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怦然心動

次日中午，楊燁帶王莽來到后府院。

楊燁：「那女孩就是婉兒。」

草地上，楊婉兒獨特的衣服風格格外引人注目，上衣衣袖稍長於手肘，下衣褲子稍蓋過膝蓋。三名壯漢上身穿着護甲，楊婉兒赤手空拳攻向三人，踢、劈、砸動作順暢流利，在她猛烈的攻勢下，三人接連倒地。

楊燁和王莽走上前，王莽上前行禮，楊婉兒還萬福禮。

王莽：「在下王莽，見過婉兒小姐。」

楊婉兒：「婉兒見過公子。公子認為我剛才打得怎麼樣？」

王莽：「迅猛流暢，應該下過一些苦功夫，很多男子也不敵姑娘。」

楊婉兒：「我哥說公子一表人才、文武俱佳，你敢讓我打兩下嗎？」

楊燁：「婉兒，你不得無理。王莽兄是我請來的貴客。」

王莽：「無礙，咱倆點到為止！」

楊婉兒：「好！點到為止，哥就你多管閑事。王二，將你的護甲脫下來。」

王莽穿好王二遞過來的護甲。

楊婉兒：「我要攻擊了。」

楊婉兒對王莽進行猛烈攻擊，都被王莽輕鬆化解，楊婉兒朝王莽胸膛一個猛踢，王莽雙手前臂夾住楊婉兒踢來的左腳，楊婉兒咬着牙用力抽動，腿腳動不得。楊婉兒風姿綽約，容貌極美，身體散發出淡淡的香味，王莽即時感覺內心灼熱。片刻后，王莽見楊婉兒面部稍顯難堪，鬆開了手臂。

楊婉兒：「好，是我輸了。」

王莽：「現在不是死斗，我明白故娘收着力。」

楊婉兒：「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大不了。」

王莽：「故娘性格果真爽快。」

楊婉兒：「你認為我這身裝扮如何？」

王莽：「短袖短褲，別出心裁，盡顯故娘妙曼身姿。」

楊婉兒：「有很多人說我衣着太過暴露，甚至一些人說我輕浮放蕩。你沒有覺得不妥嗎？」

王莽：「現在時值夏季，故娘如此穿着，應該感覺輕鬆舒適，符合人體生長之道，我認為沒有什麼不妥，聽聞南唐貴族以女子小腳為美，有些女子竟然纏足來裹出小腳，還引得很多文人紛紛誇讚，以之為美，我認為那樣阻礙人體生長之道，是病態審美，遠不如故娘這樣的自然之美。」

楊婉兒聽后一笑，顯露無盡風情。

楊婉兒：「公子的武力我見識過了，不知道公子的文才怎麼樣？你認為草原文化和中原文化有什麼不同啊？」

王莽：「草原的部落之間和狼群很像，當一隻狼足夠強大就可以震懾住群狼，這隻狼就被群狼推舉為狼王，每隻狼雖然聽從狼王的命令，但在骨子裏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狼王，他們選擇隱忍，磨礪爪牙等待時機，在狼王的帶領下，狼族就會變得異常團結勇猛，敢和猛虎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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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狼王年老衰弱，狼群內部之間就會血腥廝殺，成為一盤散沙，直到新狼王出現。」

楊婉兒：「仔細一想，確實很像。那中原文化呢？」

王莽：「中原的諸侯之間和野豬很像，佔領一個穩定山頭，然後安於現狀痛快享樂，即使想佔有更大的山頭，也害怕丟失掉已經擁有的小山頭，所以怯懦短視，當有王者之氣的猛虎來臨，才想起奮力反抗，卻發現安逸的生活令自己肥肉橫生，喪失了抵抗能力，哀嚎兩聲就成為猛虎的盤中餐。」

