳的下方。

沒有了禁空陣的支持,他們的傷亡將會很大,這樣完全沒有意義。

小船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就像踩在了眾人的心上,黑甲戰士和新生營的戰士臉色一陣通紅,就如被巨力碾壓在身體上一樣難受。

白魅嬌憑空出現在門口,將聲音隔離開,戰士們的異樣漸漸恢復。

秋香婆婆帶着柳依依和金剛烈走到胡笑雲的身邊,對着胡笑雲說道:「見過胡公子,謝公子之前的援助之情。」

事情發展的此時,已經不用再遮掩了,對方認定了是你做的,那就不會再因為其他的原因更改。

胡笑雲對着三人回禮說道:「見過三位。」

這時小船前出現了兩人,其中一個浪蕩的人說道:「小娘子還沒回話呢,這樣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胡笑雲無知無畏的說道:「滾蛋,有事說事。」

此人一聽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的說道:「有趣有趣,沒人教你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隨着這人話音落下,劇烈的震動從地上傳來,周圍的山峰與大地逐漸崩塌,墜落的碎石向山寨飄來,拼接成一個巨大的石人,石人抬起一隻腳向著長生寨的眾人踩下。

另一個老者也是一手抬起,天空中的元氣瘋狂旋轉,形成一個圓形的蛋殼,等到蛋殼外面的元氣散盡,一聲鳴叫破殼而出,一隻全身佈滿雷電的鵬鳥遮蓋了山寨的上空,對着下方一口雷炎噴下,滾滾的雷炎就如天河倒懸一樣,給人一種滅世的威壓。

白魅嬌腳步輕移,上前對着石人落下的大腳就是一拳揮出,拳風迎向石人的時候,逐漸變成一條蛟蛇,將石人的大腳纏繞起來,一直蔓延到它的全身,讓石人的大腳無法落下,蛟蛇越纏越緊,石人的身體出現崩裂的現象。

又見她對着天空玉唇輕吐,無盡的泥漿憑空出現,對着墜落的雷炎沖了上去,一陣陣對撞產生的氣浪,吹的下方所有人身形搖晃。

浪蕩男子手中一把小劍扔出,迎風變大圍着蛟蛇劈砍,老者拿出一枚銅珠丟向對撞中的雷炎和泥漿中間,雷炎和泥漿漸漸融合,形成了無盡的酸雨。

所有看熱鬧的人,扭頭就往外跑去,一些反應慢的人被酸雨落在身上,全身立即血肉模糊,慘叫連連。

無味和尚臉色慘白的掏出一隻小巧的黑色手骨,劃破眉心接了三滴藍中帶紫的血液抹在手骨之上,對着手骨說道:「請我佛護佑。」

黑色手骨中飄出濃濃的金色霞光,升上天空罩住了下方的人群,眾人小心的抬頭看去,就看到這些霞光變成一隻金色的手掌,將酸雨擋下,讓他們可以不受傷害。

而周圍更是有一些神秘的花草樹木將他們圍了起來,這是燕冰用護身寶物形成的森林結界,一些宗門中的小輩,此時心有餘悸的彼此看着對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瀟灑從容,一聲蛟龍的鳴叫聲從山寨的方向傳來,然後眾人就感到無盡的寒冷襲來。

再看山寨中纏繞着石人的蛟蛇已經變了樣子,頭有單角,腹生四爪,身上的鱗片也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石人已經被徹底粉碎,變成大小不一的石塊落在了地上,蛟龍仰頭噴出一口寒流,空中落下的酸雨全都變成了冰雹,等到落在山寨眾人的身上和地上的時候,更是很快的化成了霧氣,味道很難聞,但是已經沒有了傷害。

圍着蛟龍劈砍的飛劍被龍尾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飛劍打着旋迴到了浪蕩男子的手中,而龍尾也是崩裂出幾片鱗甲,連着鮮血一起掉在地上。

浪蕩男子這時說道:「道友實力確實很強,和我們二人打個平手不難,就是不知再來一兩位,你是不是還能攔的下我們?」

然後對着遠處的天空喊道:「鬼王冢的道友,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

一個陰森冰冷的聲音傳來道:「我鬼王冢做事,還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隨着聲音落下,一股陰風向著山寨吹來,等到眾人抬頭望向聲音來處,天上已經多了一位身穿朝堂服飾的男子,腳下一團陰氣托着他站在那裏。

只聽這男子開口問道:「長生寨原來的五位當家是你們殺的吧?」

胡笑雲上前說道:「是。」

男子問道:「你可知罪?」

胡笑雲說道:「是他們先動的手,難道要我們站着讓他們殺嗎?這是什麼道理?」

男子說道:「長生寨是由鬼王冢庇佑的,就算有錯也該交給我們來處理,你們不聲不響就殺了他們,可把鬼王冢放在眼裏?」

胡笑雲好笑的說道:「要是按照你這樣的說法,你們今天也不用來了,我們早就沒命了。」

浪蕩男子這時說道:「小子,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這個底氣,希望你一會不要服軟,那樣折磨你的時候就沒樂趣了?」

