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飄原來是

阿飄原來是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正御空而立,右手插指一算,左手輕撫雪白鬍須,靜靜地看着下方狂奔的雲禮。嘴裏呢喃著:「天生變數,眾生歷劫!」

他虛空結印,一道「命」字的印記悄無聲息地鑽進雲禮的身體。然後,他身形滿隱沒與雲層之中,留下一聲嘆息:「天命難違!」

「來福」村口,青石橋,流水潺潺,楊柳依依。

夕陽西下,烈日餘暉映照在柳樹枝上一番泛白的旗幟上,「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兩行潦草的字跡,格外刺眼。

樹蔭下,一把破爛的小板凳,坐着一個髒了吧唧的老頭,正吧吱吧吱地抽著一根如意狀的煙桿。

無精打採的雲禮路過青石橋,老頭沖着他招了招手:「小朋友,今天優惠大酬賓,免費送你一掛…」

正所謂,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於是乎,雲禮來到老頭的身前,笑嘻嘻地說:「老先生,貴姓?」

「你叫我劉老六就行,老夫,上知天命,中知人事,下知地理,料事如神,通曉古今,最主要的是,不準不收錢。」

老頭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兩顆土黃色的門牙間還掛着一絲絲菜葉子。

這給雲禮留下了不靠譜的第一印象。

揣了揣口袋,只有五枚刀幣,雲禮從棺材裏順出來的。這就是他不怕被騙的原因。

「那你算算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劉老六裝模作樣地插指一算,然而,剎那間,面露驚恐狀:「不祥之人,天地詛咒,命不久矣!」

雲禮聽了之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心想:「墳前燒報紙,糊弄鬼呢!」

看着劉老六那浮誇的演技,他不免有種想配合一下的心情:

「老頭,那你就說說,何為不祥之人,天地詛咒?

誒,你看看,我這身破爛的衣服,老實跟你說吧,我身上只有五枚刀幣,騙不了幾個錢?

你老也別動不動就使用坑蒙拐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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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招(命不久矣)來嚇唬人,好嗎。

你這是缺了大德,你知道嗎。」

本以為這個老六會跟你解析之所以…是因為…要…這樣,才能破了這個「命不久矣」的劫。

然而,這個劉老六並沒有按劇本接着演下去,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你瞧瞧,他那一鼓作氣的跳起來,三下五除二地收起那一副洗的泛白的旗幟,一溜煙往村外逃竄的樣子。

十足就是謊言被揭穿,玩不起唄。唉,這年頭,騙子都這麼不專業了嗎,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

為了掩飾他的尷尬,居然拋下下一句話:「你就當沒遇見我,天可憐見,我還想活多幾年啊。」

看看,真不是小爺我小瞧你哈,就你這熊比樣,能混到現在,不餓死,估計是和上天有裙帶關係吧。

撇了眼還粘貼在左手上的長耳跳鼠,雲禮不由感慨:「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誒,我說小東西,你能不能鬆口了呀,這都咬了一路了,從山那頭起,夠夠了」,走在泥石小道上的雲禮一邊甩了甩左手,一邊用卑微的語氣哀求道,妄想着,這粘貼在左手的長耳跳鼠能聽得懂似的。

嗨,你還真別說,有時候,妄想也是能成真的,這不,雲禮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稚嫩的童聲:「哼,我就不鬆口,你這壞傢伙,小寶咬死你!」

「啊~,啊飄,啊~」,本以為逃過啊飄追的他,突然又聽到這聲音,雖然顯得稚嫩,還稍稍有點甜,可是這周圍並沒有人啊,這就很恐怖了。

「嘎吱~」,一根橫貫小道的枯樹枝被驚慌失措的雲禮踩斷,不幸的是,身體一個趔趄,撲倒在前方的一個小泥潭裏,嘿嘿,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意外,哪一個先來臨。

這時,小道旁的山坡上,一群小螞蟻正瘋狂的挖穴,西瓜大小的花崗岩下似乎被挖空了。

雲禮從小泥潭裏抬起濕漉漉的頭時,耳邊聽到「砰砰」的聲音,像是木頭撞擊石頭髮出的。

「啪~」,水花四濺,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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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的花崗岩,好巧不巧剛好砸在雲禮頭部扎進去的小泥潭裏。

跌坐在小泥潭邊上的雲禮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冷汗如瀑布般揮灑而下。心想,真是好巧不巧,關門夾着表。

「tmd,老天爺,你玩我呢!有本事你再來一招,看小爺我給不給你個大鼻豆。」

回過魂來的雲禮被刺激的跳腳,蹦噠起來,手指高空,破口大罵。

「咔擦~」,晴空一道閃電劈下,焦黑的松針紛紛揚揚地拋下,雲禮摸了一把落在頭頂的碳灰狀松針,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原來是小道旁一顆兩米高的松樹遭了池魚之殃。

「這似乎無關乎你八字硬不硬,關鍵是閻王要來取我狗命」,雲禮哆嗦著雙腿,心裏埋汰。

「嗨,真是個倒霉蛋,老爺我差點跟着遭殃」,鬆開口的長耳跳鼠跳到小道旁的一草堆上,眼含憐憫之意。

「啊飄啊~求求你了,別再跟着我,好嗎,回頭我給你燒錢,燒大房子,燒一群美女,燒…」,雲禮雙手合十,嘴裏念念叨叨著。

「呸,你個倒霉蛋加王八蛋,老爺我還沒死呢,在詛咒誰呢」,草堆上的長耳跳鼠目露凶光,似乎恨不得馬上跳上去咬雲禮一口。

「沒死?怎麼會?你是啊飄,沒死怎麼成的啊飄?」

雲禮頭頂着一個大大的問號。

「啊飄你個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威武雄壯,霸天絕地的小寶就在你面前」,長耳跳鼠搖了搖那有一撮黑白相間的滑鼠線,兩隻大大的耳朵豎起來,儼然一副嚴肅的神情。

「哪~,你在哪?」雲禮四處張望。

被忽視的長耳跳鼠氣憤地跳起來,在雲禮沾滿泥巴的臉上甩了一個大嘴巴子。

「我嘞個乖乖,你不會就是那個啊飄,不,那個小寶吧」,不敢置信的雲禮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長耳跳鼠。

「你咋這麼der呢!」小寶用它那小爪子扣了摳鼻,一顆豆丁大小的鼻屎砸在了雲禮的臉上,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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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之名,一劍,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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