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得勝歸來

石矛說：「我很清楚，你之所以要求贈與你的女人是拾香」。就是知道我可能活不長了，為你成為族長增添點兒籌碼。」此話一出，渡河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雖然很清楚石矛的能力遠超常人，也不至於強到洞穿每一個人的內心啊，莫非他真是神的後代，擁有神的能力可以窺視人心么？石矛說，其實你哪怕不跟我提這件事兒，我也會將族長之位留給你，我剛剛在這裏思索了很久，如果我不成了族裏有誰能擔此重任，最終我思來想去的還是你。如果我沒有首次重傷，可能你永遠當不上這個族長，你的能力我清楚。就目前而言，只有你能替我完成我承諾給你兄弟次郎，以及我對有洞氏的恩情了。我希望你能擔此重任，完成我的願望，不然就算我不在了你的下場我還是可以掌控的。

此時的渡河跪在哪裏，顫抖的不停，說族長我很清楚您是大溪之後，我又怎敢欺神呢。您放心吧，我一定能讓本族繼續強大下去，為族群創造更加輝煌的未來。隨後，命渡河退去，讓他將燃熊和剝皮叫過來。他對他們說，我可能時日無多了，剛剛叫你們過來的渡河是你們未來的新族長。此時的渡河，再也沒有了剛剛在篝火旁的嘚瑟，只剩后脊骨發涼，涼的頭頂冒煙般的畏懼，這種畏懼就像被神訓斥了似的。聽到這句話，原本無比堅韌的剝皮失聲痛哭，說不可能的，您是大溪之子怎麼會，怎麼會呢。這聲淚下的一幕，零附近的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石矛所在的地方。石矛的附近篝火旁的族人聽到，燃熊話的，熱淚從雙眼中湧出，莫不是，我們的族長，真的就這樣，快不行了嗎。他們強掩著內心的傷痛，熱淚盈眶的看着那個倒在狼皮石榻上的族長。

石矛很清楚剝皮這一聲哀嚎對族群的影響，何況各族的人都還在，如果大家都知道自己即將不行，本族即將易主對族群不利。他怒斥了剝皮你在想什麼，你難道想詛咒我不成，他滿含淚水疼痛而撕心裂肺的吼斥着剝皮。這才令附近的族人以為是場誤會，隨即又都沒心沒肺的吃了起來。此時榻前的燃熊和剝皮，強忍住所有的淚水，淚水只在他們的眼眶裏打轉。在石矛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安排妥當，以及告訴了他的對那邊族群的遺願之後，便令他們回去。此時的剝皮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為在石矛安排的時候，他的眼淚都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掉，根本就控制不住。在剝皮回去后，一個人沖向了洞外很遠的地方，對着蒼天痛哭流涕。說蒼天啊，你是多麼的不公啊，石矛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族長啊，我們跟他一路走來他帶領族群走到現在，如今終於征服了惡魔之谷，他竟然要走了。蒼天啊，這是為啥啊，我捨不得我們的族長，沒了他我們可怎麼辦啊？

就在他趴在地上痛哭的不行不行的時候，有人從洞穴里出來來看他問他咋了。出來的人就有野果，野果此時的內心一點兒都不比剝皮好受，但他能做什麼？他只能強忍着內心的疼痛，裝作若無其事的過來接剝皮。剝皮說我沒事兒，我就是看到族長身上的傷口，是在是難受的不行，出來哭一下。

此時族群看到剝皮的狀態，也甚是奇怪，回想起剛剛剝皮吼得狀態，似乎所有的人也意識族長的狀態了。此時的石矛，強忍着劇痛從石榻上站起來，這次他沒有讓任何人攙扶。他強忍着劇痛將被咬碎肩胛骨那個胳膊的小臂強硬的動了起來，剝皮只不過是看到了我的傷口有些崩潰，沒事兒的我好的很。我就是單純的想在這裏等著大家回去分好賞而已，