胡笑雲看着他說道:「你信不信我讓你有來無回?」

浪蕩男子聽完愣在了那裏,然後就是笑的直不起腰來,好一會才對着鬼王冢的男子說道:「聽聽,他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你們鬼王冢還有面子嗎?」

胡笑雲說這話的時候是有底氣的,剛才華夏星空中的呆龍已經和他溝通過了,說他只要不怕身體受不了,對付這些人是沒問題的。

只聽胡笑雲說道:「看現在這個情況,和『採藥人』的仇是無法解開了,就是不知道鬼王冢是不是也要參與進來,不要覺得我是在威脅你們,如果沒有底牌,今日我們就不會等着你們上門,我們不會主動和各方勢力結仇,可是不代表怕你們,不要把我們當成一方小勢力看待。」

聽了這話,鬼王冢的那位男子有點猶豫,面子都是靠實力做後盾的,這螻蟻一樣的小子說的有模有樣,難道真是某個大勢力派出來遊歷的?

一位實力強橫的仙人護在左右,加一些實力不錯的手下,這已經可以開宗立派了,鬼王冢雖然不怕,可是也沒必要與對方結仇,面子這些東西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是沒有價值的,他們活了這麼長時間,這個道理都是明白的。

但是讓他就這樣轉身離去又不現實,萬一是這小子隨口說說呢?那樣的話,就算事後再把他們滅了,留下的笑話和影響可就太大了。

浪蕩男子看着鬼王冢的男子不說話,輕聲說道:「道友真信嗎?如果怕了就在一旁看着,只要牽制住了這位小娘子,我看他拿什麼來阻擋我手下的人去殺他。」

然而沒等對方動手,胡笑雲就陰聲說道:「既然你這麼想死,我成全你。」

然後閉目盤坐進入了華夏星空,來到思凡殿一樓的胡笑雲,神情糾結的看着樓內的旗幟。

上次動用大漢軍旗的場景又一次出現在腦中,實力不強的時候不得動用,可是現在沒辦法啊,假如他有那個實力,都不需要進來了。

大漢軍旗是不能動了,其它的旗幟,他又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了外面的危機,按說這些旗幟都在一樓,應該都行,可惜他對這些旗幟的歷史不了解,心裏沒底啊。

就在這時,排在上方寫着秦字的軍旗無風擺動了起來,胡笑雲看着眼前的情況,也沒再猶豫,這大腿都擺在你面前了,你還不去抱,難道傻嗎?

外面的人只看到胡笑雲坐下后,從懷裏慢慢舉出一面旗幟,根本不知道他心路糾結的過程。

浪蕩男子看着胡笑雲手中拿出灰頭土臉的旗幟,好笑的問道:「這是要投降嗎?你不覺的晚了點嗎?」

不怪他們這樣狂妄,實在是眼前的旗幟太普通,太落魄了,已經無法看清原來到底是什麼顏色了,大概猜測應該是黑色吧。

這要是驚天動地的寶物的話,那麼煉製這個寶物的人,要邋遢隨意到什麼程度啊,而且寶物自帶的神韻也不會是這樣的啊,就連鬼王冢的男子也感到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胡笑雲看着眼前毫無仙人風範的男子說道:「現在滾還來得及,晚了就...」

話沒說完,手中的旗幟就深深的插在了他的腿上,鮮血慢慢流了一地。

浪蕩男子見了,再也無法忍耐,笑的連連喘氣說道:「拿旗幟戳自己,你是怕被我折磨死嗎?」

山寨中一切如常,然而在外圍看熱鬧的人卻猶如看到了末日一樣,眼前長生寨的方向明明是空曠的,但是他們在大腦深處卻明確的知道,無盡的黑色已經將長生寨籠罩了起來,讓人無法理解。

就如你看着眼前的一切,它無遮無擋,你可以看到對面的一切,但是你的大腦卻告知你,眼前的空氣已經變成了黑色,黑的無邊無際,甚至就連頭頂的佛掌都無法阻擋,它就在你的身邊。

鮮血還在流,胡笑雲阻止了想要幫他包紮的人們,臉色苦笑的對着鬼王冢的男子說道:「現在你的生死我也無法決定了,你自求多福吧。」

鬼王冢的男子感受周圍沒有任何的變故,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湧上胸膛,對着胡笑雲說道:「裝神弄鬼,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浪蕩男子問道:「小子,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晚了就怎麼樣,說一點有趣的折磨人的方法,一會我用在你身上。」

