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其道而行

第三章 反其道而行

白蟒山往西五百里有一處小鎮,小鎮叫黑土鎮,這裏盛產一種做瓷罐的黑土而出名。

黑土鎮某處民宅被一位大財主一五百兩銀子買了下來。

此刻民宅十分安靜,宅內宅外,兩副天地。

一道鏡像結界籠罩整個民宅,五名年輕男女靜靜的圍坐在小院裏。

大蛇、奎恩、八苦、紅纓、巨土,沒人知道他們來自那裏,然而他們卻是這次除魔衛道的始作俑者。

五人腳下靈力流淌,鋪滿了拇指大小的靈石,一顆顆乳白如玉靈石,擺成一座鏡像大陣。

靈力匯聚出一副山水畫,山水畫隨意切換,有除魔大戰的畫面,有左天雲身死道消的假象,有白姚坐在馬車裏逍遙自在。強大的陣法似乎可以看到五人想看到的一切。

黑土鎮以西十里路有一處密林,一條小路穿過密林有一條小河,小河不寬,縱馬可過,此刻密林里有着無數黑影穿梭其中,他們正在道路兩旁設置陷阱,似乎在等待什麼!

一名渾身透著煞氣額頭刻着血色骷髏的男子看着忙碌的手下,他們是血沽軍枯骨營,他叫血圖,這次接到上面的命令,他們將會在此劫殺一支北寒軍。

作為大麗國軍人,他們聽到最多的就是漢武王朝北寒軍,一支被傳的無敵軍隊。

而他們也是大麗王朝的無敵軍隊,他們誕生於鮮血,也死於鮮血中。

血沽軍誕生之初來源於一本功法,血蓮九轉功,據說這是一部上古練兵功法。只可惜是殘篇,但大麗王朝如獲至寶。

以死囚組建軍隊,修鍊此功法,修鍊之人壽命短暫,但破境極快,從此血沽軍就誕生了,此功法噬血瘋狂,殺戮越多,修行越快。

血沽軍在大麗王朝好壞參半。

據說血沽軍軍主是一名小天地境強者,元嬰、掌域境可以藉助天地之力,而小天地境強者已經是一方天地了,他們靈力所及皆為天地。可以說一人皆一國。

枯骨營此次出征五百人皆修士,此次任務完成人人嘉獎,任務失敗人人皆死,每一個血沽軍的士兵都是滿手血腥的惡魔,他們一路走來,都是踏着同伴的屍首,強者生弱者死!

在他們眼裏,死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一人逃,三族皆充軍,老幼婦孺,一個不剩,全部充軍血沽軍大營,在大麗朝有個不是笑話的笑話,如果你找不到家人了那就去血沽軍當逃兵,你會發現失散多年的家人會來為你送行。

雖然只是一個笑話,但大麗王朝所有血沽軍都知道,你可以死,但不能逃,而大麗王朝也是犯罪率最少的國度,血淋淋的屠刀下就是太平盛世。

「報!將軍,還有三十里就到清風郡轄區,黑土鎮了!」

「嗯!增派斥候,探查沿途叢林,一定要確保世子殿下安全!」

「是!」

姜春雷一路行來,越是風平浪靜,心中越是惴惴不安!身為軍人對危險有着敏銳的直覺!

此行危險!

白姚盤膝而坐,身穿軍甲,此刻腦海中在次與天魔宗宗主左天雲聊上了!白姚得到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這次各大山門齊聚白蟒山的背後有着大麗王朝在背後的影子。

尤其大戰前夕,大麗王朝崩派遣使者約談歸順一事,只是條件苛刻,被左天雲拒絕了。

天魔宗歸順大麗朝,從此為大麗朝驅使。

能成為一方巨擘,豈能甘心走狗?

白姚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而且還是位高權重的晉王的兒子,如此完美的起步,當真應了那句話!你奮鬥了幾輩子,不如別人有個好爹!

有了個好爹當然要好好利用了,想到那個不太完美的計劃,白姚覺得可行性非常高,只是還是要小心行事。

思量許久,推衍一遍又一遍,最後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去找武夷營指揮使姜春雷將軍了。

在前鋒,白姚找到了指揮使姜春雷將軍,當白姚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姜春雷連忙拒絕。

但白姚說了一句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姜春雷是想讓我去死啊!」

一句輕飄飄的花,把姜春雷嚇得半死。

最終在姜春雷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貞,不得不捏著鼻子答應了。

最後兩人又密謀了許久,敲定了路線和方案!

