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鬥
不過肖揚才邁出一步，大頭趕過來，狠狠踹了她一腳，肖揚連退數步之後，踉蹌倒地，手裏的菜刀也是甩飛了出去。
也是巧啦，刀落在了一個小牛的腳上，小牛哇哇嚎叫。
大頭憤怒，惡從膽邊生，怒聲道：「肖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你侍候哥幾個，那是給你臉！給你臉你不要臉是不！哥幾個，給我狠狠地打！」。
然而，沒有一個混混跟上來，只有大頭沖了過去，哎喲，都疼的爬不起來，哪裏會幫大頭。
大頭揮掌就打肖揚，肖揚的臉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她不哭，該流的淚已經流完，只是很傷心。
她揮拳廝打，怎奈何不是大頭的對手，被打的東倒西歪。
張大山怒火中燒，暴喝一聲，沖了過來，攔住了大頭。
他喝問道：「大頭，你們幾個人，吃過了不給錢，還要行兇！還有沒有人性？」
誰知道張大山說出這話，頓時引來了黑貓和大頭的狂笑。
黑貓奔跑過來，和大頭、小牛圍住了張大山和肖揚，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你倒是出去打聽打聽，哥幾個做事情，需要道理嘛！」
他說着話，直接掏出刀，玩的飛轉，對着張大山走了過來。
張大山見狀，也不示弱，迎上前來。
他向前走幾步,和黑貓相距不過一米多。黑貓醜陋的長長馬臉上露出焦黃牙齒，裂嘴大笑。
張大山厭憎之情頓生，揮拳打去，呼的一聲響，便向黑貓胸口搗去。
一拳既出，第二拳隨至，迅疾無倫。黑貓連避了張大山三拳，怒聲道：「張大山，你當我怕你!讓你三拳，給足了你面！今兒個，我就叫你知道，多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落地，揮拳打來，快速無比，滾滾而來，讓人眼花繚亂。
招越來越快，張大山手忙腳亂，哇哇大叫，他本是一個出苦力的，仗着有一些氣力，打架是沒有技巧可言的。
相對於黑貓,那就是白給。
噗的一聲響，張大山左肩中拳.張大山倒退，踉蹌要倒，手依舊拉住了黑貓的胳膊。
不會看的看熱鬧，會看的看門道，莫休看出來了，張大山落敗，急忙出手，推出一掌，恰好使得張大山站穩，繼而劈出一掌，使的是隔空打牛的招數，打在張大山身上，卻傳在了黑貓身上。
這一下兔起鶻落，變化迅速之極。
黑貓受到了重擊,倒退出去，大頭快步，扶住了黑貓，黑貓方才沒有倒下。
幾乎同時，莫休攬住了肖揚暴退，也就這麼地一耽擱，張大山和大頭對上了。
大頭怒聲道：「張大山，你來真的！小牛兄弟，一起上！」
張大山也是一愣，自己怎麼就這麼厲害了，竟然打敗了黑貓，不由得豪氣萬丈。他聽到了大頭呵斥，豪氣道：「怎麼？怕啦！好好，咱就算算帳！」
小牛上前，和張大山打在了一起。得，招架了幾個回合，張大山被打翻在地。
黑貓上前，張大山的臉就被黑貓踩在了腳下，黑貓道：「爺們到哪裏吃飯都不給錢？怎麼地？在這裏，就必須給錢！」
張大山依舊倔強，怒道：「不給錢可以啊，你們總得幹活吧！洗自己的碗筷，總是可以吧！」
這裏有一個說頭，在揚揚飯館吃飯沒有錢也沒有什麼，可以做一些活兒抵消飯錢，有錢的時候再給也行，比如說洗碗，端菜，打掃衛生，這叫「以工代飯錢」。
黑貓道：「吃飯，還必須幹活嗎？沒有聽說過！」
張大山道：「原來你們是吃霸王餐的。吃飯給錢是天經地義的。有錢不給是吧！」
大頭道：「張大山，你也不要多管事兒。我看在街坊鄰居的份兒上，容忍你很久了！」
張大山道：「那又怎麼樣？你想幹什麼？」
大頭冷笑：「你說呢？你不要多管閑事，小心走路絆倒，死掉了！」
黑貓伸出一個小拇指，在空中晃悠，表示了他對張大山的蔑視，態度極為囂張。
莫休把肖揚送到了韓冬梅身邊，這裏有七、八個泥瓦匠保護，莫休方才放心。
他折回頭，急速奔跑，像是出膛的子彈，向大頭衝來，來一個衝天炮，打向大頭。
大頭躲閃，回以拳頭。
不過大頭也就是蠻力氣，打架沒有什麼技巧的，怎麼說呢，大頭充其量不過是練家子，莫休是暗勁境界功夫高手，不是一個檔次的。
然而大頭整日裏打鬥，又練過功夫，方才可以對付幾下。
不過大頭的手腕骨頭破裂，用不上勁道，哪裏還是莫休的對手。
打了三個回合，大頭就被打倒在地，哀嚎不已。
大頭等人的慘叫，讓黑貓心膽俱裂，這個小子實在太兇狠了，他覺得，自己比起莫休來要仁慈。
小牛害怕，轉身要跑，只是他忘記了問一個人答應不。
莫休不想讓他們跑，他們怎麼跑的了。
莫休一步一步走向小牛，小牛大吼，沖向莫休，黑貓從一側發起攻擊。
二打一，人數佔據優勢，只是他們即便不負傷，也不是莫休的對手，何況傷痕纍纍的。
莫休的速度快，出手如閃電，一掌劈向小牛脖子，小牛躲避，只是下三盤就遭殃了，莫休一腳踢了小牛的膝蓋，小牛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黑貓更慘，被莫休一拳頭轟擊在胸口，努力地想站住，卻是站不住，轟通一聲跪倒在地，像是給莫休磕頭一樣。
莫休見狀，也是憤怒的緣故，一腳踹在黑貓身上，罵道：「狗日的，你不是狠嘛！」
依舊一腳又一腳踹在黑貓身上，那就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打一個不能還手的，即便是三歲的小孩子也可以的。
關鍵是莫休有力氣，捨得氣力，往死里招呼。
拳打腳踢，那就是一個酣暢淋漓，特有范兒。
被人欺負，味兒不好受。
輪到報復，也就更加地兇狠了。
他本善良，奈何強人逼迫他做惡人，見到黑貓不能動，哪裏會放過黑貓。
黑貓無法反抗，腿彎子疼，額頭冒汗，疼痛不已。
他抱住頭，東躲西藏，在地上打滾，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