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仇恨使人瘋狂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天橋上，趕著上班的人們把公交擠得滿滿當當，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疲倦。

天橋下，裹著破爛棉被的流浪漢們排成一排，他們有的閉著眼睛捲曲著身子，有的平躺著睜睜眼睛，眼神中一片虛無，有的看著從垃圾箱里撿來的報紙打發時間。

其中有一個流浪漢和同伴們格格不入，他滿頭銀髮，鬍子像雜草般堆積在嘴唇旁，下巴上。滿臉的深深的皺紋。他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拿起一把二胡來到河邊，他總是拉著同一首曲子。結束后，他把二胡放在一旁，盤腿坐在一個大石上，閉著眼睛冥想。

但是今天，他沒有辦法讓自己靜下心，他重複地拉著二胡像是在發泄。腦海中全是昨天與那個人碰面的情景。對方已經認不出他了，可是那個人卻永遠地刻在他的大腦中，哪怕燒成灰他都認得出。

砰，一根弦斷了，音樂聲戛然而止。

今天武凡特地放小佳一天假，因為他們第二天要給她一個驚喜。冷廣和武凡帶著柴柴一起在房子裡布置著。他們從網上買來氣球，用小佳的照片做了海報等。

文洋下班后也過來幫忙，完工後，武凡把大燈關了，把彩燈打開。整個客廳頓時有了一種浪漫的氛圍。

「明天你在這裡和小佳告白，你們會終身難忘的。」武凡興奮地說道。

「我要把準備好的台詞再好好背背，不要因為緊張忘詞了，那就尬尷了。」說完冷廣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等晚上再複習鞏固，現在想想還有什麼事忘了？」

「蛋糕，大塊頭你訂好的蛋糕嗎？」

「訂了訂了，我今天一大早就訂好了。」冷廣拍了一下腦門：「還真有一件事忘了。」

他從地上的一個小箱子里拿出一個紅色的蝴蝶結：「柴柴，過來。」

「好嘞。」柴柴飛奔倒他的面前。

冷廣蹲下身子把蝴蝶結套在柴柴的脖子上「帥多了。」

「真的嗎？」

「我抱你去照照鏡子。」說完文洋把柴柴抱起，朝辦公室走去。

冷廣用肩膀碰了碰武凡的肩膀：「小子，你要不明天也向文警官告白吧！」

「你瞎說什麼，快點收拾一下垃圾。」

柴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心地說：「變成一條帥狗了。」

文洋低頭在它的耳旁耳語道：「我和你說個事，我和湯少博分手了。」

「是嗎？那你快去和武凡說啊！」

「噓！」文洋把手指放在唇邊：「我想明天再說。」

「順便也表白，夠浪漫。」

文洋臉一紅：「你來地球都學壞了。」

「我是看你們互相喜歡對方又一直克制，我看著都累。」

「你們還在裡面照鏡子呢？出來幫忙收拾啊！」外面傳來冷廣的聲音。

「好了，不說這事，我們出去吧！」說完文洋把柴柴放回地面上。

回到客廳，文洋和武凡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但兩人都迅速地移開。

夏天快到了，服裝店的生意這段時間好了起來，都過了晚上10：00，店裡還有人。三個顧客終於提著滿意的衣服，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服裝店。

送完顧客，陳莉莉感覺有點疲憊，她癱坐在前台的旋轉椅上。她保養得不錯，加上一直以來的美貌和氣質，她看上去像一個四十齣頭的女人。但是實際上她已經五十多了，這個年齡讓她的店裡顧客多了些就體力不支。

她也想過請個人，但是她每每想到自己無兒無女，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她就想多攢些錢養老。

把服裝店收拾好回到家時已經過了11：30。站在家門口，陳莉莉從包里拿出鑰匙，但是奇怪的是她的鑰匙剛碰到門鎖，門就開了。

真是越來越糊塗了，竟然又忘了鎖門。她搖了搖頭心中暗想。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次不但不是她忘了鎖門，而且門後面有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在等待著她。

躺在床上的武凡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睡，冷廣的話，文洋的眼神像演電影般站在他腦海中反覆播放。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朦朦朧朧地睡著了，但是沒一會兒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他極不情願地從床頭拿過電話，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屏幕，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關了聲音，重新閉上眼睛。但是他卻感覺心慌，他又重新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文洋在警隊辦公室看見穿著那晚買的新衣服，滿頭大汗，一臉焦慮的冷廣時，她非常驚訝，但同時她感覺到了不安。

原來，冷廣一早醒來就沒有看見武凡。他以為他和往常一樣出去跑步了，於是他便和柴柴洗嗽完等著小佳來上班。

小佳平時在8：00之前就會來上班，但是今天早上過了8：30還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冷廣便撥打了她的電話，卻發現電話打不通。

剛開始冷廣還和柴柴互相安慰，一定是小佳忘了充電手機，所以鬧鐘沒有響。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內心越來越慌。

後來他們發現武凡也沒有在平時的時間回來，於是他們又撥打了他的電話，同樣沒有打通。他們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冷廣讓柴柴在家裡等武凡回家，他打車去了小佳住的地方。

小佳家中空無一人，回到誠信調查的冷廣發現武凡依然沒有回來。他本來想打文洋的電話，但他怕在電話里說不清，於是他便來到警隊當面告訴她。

聽完冷廣的述說，文洋感覺頭髮發麻，脊背發涼，她想起上次加害武凡的人一直沒有找到。

「文警官，你覺得他們的失蹤是不是有關聯的？」

「我不知道，但是上次要害武凡的幕後真兇一直沒有找到，恐怕...」

「你的意思是還是上次那個人做的？那他為什麼要把小佳帶走？」

文洋搖搖頭：「我不知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是被同一個人帶走的。」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上次讓武凡逃過一劫，這次他一定不會放過武凡的。想到這，文洋不敢想下去，她看著冷廣，嘴唇顫動，但卻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