空曠的天空,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這世界的煙火氣息為何讓人如此的着迷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聲音就響在耳邊,彷彿聲音的主人就站在身邊。

只聽這聲音又說道:「在旗幟出現的時候,滾與不滾,晚與早就不關他的事了,朕出來不是聽他來說廢話的,都不要說話,讓朕好好感受一下這熟悉的氣息。」

浪蕩男子看了一下周圍,然後問道:「哪位上仙降臨,請現身一見。」

話落,一道白色的黑光劃過,浪蕩男子的一顆頭顱就飛了出去,就是那麼的詭異,眼中看到的是白色,腦海中卻無比堅定的反饋出,那就是黑色,可以看到卻無法躲避。

等到頭顱掉在地上,又一個聲音說道:「沒聽陛下說的話嗎,都安靜。」

此時的山寨就像漂流在虛空中一樣,靜的可怕。

浪蕩男子的元神半個在頭頂,半個在頭顱內,定在那裏不敢動彈。

胡笑雲的身體開始出現乾癟的情況,虛弱的說道:「陛下,再等我就沒了。」

最開始那個威嚴的聲音,悠然嘆氣說道:「掃興。」

然後在眾人的心底出現了一個畫面,空中站着一個讓人無法直視的身影隨意的擺動了一下手掌,跟着而來的就是天空飛來的漫天箭雨。

『採藥人』看着眼前沒有任何物體的天空,開始四散逃避,浪蕩男子的元神更是金光大放,撐起一個蛋殼光圈。

老者閃身來到他的元神旁邊,將銅珠舉在身前,下一秒銅珠變的無比巨大,將飛奔而來的大東家和長老護了起來,而鬼王冢的男子卻是飛向了胡笑雲所在的方向。

一股劇烈的空氣震動過後,地上到處都是屍體和哀嚎的人群,銅珠被撞擊的出現了道道裂痕,鑲嵌在大地上,躲藏在後面的一些人被壓在深坑內。

鬼王冢的男子身體被釘在大廳外面的牆面上,喘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長生寨和黑衣盟人群站立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全都插滿了黑色的箭羽,上面散發着絲絲的霧氣。

空中彷彿有扇門被推開,走出一道道身影,他們的腳步聲更加整齊劃一氣勢如虹,每一個人影走到一支箭矢的前面就會停下,然後箭矢緩緩融入他們的身體內,一起慢慢消散。

每消散一個人,那面不知何時飄揚在空中的旗幟就會更加明亮一絲,旗面上的『秦』字中隱隱傳來陣陣吶喊聲。

所有聽到聲音的人,全都不明白吶喊代表了什麼含義,只是心臟變的跟隨吶喊聲一起跳動起來,一聲吶喊一次心跳,不敢快一秒不敢慢半拍,就連胡笑雲也都一樣,無有例外。

銅珠再也無法支撐,一塊塊的破碎掉落在地面上,深坑中的人,樣貌凄慘的躺在那裏,眼中全是無法理解的神情,什麼時候紫雲界允許這樣實力的人物存在了。

二劫仙人就已經是各門各派能停留在紫雲界的最強實力了,再高的話,付出的成本就高出太多了,得不償失,沒人願意做賠本的買賣。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們遇到的遠比想像中的還要離譜,天理何在?

一團紫色的霞光包裹着一個人影出現在空中,他的身後跟着兩排人,就像是朝廷中的文臣武將一樣。

人影走到浪蕩男子的身體旁邊,對着被老者護起來的元神說道:「把頭和身體用仙術弄好,然後回身體中去,不要反抗,事後不殺你。」

浪蕩男子的元神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認命的鑽進了自己的身體內。

施法過後,隨着身體雙眼睜開,一面旗幟在眼帘中放大,然後插在了他的腹部,一絲虛弱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想着之前不要反抗的話,他沒敢吱聲。

乾癟的情況從胡笑雲的身體消失,同樣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旗幟用完不是要收回思凡殿中嗎?和預想的不一樣啊,現在怎麼辦?

只聽霞光中人影說道:「愣著幹什麼,去搬座椅來,朕要晒晒太陽。」

井啟一聽,趕忙喊了一些人向大廳中跑去,相比起大人物來說,底層的民眾不會有太多的震撼,因為他們的心中從來沒有那種概念。

等到霞光中的人影坐在井啟他們拿來的椅子上后,新生營的戰士們開始清理山寨。

胡笑雲弱弱的問道:「陛下,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嗎?你們回不去了嗎?」

站立在兩邊的文武大臣整體轉頭看向了他,讓胡笑雲有點心虛。

霞光中的人影說道:「不要難為他,以後還用的著,打一頓就行。」

胡笑雲聽了肉皮一緊,趕忙說道:「陛下,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一切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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