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拜學五聖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節選自《三國演義》

漢朝建昭五年春，王莽十一歲。

雨後，王莽獨自沿着小溪遊玩。王莽不知道走了多遠，眼前出現了一片桃花林，微風夾雜着泥土和桃花的清香，王莽陶醉其中。

王莽：「哇……好舒服！清風吹人醉！」

王莽閉上眼睛，張開手向前走，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光亮又驟減，腳底觸感突變。王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彷彿來到了另一番天地，和剛才的環境完全不同，前五個人做在亭子下飲茶談笑，五人皆是男性，四十歲左右的樣貌。

王莽驚詫，四處張望，周圍果樹環繞，腳下是柔軟的草地，王莽轉過身向前走，張開雙手四處摸，沒有回到原來的路，王莽內心變得慌張起來。王莽走向亭子，五人也瞧向王莽，皆眼睛清澈明朗，面露詫異。

「唉，怎麼進來一個小男孩？」身形魁梧的男人說道。

「對，不應該啊，他怎麼能進得來？」鬍子黑白參半的男人說道。

王莽走向五人，躬身行禮。

王莽：「小生王莽，請問五位前輩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我們幾個逝者的家園，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黑白鬍子的男人說道。

「逝者？您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死了嗎？可我明明還活着啊？」王莽眼睛淚水打轉。

「你別着急，我們五個是逝者，並不代表你就是逝者，你冷靜一下，想想自己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光頭男人說道。

王莽：「我在一個小溪邊遊玩，聞到一股泥土和桃花的清香，感覺很舒服，我閉上眼睛享受那種感覺，走了幾步，感覺到有亮光一閃，睜開眼就來到這裏了。」

「聽你說的話，你不是自殺，也不像是他殺，你應該還活着，我們幾個都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

「五位前輩知道怎麼回到人間嗎？我瞧五位前輩並非惡魂，我懇請前輩助我回到人間。」王莽跪在地上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離開的方法，我們來到這裏就沒有離開過，我們也幫不了你。」身形魁梧的男人說道。

「我要你們五人收這個小子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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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把你們一生所學教給這個小子，九年之後我會讓他重回人間。」五人聽到相同的聲音。

「可以，沒想到我在這裏還能收到新徒弟。」身形魁梧的男人說道。

「聽您的安排，您最大。」黑白鬍子的男人說道。

「好的，既然與我有緣，就可以入我門下。」光頭男人說道。

「行，希望他以後能用我授知識造福百姓。」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

「我沒什麼問題。」身材瘦弱的男人說道。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就拜託了。」

「王莽，以後你就是我們五個的徒弟了，我們會把畢生所學教給你，九年之後天會讓你回到人間。」身形魁梧的男人說道。

王莽：「天是誰？」

「天即是無，看不見摸不著，只有用心去感知，以你現在的感知力還差得遠！」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

王莽：「前輩，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裏。」

「小子，你知道我們五人是誰嗎？多少人爭當我們的徒弟都沒有機會，收你做我們的徒弟，我們也是看在天的面子上才答應的。」黑白鬍子的男人說道。

王莽：「五位前輩，你們都是誰啊？」

「我是李耳，人稱老子，他是孔子，這位是墨子，這位是商鞅，他是如來。」黑白鬍子的男人說道。

王莽眼睛上下打量著幾人，愣了一下。

王莽：「徒兒王莽給五位師傅磕頭了。」

王莽向五人磕了五個頭。

孔子：「哈哈……徒兒起來吧！我儒家又新增一名學生。」

王莽站起身。

如來：「依我看他回到人間之後，可不一定會說自己是儒生，說自己是佛門弟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王莽：「老子師傅、孔子師傅、墨子師傅、商鞅師傅這四位師傅，學生都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如來師傅學生唯獨沒聽說過您的名字，您長得也怪怪的。」

老子、孔子、墨子、商鞅四人哈哈大笑。

老子：「哈哈……如來你看，誰都會有這個疑問，你怎麼會被帶到這裏來？」

如來：「我也不知道啊，我死亡之後一眨眼就被一隻鷹帶到這裏了。」

王莽：「鷹帶您來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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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來：「對，我們都是乘着坐騎來的，老子坐的是青牛，孔子坐的是黑馬，墨子坐的是木鳶，商鞅坐的是黃牛。」

商鞅：「先不說這個了，王莽，你告訴我，秦國統一天下了沒有？」

王莽：「秦王嬴政統一了六國，北擊匈奴，南平百越，修築萬里長城，人稱始皇帝，我認為這些都離不開您輔助秦孝公變法的功勞。」

商鞅：「哈哈……好……太好了！商鞅雖身遭車裂，但變法猶在，秦國強盛，百姓太平，足矣！足矣！秦統一之後，現在的秦王是第幾世了？」

王莽沒想到商鞅冷峻的外表下藏着這樣一顆炙熱的心。

王莽：「師傅，學生不想瞞您，秦二世而亡。」

商鞅：「什麼？怎麼會？」

王莽：「史書記載，秦朝稅收繁多，徭役過重，刑罰殘酷，使百姓苦不堪言，秦二世昏聵無能，重用趙高等奸佞之臣，迫害忠臣良將，加之一些突發天災，激化內部矛盾，最終秦朝滅亡，之後楚漢兩軍爭霸，漢軍打敗楚軍，贏得天下，漢朝至今已經經歷兩百多年。」

商鞅：「唉……秦國竟然亡了？亡了……」

商鞅自言自語地向東北走去，眼泛淚光，流露出無限落寞與哀傷。

王莽：「商鞅師傅他，他這樣沒事吧？」

老子：「無礙！這些傷痛只能由他自己化解，別人很難幫到他。」

孔子：「我們都經歷過太多的挫折，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慢慢好起來的。咱們要怎麼教王莽呢？」

墨子：「我看一個人教他一個月吧！到一個月就換另一個人來教，輪著來你們認為怎麼樣？」

如來：「我認為可行。」

老子：「我覺得怎麼樣都可以。」

孔子：「那就這樣吧！我覺得商鞅應該也會同意，王莽，你想先跟誰學啊？」

王莽看向四人，想了想。

王莽：「我對如來師傅所說的佛還一無所知，我想了解一下，請如來師傅教我。」

王莽對着如來躬身行禮。

如來：「好！既然你願意學，那我就教你，跟我來吧！」

王莽：「好的師傅。」

王莽跟着如來向西南走去。

孔子：「得，竟讓如來先搶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