姜春雷心有不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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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陪殿下走一趟?」

白姚笑着拍了拍姜春雷肩膀道:

「人多眼雜,誰會想到我會孤身一人冒險呢?」

一個時辰后,武夷營十人一隊分成了數十支小分隊四散而開,他們將會從不同的路徑回到京都,而白姚也混在他們當中離去。

看着離去的人影,不知道武夷營有多少人可以活着回到京都!

姜春雷緩緩御馬來到馬車前,如今只有五名北寒鐵騎了,加上他和馬車裏的吳優,趕車的阿牛,一行八人。

阿牛有點緊張,主子走了,留下了他這個家奴小斯,馬車裏的吳優早就感覺到了外面的異樣。

但他沒有說什麼,如今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了,他只要自己活着回到京城,有的是功勞。

姜春雷:「世子殿下吩咐,讓我一路護送仙師回京城!」

吳優微微一笑道:「姜將軍放心就是,這一路我絕不下車,還有什麼吩咐姜將軍儘管說!」

姜春雷點了點頭

「出發!」

黑土鎮以西十里路密林,突然一騎飛奔而來。

「報!將軍,有點不對勁!」

「說!」

血圖渾身煞氣,眼神冰冷的看着前方,彷彿他能看到搖搖遠方的目標似的。

「武夷營分成二十八支小隊分散各個方向離去,只留下一輛馬車和六名護衛了!」

「為什麼現在才來報?」

斥候如墜冰窟!他也想及時彙報,但對方走的太快了,毫無徵兆。

血圖沒有聽其解釋,在整個血沽軍都沒有聽解釋的習慣,犯了錯,只能任憑上級處置,不然後果很嚴重。

一人反抗,三族充軍。

一揮手,斥候瞬間橫飛出去,一路滑行數丈!正當斥候忍着疼痛想要爬起!一隻腳塌在了胸口上!冰冷的面孔讓斥候手腳冰涼,瞬間恐懼佔據全身,不顧受傷嚴重,求饒道

「大人,大人饒命!」

四周枯骨營的人一個個眼神冰冷,他們就是殺戮的機器,求饒對他們而言就是奢侈。

因為犯錯等於死,求饒對他們而言根本無用,然而這名斥候顯然還沒認清事實,也許認清了事實,但心有不甘而已。

「噗!」

血圖單手提起斥候的脖子,一抹紅芒閃過,一股吸力傳至手掌。

斥候眼神恐懼,這一幕他再熟悉不過了,原來以前看待別人的時候,也有一天變成自己。

接着恐怖的一幕出現,只見斥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猶如被吸幹了血肉,血圖滿意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很是滿意!

四周眼神一片熾熱,彷彿看到了美食一般,但也只是羨慕,血沽軍軍紀嚴明,嚴明到稍有過錯就是死!這也給了許多長官肆無忌憚吞噬屬下的機會。

而作為下屬卻需要處處小心謹慎。

曾經有人反抗,但無一例外,三族以內都在他眼前被屠殺。你可以死,死得其所,但不要反抗。不然就是比死更殘酷。

「烤魚,帶你的小隊前去劫殺了那輛馬車!」

「是大人!」

一名名叫烤魚男子眼神熾熱舔了舔嘴角,一抹噬血的光芒從眼眸中閃過,看了看身邊的同伴道:「走吧!都儘力點,如果任務失敗,不用大人出手,我先屠了你們在請罪!」

血圖沒有在意手下的狂妄,有實力你可以狂,但你必須服從命令,其次首先你得活着。

烤魚,枯骨營小隊長,一個喜歡把敵人掉在火堆上活活烤死的傢伙,不為了什麼就是喜歡聽着敵人在那裏嘶吼!求饒!絕望!

一行二十騎紛紛竄出叢林直奔馬車迎去!

「傳令下去,所有小隊長帶領各自小隊以此為點橫向鋪開探索前進,一經發現,不管人畜,殺無赦!」

「是!」

很快大地顫抖,一支支二十人小隊分散來去。一場兩國最精銳的軍團遭遇戰即即將展開。

姜春雷眉頭緊皺,突然揮手停下,以槊杵地,很快掌心傳來輕微顫抖。

「準備戰鬥!前方二十騎!」

五名北寒軍臉色不變,駐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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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槍斜指前方,雖然緊緊六人但是隨着拔槍開始,這支六人隊伍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遠處一股濃煙捲起,當為首一人出現在眼底,姜春雷笑了。

隱煞、無情、紅眼,那一匹匹衝鋒起來眼神帶有紅芒的戰馬只有大麗王朝血沽軍,那即便還有千米之遙,但那搖搖煞氣,無情的雙眼。

勁敵來了!

