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徐游東

我叫徐游東，一個蘭朝毫不起眼的小公民，一沒有逆天的武力，二沒有身後龐大到令人髮指的家庭背景。

我出生在蘭朝西南邊的一個邊陲小鎮，家裏有四口人：我，父親，母親和妹妹。因為所處的城鎮在蘭朝邊界處。所以有眾多的鄰國人偷渡來到蘭朝販賣走私違禁等物品。

因為蘭朝達官貴人所用的一些高貴物品禁止平民等使用。這些冷冰冰的法律條款秩序以用來襯托他們高高在上的氣質和森嚴的等級。所以家父便偷偷和外來的江湖商販做着倒賣等這些違禁物品的生意。

一來是養家餬口，二是想着發達了有點資金后金盆洗手，做些正規的生意行當。畢竟萬一哪天東窗事發被上面的人知曉了，這可是要砍頭的罪過。誰又願意在刀口上舔生活呢？

春去秋來，蘭朝歷五十五年，我已經愈發地逐漸成長，迎來了自己十五歲的生日，為了慶祝我的生日。家父還是用了所剩不多的存款為我在酒樓里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生日宴席。

並邀請了要好的街坊鄰居，親戚朋友，甚至鄰國合作得要緊的江湖商販。

宴席剛開始時，我們一大家子人就在酒樓門口恭迎八方賓客。

「哈哈哈，徐兄恭喜恭喜，你們家游東已經長得那麼健碩了，怕是在隔幾年我們這幫老骨頭會被他一拳一個噢！」

「哈哈哈，老街坊言重了哈！你現在而立之年，正是當打之年。你家酒坊生意又好，天天看你起早貪黑，身體跟不知疲倦似得。你們還自稱老骨頭，我這四十好久的，是不是就是半截身子入土了安？若是犬子以後沒出息的話，還望你高抬貴手，賣我個面子讓他學習你的技術繼承你的衣缽，也算討口飯吃」。

家父笑着回應道，並讓出了身位，恭迎着他們進門參加宴席。

就當恭迎親朋完后。我們一家也準備進去赴宴招待客人之時，來了個五十多歲的乞丐，此人面如蠟黃，渾身佝僂著。身上散發着一股惡臭味，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攙扶著一根原生樹木拐杖，拿了個破碗，對着家父就是一陣賀喜。

「恭喜主人家，恭喜少爺，祝主人家福如東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行行好，能賞我一口飯吃。」

家父聽聞，隨即也從身上翻找。拿出了幾枚銅板，並讓八歲的妹妹從酒樓后廚里拿了個雞腿放在乞丐碗裏。

乞丐望着又有幾枚銅板拿和一個雞腿吃。隨即也是連連道謝，並說了更多的祝福話語，就走地遠遠的在一面牆下身體一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我此時不解，便詢問父親。

「為什麼要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乞丐錢啊，你為我們家日夜操勞，所賺的一分一線都是來之不易的。並且更是為我舉辦壽宴大開銷了一筆。我們現在所處的經濟情況更是雪上加霜了！」

家父聽完我的發問之後，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一下，並長舒了一口氣。

「哎，是啊，你說的都沒錯，但是相比之下，他所處的環境和生活條件比起我們差的更遠呢，我們至少還可以解決溫飽問題，如果我們不接濟他，他或許存活到下個月都是個問題。而且今天是你的壽宴，能幫助一個人也算是行善積德，給自己攢點功德，即使人去世以後在下面也可能會過得好些！」

「不說了，客人都到齊了，我們一大家人也進去赴宴，招呼客人吧！今天我們家東兒生日，我們一大家子要開開心心的！多吃點！哈哈哈」。

隨即我們便進入了酒樓，酒樓裏面人聲鼎沸，大家開心地大口啃著肉，暢快淋漓地灌著酒。畢竟都是平民階層，好不容易逮著一次奢侈的機會，誰會不珍惜呢？

「啊，哈哈哈小東子，生日快樂！咕嚕咕嚕」

鄰居一大叔拖着他那發福的身體，把他那肥碩的手臂搭在我肩上，我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下降了幾公分。

另一隻手則不停地拿着酒不停地往嘴裏灌。可能他喝得太粗曠了，時不時還有幾滴酒灑在我頭上來。

我尷尬地回應並道謝他。即后他又拖着他那臃腫的身體去父親那邊的酒局了。

「徐兄，祝你們家東子茁壯成長，女兒以後長得亭亭玉立，風采逼人。你們老兩口愈發的年輕喲！」

家父面對着眾人的祝福，也是哈哈哈大笑，看得出來今天的他是極為開心的。

酒過三巡，人們好像就把自己身體里話匣子的功能迸發了一樣，你一言，我一句的，也正是應證了酒後吐真言這句名句。

父親不知道是喝酒上了頭，還是經不起眾人地恭維，竟然開始大聲口嗨了起來。

「他媽的，這個蘭國，這個生意又不能做，那條發家路也給我們堵死，窮人出生這輩子就是窮人！不像那些朝廷的狗官，一點作為也沒有，天天拿着不菲的俸祿，用些我們一輩子都不敢奢求的物品。昏庸無道！荒唐！」

不清楚這是父親酒後的一時衝動，還是憋在心裏多個日日夜夜的心聲。終於心裏最深處的緘默爆發了出來。

也正是在此時，一位頭頂烏紗帽，挺著個大肚皮的中年男人停足在酒樓大門前。眼神夾雜着不可置信的憤怒死死盯着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