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醫院相遇

巷口已經被警戒線攔截，因為清潔工在今天早上發現一具女屍。文洋從警戒線鑽過去來到趙加凱身旁。

「什麼情況？」

「死者叫童雅，同樣是被兇手破開肚子拿走了子宮，看樣子是同一個人所為。」

「她家裡還有什麼人？」

「家裡有個兒子，今年5歲，她和丈夫2年前就離婚了。丈夫是個銷售，經常出差，於是孩子就給她撫養。我們已經聯繫了丈夫，他正在過來的路上。」

「丈夫昨晚在哪裡？」

「他有不在場證據，他昨晚一直和他現在的女朋友在一起。」

「還沒查到是什麼兇器所為？」

「沒有。」

文洋把昨晚的案件告訴了武凡他們，這兩個案件是同一人所為，基本可以排除情殺或者是仇殺。郝翠穎和童雅兩人互不認識對方，也沒有任何交集，唯一的共同點是兩人都有一個年幼的兒子。

「難道兇手妒嫉有兒子的女人？」冷廣自言自語道。

「她們的兒子有什麼共同點嗎？或者都到過某一個地方。」武凡問道。

文洋思考了片刻搖搖頭說：「沒有，郝翠穎的兒子連幼兒園都沒上，她們的兒子不可能是同學。而且她們都不在一個區，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概率應該很小吧！」

「死者對她兒子怎麼樣？」

「她丈夫說她經常把兒子一個人放在家裡，為了讓兒子乖乖在家就用繩子綁著他，但是隨著兒子長大，他會自己剪斷繩子。而丈夫發現這個事，還是因為有一次他兒子剪斷繩子出了門從樓梯上摔下去，不得不去市兒童醫院，他才知道。他一直想把兒子接過去，但是因為他工作的原因，就沒有辦法實現。」

「市兒童醫院？」武凡從椅子上起身，邊走動邊皺眉思考著：「你還記得毛河東說毛豆也受過一次傷去過市兒童醫院嗎？還說因為這個事兩夫妻大吵了一架，難道和市兒童醫院有關？」

「記得啊！但是幾乎每個市裡的孩子都有可能因為各種原因去過市兒童醫院。」

「道理是這樣的，但是現在除了這個還能想到什麼相關點呢？」

「那我們去市兒童醫院看看，我剛好有一個高中同學在那裡上班。」

文洋跟在武凡的身後來到車旁，她停下腳步回頭對冷廣說：「你跟我們一起去吧！帶上柴柴。」

冷廣被文洋這突然其來的邀請整懵了，他一臉茫然地用食指指著自己說：「我？還帶上柴柴？醫院會讓狗進去嗎？」

「就讓柴柴在醫院門口等，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你就跟著我們進去。」

「哦！」冷廣應了一聲便帶上柴柴上了車。

在車上文洋就和賀棟打好了電話說會去他們醫院調查一個案子，到了醫院他們直接來到了賀棟所在的8樓。賀棟的辦公室外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家長們有的伸長脖子看看前方情況，有的在呵斥自己的孩子不要亂摸亂跑。文洋穿過人群連連說著不好意思，頂著大家奇怪的目光來到了辦公室門口叫了聲「賀醫生」

賀棟抬頭看到文洋，眼神中閃爍著亮光，他立即起身對著辦公室內外的家長們說：「市刑警隊的同志因為一個案件要來查點東西，不好意思，你們帶孩子去對面陳醫生那裡就診吧！」

家長們雖都表現出不滿，但是聽聞是刑警隊查案也不好發作，只能極不情願地加入對面的長龍。

家長基本走後，賀棟招呼文洋：「快坐下吧！你一個人嗎？」

「沒有，

還有兩個人。」說完，文洋便把在外等候的武凡冷廣二人叫進辦公室。

賀棟看著眼前的武凡覺得特別眼熟，他正盯著武凡在腦海極力中搜索著，武凡先開口說話了：「賀醫生，你好！」

「哦哦哦！你好，你好！」賀棟回過神來：「都是你同事吧！都坐下吧！」

「第一次看你穿白大褂，還真有模有樣啊！」文洋上下打量了賀棟，接著她打趣道：「真不好意思，打擾賀醫生你工作了。」

「什麼話啊？我要感謝你們解救了我，我每天對著家長的焦慮，孩子的哭聲。」賀棟搖搖頭接著說：「快奔潰了。」

文洋笑了笑說：「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

賀棟先是在電腦上查了毛豆的病例，他是陳醫生接診的病人，電腦記錄顯示他當時是因為肛門受到感染入院治療，在醫院住了五天，處理了傷口，消了炎就出院了。而童雅的兒子剛好就是賀棟接診的，是從樓梯上摔下去摔斷了手入院治療，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而他們住院的時間相隔半年之久，不同的時間，不同的醫生，按道理他們家長之間是不會有交集的。

「你對童雅的印象怎麼樣？」武凡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你們也知道我每天見這麼多家長。」賀棟往對面的長龍示意了一下接著說：「不過我記得他們兩夫妻在這經常吵架，還有其他家長投訴說吵著他們孩子休息了。」

接著賀棟帶他們向陳醫生了解了毛河成一家的情況，陳醫生說當時他們夫妻因為孩子的病情也鬧得不愉快，在醫院也大吵了一次，-還是他去勸和的。

出了陳醫生的辦公室，冷廣問道：「怎麼家長都在醫院吵架?」

「因為孩子生病了，家長心裡都特別焦慮，人一旦焦慮了一點小事都能點燃怒火，他們就把平時積累的不滿怨氣全給爆發出來了。」賀棟答道。

文洋找到這兩個孩子的護士進行詢問，得到的結果都大相徑庭。臨走賀棟把他們送到電梯口，在等電梯的時候武凡問道：「市裡多少孩子來這裡住過院？」

「那就多了，如果說來過醫院就診的那幾乎每個都來過，要說住過院的3個裡至少有1個。」

三人與賀棟道謝告別後進入了電梯，電梯門一關上，賀棟便拿出手機撥打了杜曉菲的電話。電梯內，冷廣湊到武凡耳邊說：「那個賀醫生總是盯著你看，怎麼回事？你認識他？」

「我長得帥唄，所以文警官還叫上你來保護我。」說完，武凡朝文洋看了一眼，文洋撇了撇嘴角沒有說話。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冷廣嘟囔道。

上車前，武凡環繞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人便對文洋說：「文洋，你這個同學有事瞞著我們，關於童雅。」

「怎麼說？」

「他在說其他的事的時候都是正常的，但說到對童雅的印象時，他的眼睛眨得特別快，說明他在說謊。」

「賀棟不可能是兇手。」文洋情緒有點激動地說。

「我沒說他是兇手，但是關於童雅他沒有說真話，也許這是找到兇手的線索。」

文洋站在車旁抬頭望向賀棟辦公室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