這是武夫與修士的對決,武夷營猶如他的名字一般,他們都是一幫武夫,而血沽軍全部都是修士,據說他們修鍊的功法,以折損陽壽為代價,強行提高修行速度。

但也正是著樣的折損,讓他們修行一日千里。

看着原來越近的血沽軍,姜春雷歷喝道:

「北寒兒郎怕么?」

「呼!不怕!」

「好,那就屠了吧!」

「殺!」

北狂龍晉王鎮守東北,經常說的話就是

「那就屠了吧!」

姜春雷覺得這句話很狂,很喜歡!北寒軍都喜歡!

雖然對方有二十騎,但是姜春雷毅然不懼,一夾馬腹,輕喝道

「武夷營!殺!」

「殺!」

烤魚眼裏露出狂熱,漢武最強軍么?最能打的一支軍隊么?

那麼今天就讓我枯骨營烤魚來教你們做人吧!

「殺!」

二十騎森森殺意!

六騎狠狠撞在二十騎,沒有驚天動地的轟鳴!只有噗噗噗!落地聲!

烤魚殺了兩人,其他各有所傷,姜春雷一槊串四名枯骨營士兵,其部下也各有所傷。

調轉馬頭,雙方沒有話語而是二次衝殺!狹路相逢勇者勝,四輪廝殺,姜春雷身邊空無一人。

烤魚的枯骨營僅剩九人,但他絲毫沒有心疼自己的小隊,在他眼裏只要殺了眼前之人一切都值了!

四境修士面對五境武夫毅然不懼,有的只是瘋狂。

姜春雷也有點佩服對方小隊長,此刻那名領頭的小隊長沒有露出絲毫怯意,反而眼神明亮,狂熱的表情,他身後的人也是,一個個眼神充滿了瘋狂。

血沽軍名不虛傳!果真是鮮血中誕生的奇迹。

其實四輪廝殺彼此對方應該都知道了彼此實力,一個五境武夫根本不是一個四境修士可以匹敵的,那怕五境修士面對五境武夫他們都不敢說穩操勝券,武夫只會越戰越勇,那怕身受重傷,但他們體魄強大,可以堅持很久。

修士體魄孱弱,一旦被傷及身體立馬戰力下降,最終被擊殺!

「殺!」

片刻后,烤魚被一桿長槊透心而過,他臉上沒有任何痛苦,反而微笑道:「枯骨營二十一隊小隊長烤魚不辱使命!」

姜春雷臉上平靜,沒有說什麼,只是緩慢的抽出長槊,這是對對手最大的尊敬。因為這就是傳聞中的血沽軍。

「轟轟!」

大地在次顫抖,遠處又一股騎兵狂奔而至,姜春雷眉頭微皺,看來果然如同世子說的一樣,他們武夷營被盯上了。

又是二十騎轉瞬即至,血圖眉頭一皺,五境武夫?

「枯骨營,血圖!」

「武夷營,姜春雷!」

血圖一揮手,手下立馬四散開來!姜春雷眉頭一皺,顯然他感受到了對方的不一樣,雖然只是五境修士淬海境,但是此人絕對不是尋常淬海境,修士雖然以修為高低來區分實力,但修士、武夫也是看手段和體魄來區分生死的。

東南方向一條小路,一名俊俏男子卷著袖子,揮着小竹條,趕着一輛小驢車,原本白姚想學習某位人間地仙來個倒騎毛驢,結果被那老子不服就咬你的小黑驢嚇得白姚只得放棄了想法。

這不剛走幾步小毛驢就往路邊一站,吃起了嫩芽野草。白姚也是只得坐在驢車上靜靜的等著。看着洋洋得意甩來甩去的驢尾巴!這尾巴十分囂張啊!

閑來無事,白姚開始推衍身邊的事情,按照左天雲說的,如果對方有一位命師,那麼他躲到那裏都不行。但是花費一位命師來找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命師可以改變國運、改變某位大人物的生死,可以說命師比靈紋陣師更加珍貴,家族裏有了一位命師,可以說就可以逢凶化吉了!

只是命師每次揣摩天意都是需要代價的,少則幾年,多則數年,可以說完全是拿命來窺探天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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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異界做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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