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想事成
上哪裏弄一些銅板呢？
正想着，突然一袋子錢幣掉在他的腳下。
蘇北裙撿起來掂了掂，打開查看。小布袋不大，裏面裝有八枚銅錢。
蘇北裙抬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前方有一個女子正在款步而行。
根據往來行人的路線判斷，錢袋是這個女子的可能性很大。
於是蘇北裙便喊了一聲道：「姑娘請留步。」
女子好似沒聽見，繼續前行，眼看就要拐入一個無人的小巷子。
蘇北裙緊趕了幾步，追上去叫住了女子：「這位姑娘……」
女子轉身，看了看蘇北裙，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這位公子，如果有話，到巷子裏談可好？」（注①）
蘇北裙想了想，點頭道：「可以，煩勞姑娘前面帶路。」
於是兩個人便拐入巷子深處，來到一座簡陋的宅院門口。
女子站住了腳步，還未開口，蘇北裙道：「敢問姑娘，你可是住在這裏？」
女子眼睛轉了轉，道：「公子如果不嫌棄……」
蘇北裙配合道：「我是否可以進去討口水喝？」
女子有些奇怪對方如此上道，但是依舊點頭道：「公子請隨我來。」
說完，女子轉身進了宅院。
蘇北裙神識稍微一探測，便跟了進去。
進了院子后，從屋子裏面走出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手中拿着一把鋼刀。面相上看就像是常年橫事做慣了，嘴總是憋著，臉上的橫肉襯托出他的流氓痞氣。
蘇北裙身後也出現一個山羊鬍的中年人堵住了門口。
蘇北裙佯裝非常害怕狀，問道：「你們這光天化日之下，是要做什麼？」
蘇北裙害怕么？其實真有那麼一些害怕。他雖然能夠感知到自己現在的力量遠在這兩人之上。但是一個打兩個還是會有那麼一些緊張。
而且，他從小就不敢打架，更不敢拚命。
這時手持鋼刀的橫肉漢子冷哼了一聲：「你欺負民女，強闖民宅，識相的趕緊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蘇北裙詫異：「我想問一問，我這一身打扮並不像是個有錢人，你們為什麼會找上我？」
確實，蘇北裙現在一臉的灰塵，穿的衣服也是普通農民裝扮。不像是有錢人，更像是小叫花。
蘇北裙又繼續問道：「我如果把身上的錢財給你們，你們可否留我性命？」
山羊鬍殘忍地笑了笑：「咱們兄弟辦事，從來不傷人命。」
女子插話道：「他們不想傷你的性命，只想把你打殘然後幫他們乞討賺錢而已。」
蘇北裙嘆了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
女子首先察覺出來不正常，這個年輕人從一開始說話就驢唇不對馬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正在思索之間。女子突然看到蘇北裙轉身一拳打在山羊鬍的喉結上！
山羊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聲也沒吭就倒地不起。
手持鋼刀的漢子一見，忙揮刀撲了上去。
鋼刀男子的速度很快，但是在蘇北裙的眼裏就好像是慢動作。
蘇北裙並不躲避，反而欺身而上，同樣一拳打在刀疤臉的喉嚨處。
一瞬間就解決了戰鬥。
蘇北裙同樣不希望有人聽見打鬥聲，所以動作極其利索。
蘇北裙自從今早在來的路上就一邊聊天一邊運行功法，到了城裏后也沒有停歇。逐漸地，他早已經舉手投足行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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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察覺出自身的狀態十分良好。
他能夠感應得到自己現在的力量和速度與普通人的差距。
——殺人是一件很難的事。
蘇北裙記得小時候看着爸爸殺雞都是連續幾刀割脖子又放血，但是雞依然掙扎。
原本蘇北裙肯定是連殺雞都不敢的。
但是現在蘇北裙發現自己的心境改變了。
——確切地說，是自己必須改變了。
他依然能夠清晰地記得金甲衛的槍扎入自己胸膛的感覺。
但是，和自己所受的痛楚相比，金甲衛的槍扎入叢玉兒腹部時自己的感受更加令人撕心裂肺。
他感謝靈魄給了自己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叢玉兒因為自己的心軟而受到任何傷害。
絕不！
……
當速度和力量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殺人就變得簡單了。
山羊鬍和橫肉臉雙雙被一拳斃命，脖子被打得變了形狀，連喊叫聲都沒有發出去。
蘇北裙站在院子中央保持着沉默，他正在考慮。
——殺不殺這個女人？
女人很聰明，見到變故之後馬上就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她能夠看出來蘇北裙不想聲張，所以口中連連低聲央求道：
「壯士饒命，公子饒命。」
蘇北裙不想沾染過多的因果，但是又不想留下禍患，所以沉思了片刻。
蘇北裙不說話，女子就不敢再說了。
沉默了很久，蘇北裙道：「名字。」
女子答：「小翠。」
蘇北裙問：「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女子道：「我也是被逼的。」
蘇北裙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相信女子的話。
女子又道：「我也是受害者。」
蘇北裙稍微有一些差異。
女子繼續道：「我隨家人流落到此地，家人都餓死了，我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女子無聲落淚，淚水掉在了胸前的衣襟上。繼續說道：「去年我家鄉鬧災荒，顆粒無收。人餓得急了，什麼都吃。一口粥就能換一條命。所以我的命很賤。」
說道這裏，女子挺起了胸膛，依舊低着頭道：「奴家作為一個女兒身，行走江湖，蜂麻燕雀雖是騙人，卻也為自保。如果公子不嫌棄，奴家願意……」
正說着，女子發現——
蘇北裙已經不見了。
……
蘇北裙的速度奇快，幾個閃身之後又出現在了大街上。
來到街上后，蘇北裙馬上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叫花子。
——因為他現在依然頭上纏着布，臉上抹著灰。
蘇北裙用神識自我探測了一下，然後估量了一番。自己現在和四、五個壯年人相鬥應該是不成問題。
不過又想到叢玉兒說的古代有萬人敵的上將軍，自己暗中又咋了咋舌。
看來學無止境啊，自己還差得遠。
所以目前猥瑣發育是必須的。
注①：宋朝之前，公子是對公卿、侯爵的兒子或者女兒的稱呼。所以三國時期對州牧以上級別的使君之子才尊稱公子，比如劉表的二位公子。普通人不稱呼公子，不過為了閱讀流暢，我這裏就用白話文代述，諸君勿怪。