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青樓救人

夜幕降臨，群星璀璨。夏陽路過富麗堂皇的樓閣，燈火通明，匾額上寫着'天香樓』，絲竹管弦之聲陣陣穿出，濃妝艷抹的女人熱情招呼來往客人，很明顯這是書上說過的風月場所。

夏陽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氣味，回想一番，這和下午所救女人衫衣的氣味相同，不由得渾身一顫。

「今晚不能在城裏住了，我先送你出城。」夏陽說道。

「別以為我小我就什麼都不懂，帝都這樣的地方多得是，這是男人沉淪之地。把我支出城好讓自己在這裏快活。」付宇一臉嫌棄地說道。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了？下午大姐的女兒'小蓮』極大可能在這裏邊，今晚可能會有一場惡鬥，我怕到時候照顧不到你。」夏陽說道。

「玩就玩唄，你這個借口也太不走心了，你怎麼知道她在這裏？」付宇說道。

「我的嗅覺很靈敏，下午的時候我記住了女孩襯衣的味道，每個人散發的氣味都不同，而我在這裏聞到了女孩身上的味道，她極有可能在這裏邊，我要救她出來。」夏陽說道。

「哦，那好吧，我就聽你的了。」付宇說道。

夏陽、付宇來到城外開闊的草地旁。

「你走了我怎麼辦？這荒郊野外的，野獸這麼多，弄不好會丟了性命，要不你幫我解開縛神箍吧，野獸大多都怕火。」付宇說道。

「卡米，你留在這裏陪着保護他吧！」夏陽說道。

「行，你放心吧，任何野獸來了也不好使。」卡米說道。

「它一個小老鼠來一隻野貓就給嚼了。」付宇說道。

「卡米很厲害的，你不要以貌取人。」夏陽說道，轉身快速向城內趕去。

「你再啰嗦，我就跑到別處玩去，讓你一個人待這裏。」卡米說道。

「唉，就這樣吧，有就比沒有強。」付宇說道，不再說什麼。

夏陽來到天香樓，一個二十五歲左右女子熱情迎面走來，體態妖嬈撩人，身帶濃郁媚人的香氣。

「呦，這位公子氣質非凡，真是人中龍鳳，不知道小女子能否有幸與公子公度良宵啊？」女子說道，一雙眼眸勾魂攝魄。

「不着急……我再看看。」夏陽說道，夏陽被女子撩撥的腦脹心亂、手足無措。

「公子不常來吧？沒關係的，一回生兩回熟嘛，你如果想讓我陪你，就給媽媽點我，我叫百合。」百合說道。

「嗯，好的。」夏陽說道。

女子領夏陽進去，來到一位四十五左右的女人面前，唇薄齒黃，粉脂濃妝，給人一種刻薄貪婪的感覺。差不多就是這天香樓的老鴇了。

樓閣內佈置華貴，人頭攢動，聲音吵雜，充斥着各種刺鼻的味道。

「媽媽，來貴客了，您要好好照顧了。」百合說道。

「好的，閨女你去忙吧，公子由我來照顧。公子咱們上二樓雅間吧！」老鴇說道。

「行，可以。」夏陽說道。

老鴇帶夏陽登上二樓，帶到一間獨立的房間，桌子上擺放幾小盤堅果。

「公子想要吃點什麼？喝什麼酒？」老鴇滿臉堆笑着說道。

「現在我還不想吃東西，等需要的時候再要，我想先找個故娘聊聊天。」夏陽說道。

「哦，好好，咱們這兒的故娘各有千秋，總有一個包你滿意，咱們的花魁玫瑰才貌雙全，一個時辰三十萬世幣，她正在照顧其他客人，如果想找她聊天還要等一會兒，現在還有幾個閨女閑着，像牡丹、秋菊……」老鴇說道。