楊婉兒：「公子確實有才華，簡單幾句話就將草原文化和中原文化概括的如此生動貼切。」

楊燁靠近王莽。

楊燁：「太難得了，我長這麼大，很少聽到婉兒誇讚過誰，更別說是一個男子了。」

楊婉兒：「哥，你……你欺負我，我去告訴爹。」

楊婉兒紅著臉走開了。

楊燁：「哈哈……看來婉兒對王莽兄是頗有好感，不知道王莽兄認為婉兒如何？」

王莽竟也漲紅了臉。

王莽：「這……」

楊燁：「我就這一個妹妹，還望王莽兄直言相告，我寧願自己受傷流血，也不想看到她傷心難過。」

王莽躬身行禮。

王莽：「如果我能娶到令妹為妻，此生定不負她。」

楊燁：「哈哈……好，太好了……」

夜幕降臨，楊婉兒端著一盆冰來到王莽卧房外，敲了三下門。

楊婉兒：「我方便進來嗎？」

王莽：「進來吧！」

王莽在床上打坐，楊婉兒走進卧房，王莽站起身。王莽端詳一番，發現楊婉兒頭上新增了一支步搖。在燈光的映襯下，楊婉兒更添幾分溫婉靜美。

楊婉兒：「晚上悶熱，我怕公子睡不着，所以端來一盆冰讓屋內降降溫。」

王莽：「楊燁兄派人送來了一盆冰。」

楊婉兒：「我已經端來了，這盆冰也放在這裏吧！」

王莽：「那我多謝故娘了。」

楊婉兒：「王公子喜歡打坐？」

王莽：「對，打坐有助於驅躁、靜心、修心，閉上自己的雙眼，借天之眼看自己，看這人世間。」

楊婉兒看着王莽風度翩翩，雙目深邃明朗，一時間看着出了神。

王莽：「婉兒故娘……」

楊婉兒：「我想了你說的草原文化和中原文化，我認為這兩種文化都不適合長久發展，公子想出更好的文化模式了嗎？」

王莽：「我覺得人類應該像蜂群一樣，各司其職、勤勞團結、共享成果，成為誰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團體。」

楊婉兒：「蜂群靠血緣維繫，人類不可能靠血緣來維繫，像歷朝歷代的皇族內部，為了權力父子相殘、手足相殘的局面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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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莽：「靠血緣確實行不通，靠思想和道德卻可以，所有人都憧憬著一個美好的世界，為它貢獻自己的力量，當然要有一套公平周密的體系保障所有人都享受到切實的獎賞。」

楊婉兒：「人心複雜難測，你說的能可行嗎？」

王莽：「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如此美好，即使身不能至,然心嚮往之。」

楊婉兒：「不知道我有資格與君同行嗎？」

王莽：「那將是我的榮幸。」

王莽靠近楊婉兒，兩人相擁在一起。

山谷的空地上，王莽向楊燁展示完成的木鳶。木鳶形狀似鳥，翅膀長約兩丈，由牛皮製成。楊燁看到王莽精妙的木鳶深感驚訝。

楊燁：「這是你製作的木鳶？」

王莽：「對，我做好了讓你過來瞧一瞧。」

兩人登上木鳶，楊燁敲了敲。

楊燁：「空的？」

王莽：「對，要是太沉的話是飛不起來的，要儘可能減輕重量。」

楊燁：「怎麼才能讓它飛起來？」

王莽：「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把手，咱們兩人各握一個一起用力搖，它就能飛起來了。」

楊燁：「那試一下？」

王莽：「好，試一下，咱倆一人搖一個，一起用力。」

楊燁和王莽一起用力搖動把手。

楊燁：「沒想到這麼沉？」

王莽：「所以要兩個精壯的士兵一起用力才行，再轉快一些。」

木鳶的翅膀快速扇動，木鳶飛到空中。

楊燁：「果真飛起來了，真快啊，王莽兄真乃奇人也！」

王莽：「這都是墨子師傅的功勞，一開始他製作了很多木鳶結果都失敗，經過三年不斷嘗試，才讓木鳶飛了起來。」

楊燁：「這個木鳶主要由你製作完成，以後木鳶製造任務分派要精細化，比如讓做翅膀的人只會做翅膀，組裝的人只會組裝，分地管理避免他們彼此溝通，一是以防被敵人俘虜，為敵效命；二是如果哪個環節出錯方便追責，畢竟事關將士生命和戰爭勝敗。」

王莽：「好，聽楊燁大將軍的。」

楊燁：「哈哈……那臣多謝陛下。這木鳶載重有限吧？」

王莽：「對，太重的話飛起來，對木鳶損害較大。」

楊燁：「王莽兄，墨子的連弩車你會做嗎？」

王莽：「會做，可以用來守城，也可以用來進攻。」

楊燁：「什麼時候做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啊？」

王莽：「三天後吧！」

楊燁：「好，一言為定！」

王莽：「又不是為你娶老婆，這麼興奮。」

楊燁：「你不懂，能看連弩車比我娶老婆都高興。」

兩人哈哈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