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金戈鐵馬 第十七章步步緊逼
?抱歉，斷更了兩天了，這幾日都在外地，剛剛才回到家中趕了一章出來，遲點還會有第二章，接下來應該都不會斷更了，抱歉了各位
「老人家，快快請起。」秦無盡連忙過去攙扶老人。
這老人，就是定陽城的三老之一，世代居住在定陽城，在定陽城受了兵災之後也沒有離開，所以如今在定陽城的威望十分的高，連這定陽城的城守見了他都也的點頭哈腰的。
能有如此威望，他的心裡自然是猶如明鏡一般，對於秦無盡等人的來歷心中清楚的很。
秦無晉這些人的可不是普通的商人，他們是朝廷官員。換句話說，他們的馬，那是官馬。依照楚律，竊官馬者要輸作邊戎苦役。
老人也看得出，秦無晉是這幫人的頭兒，所以跪下失聲痛哭，苦苦哀求。
秦無晉望著眼前的老人，心中不由的有些犯難，看定陽城這般殘破模樣，但卻依然沒有消失，依然還有一種無形的秩序在約束著城中的眾人，估計都是他一人的功勞。
「大人，且慢！」鄧於洋突然站了出來，沉聲阻止。
老人雙眼朦朧，向鄧於洋看去。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老人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鄧先生，怎麼了？」
「偷竊官馬，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大人是朝廷命官，更當遵守我大楚的律法，如果大人放過了此人，請問大人將我大楚律法置之何地？」
「先生有些嚴重了吧？」對於鄧於洋，秦無晉著實有些頭疼，此人確實是有大才，但卻十分的刻板，或許，這也是熊成武一直都不啟用他的原因吧。
「大人此言差已，您是要去當官的人，當知道這律法的森嚴，你自己如果都無法做到這一點，那今後又如何能治理地方，如何令百姓信服？執掌律法者，當知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道理。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今日心軟，放過此人。可知曉，此人今後不會造成更大的禍事？你一時心軟，必然給定陽城的百姓，帶來無窮後患。」
秦無盡心裡一動，不由得輕輕點頭，但從始至終，卻從未一直開口。
「我兒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公子，您大人大量，還請高抬貴手，放過小兒一馬吧。」
「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鄧於洋突然冷冷一笑，「一個能糾集十餘人一起偷馬，敢說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周正著實有些不喜歡鄧於洋的咄咄逼人，雖然此次確實是這個老人的兒子有錯在先，但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如今這個老人這般苦苦哀求，石頭做的心都應該化了，於是朝著秦無盡說道：「大人，我剛見那個傢伙身手不錯，而且進退得法，出招狠辣，絲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若非殺過人，絕不可能是這種情況。放在平時，我想取勝，也只是五五之數，這傢伙絕對不是普通人。若大人能將他收服，也是個不錯的助力。」
秦無晉自然是知道那個青年盜馬賊的身手不俗之處，起先不注意，此時聽周正這般一說，心中對於這個青年盜馬賊也不禁重視起來。
「老人家，你先起來。」秦無晉將老人扶起。
老人在秦無晉的參扶下，顫巍巍起身，指著那青年偷馬賊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孽子。」
秦無晉順著老人的手指，看著青年偷馬賊，目光灼灼，一言不發。青年有點心虛了，連忙低下了頭。
「老人家，你先去辨認一下這些人，是否都是本村的。」
周正扶著老人朝著那些躺在地上的馬賊屍體走去，不消片刻，老人驗過屍體，大聲回答道：「回公子，這個人絕不是本地人！」
秦無盡眉頭不由得一皺，目光凌厲的看向站在庭院中的青年馬賊。他發現，這個偷馬賊，此時表情有些莫名的慌張。
「老人家，你再辨認一下，這些人里，那些是本地人，那些是生面孔？」
此時兒子在別人的手裡，因此，秦無晉說什麼，他自然就做什麼。當了一輩子小吏，迎來送往了一輩子，他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別看秦無晉年紀最小，在這一群人當中，似乎地位最高。
他顫巍巍向前走，一個一個翻看著屍體辨認，當他舉著火把，走到一個偷馬賊的屍體的跟前時，剛想要湊過去辨認。
但沒想到，那個偷馬賊突然暴起，朝著老人撲了過來。
老人嚇了一跳，一屁股就摔坐在了地上。
「住手，那是我爹！」青年偷馬賊，一聲驚呼起來。
青年的驚呼聲，同時伴隨著一聲暴喝，在庭院上空迴響。
偷馬賊躍出，剛想要動手，可身形還在空中，胸口卻突然一涼。
一桿丈二銀槍，帶著斑斑鮮血，透胸而出，帶著冰冷的夜色，帶著金屬特有的冰涼，將偷馬賊串在了半空之中。
偷馬賊驚恐的低下頭，看著胸口不停滴著血的槍頭，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的十分的瞪圓。
顏通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見這個裝死的馬賊被顏通一槍刺穿了胸膛，秦無晉心中揪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慢慢的走到了青年偷馬賊的身旁，微微一笑，：「算你還有點良心，否則你，一定會像他一樣人頭落地。」
秦無晉比那青年足足高了半個頭，從上而下盯著那個青年馬賊，說話間流露出的那種冷酷，卻讓那青年馬賊不由的打了個寒蟬。
「你、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那個青年馬賊顯然是被顏通的那一桿丈二銀槍的威勢所嚇，頓時有些慌張的向後挪動著身子，企圖與秦無晉等人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按照我大楚刑律，竊取官馬者，黥面，輸作邊戎。若嚴重者，可就地斬殺。你說，我們殺得你還是殺不得你？」鄧於洋通曉楚國大小律法，與他談論能不能殺這個問題，絕對是在自尋死路。
一旁那個老人立刻急忙懇求道：「還請大人刀下留情，不要按嚴重懲處小兒啊，還請大人粘在老朽年邁的份上，繞過小兒一命吧。」
鄧於洋冷冷一笑，「那就要看，令郎是否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