「這裏有十三歲左右的姑娘嗎？」夏陽說道，打斷老鴇說話。

「呦……小公子喜歡年輕的啊？確實有些客人喜歡偏小的，豆蔻年華正是好時候，不過有幾個還沒調教好，有不周到的時候，公子要多擔待。」老鴇說道。

「帶幾個出來我瞧瞧有合適的嗎。」夏陽說道。

「好嘞，您等著，馬上就來。」老鴇說道。

老鴇轉身出去，一刻鐘左右老鴇領着五個小姑娘走進房間。全都打扮鮮艷，稚氣未脫，有幾個面帶生硬的笑臉。其中有一個小姑娘散發着熟悉的味道，應該就是要找的小蓮。

「這些我全都要，想先聊會，看看哪個合適。」夏陽說道，本應天真無憂的年紀，卻在這裏遭受非人的折磨，心中抑止不住地顫動。

「行，就是要不先付個……」老鴇說道。

「這些夠吧？」夏陽說道，從懷裏拿出兩萬世幣。

「夠！故娘們還不快上去伺候公子。」老鴇說道，接過夏陽手裏的錢。

小姑娘們羞澀地走向夏陽，老鴇轉身走出房間。

「你本名是不是叫小蓮，今年十三歲？」夏陽對那女孩說道。

「對，你怎麼知道？」小蓮驚詫地說道。

「你娘苦苦找了你兩年，今天下午我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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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現在要救你出去。」夏陽說道。

「真的嗎？娘還在找我？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爹娘了……」小蓮說道，眼淚奪目而出。

「真的，明天你們母女就能見面了。」夏陽說道。

「哥哥，你能也帶我離開這裏嗎？我也是被人販子賣到這裏來的。」旁邊的小女孩哭泣著說道，另一個小女孩同樣投來哀求的目光。

「行，我也帶你倆一起離開。」夏陽思索片刻說道。

「太好了，哥哥，謝謝你。」小女孩說道。

「你們兩個也和我一起走吧！」夏陽對着餘下的兩個小女孩說道。

「我們兩個是被親爹賣過來的，我爹他喜歡喝酒、賭錢，挨打是家常便飯，我早就沒有家了，逃回去之後不知道又會被賣到哪裏，還不如呆在這裏好。」小女孩說道，眼淚「啪嗒、啪嗒」向下掉。

「世上還有這樣的爹！簡直是個王八蛋！你們願意相信我一次嗎？我保證會為你們找一個安穩、滿意的新環境。」夏陽說道，心中怒氣難平。

「我願意跟你離開這裏。」小姑娘說道。

「我也願意。」另一個小姑娘說道。

「這麼多人看着，我們要怎麼走？」小蓮說道。

「有什麼麻煩我來解決，安靜地跟緊我就行。」夏陽說道。

夏陽打開門領着五個小姑娘向樓下走，在樓梯上碰到了老鴇。

「小公子想要帶着我這些故娘們去哪裏？」老鴇說道，面色陰沉。

「我要帶她們離開這裏。」夏陽說道。

「哎呀！敢在我這裏撒野？你個胎毛未脫的小子，你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想要帶走她們可以，一個人二十萬世幣，五個人一百萬世幣，你要是能拿的出來人你帶走，要是拿不出來，現在立馬給老娘滾蛋！否則打死喂狗！」老鴇大聲喊道。

「我身上沒錢，但人我還是要帶走。」夏陽說道。

「我瞧你真是活夠了，老五，快來！有人來找茬！」老鴇喊道。

片刻衝出來九個大漢，個個凶神惡煞，手裏都握著錚亮的鐵棍。

「誰啊？人在哪呢？」一個大漢喊道，目露凶光。

「老五，人在這呢！」老鴇說道，向後退。

「真是活膩歪了！兄弟們教教他做人。」老五說道。

「你們快躲到安全的地方。」夏陽對小蓮五人說道。

九個大漢瞧見夏陽，氣勢洶洶地靠近夏陽。老五握住鐵棍對着夏陽的頭猛砸，夏陽運轉元氣，對着老五的臉猛扇一巴掌，接着用腳猛踢老五腹部，老五被踢飛到一邊，倒地不起。其他八個大漢接連朝夏陽揮動鐵棍，卻沒有傷到夏陽分毫。夏陽拳腳齊用，八個大漢也紛紛倒地。

