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逢

寶馬車停在別墅前，冷廣熄了火看了看副駕駛的寶馬男，他還處於昏迷狀態，衣服有幾處破裂了，腦袋歪在座椅靠背上。他緩緩地解開安全帶，慢慢地打開門，輕輕地下了車，小心地關上車門，大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打開車門，他長呼一口氣。他邊系安全帶邊對著趴在後座的柴柴說：「你確定他醒來會忘了這一切？」

「是的，完全記不起來。」

「那等他醒來還以為自己夢遊了呢。」

「我不知道你們人類會怎麼想。」

「原來真的有外星人啊！我以前就懷疑那些UFO是真的。」冷廣興緻盎然地說。

「是的，除了你們地球，很多星球上都有生命。」

「那你們星球叫什麼？是什麼樣子？那裡的生命都長什麼樣？」冷廣問了一連串問題。

「我們那叫X星球，星球上比較暗，地面的土是灰色的，我們那沒有你們地球這麼大的樹，只有些花草，但不多。我們那裡的生命比你們高大，腦袋比你們的腦袋長些，皮膚都是暗紅色的，但皮膚表面很粗糙，沒有眉毛，眼睛突出，鼻子像鷹鼻，嘴巴比你們的也大些，但都比較薄。」

「真是難以想象啊！那為什麼今天這個長得那麼嚇人？」

「我們星球的人只會肉體死亡，靈魂不會消失，所以我們那有一個職業就是收回靈魂，大部分靈魂會被收走，但是一些特別聰明的為星球的發展做出貢獻的就不會收，會讓他們繼續進入另一個肉體。大家都不想被收走，於是他們便暗中研究各種可以讓自己變強的東西，星球上就出現了變體人，他們擁有超能力，他們不僅反抗靈魂被收回，還在X星球上作惡多端。本來刑警們只要把他們抓起來收走他們的靈魂就可以了，但是上層為了研究他們身上的超能力，便把他們都關押到Y星球去。就這樣在去往Y星球的路上出現了意外。」

「那你是刑警還是專業收靈魂的？」

「我們那的刑警都會收靈魂，因為我們只是殺了罪犯的肉體是沒有用的，我們需要把他們的靈魂收走。」

「哦！原來是這樣啊！」冷廣回過頭看著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的武凡。：「小子，你怎麼不說話？」

「今天晚上，我把你們帶回我那，明天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武凡冷漠地說。

「可是還有11個邪惡的靈魂要收回，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柴柴在後座坐起身子說。

「是啊！這麼可怕的東西，還不知道多少人在受到他們的傷害。」冷廣說。

「你可以去幫他，我沒那個興趣，我也不關心誰在受傷害，今天晚上自己差點命都沒有了。」說完武凡用一隻手摸了摸被觸鬚纏繞的脖子。

「這不有我保護嘛！」

「你真是沒有腦子，你這大力氣對付普通人是可以，但這些都是有超能力的東西，你看你自己都差點沒命了，只是力氣大比我支持的久一點而已。」武凡有點激動地說。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說是吧!」冷廣把手搭在武凡的肩膀上接著說：「我知道你小子只是嘴巴這麼說，你不是冷血的人。」

「把手拿開」武凡大聲地說：「我們才認識幾天，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告你你，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我的人生目標就是賺錢，我沒有你那麼偉大。」他停頓了一下，雙手握緊方向盤，接著說：「我再告訴你，

我恨我媽跟有錢的男人跑了，但是我卻在使用那個男人的房子，因為我就是這麼要錢不要臉的人。」他把最後一句話說得特別重。

冷廣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但汽車路過路燈下時他看到武凡臉色鐵青，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他閉上了嘴巴，柴柴也重新趴下，車內瀰漫著尬尷的氣氛，接下來他們一路無言。

武凡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隔壁傳來冷廣和柴柴的說話聲。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爸爸的身影，爸爸滿臉怒氣地來到網吧，在角落裡找到正在打遊戲的武凡。

「武凡」爸爸怒吼著。

「爸」武凡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氣得臉都變形的男人。

網吧里許多人站起來看向他們父子兩。「走，跟我回家」爸爸近乎咆哮。武凡怯生生地跟著爸爸回到家裡。

一進門，爸爸便反手打了他一巴掌，他跌倒在門口，用手捂著臉。

爸爸一手叉腰，另一隻手的食指著他說：「我在工地上做事，接到老師電話說你沒去上學，我就知道你又去網吧了。你不好好讀書怎麼考上大學，沒考上大學就和我一樣賺不到錢。沒有錢，誰都會嫌棄你。」

武凡不敢起身，不敢抬頭看爸爸，他低頭看到爸爸的因為氣得全身顫抖的褲腳在不停地抖動。

爸爸沉默了一會，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你媽媽從這個門出去后就再也沒回來了，因為我沒有錢，你不能像我一樣窩囊啊！」

武凡感覺頭越來越沉，他進入了夢鄉。

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正在向三個已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女人慢慢靠近。

「不要啊！救命啊！」女人們叫喊著。

「哈哈哈，你們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到的，還是乖乖聽話吧！」男人兩眼發亮，露出淫蕩的笑容。

「啊！」武凡被驚醒，原來是一場夢。他看了看外面，太陽已高高掛起，拿起手機時間顯示9：34，樓下傳來說話的聲音。全身一陣酸痛，他掙扎著起身出門來到樓梯口，說話的人是小佳和冷廣。

「這錢你替我還給你老闆，我和柴柴就走了，這些天多謝你照顧。」

「這麼快就走了，你都不等老闆起來嗎？我去叫他吧！」

「不用了，讓他多睡會。」

還不知道多少人在受到他們的傷害，武凡耳邊響起冷廣昨晚說的話，腦中出現夢中那三個女人的樣子。他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他朝樓梯口走去。

「你就是冷廣吧！我們是警察。」門口傳來一個男人是聲音。

「警察？找，找我幹什麼？」

「有個案子發現和你有關，你需要跟我們去一趟刑警隊。」男人接著說。

武凡加快了下樓的速度，門口站著穿著制服的一男一女。看到女警的一瞬間他停下了腳步，愣在樓梯上，那是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人，她比夢中要成熟了，夢中的馬尾變成了披肩長發，發梢微卷。臉比夢中更尖，眼睛還是那樣的大，鼻子依然高挺，嘴唇飽滿而性感，皮膚比夢中黑了點。夢中她總是穿休閑衣，而眼前的她穿著一套合身的警察制服，身材凹凸有致。她站在門口，一束陽光剛好照射在她身上，他彷彿看見了學校里的她，她靠窗坐在教室里，低著頭看書，沐浴在一束陽光里。

「一定還是在夢中。」武凡心想。

「誒，你是武凡吧！剛想問你去哪了呢，你也要和我們走一趟，這個案子也和你有關。」男刑警對著站在樓梯上發著呆的武凡說。

「真的是你，武凡。」女刑警睜大眼睛盯著武凡，嘴唇微顫，嘴巴里緩緩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