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福利院
東國聯盟-華夏雲市-諾琪塔和維利爾的福利院
雲市東邊的一處寬廣住宅，據說這裏原本是一位富豪隨手買下的財產，後來富豪莫名橫死這處房產就被院長低價拿下了。
住宅大門上一塊牌子上寫着：諾琪塔和維利爾的福利院
這是默羽記事以來就居住的地方，維利爾是院長的名字，諾琪塔則是院長已故的戀人。
離開三年了，很多東西都是他熟悉的樣子，推門而入是一片庭院，幾個半大的孩子正在一起玩耍。
一個缺失了一隻胳膊的小男孩注意到了走來的默羽，「默羽哥？默羽哥回來了！」
孩子們都看了過來，繼而爆發出一陣歡呼，孩子們嘰嘰喳喳跑了過來，圍着他說個不停。
「默羽哥默羽哥，你是不是上大學了啊，你今年好像十九歲了，是不是要成喚靈者了！」
「那當然了，默羽哥那麼厲害，肯定是超強的喚靈者！」
「……」
看着孩子們，默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儘管三年過去了，這裏一直都是他的家。
默羽陪着孩子們玩了一會，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人從房子裏走了出來，看到默羽，渾濁的眼中佈滿了笑意，「默羽，回來啦。」
「院長！」
三年了，院長在操勞之中肉眼可見的老了，本就灰白的頭髮又增添了一抹蒼白，步伐也沒有那麼利落了。
默羽眼中不禁有些濕潤，放下懷中抱着的孩子，快步朝院長走去。
院長仔細看着默羽，原本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子真的長大了不少，長高了也變帥了。
院長拍了拍默羽的肩膀，「覺醒了？」
默羽點點頭，靈能匯聚，刀出現在身旁。
後邊一群孩子們馬上發出了一陣歡呼，但見到默羽和院長講話都懂事的沒有上去打擾，跑到另一邊玩了，只是眼睛還是依依不捨的停留在默羽那裏。
院長看着那武器，頻頻點頭，「不錯，天賦等級呢？」
默羽直接把靈能中心開出的材料遞給了院長，院長低頭一看，默羽還以為院長會非常高興，畢竟五級已經是相當高的天賦了。
但院長只是點了點頭，就把東西還給了默羽，「天賦確實不錯，但切記不能驕傲放鬆，歷史上隕落的天才可不在少數。」
院長一句話立刻給默羽潑了盆冷水，覺醒以來的欣喜一下消退了不少，天賦不等於一切，東國聯盟北部與北寒域接壤的戰亂地區甚至曾有六級天賦的人才隕落。
默羽鄭重點了點頭，看到他神情的院長這才露出笑容，「今晚就住在這吧，你原來的房間都沒動。」
「嗯。」
默羽和院長一起在房子各處走了走，三年裏增添了幾個新成員，很多孩子也都長大了去了寄宿學校，福利院裏反而比之前冷清了。
逛了一圈，院長和默羽就各自回房間了，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這三年都一直有打掃。躺在已經稍顯局促的床上，默羽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心，很快進入了夢鄉。
……
難得一覺睡到了自然醒，一直以來規律但操勞的生活早就為身體堆積了疲勞，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
昨晚睡前已經給長雲發去了消息告訴他自己覺醒和回福利院拜訪的事，長雲說遲千秋給他放了個假，高考前就不必去麵館了。
洗漱一番後到了餐廳，正好趕上午飯時間，孩子們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吃飯一邊嘰嘰喳喳的聊天。
「默羽，快來吃飯了。」院長還是坐在桌子最左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語氣，好像回到了還在福利院的時光，和夥伴們一起嬉笑玩耍，一起躺在庭院裏仰望星空訴說着少年天真而簡單的夢想。
默羽坐到院長旁邊，知道默羽回來，阿姨們做的都是默羽愛吃的菜。
「怎麼樣，想好報考哪所大學了嗎？」
「嗯，和長雲一起，報魔都靈能大學。」這三年默羽雖然沒回來過，但和院長保持些聯繫，院長也知道他去麵館打工結識長雲他們的事情。
而且院長不知為什麼一直不喜歡用電子產品，所以一直都是書信這種比較老舊的方式溝通，連默羽喜歡用鬧鐘而不是手機的鬧鐘其實也是受院長影響。
院長點點頭，「不錯，雖然不是最好的大學，但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我不干涉。」
默羽乾笑了幾下，有些汗顏，他根本沒什麼考慮，只是長雲一直說要他也報考魔都靈能大學他才準備一起去的。
而長雲去那所學校的原因好像是因為離雲市比較近回家比較方便。否則以長雲的天賦和能力去京城靈能大學沒有任何問題。
吃完了飯，默羽幫院長處理了一些瑣事，又陪小孩子們玩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晚上末班車來臨孩子們都睡覺了默羽才離開。
臨別時，院長完全就是個擔心孩子在外吃不好的家長，牽着默羽的手不停囑咐。
「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別總吃那些素食食品的，你還沒多少歲呢，別把自己吃壞了。」院長一直說個不停，默羽一直點頭稱是，沒做任何不耐煩。
「對了，」院長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指環，「這枚指環幾年前你放在我這，我當時和你說過，等你長大了這指環就還給你。現在也是時候了。」
默羽微微一愣，從院長手中接過了指環，心中五味陳雜，不知該說什麼。
院長只是笑了笑，孩子終歸要長大的，飛鳥總有一天要去搏擊長空。
「去吧，不用你大富大貴天下無敵的，快快樂樂的就好。」
默羽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不讓自己的表情被看到。
東國聯盟-華夏雲市-某地下室
直到深夜默羽才終於回到住了三年的地下室。
覺醒后力量和感官都會得到強化，需要一小段時間來適應這個過程，然後才會進行修鍊，所以默羽並不急於這一時。
坐在桌子上，默羽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也是時候備考了，畢竟就算成了喚靈者對於成績也是有要求的。
……
七天後。
東國聯盟-華夏雲市-市第三中學
學校門口此時圍滿了人，班主任和家長等在原地，四周寂靜無聲。
不遠處拉着警戒線，荷槍實彈的特警在周圍守候。其中有幾位赤手空拳，但胸前多佩戴了一枚火焰圖案的徽章。
「叮鈴鈴鈴鈴……」刺耳的鈴聲傳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集中到了教學樓門口上。很快學生們就陸陸續續走了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愁，四周立刻嘈雜了起來。
而在喧鬧之外，默羽一人走出了考場，考題比他預想的簡單，狀態也很好，應該會比模擬考分數高。
一路直接回到地下室，默羽關了鬧鐘就像無數個高考結束的畢業生一樣倒頭就睡，這一覺天昏地暗，等到他自然醒的時候才發現他一口氣睡了三十多個小時。
時間正值早上，默羽肚子直打鼓，隨口吃了點囤積的麵包就直接往麵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