「小兄弟，我瞧你也不是普通人，為什麼要擾我天香樓的生意？」一個大漢走出來，身軀魁梧，聲若洪鐘，目射寒光。

「這幾個小姑娘她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應該待在這裏。」夏陽說道。

「青樓生意千百年來都是如此，她們是我花錢買來的，你情我願，官府都是允許我們經營的。」大漢說道。

「青樓就不該存在，它殘害了太多女人的人生。」夏陽說道。

「存在就是合理的，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只要這世上還有人，人還有慾望，青樓和賭坊這樣的場所就不會滅絕。」大漢說道。

「等到人類的文明昌盛到一定程度后，這樣的場所定會凋零。」夏陽說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把她們幾個留在這裏，我就當今晚這事沒發生，你可以安全離開這裏。」大漢說道。

「她們幾個我一定要帶走！」夏陽說道。

夏陽猛一個跳躍對着大漢幾個飛踢，大漢揮動手臂，快速擋下夏陽的攻擊，元氣相碰，看清了彼此的奇賦獸。大漢的奇賦獸是'並封』，長得像黑色野豬，四條腿，前後都是豬頭，兩對獠牙都是一拃長，《天賦奇獸錄》記載'並封』是五級奇賦獸。

「我叫朱正，你叫什麼名字？」大漢說道。

「我叫夏陽。」夏陽說道。

「夏陽，我的奇賦獸是五級'並封』，你的奇賦獸雖然是六級'禍斗』，不過你也應該感受到了，你的元氣值還不如我，你贏我的機會根本不大，如果你給我跪下磕六個頭，我還能放你一馬，並且讓五個女娃隨你離開，怎麼樣？」朱正說道。

「不可能！我不會向你一個惡霸屈服！」夏陽說道。

「真是不識好歹！你敢和我出去一戰嗎？」朱正說道。

「行！奉陪到底。」夏陽說道。

朱正和夏陽來到門外寬敞的地方。夏陽變出火尖槍。朱正變出兩柄明晃晃的彎刀，一長一短。夏陽舞動火尖槍噴射烈焰襲向朱正，朱正跳躍丈許躲開烈焰，着地后左手甩出短刀，短刀像急馳的野豬沖襲向夏陽，夏陽轉身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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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刀又猛轉刀尖刺向夏陽。夏陽火尖槍用力擊擋彎刀。夏陽想起師傅說過多頭奇賦獸可以隔空操控靈器，頭越多可操縱的靈器數量越多。朱正靠近夏陽，舞動手裏長刀猛劈夏陽，夏陽快速轉身躲開。

朱正、夏陽激斗半個時辰仍沒有決出勝負，夏陽身上負有多處刀傷，不住流血。朱正卻沒傷分毫，佔據上風攻勢猛烈。

夏陽稍一分神，短刀刺穿夏陽右大腿，夏陽感到一股劇烈疼痛，朱正手執長刀刺穿夏陽左肩，朱正快速拔出長刀，左拳猛捶夏陽胸膛。夏陽撲通倒地，感覺體內氣血翻湧，大吐一口鮮血。短刀快速抽出，自動回到朱正手中。朱正運轉元氣，收回兩柄彎刀。朱正猛踹夏陽腹部，夏陽忍不住大叫兩聲。

「我給過你機會，可你卻不懂的珍惜。還來砸我的場子，你還是太年輕，不知天高地厚。這麼簡單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當英雄嗎？我要給你帶上縛神箍，把你綁在這裏，接受兄弟們的毒打和太陽的暴晒，也讓路人們看看當英雄的下場，用你來以儆效尤。」朱正說道。

