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恩愛2夫妻

杜曉菲送四人來到門口，臨出門文洋對她說：「曉菲謝謝你啊！下次請你吃飯。」

「客氣什麼啊！你昨晚不是請我吃了飯嗎？」

「那不算，下次請過，我們先走了，你去忙你的。」說完眾人一一向杜曉菲謝別。

看著四人的背影，前台Amy微笑著說道：「你同學兩人真甜啊！」

「真甜？」杜曉菲眉頭微蹙。

送毛豆和外婆回家的路上，武凡和文洋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看著低頭不語的毛豆，兩人臉色凝重。文洋沒有把杜曉菲的話告訴外婆，只是再次和外婆確認了他們的家庭關係，外婆還是很肯定地說他們夫妻關係很好，而且對這個兒子也特別好，她女兒為了能讓兒子好起來像一個正常的孩子，這麼多年辭職在家帶他，也是吃了不少苦。而女婿也沒有什麼不良愛好，不打牌，不喝酒，下班就回家陪老婆孩子。那邊趙加凱也說毛河成上班后就一直在公司沒有什麼異常行為。

武凡二人再次來到他們所住的小區，二人找到了正在樓下曬太陽的郝翠穎對門的老太太，文洋表明了身份。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我都說了好幾次了。」

「哦，不是，今天不要您說案發那天的事，今天是想問問您他們一家的關係怎麼樣？」文洋解釋道。

「這個我也說過，他們夫妻關係很好啊！我從來沒有聽過他們夫妻吵架。」

「您對他們夫妻兩的印象怎麼樣？」

「印象不錯，翠穎每次見著我都會和我打招呼，有時買了些零食還會讓我拿點去吃

她到哪都帶著毛豆，一開始她還會嘗試叫毛豆叫我，但是毛豆從來不開口，她就放棄了。毛豆的爸爸河成也很有禮貌，每次見我都會微笑，而且每次對面碰著了都讓我先過。他幾乎一下班就是回家，毛豆不是特別愛出門，除了白天翠穎會帶著他出門走走，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就在家。我總是叫我兒子要向河成學習，我那兒子啊！下班就出去喝酒打牌去了。」

「那您聽到過毛豆哭嗎？」

「那肯定聽過啊！我聽到過幾次河成吼毛豆，毛豆就哭得厲害。但是他們夫妻兩算是有耐心了，換成其他人啊！估計每晚都要發怒，這孩子你說啥他都聽不到，他們自己教孩子學習，你說會發怒不？」

「他們夫妻兩和其他鄰居有過衝突嗎？」

「沒有，他們脾氣相當好，怎麼會和人起衝突呢？」

「你不是說上次毛河成沖你發了次脾氣嗎？」老太太旁邊一個也在曬太陽的和她年紀相仿的另一個老太太插話說道。

「哦！那次啊！那次是這樣的，我孫子來我家玩，我剛帶他出門的時候，翠穎也打開門，她看到我孫子便說要拿點零食給他吃。我那兒子兒媳沒怎麼管教我孫子，我孫子聽說有零食就衝到他們家去，我拉都拉不住。我孫子一進門看到他們家客廳的茶几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他就跑過去說要用電腦看動畫片。他在家經常用他爸的電腦看動畫片，他這沒教養的孩子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拿起滑鼠。我一看他這個樣子正是急啊！我趕緊去茶几旁把他拉走。就在這個時候河成從衛生間里出來。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生氣的樣子，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他迅速衝到茶几旁把電腦合上，然後沖著我們吼：「滾。」我嚇得趕緊抱著孫子走了。後來翠穎和我道歉說是因為他電腦里有好多工作的資料，怕被我孫子弄丟了，就一時失態。那次也不能怪人家河成，

主要是我孫子太調皮了。」

二人接連找了幾個同一棟樓的鄰居訪問，得到的結果都差不多，都是說他們兩夫妻有禮貌，脾氣好，有耐心，人好。

回到車上，文洋說道：「這兩夫妻在別人的眼中和在自己兒子的眼中簡直是天壤之別，難道曉菲對畫的分析是錯的？」

武凡搖搖頭說：「我覺得曉菲分析的沒有問題，而且我那天也的確看到了毛豆看他爸爸那恐懼的眼神。」

「那這就奇怪了。」

「你還是繼續叫人盯著毛河成，然後查查他初中，高中，大學都在哪讀的，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以前的同學們問問他的情況。放心，只要有問題一定會有蛛絲馬跡被我們查到的，我就不信他隱藏得那麼天衣無縫。」

回刑警隊的路上，文洋在頭腦中反覆回憶著老太太話，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杜曉菲打過來的。

「曉菲，是不是再聊聊那小男孩？」

「這個電話不是和你說工作，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是的，幹嘛？搞得這麼神秘？」

「你昨晚怎麼沒和我說武凡的事，今天看到他嚇我一大跳。」

「哦！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你們現在？」

「我們只是工作關係，他幫我們刑警隊一起破案。」

「哦！他當年怎麼突然失蹤了？」

「我沒問，他也沒說。」

「沒問？難以想象，當年你為這事...」

「不提當年的事的，都過去了。」

「真的？那你和湯少博最近怎麼樣了？」

「我們很好，上個星期天我到他家見了他的父母。」

「都見父母了啊！那看樣子很快能喝你的喜酒了。」

「喜酒的事恐怕還遠著，下次見面和你聊，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好的。」

「對了，那天我還見著賀棟了。」

「我都好久沒有看見他了，他估計每天被不同的美女包圍著。」

「哈哈，下次我們約他出來問問。」

「好勒。」

文洋回到刑警隊的時候，歐陽傑和樂正平也回來了，他們今天找了郝翠穎生前的幾個好友。她們都表示自從郝翠穎生了毛豆后便沒有怎麼和她們來往了，因為毛豆和別的孩子不同，郝翠穎需要花上大部分精力去照顧他。她的好友們也都說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偶爾的幾次相聚，其他人都會抱怨一些老公的不好，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抱怨過。她們都無法想象誰會對一個每天在家帶孩子的女人下此毒手。

聽完他們說的，文洋覺得她老公的可能性還是最大，她查到毛河成是S市下的六華鎮人，小學中學都是在鎮里讀的，高中就讀於S市第一中學。她決定第二天和武凡去六華鎮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毛河成的對案情有用的線索。而趙加凱繼續盯著毛河成，歐陽傑和樂正平再去調查一下郝翠穎，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和她有接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