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暈倒在街頭
陳簽沒有想到，周敬潮的號召力會如此之強。
飯還沒有約上，售樓處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周總推薦」過來看看的老闆們。商鋪，辦公用房，商戶入駐，統統一併解決。
不只是陳簽，銷售部和招商部都像提前過了年——這任務完成的太容易了。不用出去千辛萬苦找客戶，老闆們居然都有一個大圈子，有一就有二，互相串聯成一串兒，幾乎包圓了整個項目。
就連公司的董事長都震驚了，找到陳簽感嘆了一句：「原來你們在省城的能量這麼大啊~」
陳簽：……
得，這下子，周敬潮的飯局，不想去也得去了。不為別的，最其碼的感謝是要有的。
陳簽給王致打了電話，讓他趕回來一趟，一起去赴個局。
想着畢竟他是公司的主要老闆，人家幫了忙，做大老闆的不親自出一下面，顯得不隆重，也說不過去。
王致被陳簽說動了，千里迢迢趕了回來。
結果一進周敬潮的包廂就被誤會了——
「陳簽，這是你老公吧？年輕有為啊~來來來，坐！」周敬潮明顯愣了下，不過馬上又熱情地笑着招呼。
王致連忙解釋：「不是，周總誤會了。我姓王，是陳姐的合伙人。不是她老公~」
陳簽也笑着補充：「教官，王總年輕有為，還沒結婚呢！你這麼一來，要是人家女朋友誤會了，麻煩就大了。」
大家都是場面人，尷尬的事笑笑也就過了。
因為陳簽的關係，王致和周敬潮很快便熟悉了，或許也是因為都有過當兵的經歷吧，兩人之間也是十分投機。
桌上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好。
陳簽也覺得好久沒有心情這麼好過了，不由得也就多喝了幾杯。
王致知道她這段時間心情不是太好，也就沒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抑太久的原因，陳簽只是比平常的時候多喝了些，最後竟有些控制不住，喝到半響便忍不住去了洗手間大吐特吐，直吐的眼淚汪汪，險些連苦膽都吐了出來。
從洗手間出來時，看見周敬潮和王致都在門口等著，兩臉擔憂，同樣的話一齊出口：「你沒事兒吧？」
陳簽搖搖頭：「沒事兒，吐出來就好了。連着心底的鬱悶，今天也一併吐乾淨了。謝謝教官今天攢的局，真是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周敬潮給王致遞了個詢問的眼神，王致只是對他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雖然今天短暫接觸下來，他覺得周敬潮這人還不錯，但是跟陳簽打交道這麼長時間，王致自然是知道陳簽這個人對於私隱這事兒有多看重。
如果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他絕不會隨意把她的事告訴其他人。
兩個男人用眼神互動了片刻，周敬潮大約也明白了陳簽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說，倒也識趣地沒再詢問。
只叫了他的司機要送陳簽回去。陳簽卻搖晃着不甚清醒的腦袋一再拒絕——她的胃裏仍然在翻江倒海，這一坐車肯定還是會吐，萬一給人家把車吐髒了得多尷尬。
另外，家裏女兒還在呢，孩子還那麼小，自己這一身酒氣的回去，對她來說影響不好。
何況婆婆也在家，即使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但老人嘛，保守一些，說不定會多想些什麼，所以該避的嫌還是要避一避的。
看陳簽執意要自己走回去，周敬潮和王致都有些無奈。陳簽這脾氣只要與她熟悉點的人幾乎都知道。
她的性子發揮在工作上便是韌性十足，不達目的不罷休，擅長迎難而上；而發揮在生活中便是認準的事兒誰也無法規勸，哪怕受傷也必定向前。
多年的商場浸淫沉浮經驗，周敬潮根據陳簽表現出來的種種，對於事情的大概大約也猜到一二。
她這會兒事業順遂，自然不會鬱悶；那麼能讓她和王致兩個都避而不談或者說難以啟齒的事情，唯有感情一途了。
但感情這事兒，外人一向是無法多言更無從插手的，何況陳簽又是個無比獨立無比要強的，能自己解決的事絕不假手他人，這種感情問題她自然更不願意別人干預過多。
因此，周敬潮和王致都只好頗無奈地由著陳簽自己趔趔趄趄地沿着路邊往回走。
為了防止出意外，周敬潮還是叫了自己的司機，開車帶着他們兩個跟在陳簽身後慢慢走。
對於這些酒意慢慢上頭的陳簽完全沒有get到，只管自顧自向前。
走着走着卻忽然又悲從中來——這些年的日子就如同一塊肉不多，但被她用心蒸煮過的骨頭，被她一股腦兒餵給了一條名叫生活的狗。
哪怕這狗兒有那麼半刻能搖著尾巴表示下友好，也不會讓人覺得活着如此難熬。
中午的太陽有些炎熱，照的人略略睜不開眼睛。
走着走着陳簽感覺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汗還是淚亦或是酒後的暈眩，半分都看不清前路。
不得已只好原地蹲下來，試着將這種狀態緩解一下。
誰知道剛蹲下來不多一會兒，模糊的癥狀不但沒有緩解，反而來的更「」「」「「」」「」加「」劇「」「」「」「」「」「」烈。
然後還沒等陳簽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了原地。
周敬朝和王致兩人見狀連忙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抱起她回了車上。
周敬潮一邊掐著陳簽的人中，一邊吩咐司機前往最近的醫院。
「喝酒導致的電解質紊亂，簡單來說就是輕度酒精中毒。輸個液體補充下就好了。」醫生們見怪不怪，輕描淡寫的在處方單上划拉了兩下，開了張繳費單子遞過來。
陳簽在車子剛拐進醫院時就已經酲了，不過仍然渾身無力，周敬潮去交費，王致便扶着她坐在走廊的椅孑上等著。
看着陳簽蔫了吧唧的模樣，王致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
他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陳簽的腦袋：「姐！你這樣扛着有意思嗎？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分開唄！為了這事兒我看你都快把自己折磨瘋了！咱又不是誰家小媳婦，離了他顧文就過不了日子了！」
陳簽抬頭看他：「如果我們分開了，城城怎麼辦？我又該怎麼告訴她我和她爸爸離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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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不了兩章了。明天補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