我得養養賞不然今後我連只羊都抓不回來，那還好意思當族長。說完這句話，很多外族的族人都笑了，然而本族的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次日，石矛沒有走出洞口送行，僅僅留下幾個獵人在此守候着他。所有有功的人，都興緻勃勃的回去領賞，也有些人提族長甚是憂慮卻都被渡河、燃熊和剝皮製止了議論。很快他們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洞穴，渡河在多位組長以及燃熊的支持下成功主持了分賞行動。在大部隊興緻勃勃回來之後，如林和妻女如林一起在洞口迎接卻沒有看到石矛，很是不解。隨即便問渡河，石矛呢？渡河說，族長受傷了，在那個洞口養傷，他不方便過來主持分賞因此交給我了。如林，很是擔心石矛的身體，問了好幾個人也都沒人說石矛的傷到底有多重。到時一個外族的人像如林透露了實情，他才知道他的男人被惡魔咬住了肩膀狠狠的扔了出去，而且那時他身上還找着火。她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淚水即將噴涌而出。於是那個外族人覺得自己似乎惹了大禍，才忙得安慰說，石矛族長身體好的很。他肩膀鮮血淋漓的依舊能組織戰鬥，所以我們才能戰勝惡魔，他在我們心裏就像神一樣強大，怎麼會有事兒呢。進入洞口后，他還特意主持了大家的分肉，還讓燃熊族長給你帶了兩個惡魔的腿呢。再確認石矛沒問題后，如林踏實了，不過內心還是很打鼓。不過想到石矛是大溪之神的後代，又有剛剛那麼傳奇的故事，應該沒問題的。

隨後便參與了大家的分賞行動，然而分賞行動結束后。有人問渡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賞賜了？這一聲質問，令渡河甚是汗顏，說我的賞賜咱先不提吃肉。所有人在渡河的威壓下，沒人再敢言語。只有如林發現了不對勁，在大家令賞的時候唯獨不見了野果，而且拾香也不見了。

傍晚族人一回來，野果便像如林了解拾香在哪裏，隨後趁著分賞行動還沒開始，野果就偷偷的將拾香帶走了。拾香很是不開心，說這麼大的儀式，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呢，她想回去看看。野果滿眼淚水的拽著拾香說，我也沒見過，但是我死都不想看這種儀式。拾香很不解也很生氣的說，為啥你不參加，難道你什麼分賞都沒有嗎。野果說有，就一個破石器。此時的拾香很羨慕，說破石器，一個石器可以換好多獵物的，有了石器我可以給你剝獸皮啊，幹嘛不回去領啊。聽了拾香的話，野果更加難過了，他的淚再也控制不住了。猛的拽著拾香一路狂奔，淚水狂瀉不止，什麼什麼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拾香甚是不解，說你是不是太着急了啊，我還沒有成年呢。不過馬上了，到時候我跟父親說讓他把我賜給你啊。說到這裏野果更崩潰了，一個人狠狠的趴在地上抱着石頭失聲痛哭，因為他很清楚石矛族長可能再也活不到將他女兒賞賜給自己的那一天了。他對着蒼天狂嚎不止，這種撕心裂肺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而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無辜而蒙圈且極度可愛的拾香。他又不想，這麼早的讓他知道族長即將不行的消息。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說沒啥事兒，就是那天死的人太多了我傷心一下。

拾香勸解他說，並不多啊，咱們族群總共才死了五個。如果這次不去殺了那個惡魔，未來死的人還會多，沒準下一個消失的就是我呢。此時兩個人只有野果知道，她的父親石矛族長就是那個他不知道的第六個，但他又捨不得將這個殘酷的消息告訴他。隨後，拾香摟着野果安慰了好久，野果才漸漸平靜了下來。此時的分賞儀式已經開始了，大家並沒意識到拾香和野果不見了。野果摟着拾香說，你有沒有想過你未來的男人可能不是我，拾香很誠實的說，我想過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決定了，我肯定會想我母親陪伴我父親一樣，只陪伴你一個人。此時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野果又不淡定了，這個時候年僅7歲多的拾香也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對勁了，哪怕野果什麼都沒說。因為野果自打回來之後一隻在糾結她，幾乎句句都離不開他，似乎是要跟她訣別似的。

拾香問野果倒地發生什麼事了？野果摸了摸眼淚說沒什麼事，就是我想問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嘛？拾香說我當然願意啊，怎麼了？野果說那現在，咱們就開始好么？這一下將拾香弄得臉通紅，拾香說我還小，還得再等一陣子呢。野果隨即把拾香撲倒說來不及了，拾香一個耳光狠狠的扇了他，說你要是這樣我就不喜歡你了。隨後拾香便一個人獨自的跑回了洞穴，留野果一個人在哪裏默默的承受着這種一個真情男孩無法承擔的痛。他從小到大夢想與美好的追求以及嚮往，就要在今晚徹底的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