朱正從懷裏拿出一個縛神箍，正要往夏陽頭上套，瞬息間朱正感覺從左腿一陣刺痛，向上麻痹、震顫。朱正向下一瞧發現一支虎紋老鼠的尾巴刺入自己的腿腕。

「這是什麼東西？」朱正疑惑道。

朱正左手變出短刀，剛要甩出短刀，恍惚間，已被夏陽手持火尖槍刺穿心臟，夏陽快速抽出火尖槍，朱正倒地吐血身亡，夏陽站起身體。付宇也走過來。

「卡米，你倆怎麼來了？」夏陽說道。

「我來看看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小弟了？如果我不幫你，你就危險了。」卡米說道。

「那我多謝大哥救命之恩了。」夏陽說道。

「哈哈……小意思。」卡米說道。

夏陽從朱正手裏取下縛神箍，放入懷中，夏陽、付宇走進天香樓，小蓮五個小故娘看到夏陽進來了，興奮地跑向夏陽。

「哥哥，你受傷了。」小蓮說道，眼淚奪目而出。

「小傷沒事，咱們這就離開這裏。」夏陽接着說道，「朱正已經被我殺了，故娘們想要逃離這裏就趁現在。」

十幾位故娘紛紛跑出天香樓，對夏陽連連道謝。一些故娘衝進房間收拾行李。一些故娘茫然無措。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咱們在這裏待了十幾年，早已經習慣了紙醉金迷、聲色犬馬，我們出賣肉體和尊嚴換取奢靡的腐朽生活也沒什麼不好。咱們沒有其它的生存本領，粗衣淡飯、窮閻漏屋的日子我也不想過了。」一個故娘說道。

「謝謝你幫我脫離苦海，我終於能逃離了。」一個故娘說道。

「不用謝，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夏陽說道。

故娘匆匆離開。百合向夏陽走來。

「沒想到公子這麼大本領，竟然能殺了朱正。」百合說道。

「故娘你不想離開這裏嗎？」夏陽說道。

「離開？去哪裏？我爹把我賣到了這裏，我在這兒生活了十年，我早已經無家可歸，來這兒的男人也都是圖一時享樂，根本就不會付出什麼真情，在他們看來我們只是他們的玩物，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是假的，誰會想和一個青樓女子共度餘生啊？像她們有些是被人販子賣到這裏的，即使回到家裏，又該如何面對家人、親戚、鄰居。在這裏的漫長歲月，消磨了我們的青春、尊嚴和希望，我認命了，朱正說的對，只要人的慾望還在，青樓就不會消失，而我選擇在這裏凋亡。」百合苦笑道。

「深陷泥潭的人感到的絕望，站在平地的我難以體會，我並沒有幫人出泥潭的力量和智慧，我能做的或許只是遞出一小塊木板，是繼續沉淪還是掙扎一番都是泥潭裏人的選擇。」夏陽說道，轉身帶着五個小故娘向外走。

「走出泥潭后還有什麼值得期待嗎？」百合說道。

「或許有人看到你不同尋常的美麗，不介意你過去的一身污泥，陪你共賞夕陽；或許你能破繭成蝶，花間漫舞。」夏陽說道。

夏陽等七人在天香樓門口不遠處找到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我想要，但是我身上沒錢，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行嗎？」夏陽說道。

「我知道你是宰殺朱正的英雄，想要馬車你就駕走，能跟你是這匹馬的榮幸，反正也不是我的馬車。」馬車旁的男人說道。

「不是你的？」夏陽說道。

「是我家主人的，他驕奢淫逸、待人刻薄，你駕走不用還，我自有交待。」男人說道。

「那好，你們幾個快上車，咱們必須快點出城，再待下去恐怕會有麻煩。」夏陽說道。

夏陽駕馬車出城而去。

「你們幾個都叫什麼名字？」夏陽說道。

「我來介紹一下，她們幾個分別是小曼、小米、小菲、小麗。」小蓮說道。

「哦，名字都還挺好聽的。」夏陽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